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眾人都覺得方寧瘋了，至少是沾了點不正常。
    就算是和攤位老板達成了交易，也不應該說出來啊。
    哪怕是騙騙大家都好，至少麵子上可以過得去。
    可是現在直白的說出來，這讓大家如何應對呢？
    難道要直接撕破臉皮嗎？
    那樣就顯得太不友好了，好像功利心很重似的。
    可是不撕破臉皮的話，事情又到了這一步，總不可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吧？
    一時間，還真是有些讓人為難呢。
    ......
    攤位老板聽到方寧的話後，也是瞪大了眼睛，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方寧。
    他非常想要摸一摸方寧的額頭，看看方寧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不然正常人怎麽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呢？
    達成交易這種事情，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啊！
    這種事情說出來，就是擺在了明麵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不是要了人命嗎？
    ......
    麵對攤位老板關懷的眼神，方寧並不慌張，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各位，你們先不要慌嘛，聽我慢慢說。”
    方寧繼續說道：“雖然我和攤位老板達成了交易，但是並沒有想割你們的韭菜。”
    眾人一聽，又是愣住了。
    “嗯？”
    “沒有想割我們的韭菜？”
    “那你不是說和攤位老板達成了交易嗎？”
    “不割我們的韭菜，怎麽和攤位老板達成交易呢？”
    “方大師，你到底想要說什麽啊？”
    ......
    眾人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方寧，不明白方寧到底想要做什麽。
    既然達成了交易，又怎麽可能不割韭菜呢？
    直播間的人也是好奇了起來，想要聽聽方寧會怎麽說。
    【難道方大師還有別的解釋嗎？】
    【不慌！看他怎麽狡辯吧！】
    【希望方大師能給我們一個完美的解釋吧！不然就太令人失望了！】
    【我覺得沒那麽簡單！方大師這種人，怎麽可能會做明顯愚蠢的事情呢？】
    【我也覺得事情不簡單......】
    ......
    陳小圓也很好奇了起來，看向了方寧，想要聽聽方寧的解釋。
    蘇婉清幾人也是這樣，他們認為方寧不可能割韭菜，一定是有什麽解釋的。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方寧緩緩開口說道：
    “我看了這裏的賭石，確實達不到我的標準，但是推薦給你們，還是沒有問題的。”
    有人不爽的說道：
    “方大師，你看不上的破石頭，也不能推薦給我們吧？”
    “是啊！我們又不是冤大頭！”
    立馬有人附和道。
    眾人都點了點頭，認為方寧也太不厚道了。
    當著他們的麵說出來也就算了，還要把看不上的石頭推薦給他們，這不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嗎？
    能夠混進賭石市場的，哪一個不是人精啊？絕對不可能上當受騙的！
    ......
    “大家別著急，聽方大師把話說完嘛。”
    周天罡替方寧說了一聲，已經有點明白方寧是什麽意思了。
    眾人再次安靜了下來，準備再聽方寧說說看。
    如果方寧不能讓他們滿意的話，他們絕對會掉頭就走。
    對了，還要把之前交的人頭費拿回來，可不能便宜了方寧這個大騙子。
    方寧要是不給的話，那就告方寧詐騙！
    他們這麽多人，而且能量也不小，就不相信奈何不了方寧！
    ......
    方寧繼續說道：
    “各位，我看不上的石頭，並不代表是破石頭，隻是達不到我的標準罷了，因為我的標準很高的。
    但是我推薦給你們的石頭，一定是有價值的，反正不會讓你們吃虧就是了。”
    眾人聽完之後，都是將信將疑。
    因為昨天的時候，方寧確實讓所有人都賺了錢。
    總不可能全部人都是請的托兒吧？
    而且今天的這些人裏麵，也有人昨天購買了方寧推薦的賭石，知道自己不是托兒。
    所以這麽看來，還是可以繼續相信方寧的。
    ......
