劉邦斜眼看了一下陳平，嗤笑道
    “那還用說？都打贏了，肯定是有希望更進一步的贏！”
    劉恒很明白陳平的想法，遲疑一下之後接過話題道
    “父皇，北府兵雖然戰鬥力是很強悍，可他們數量還是太少了。”
    “別說隻有劉牢之這五千人，就算是加上謝玄的幾萬人軍隊也不行吧？”
    劉邦笑著搖頭道
    “不不不，你不懂。當年項羽也隻帶了三萬騎兵，就把朕在彭城外麵的五十萬大軍打的稀裏嘩啦。”
    “數量從來都不是決定戰爭的真正因素，真正決定勝負的是雙方的實力和鬥誌！”
    停頓了一下，劉邦突然笑道
    “朕記得苻堅馬上抵達前線，倒要看看他繼承了王猛的幾分本事。”
    劉恒心中突然好奇，問道
    “父皇覺得王猛和謝玄誰能贏？”
    劉邦不假思索地開口。
    “謝玄。”
    “啊？”劉恒頗為驚訝，“父皇您為何如此肯定？”
    劉邦笑嗬嗬地說道
    “是王猛讓苻堅一輩子都不許南下打東晉的，你忘了？”
    ……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剛剛取得勝利的洛澗營地外，謝玄率領東晉主力趕到。
    “好，非常好！”
    謝玄眉開眼笑，拍著劉牢之的肩膀。
    “老劉，我就知道你是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劉牢之嗬嗬一笑，挺直胸膛。
    “區區胡人算什麽？別說是兩萬，就算是來他一百萬，咱們也照殺不誤！”
    謝玄放聲大笑。
    “就是要有這樣的勇氣！”
    隨後，他對著身邊眾將道
    “走，我們現在全線出動，反擊壽陽！”
    “啊？”在場眾將都震驚了。
    謝石忍不住道
    “阿玄，壽陽可是有符融的二十五萬大軍啊！”
    謝玄雙目中閃爍精光，沉聲道
    “眼下壽陽城裏隻有符融的二十五萬大軍，可我們若是繼續拖延的話，就要麵對苻堅的百萬大軍了！”
    “時間不站在我們這邊，諸位。我們必須要速戰速決，否則等苻堅百萬大軍展開，我們的防線處處都是漏洞，那就隻能等死了！”
    聽著謝玄充滿壓迫力的話語，眾人因為勝利而泛起的一絲絲喜悅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巨大壓力。
    殲滅萬餘敵人，固然值得慶賀。
    但對麵可是有百萬敵軍，別說是殺一萬，再來個萬甚至十萬怕都沒啥用！
    謝石想了想，笑道
    “各位也不必擔心，既然我們能殺掉一萬秦軍，那再殺個二三十萬也不在話下。”
    “以老夫的經驗來看，最多殺個十來萬人，對麵必然崩潰。”
    謝玄哈哈一笑，擺手道
    “十來萬人還是多了，隻要殺個五六萬人，秦軍必敗無疑！”
    聽到這裏，眾人又有了信心。
    殺五六萬人，問題不大！
    【謝玄帶著麾下水陸軍七萬餘人主動逼近壽陽城，在淝水以東布下營地。】
    看著淝水對麵的壽陽城，劉牢之主動請纓。
    “大都督，末將願意再度作為全軍先鋒，渡淝水出擊壽陽！”
    謝玄哈哈一笑，撫須搖頭。
    “不行，壽陽附近秦軍超過二十萬，咱們可不能這麽做。”
    東晉軍的戰略是主動進攻不假，但主動進攻又不是見人就莽上去，那叫主動送死。
    思考片刻後，謝玄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某座山頭。
    “那是什麽地方？”
    有人做出回答。
    “大都督，此山名為八公山！”
    壽陽城。
    蹄聲滾滾，八千前秦輕騎簇擁著苻堅抵達。
    苻堅得意洋洋地看著壽陽，對著身邊的隨從們笑道
    “最多兩個月朕就能飲馬長江，不，就能在建康城宮殿中下榻了，哈哈哈！”
    這段時間，苻堅聽到的可都是好消息。
    荊州方向，慕容垂等人將桓衝牢牢牽製，斷絕了東晉荊州兵支援建康方向的可能性。
    淮南方向，符融傳來的也都是好消息，甚至說出了若是苻堅來晚可能都趕不上親眼看到戰場大捷的話。
    苻堅此時的心情隻能用一句詩來形容。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但見到符融後，情況卻發生變化。
    符融一臉慚愧地跪在地上。
    “臣指揮失誤導致梁成陣亡，王顯被擒，還請陛下責罰！”
    苻堅聞言，表情頓時僵硬。
    “梁成死了？”
    梁成可是在前秦軍隊之中敢打敢拚的猛將，為前秦征服北方諸國立下汗馬功勞。
    苻堅很難相信這樣的宿將竟然死在了東晉人的手裏！
    聽完整個戰鬥匯報後，苻堅越發震驚。
    “南人並不是偷襲，而是以少勝多，正麵進攻並斬殺的梁成？”
    這完全出乎苻堅意料之外。
    梁成兄弟的死猶如一盆冷水澆到苻堅的頭上，讓他原本勝券在握的心情急速降溫。
    呼出一口氣，苻堅緩緩道
    “無妨，勝敗乃兵家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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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先和朕去看看南人軍隊的情況。”
    很快，苻堅和符融就登上了壽陽城頭。
    壽陽位於淝水以西，符融麾下的二十五萬，不，現在隻剩二十三萬的前秦軍先鋒大軍都在壽陽這一帶布防。
    而東晉軍水師駐紮在硤石，陸路兵馬則沿著硤石——八公山一線往南延伸。
    苻堅和符融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八公山上。
    這座山是淝水以東的製高點，能俯瞰包括壽陽城在內方圓數十裏的戰場，是絕佳的帥帳紮營點。
    苻堅沉默片刻，對符融道
    “為何之前不派人守住這八公山？”
    苻堅是沒上過戰場，但他作為皇帝聽過很多次匯報，對基本的戰陣之道還是了解的。
    符融尷尬地摸了摸頭。
    “是臣疏忽了，還請陛下治罪。”
    並非疏忽，而是大意。
    在符融想來，前秦軍是要一路往前打過去，將東晉軍一步步壓迫退往建康方向的。
    之前梁成的軍隊已經壓到洛澗，八公山屬於後方，壓根沒有布防的必要。
    等梁成所部潰敗回來後，符融再想出兵占領八公山，又擔心被晉軍趁機圍困殲滅。
    猶豫來猶豫去，最後就是啥也沒幹。
    苻堅哼了一聲，也沒說什麽，認真地觀察起八公山的情況。
    隻見此刻的八公山上，到處都是帳篷營地。
    營地之間有成千上萬的人影。
    距離太遠，苻堅也隻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輪廓。
    但粗略一算，單單是八公山上的晉軍就有最少十來二十萬！
    苻堅大吃一驚，下巴都快要落地。
    “南人軍隊居然有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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