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來自偶像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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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金的解釋下,李安然才知道老金這一脈不過是幾百年前女真族的一個分支,俗稱生女真,也就是庫頁島上的土著。
老金的父親卻是二戰時期逃難到庫頁島的龍國東北人,與當地土著通婚後在此定居下來,才有了老金這個混血。
李安然在南薩哈林斯克城的旅館裏稍作休息,便開始著手安排對薩哈林島的實地考察。薩哈林島的資源勘探結果對他來說至關重要,這不僅關係到龍國的能源戰略,還可能成為他與俄羅斯權力階層博弈的籌碼。
庫頁島的初春仍被堅冰覆蓋,凜冽的北風卷著雪粒子拍打在直升機舷窗上。李安然裹緊羊皮大衣,透過旋翼掀起的雪霧,看見白茫茫的雪地上有幾個建築像黑砂一般撒在蒼白的雪原上。
老金戴著狗皮帽子,指向遠處丘陵上的那些建築,大聲匯報:“老板,二戰時日本人在那兒修過機場,那些個地堡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隨著飛機慢慢落向地麵,透過舷窗能看到地堡外麵停著幾輛越野車和卡車,卻不見有人的蹤跡。
直升機降落,螺旋槳的轟鳴驚飛了幾隻雪鴞,咕咕亂叫著飛遠了。
地堡外旗杆上飄著一麵白地紅日的旗幟,李安然的眼神頓時就冷冽起來。因為旁邊另外一個旗幟上,居然有三井商社的標誌,在雪光中顯得格外刺目。
“本子人?”李安然眯起眼睛,呼出的白霧在睫毛上凝成霜花,心裏頓時騰起一股奇妙的感覺。
老金湊近他耳邊:“一年前就來了,說是搞地質研究的,攜帶的設備比咱們的勘探隊的先進多了。”
李安然嘴角扯出冷笑,抬腳向地堡走去。
靴底的冰爪在凍土上刮出刺耳聲響,驚動了趴在地堡門口的那些個西伯利亞雪橇犬。
“汪汪汪……”雪橇犬開始狂吠起來,驚得許森一把拉住李安然的胳膊往後帶,兩個鬼佬保鏢手裏的步槍已經舉了起來,隻要這些狗有異動,便會扣動扳機。
地堡的木門被推開,一個人頭伸了出來,看到門前停留的眾人不由嚇了一跳,“你們是誰?”
李安然的視線越過周傑的肩膀,看到這個人頭是黃種人,便曉得應該是三井商社勘探隊的。心念電轉,便湊到安德烈耳邊輕語了幾句。
“我們是俄羅斯安全局的,你們是什麽人?”安德烈越眾而出,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證件揚了一下。
“俄羅斯安全局?”這個家夥的俄語很爛,說話好像嘴裏含著橄欖似的含糊不清。
安德烈一聽,心裏更是放心了。他手裏的證件還真的是俄羅斯安全局頒發的原件,隻不過是第一總局的。這個本子人俄語這麽爛,不可能分得清證件的區別。
“俄羅斯安全局保衛總局的,這裏是軍事設施,誰允許你們在這裏停留的?”安德烈本來就是克格勃出身,官腔十足,倒是把那個家夥給唬住了。
那人從門裏出來,喝止了雪橇犬的狂吠,“對不起,我們是有合法許可……”
安德烈揮揮手,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你站在這裏不要動。”
說話間,一個鬼佬保鏢上去一把將那人放倒在地,將雙手背在身後就給戴上了手銬。
門再次被推開,一個上了年紀的戴著眼鏡的黃種人老頭走了出來,看到這個場景立刻急聲大喊,“等一下,等一下,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抓他?”
“俄羅斯安全局保衛總局的,我要檢查你們的營地。”安德烈再次出示證件,老頭看了將照片與安德烈的臉對照了一下,也許是照片上軍裝照的緣故,老頭更加緊張起來。
“我們沒有做任何非法的事情……”老頭磕磕跘跘爭辯著,卻被安德烈不耐煩地推到一邊,大踏步往地堡裏麵走去。
老頭還沒有來得及出聲,就被付勇按在地上,冰冷的手銬已經伸了出去。
相比外麵的天寒地凍,地堡裏倒是燈火通明,溫暖如春。柴油發電機的聲音轟鳴著,中間空地上點著一堆篝火,空氣裏彌漫著柴油和咖啡混合的氣味,很是怪異難聞。
地堡裏還有十幾個人,男女都有,此刻都驚異地看著眼前這群不速之客。
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走出來鞠躬迎接眾人,領口上別著的三井徽章在燈下泛著冷光:“在下三井物產西伯利亞事業部的鬆本正雄,請問各位有何貴幹?”
