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既來之則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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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和街四方客棧門前。
    “怎麽可能,蘭香粉氣味在止處聞不到了。”南捕蹙緊了眉頭。
    王書望了一眼南捕,轉頭看向越女東璃,“那年輕人不簡單。”
    “是。”東璃點頭附和,“能躲過我們四人的手段,看來這年輕人身上有秘密呀。”
    “什麽秘密?”刀客北桑湊近東璃一臉不解,“哪有秘密?不就是鼻子比較像狗嗎。”
    “哼。”越女東璃白了一眼刀客北桑,搖搖頭,懟道:“狗多了去了,你看有沒有追上公主的?”
    還真是,公主出逃,追上來的人不少,卻無一人發現公主來了朔州。
    “那你說說是什麽秘密?”刀客北桑看向越女東璃,他翻了翻白眼,顯得有些不服氣。
    “用用腦子吧你。”越女東璃指了指刀客北桑的腦門,“別讓腦袋直通大腸,說出的話光知道熏人。”
    “你,你……”刀客北桑愣了一下,才發現被東璃取笑的,氣得他指著東璃,手指頭直抖。
    “你,你什麽你?”東璃上前一步,伸手抓向刀客北桑指著她的手指頭。
    刀客北桑手指頭回縮,笑道:“唉,唉,沒碰著。”
    話才完,刀客北桑彎腰捧起右腳大叫起來。
    “痛,痛……”刀客北桑齜牙咧嘴。“你真損,搞偷襲,不算……算英雄。”
    “我才不想當英雄。”越女東璃捂嘴而笑,她當然知道北桑是在演戲。
    哼,又沒人心疼你,演給誰看呢?
    “好了,好了。”王書出來打圓場。“不要再鬧了,人跟丟了,都想想怎麽把人給找到吧。”
    “哼。”刀客北桑放下了腳,頭扭向一邊,哂笑道:“我腦子直通大腸,你讓我想辦法,我怕說出來熏死別人,還是讓有腦子的人去想吧。”
    “有點自知明。”東璃嗤笑道:“知道,你還講。”
    “你……”刀客北桑一甩袍子,飛身上屋踩瓦櫟而去。“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你呀。”
    刀客北桑身影遠處。
    “走了才好。”越女東璃望著遠去的刀客,嘴巴一翹,“落得耳根子清淨。”
    —
    北街鍾府見山樓,書房內鍾鬆揮毫急書,門外響起腳步聲。
    “家主,青羽求見。”
    “進。”鍾鬆狼毫一揮,收毫擱筆。
    門從外往裏被推開,青羽走了進來,站於書桌前一丈遠。
    青羽雙手抱拳行禮道:“家主,人跟丟了。”
    鍾鬆正在端祥他的傑作,聞青羽之言,蹙了一下眉頭,微愣一時,接著又認真觀賞他的隸書。
    屋裏極其安靜,落針可聞。
    半盞時,鍾鬆抬起頭來,看向青羽,目光灼灼。
    青羽微低著頭,背挺得筆直。
    “可會不會出城?”鍾鬆盯著青羽看,看了三息許,他開口問了一句,聲音平和。
    “回家主,不會。”青羽回道:“各個城門有我們鍾家的人,眼線回報,城門無異。”
    “可在找?”
    “在。”
    “不急,不要弄得雞飛狗跳。”鍾鬆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朔州城大,守好城門,慢慢找。”
    “是。”青羽抬手行禮。
    “還有事嗎?”鍾鬆蹙了蹙眉頭。
    “回家主,”青羽應道:“城府來信,西山軍有變。”
    鍾鬆轉身看向青羽,似如自言自語:“這一天真的要來了嗎?”
    稍許,鍾鬆看著青語,冷聲說道:“吩咐下去,我們的人不要動,平時該幹嘛都幹嘛。”
    “是。”
    “下去吧。”
    “是。”
    青羽退下,他帶上了門。
    靜觀其變,明哲保身。
    鍾鬆在房間來回踱步。
    唉,富甲朔州城的鍾家又如何?王家爭權,當小鬼的還不是我們!大哥呀,鍾家再富有,也隻不過是被人玩弄於手中的一枚棋子。
    —
    五日後,馬車駛進大興城,過了大興城就要進越州地界了。
    大興城乃朔州西南邊的一個城池,往西南連接越州,往西城門出行百裏,往北城門出行九十裏都往胡國境地,大興城可算大楚國的一個邊陲城池。
    大興城乃兵防城池,有重兵把守。
    朔州與越州接壤,從王城朔州城出發去往越州王城越州城非隻有走大興城這條路。
    鍾少君選擇走這條路,這條路是最近的路程。
    蘇謹言送鍾少君兄妹出了朔州城,他本不想與他們同行而往越州城的。
    趙春水想去越州城,他就沒有選擇了。
    蘇謹言身在此處,他知道這是因他進了劍墟之地,他走進了劍閣上二樓修煉的緣故。
    雖不知如何而來,自從修真到現在,光怪陸離的事蘇謹言見多了,也經曆多了,他現在於此地,他並不感到怪異。
    既來之則安之。
    蘇謹言並沒有感到不安,恐慌。何況乎,他在這片天地,他似乎更能撐控他的性命,不像在雲霧之地,也不像在九州大陸那樣,總是身不由己。
    好像隨時可把小命丟掉,處處驚魂。
    遇到趙春水後,蘇謹言心知此趙春水非彼趙春水,可又似乎是趙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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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一個人。
    總之,令蘇謹言心安。
    趙春水要去哪兒,他當然隨之而行。再者乎,趙春水見識了蘇謹言一些手段後,她可是賴住蘇謹言了,纏著蘇謹言要拜他為師。
    蘇謹言可不願收趙春水為徒,不是不敢,而是不情願,蘇謹言說不出來為什麽,但就是心不甘情不願。
    不願收趙春水為徒,可蘇謹言會的,能教的他是盡心盡力傾囊相授。
    此後的路上,趙春水一改稱呼,師傅師傅的喊著蘇謹言,完全以蘇謹言徒弟身份自居。
    蘇謹言自是由著她,不由著她還能咋地。
    嘴可生在趙春水的臉上。
    他可不敢捂住趙春水的嘴,不讓她喊。
    兩人很是親近,一見如故,師徒緣分似乎上天早已注定。
    蘇謹言困在此地出不去,而此地似無天地靈氣,好似修真成仙成了不可能的事。
    這樣一來,蘇謹言變得無所事事,把心放一放,練劍練拳先緩一緩,隨著趙春水走到哪裏算到哪。
    停車進店休憩,獨處時,蘇謹言還是會靜下心來打坐。
    龜息心法存在腦海裏。
    無靈力,無天地靈氣,隻要能呼吸,呼吸吐納還是可以的。
    興城客棧天字九號房。
    打坐修心法,內力運行,行了三十六周天,蘇謹言收功盤下腿腳。
    五息時間後,房門外響起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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