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放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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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身影在半空之中交錯翻飛,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真實軌跡,唯有一道道殘影在天幕上拖曳出扭曲的光痕,如同被打碎的鏡麵般閃爍不定。
    每一次兵器交擊都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金鐵轟鳴,氣浪朝著四周席卷而去,將地麵的碎石與斷枝掀飛百米之遙,連遠處觀戰的天下會幹部們腳下都在微微震顫。
    天下會的幾名幹部懸浮在不遠處的斷崖邊,目光死死鎖定著戰局核心,瞳孔中映出的殘影幾乎連成了一片光帶。他們周身的能量護盾在氣浪衝擊下泛起漣漪,卻始終沒有貿然上前——開膛手傑克的刀勢太過密集,每一道斬擊之間都銜接得毫無縫隙,貿然介入隻會淪為被波及的靶子。
    “沒想到閻羅判官這尊煞神竟會落到咱們防區,”影射的手指在金色狙擊槍"裂甲"的扳機護圈上輕輕摩挲,槍身鐫刻的菱形紋路在陽光下流轉著暗金色的光澤。這把陪伴他闖過三個世界的武器此刻正微微發燙,槍膛裏的特製穿甲彈已經蓄勢待發,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射擊角度。
    他望著遠處交錯的光影,喉結滾動了一下,“回去之後必須申請換一把"極光"狙擊炮,裂甲的膛線已經快被高階能量磨平了,剛才試射的穿甲彈居然連對方的護體罡氣都打不破。”
    “換槍?我還想把這副破拳套熔了重鑄呢,”破局者倚在一塊焦黑的岩石上,指尖夾著的女士香煙冒出淡紫色的煙霧,他咧開嘴露出尖銳的虎牙,指縫間還殘留著破解能量陷阱時沾到的電光,“等拿下閻羅判官的功勳,直接去兌換"饕餮"拳套,到時候別說破防,連對方的靈魂都能給扯出來。”
    “嘖嘖,你們倆這點追求真是夠寒酸的,”獵鼠的聲音像指甲刮過玻璃般刺耳,他蜷在一棵古樹的樹洞裏,隻有那顆布滿褶皺的腦袋露在外麵,四條眉毛隨著說話的節奏上下扭動,“女人,老子要的是赤蠱夫人身邊那兩個小蹄子!柳綠的軟腰能繞著手臂纏三圈,紅袖的眼神能把男人的骨頭都看酥了,上次在迷霧沼澤遠遠瞥了一眼,老子這心啊,到現在還在跳。”
    “哦?那你怎麽不直接去找赤蠱夫人?”回春聖手折扇輕搖,白衣勝雪的身影在風中紋絲不動,他指尖縈繞著淡綠色的治愈光暈,正悄然修複著被氣浪震裂的傷口。這位看似溫文爾雅的中年大叔,袖口下卻藏著數十根淬滿麻藥的銀針,"聽說赤蠱夫人的"百媚蠱"能讓男人欲仙欲死,比那兩個丫頭片子帶勁多了。"
    “嘿嘿,他哪敢啊,”破局者吐出個煙圈,煙圈在空中化作骷髏頭的形狀,"上次一個不怕死的家夥摸了赤蠱夫人的衣角,第二天就被發現變成了一灘血水,骨頭渣子都沒剩下。獵鼠這慫貨,也就敢躲在樹洞裏過過嘴癮。”
    “你他媽說誰呢!”獵鼠猛地從樹洞裏竄出來,身形暴漲到三米多高,背後四條蛛腿般的骨刃彈出,“有種跟老子去闖一趟萬毒穀?看誰先嚇得尿褲子!”
    “行了別吵了,”擴音重炮手甕聲甕氣的聲音從十八噸重的鎧甲裏傳出來,鎧甲縫隙中冒出的濃煙越來越濃,帶著股刺鼻的硫磺味,“堂主還在上麵拚命,你們在這爭女人換裝備,就不怕回頭被堂主扒了皮?”
