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史詩級增強的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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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暖陽尚未完全收斂其光輝,朱勝已攜江玉燕、諸葛亮迅速回到了宮禁森嚴的紫禁城。
    無逸殿內,方才田間那份豐收的喜悅與輕鬆已被一種無形的緊繃感所取代。
    殿內,兵部尚書戚繼光、隨同學習兵事的司馬懿早已肅立等候。
    此外,還有一位與他們畫風截然不同的少年。
    那少年約莫二十出頭年紀,麵容談不上俊秀,卻方正剛毅。
    濃眉如墨,眼若寒星,鼻直口方,膚色是常年風吹日曬的古銅色,唇瓣因幹燥而有些皸裂。
    眼神澄澈明亮,卻又帶著一種曆經沙場淬煉後的沉穩與堅毅,目光掃過之處,仿佛能洞悉一切虛妄。
    他整個人站在那裏,便如一座沉靜的山嶽,予人一種踏實可靠、堅不可摧之感。
    見到朱勝入殿,他雖姿態恭敬,卻又隱隱透著一股不卑不亢的氣度。
    朱勝於禦座坐下,目光如電,立刻落在了這陌生的少年身上。
    “元敬,此乃何人?”
    朱勝緩緩開口,聲音平穩,卻自帶威壓。
    戚繼光尚未回話,那少年已然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聲音洪亮沉穩
    “草民郭靖,叩見大明皇帝陛下!”
    “郭靖?”
    朱勝一聽這名字,再結合其外貌氣質,心中一動,一個名字幾乎呼之欲出。
    射雕英雄,北俠郭靖!
    “還需確認一下。”
    朱勝心中暗道,指尖在紫檀木扶手上輕輕一點,發出細微的聲響。
    一旁的司馬懿在郭靖話音落下之時,立馬躬身補充。
    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強調,仿佛在平靜的水麵投下一顆石子
    “陛下,這位郭靖兄弟並非尋常人物。他……曾是蒙古帝國的金刀駙馬,深受鐵木真賞識,視若子侄。”
    此言一出,殿內微微一靜。
    空氣仿佛凝滯了刹那。
    江玉燕眸光流轉,在郭靖身上輕輕一繞,帶著審視與淩厲。
    諸葛亮羽扇輕搖的動作也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金刀駙馬,這個身份可不一般。
    而金刀駙馬這個身份,這也讓朱勝確定了這名少年的身份,應該就是自己想的那個郭靖。
    不過,未等朱勝說什麽,司馬懿的話卻讓朱勝都聽懵了。
    司馬懿稍作停頓,似乎在斟酌詞語,繼續道,語氣加重了幾分,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然,此並非全部。
    郭靖兄弟在蒙古之時,為便行事,曾化名‘郭侃’。
    於軍中累功升至蒙古右軍元帥,用兵如神,勇冠三軍。
    曾奉鐵木真之命,率精銳之師西征,覆滅西域霸主花剌子模,縱橫萬裏,如雷霆掃穴。
    戰功赫赫,威震遐邇,被西域諸國畏稱為——‘東天將軍’!”
    “東天將軍”四字一出,便是朱勝也微微動容。
    東天將軍郭侃,字仲和,蒙古名將,唐朝名將郭子儀後代。
    其祖父郭寶玉,父親郭德海,皆成吉思汗手下大將。
    後郭侃跟隨旭烈兀西征,在西亞屢破伊斯蘭軍隊一百二十餘城、破十字軍一百八十餘城,累積戰功而達萬戶之位。
    縱然是在蒙古帝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名將。
    可是,就這麽一位名將。
    在這個世界居然是金刀駙馬郭靖的假身份!
    那這個郭靖,還是自己以為的那個郭靖嗎?
    正當朱勝陷入深思之際。
    戚繼光在一旁沉聲道,語氣中帶著軍人之間的認可
    “陛下,司馬懿所言屬實。
    郭將軍之能,末將亦早有所耳聞,其在西域之役,兵法運用,破城拔寨,雖年紀輕輕,但確為當世罕有的良將,末將亦深感佩服。”
    郭靖抬起頭,臉上並無因這般盛譽而有的驕矜之色,反而帶著一絲複雜與坦然,那是一種對過往輝煌與傷痛的平靜追憶。
    他點頭承認,聲音依舊沉穩
    “陛下,司馬先生與戚將軍過譽了。那些……確是郭某過往經曆,皆為時勢所造,並非郭靖一人之功。”
    為了確定這郭靖的身份,朱勝隻得繼續問道
    “郭靖,朕觀你相貌口音,似是宋人?又如何成了蒙古的金刀駙馬與東天將軍?這其中緣由,朕頗感興趣。”
    郭靖神色一黯,臉上一抹痛楚一閃而逝,隨即化為更深的堅毅
    “回陛下,郭靖確是宋人!我乃是大宋梁山泊好漢,‘賽仁貴’郭盛之後。”
    果然!
    朱勝心道,脈絡清晰了起來。
    “我祖當年在征方臘途中,於烏龍嶺被巨石砸死。”
    “雖得宋公明救濟,但宋公明死後,便也再無助力。”
    “郭家家道中落,至我父時,因生性耿直,不肯與金國王爺及大宋貪官汙吏同流合汙,遭其構陷殺害。”
    郭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刻骨的恨意與無奈。
    “家母為避滅門之禍,懷著身孕帶我顛沛流離,最終流落至漠北草原,幸得鐵木真大汗部落收留,郭靖便生於蒙古,長於蒙古。”
    聽到這裏,朱勝已經可以確認眼前之人的身份,隨即便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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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聽聞,你曾有七位師傅,可是‘江南七怪’?”
    郭靖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再次點頭,語氣變得柔和
    “陛下明鑒萬裏,確是如此。
    七位恩師對郭靖恩重如山,若非他們不畏艱險,遠赴大漠,郭靖早已命喪,更無今日之微末技藝。
    他們不僅授我武藝,更教我忠孝節義,讓我不忘身為漢人之根本。”
    說道這裏,郭靖突然頓了頓,又誠懇地補充道,毫無隱瞞之意
    “不過,準確而言,郭靖的授業恩師並非僅有七位。
    除江南七位恩師外,尚有兩位恩師,對郭靖亦是再造之恩。
    一位是大宋武林尊為‘五絕’之一的‘北丐’洪七公恩師,他老人家不嫌郭靖資質魯鈍,傳我降龍十八掌,教導何謂‘俠之大者’。
    另一位,便是鐵木真大汗麾下大將,哲別師父,他教我箭術與騎射,待我如子侄,讓我於草原立足。
    諸位恩師之情,郭靖永世不忘。”
    這番話,徹底坐實了朱勝的猜想,也描繪出一個更加複雜的郭靖。
    眼前的郭靖,正是那個融合了金庸筆下俠義精神與曆史上“東天將軍”郭侃赫赫戰功的超級複合體!
    一個生於蒙古、長於蒙古,深受漢蒙兩種文化熏陶,身負絕世武功,又擁有極其豐富的實戰指揮經驗的傳奇人物。
    這簡直是史詩級加強啊!
    朱勝看著郭靖那敦厚剛毅、棱角分明的麵容,心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雖然朱勝已經猜到了為什麽郭靖會出現在這裏,但還是打算問一問。
    朱勝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郭靖的內心,聚焦於他身上,問出了那個最關鍵的問題
    “郭靖,你既曾是蒙古金刀駙馬,官至右軍元帥,深受鐵木真信重,恩寵無比,今日為何不惜背離蒙古,來我大明?
    朕,需要知道你真正的理由。”
    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郭靖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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