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柱問劉彤喜歡什麽，一時把劉彤給問住了。
    因為，她從初中起，這些年一直性取向有問題，喜歡的都一樣。
    這樣也就導致，性取向正常之後，劉彤竟然不知道自己現在喜歡什麽。
    “我......我......我.......”劉彤我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倒是想說，我喜歡你，可這話也太羞人了，她哪好意思說出口。
    薑大柱看她窘迫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怎麽，連自己喜歡什麽都說不出來？”
    劉彤急得直跺腳，“不是......我就是......哎呀！”
    她一著急，轉身從床頭櫃裏抽出一本相冊，“你看這個！”
    薑大柱接過相冊翻開，發現裏麵全是劉彤從小到大的照片。
    從紮著小辮的幼兒園時期，到穿著校服的青澀模樣，再到後來略顯叛逆的造型，記錄著她成長的點點滴滴。
    “這是......”薑大柱指著一張照片，“你高中時候？”
    照片裏的劉彤留著短發，穿著男式校服，表情酷酷的。
    劉彤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那時候......腦子不太正常。”
    薑大柱忍俊不禁，“現在正常了就好。”
    他繼續往後翻，突然在一張照片前停住了。
    那是劉彤穿著芭蕾舞裙的童年照，小小的女孩踮著腳尖，笑容甜美。
    “你還學過芭蕾？”薑大柱驚訝地問。
    劉彤的臉更紅了，“嗯，小時候學過幾年......後來覺得太娘，就不學了。”
    薑大柱若有所思，“那現在呢？還想跳嗎？”
    其實，是他想看對方跳舞的樣子。
    劉彤這麽好的身段，要是跳個芭蕾，絕對美的讓人窒息。
    劉彤咬著嘴唇，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道，“其實......前幾天我偷偷練了一下基本功......”
    話沒說完，唱片機突然自動運轉起來，悠揚的《天鵝湖》旋律在房間裏回蕩。
    兩人同時轉頭，發現林月如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手裏還拿著遙控器。
    “媽！”劉彤又羞又惱，“你怎麽能......”
    林月如笑得像隻偷腥的貓，“哎呀，我這不是看氣氛正好嘛！大柱，你不知道，彤彤小時候跳舞可好看了，要不要讓她給你表演一段？”
    “媽！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劉彤急得直跺腳，眼眶都紅了。
    薑大柱見狀，連忙打圓場，“林阿姨，您就別逗劉彤了。這芭蕾舞也不是說跳就能跳的，得穿專門的舞鞋才行。”
    誰知林月如變魔術似的從背後拿出一雙粉色舞鞋，“巧了不是，我昨天剛給她買的！”
    劉彤徹底傻眼了，“媽！你什麽時候......”
    林月如把舞鞋塞到女兒手裏，語重心長地說，“彤彤，媽知道你這段時間很努力在改變。既然選擇了新的生活，就別再壓抑自己了。來，給大柱看看你最真實的樣子。”
    薑大柱有點無語，月如姐這是上趕著把女兒送給自己啊，先是讓自己到劉彤房間培養感情，沒想到偷偷還監視兩人的動向，時不時助攻。
    劉彤握著舞鞋，手指微微發抖。
    她抬頭看向薑大柱，眼中滿是忐忑。
    薑大柱溫和笑了笑，“如果不願意就算了，沒關係的。”
    “不......我願意。”劉彤深吸一口氣，突然下定決心似的，“你們等我一下！”
    說完就衝進了浴室。
    趁著劉彤不在，薑大柱湊到林月如身邊，輕輕摟了摟她的腰，“月如姐，你不是在房間嗎？怎麽過來了，你看你，弄的彤彤都不好意思了。”
    林月如嬌嗔地拍開他的手，“我這不是幫你嘛。彤彤這丫頭臉皮薄，不推她一把，你們得磨蹭到什麽時候？”
    薑大柱無奈搖頭，“感情的事急不得，得慢慢來。”
    “慢慢來？”林月如白了他一眼，“當初你跟我那個的時候，怎麽不見你說慢慢來？”
    薑大柱老臉一紅，“那不一樣......”
    正說著，浴室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兩人同時轉頭，頓時都愣住了。
    隻見劉彤換上了一身白色芭蕾舞裙，烏黑的長發挽成優雅的發髻，露出修長的脖頸。
    裙擺下那雙筆直的美腿若隱若現，腳上穿著嶄新的舞鞋，整個人宛如一隻優雅的白天鵝。
    “天呐......”林月如捂住嘴，眼眶突然紅了，“彤彤，你......”
    她有多久沒見過女兒這麽可愛了。
    這樣的劉彤，才是她心目中的女兒，而不是這些年那個假小子。
    劉彤羞澀地低著頭，腳尖輕輕點地，“我......我好久沒跳了，可能......”
    薑大柱回過神來，由衷讚歎道，“很漂亮，真的。”
    這句簡單的誇獎頓時讓劉彤眼睛一亮，有了勇氣。
    隨著音樂，劉彤開始翩翩起舞。
    雖然動作有些生疏，但那份專注與投入，讓整個房間都為之安靜。
    薑大柱看得入神。此刻的劉彤，與初見時那個假小子判若兩人。
    她的每一個轉身，每一次伸展，都散發著女性特有的柔美與靈動。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劉彤以一個完美的ending pose定格。
    她氣喘籲籲地看向薑大柱，眼中滿是期待。
    薑大柱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太棒了！劉彤，你跳得真好！”
    劉彤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此耀眼，讓薑大柱一時移不開眼。
    林月如悄悄退出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她靠在牆上，聽著裏麵傳來的歡聲笑語，欣慰笑了。
    “薑大哥，你真的覺得我跳得好嗎？”劉彤紅著臉，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裙擺。
    薑大柱真誠點頭，“當然，特別美。說實話，我都被驚豔到了。”
    劉彤眼睛亮晶晶的，“那......那以後我經常跳給你看，好不好？”
    這話裏的暗示太明顯，薑大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隻得笑著岔開話題，“你這舞裙是新買的嗎？很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