    他說著拍了拍背後那枚印著骷髏頭的圓柱形容器,金屬外殼上的溫度已經燙得能煎雞蛋,“真惹急了老子,直接把這枚15萬噸級的家夥扔過去,管他什麽閻羅判官還是開膛手,一起炸成灰,老子當堂主如何。”
    這話一出,原本吵嚷的幾人頓時安靜下來,目光重新投向戰局。就在這時,戰局突然發生了變故——李威的身影猛地頓在半空,原本蓄勢待發的攻擊硬生生收了回去。
    李威懸浮在離地三十米的高度,感受著背後傳來的幾道隱晦氣息,眉頭緊緊皺起。
    他原本是想找到天下會的駐地,一個一個的獵殺。沒想到對方早有準備,自己先送上門來了。李威眼角的餘光瞥見遠處斷崖後閃過的幾道黑影,顯然對方人越聚越多。
    他當機立斷,放棄了偷襲的念頭——既然突襲的突然性已經消失,再糾纏下去隻會被源源不斷的援兵包圍,到時候別說突圍,恐怕連自保都難。
    "撤!"李威朝著身後的兔兔和大金牙沉聲喝道,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然而回應他的,卻是兔兔手中突然炸開的血色符咒,以及大金牙腰間飛出的七枚青銅銅錢。
    兔兔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白影朝著開膛手傑克隊員撲去,手中的西瓜刀二電流奔湧,大金牙則雙手結印,幾個分身朝著敵殺去。
    兩人竟同時選擇了強攻,完全無視了李威的撤退命令。
    李威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如同淬了冰的劍鋒。他不再多言,左手猛地攥緊法杖,杖頂的寶石驟然爆發出刺目的紅光,隨即被他狠狠擲向地麵。法杖插入岩層的瞬間,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縫隙,岩漿般的紅光順著縫隙蔓延,暫時阻擋了側翼襲來的暗箭。與此同時,他右手握住背後的碧海竹劍,劍柄上的竹葉紋路在接觸到掌心溫度時泛起青綠色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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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開膛手傑克太過棘手,對方的雙刀流已經突破了速度與力量的極限,剛才那短短十招之內,李威已經察覺到三次致命破綻,卻都被對方以匪夷所思的變招化解。這已經不是保留實力的時候了,必須拿出真正的殺招。
    "鏘!"開膛手傑克突然收刀入鞘,身形如同被按動的彈簧般猛地躬身,腰間的兩把彎刀在陽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弧光。
    下一秒,他的身影幾乎化作一道銀色閃電,拔刀的動作快得隻剩下殘影,一道十字形的斬芒如同撕裂天幕的裂縫,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直奔李威麵門而來。
    斬芒所過之處,空氣被切開成兩半,露出後麵扭曲的空間,連光線都在斬芒邊緣發生了折射。李威瞳孔驟縮——這兩道斬擊的速度至少達到了五倍音速,而且斬芒中蘊含的撕裂一切的意境已經達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剛才自己的青銅身在這種斬擊麵前,恐怕撐不過半秒鍾。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威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開膛手傑克的防禦顯然弱得可憐,剛才氣浪衝擊時,他甚至看到對方手臂上的皮膚被碎石劃破,流出的血液在空中化作血霧。
    但正是這種近乎自毀的放棄,讓對方的速度與攻擊力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專精一處,果然能觸碰到劍法的真諦。
    李威一直卡在七星連斬的第三式無法突破,此刻終於找到了症結所在。自己的神魔三變身雖然能帶來無與倫比的防禦力和力量,但厚重的能量層會阻礙劍招的靈動,玄鐵身的重量更是讓速度下降了三成。就像背著沉重的鎧甲練劍,永遠也達不到真正的迅捷。
    “原來如此”李威喃喃自語,眼中閃過決絕的光芒。他猛地停下即將從青銅身轉入玄鐵身的能量運轉,體內的能量潮汐驟然逆轉,原本流轉在體表的暗金色罡氣如同潮水般退去。緊接著,他連身上的烈焰套裝也一並收入儲物空間,露出線條分明的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疤,每一道傷疤都在微微發光,那是常年與能量對抗留下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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