    “方大師說得太有道理了，反正我是絕對相信方大師的。”
    周天罡大聲說道：“各位，方大師看不上的賭石，隻要是推薦給我們的，就一定是有價值的。”
    方寧點了點頭，很滿意周天罡這個捧哏。
    這時，眾人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我們真的還可以相信方大師嗎？”
    “我覺得可以相信一下，畢竟昨天的時候，方大師確實證明了他的實力。”
    “大家買賭石的時候，保守一點就可以了，這樣虧也虧不到哪裏去。”
    “很有道理！我們可以買，也可以不買！”
    “方大師推薦之後，我們自己好好的看一看，再決定買不買就是了！”
    ......
    眾人討論之後，心裏麵都已經有了決斷。
    那就是保守看待方寧推薦的賭石，要是自己看了也沒信心，那就完全沒必要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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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有信心的話，就可以考慮買一下。
    隻要決定權在自己手裏，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隻要不強買強賣，就沒有什麽問題。
    ......
    等到眾人討論完之後，方寧就開始推薦賭石了。
    他一連指了十幾塊賭石，表示這些石頭不錯，都可以買下來。
    攤位老板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心想這些石頭要是都能賣出去的話，那成交額至少在兩千萬以上啊。
    這樣一來，利潤也能有不少，給方寧百分之七的提成完全沒有問題。
    “方兄弟，我是絕對相信的，隻要是你推薦的賭石，我一定買。”
    周天罡衝著方寧說了一聲，然後帶著王顧問開始挑選石頭。
    他很給麵子，最後竟然挑選了四塊石頭。
    其他人看到了以後，都有些意動了起來。
    不過還是顯得有些猶豫，生怕被方寧割韭菜了。
    畢竟方寧和攤位老板達成了交易，這其中很難沒有什麽貓膩啊。
    ......
    “我也買一塊吧，如果虧了的話，就當昨天沒有賺吧。”
    終於，又有人開口說話了，是昨天買過賭石的人。
    反正他昨天因為方寧賺了錢，今天虧了的話，也沒有那麽的難受。
    在他的帶領之下，又有幾個人買了賭石，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反正賭石嘛，總是存在風險的，就當信方寧一回好了。
    ......
    最終，方寧推薦的十幾塊石頭，隻賣了十塊出去，大多數人都還在觀望當中。
    這也很正常，存在風險的事情，人們總是抗拒的。
    比起相信方寧來，他們更加相信自己，自己感覺不能買就不買。
    方寧也不強迫這些人，反正他已經推薦了賭石，這些人買不買就不關他的事了。
    這時，蘇婉清開口說道：
    “方大師，要不我們把剩下的石頭買下來吧？反正是你推薦的石頭，肯定是能賺錢的。”
    ......
    蘇婉清決定用實際行動支持方寧，也算是表達自己對方寧的信任。
    方寧卻搖了搖頭：
    “不用，這些石頭利潤不高，我們要把錢留下來，買利潤更高的石頭。”
    蘇婉清隻好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了。
    這時，那些買了石頭的人，又有些不太淡定了。
    他們懷疑手上的石頭，是不是真的能夠賺錢啊？
    他們都想把石頭退回去了。
    可是現在已經買了，想要退回去是萬萬不可能的。
    ......
    “方大師，我也買一塊吧，算是對你的支持。”
    忽然，周雯雯開口說道，對方寧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她是相信方寧的，就算虧了也沒有什麽關係，畢竟方寧幫她修複好了手串，是得好好支持一下方寧。
    方寧哭笑不得，沒想到周雯雯會主動要求買賭石。
    他想了想說道：
    “周小姐你想要玩一下的話，那也是可以的，我給你推薦一塊吧。”
    ......
    在剩下的石頭當中，方寧給周雯雯推薦了一塊最好的。
    周雯雯非常的信任方寧，麻利的付了錢，一百多萬，都不帶絲毫猶豫的。
    方寧也算是看出來了，周雯雯真的是一個小富婆啊。
    不是小富婆的話，怎麽可能隨隨便便拿出一百多萬來呢？
    直播間裏的人看到了以後，都是“富婆，餓餓，飯飯”。
    一時間，直播間裏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
    “方大師，提成費我已經給你轉過去了，一共是一百零五萬。”
    所有的交易完成之後，攤位老板也麻利的給方寧轉了錢。
    反正方寧都把話說明了，那也不用再藏著掖著了。
    直播間的觀眾一聽，再次紛紛評論起來：
    【方大師這賺錢也太容易了吧？之前賺了三十二萬，現在又賺了一百零五萬！】
    【隻是可惜了那些買賭石的人，一定要被方大師割韭菜了！】
    【要是不割他們的韭菜，方大師怎麽賺錢呢？】
    【這些人也真是傻啊！明知是火坑，還要往裏跳！】
    【要不說人傻錢多呢！】
    ......
