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新奇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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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能工巧匠幾次三番的改良,傳訊石的功效較之先前有了極大幅度的提升。
一顆高品質的玄晶足以雕琢改造成一對品階不俗的傳訊石,隻要彼此間隔得不算太遠,在注入了真氣或是玄氣之後,能進行一段時間的有效溝通。
技術,就是要有思想上的碰撞,才能得到新的進步。
玄域的物產奇技,配上元域的奇思妙想,碰撞出種種不可思議的火花,可不隻是如此簡單。
在應玉堂目瞪口呆之中,言王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不是特別的清晰,起碼也能做到正常交流。
“洛兄不愧是洛兄,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
“天海關的危機既已解除,不知洛兄下一步打算去往何處?”
言王的聲音一掃先前的憂慮,反倒充滿了爽朗,聽得應玉堂抓耳撓腮,實在好奇不已。
獨來獨往慣了,他還真沒見識過這麽新奇的玩意兒。
不待洛一緣回答,言王又自顧自地說道:“那位來自天外的千星前輩隻怕才剛剛抵達東方聖殿,想要恢複身軀,應當還是需要耗費一段時日。”
“肉身重塑,這等在元域如天方夜譚般的故事,玄域竟然能夠做到,委實超出想象。”
“看起來,在許多方麵,元域的知識層麵還是太過薄弱了一些。”
“不過,隨著千星前輩的加盟,再加上誅邪聖殿的兩位殿主鼎力相助,一切都會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看得出,言王的一番話,除了對於未來的憧憬,多少也有一些自我安慰的成分在裏麵。
想要擁有未來,首先就得渡過現在。
而即將到來的滅世魔劫,正是高懸在整個玄元域頭頂,隨時都可能斬下的巨劍。
“既是如此,王爺,就暫且保留傳訊石中的能量吧,談話到此為止。”
“草原上還有不少邪氣作祟的痕跡,來都來了,不將之剿滅,難道還要放任其自由生長不成?”
“如有要事,隨時聯係!”
“甚好,洛兄,一切有勞你了,珍重!”
言王那頭也是停了動靜,洛一緣這才將傳訊石收起,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都說言王深謀遠慮,算無策算,果然不假。
一紙文書將鷹王師徒調回言元城,怕也是行的調虎離山之舉,就為了將藏在暗處的敵人給引出來。
最為關鍵的,則是能夠用人無疑,自己也就罷了,能夠連剛剛加入滅劫盟的嗜血魔鬼都委以重任,實在是膽大心細。
說來也是,此行凶險之極,倒不是說洛一緣自身的安危,而是整個天海關的安危。
但凡少了應玉堂的存在,天海關都岌岌可危,哪怕洛一緣力挽狂瀾,也未必能夠改變天海關付之一炬的結局。
收了傳訊石,洛一緣抬起頭來,看向遠方瑟瑟發抖的草原部族大軍,輕蔑地笑了一聲。
有膽匪類,幾乎都被應玉堂好好殺了一通,鮮血淌了一地,尚未幹涸。
草原百族,多是好勇鬥狠之輩不假,但這也不意味著他們都是蠢蛋。
明知是白白送死的局麵,就沒多少人會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衝。
洛一緣倒不是蔑視草原部族,而是蔑視其中個別貪得無厭、不知好歹的家夥。
似接觸過的魔刀紫承厭、北陀寺的因陀羅、萬獸山莊虎首、薩利劍士團的莫達利斯,就都屬於有勇有謀,識時務,知天命之輩。
“洛兄,剛剛你手裏的玩意兒,是什麽?”
“小巧玲瓏、晶瑩剔透,還內有乾坤,最重要是,剛剛你真的在和言王隔空對話?”
等到塵埃落定,應玉堂才算是從瞠目結舌的狀態中緩了過來。
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地搖了搖腦袋,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在確認自己沒看花了眼,方才有此一問。
“呃……”
“應兄,倒是忘了問一句,你先前浪跡天涯,有多久沒回魔教滅絕峰總壇了?”
洛一緣也是被問得愣了一下,敢情這家夥的消息,比自己還要閉塞許多。
自己是足足浪費了十年的光景,從天刀峰穀底重出江湖之後,被日新月異的一切給震撼到無以複加。
可嗜血魔鬼在江湖上行走,並沒有相似的遭遇,怎麽會和土老帽一樣,一竅不通?
“老夫回沒回魔教總壇,和剛剛的小玩意兒有什麽關係?”
“要老夫說,真能夠隔空對話,豈不是另一種絕世神物?”
“縱使天涯相隔,無緣得見,亦可憑借此物,以解相思之苦,實在是……”
說著說著,應玉堂已浮想聯翩,甚至臉上都多了幾絲癡癡的笑容。
不用多想,不用多問,此人定然是又想起了某位曾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開始憧憬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明明一把年紀,還要沉迷於情情愛愛之中,洛一緣撇撇嘴,也不知該如何評價才好。
隻能說人各有誌,若非始終秉持著對於月靈公主的愛慕之意,應玉堂也不可能從當初的少年豪俠,一路走到今日堪比神脈之境的嗜血魔鬼。
一飲一啄,自有定數,緣法之間,早有因果。
“此物名喚傳訊石,乃是玄域的發明,後在域界融合之後傳入元域,由能工巧匠進行改良,讓我等武者也得以使用。”
“你若中途回過一次滅絕峰,自當會知曉,魔教上下,都借由此物傳遞訊息,甚是方便。”
“不過先前的傳訊石還不夠成熟,阻隔的手段也頗多,不然的話,覆滅滅絕峰,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洛一緣也是由衷感慨著,細細回想起來,數年之前的驚險一戰,尤為關鍵的還是打了魔教一個措手不及。
不然的話,密藏活佛、修羅教祖再加上被邪氣附體的納蘭曜,就算當時的洛一緣已臻至神脈之境,要覆滅整個魔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呃,真的是老夫落後於整個時代了麽?”
“仔細想想,似乎還真是,唉,不對,非是老夫落後於時代,而是時代拋棄了老夫……”
嘴裏在嘰裏咕嚕不知道念叨些什麽,應玉堂的神色忽然有些黯然,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隻見他神情很是肅然,一改先前的玩味,鄭重說道:“洛兄,接下來你是打算在草原上先遊蕩一陣,清剿那些邪氣餘黨?”
“不知,老夫能否有幸一路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