    在直播間的觀眾看來，隻要是買賭石的，有一個算一個，絕對都是冤大頭。
    既然是冤大頭，怎麽可能會不被坑呢？
    這就跟推銷產品的人一樣，賺的就是冤大頭的錢啊！
    看到攤位老板明著給方寧轉賬，那些買了賭石的人，就更加的心慌了。
    這都完全不帶掩飾的啊！
    要是真買到了破石頭，一百萬兩百萬就要打水漂了！
    ......
    有人捧著手中的石頭，看向其他人說道：
    “要不我們去切一下石頭吧？”
    立馬有人附議：
    “是得去切一下石頭，看看方大師推薦的石頭怎麽樣。”
    一瞬間，買了石頭的人就達成了一致，紛紛朝著切石的地方跑去。
    他們倒要看看，方寧到底有沒有割他們的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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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真被割了韭菜，雖然賭石是不可能退回去了，但是找方寧要回人頭費還是沒有問題的。
    就算是吃虧，也不能吃虧太多！
    ......
    買了石頭的人準備去切石，那些沒有買石頭的人，自然也紛紛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想要看看，方寧推薦的石頭到底怎麽樣。
    隻要看到了結果，心裏麵就有底了，就知道該不該買方寧推薦的石頭了。
    周雯雯氣憤的說道：
    “這些人也太著急了吧？這麽現實的嗎？”
    “沒事。”
    方寧笑著說道：“大家隻是萍水相逢而已，不能夠要求太多。”
    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人性就是這樣的，趨利避害是常態。
    周雯雯依舊氣憤：
    “早知道他們這麽現實，就不應該帶他們一起賭石的。”
    她是在為方寧打抱不平，覺得方寧不應該這麽被人對待。
    不是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
    怎麽總有這麽多人當牆頭草呢？
    ......
    方寧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麽，朝著下一處賭石攤位走了過去。
    與人計較太多沒有用，抓緊時間賭石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來賭石市場一趟，怎麽也得找到幾塊極品賭石才行。
    不然隻是賺點人頭費、提成費，一點意思都沒有。
    蘇婉清幾人都跟在了方寧身後，自然是無條件的支持方寧。
    陳小圓則是有些猶豫，不知道是該直播方寧賭石，還是去直播那些人切石的畫麵。
    她不想被方寧認為是一個現實的人，但是直播間裏的觀眾，都已經開始催促了起來。
    【小圓，你還愣著幹嘛啊？趕緊去直播切石的畫麵啊！】
    【主播！我們要看切石的畫麵，賭石已經看過了！】
    【直播要是再不直播切石，我可就要退出直播間了啊！】
    ......
    陳小圓看到直播間的評論，也知道去直播切石，才是增加人氣最好的做法。
    她咬了咬牙，追上方寧說道：
    “方大師，觀眾都想看一下切石，那我就先去直播切石了啊。
    你放心，我絕對是支持你的，相信你推薦的賭石，絕對都是好的賭石。”
    “去吧。”
    方寧笑著說了一聲，自然知道陳小圓是怎麽想的。
    做直播肯定是以流量為先，怎麽有人氣怎麽來，其他的都可以放到一邊。
    ......
    “方大師，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一會兒再來直播你賭石。”
    陳小圓歉意的說了一聲，然後就匆匆的跑開了。
    要是去晚了，估計就要錯過第一塊石頭的切石過程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些人氣，一定要把握住了，不能讓人氣輕易的流失了。
    所以她隻能暫時放棄直播方寧，先去直播切石的畫麵了。
    沒辦法，為了留住觀眾，為了人氣，她隻能這麽做！
    她在心裏麵暗想，方寧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因此而生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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