“我是俄羅斯安全局的安德烈。”安德烈無奈再次出示證件,不過他聽眼前這個戴眼鏡的家夥居然說了一口流利俄語,心生警惕,沒有再報保衛總局的名頭。
“安德烈上校,我們有貴國地質局的許可證,允許我們在庫頁島開展資源勘探活動。”鬆本正雄顯然看懂了證件,知道第一總局是幹什麽的,眼裏滿是驚疑不定之色,可見什麽叫作做鬼心虛了。
李安然的目光在地堡內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鬆本正雄身後的桌子上。
那張攤開的等高線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藍標識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假裝不經意地走近,仔細觀察著地圖上的標記,似乎代表著某種重要的資源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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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安然不懂日語,但是日文中間夾雜著很多繁體漢語,略微猜測便能猜個七七八八。讓他吃驚的是旁邊寫的數據,好像是石油儲量七十億噸,天然氣儲量一萬兩千億噸的意思。
安德烈察覺到了李安然的舉動,立刻會意地上前一步,故意用嚴厲的語氣掩護李安然的動作。“鬆本先生,我們接到情報,有人在庫頁島非法進行資源勘探活動。我要核查你們的許可證是否真實有效,請出示相關文件。”
鬆本正雄微微一愣,隨即鎮定下來,他從地上的背包裏掏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這是我們的許可證,由俄羅斯地質局頒發。我們的一切活動都是合法的。”
安德烈接過文件,裝模作樣地查看了一番,抬起頭目光直視鬆本正雄:“鬆本先生,你們的勘探活動可能涉及軍事機密……請解釋一下這些標記的含義。”
鬆本正雄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見他指的是桌子上的地圖,於是解釋道:“這些標記是我們勘探到的資源分布情況。我們隻是在進行地質研究,真的與軍事無關。”
李安然盯著地圖上的數字,指尖在石油儲量標記處輕輕叩擊了幾下,問:“這些數據有沒有上報?”
“這是我們剛計算出來的數據,還沒有經過複核,所以按照規定並沒有上報。”鬆本正雄回答,眼神卻在李安然身上掃視,眼裏透出一股子疑雲。
“我叫李安然,與你們三井家長是老朋友了。”李安然故作和藹,臉上堆起笑容,隻是感覺臉部肌肉有些酸脹,很是難受。
“果然是您……怪不得我覺得有些熟悉呢。初次見麵,請先生多多關照。”鬆本正雄忽然開心起來,立刻恭恭敬敬鞠躬。他看過李安然的訪談節目,雖然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隻是對李安然心生崇拜,所以一直記得偶像的音容相貌。
李安然也躬身回禮,微笑回應,“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安然的話顯然出乎了鬆本正雄的預料,不由一臉詫異,“什……什麽不客氣?”
李安然忽然笑了,眼裏冒出貪婪無比的熱切。
鬆本正雄愣愣地看著偶像臉色變化,不知所以然的時候,偶像冰冷的手套已經摸上了他的下巴。指節寸勁爆發,隻是一擰,隻聽得頸椎發出哢噠聲音,頭被一股大力扭動,眼神還沒有來得及轉變成驚懼,神光便已經渙散,口中隻有一口長長的死氣,噴在了李安然的臉上。
安德森等人都在留意李安然的動作,他剛一出手,這幾人便曉得老板的意思了,紛紛撲向屋裏的其他勘探隊員。
柴油發電機的轟鳴聲無法遮蔽這些人嘴裏發出的慘嚎,燈影下人影晃動,扭曲,血箭四處飆射,一場單方麵的屠殺不知道為何展開,短短半分鍾就已經結束。
許森拔出深深嵌在人體裏的匕首,在死者衣服上擦拭幹淨後扔掉了屍體,雪地靴底的冰爪在地上劃出刺耳摩擦噪聲。“安然,接下去怎麽處理?”
李安然並沒有回應他的詢問,而是仔細將桌子上的地圖收了起來,放進口袋裏。
門口傳來雪橇狗的狂吠聲,隻是沒有了剛才的囂張,而是那種恐懼到極點的嗚嗚聲。
隻是片刻,外麵便沒有了動靜。付勇甩著匕首上的血漬,開門走了進來,帶進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風,屋裏身體血液還在沸騰著的人們迅速清醒過來。
“將屋裏所有的背包都帶上,回去再仔細整理。”冷靜下來的李安然並沒有對剛才的衝動有哪怕絲毫的後悔。
半個小時後,直升機的旋翼激起漫天的雪花,在雪原上形成一股半天高的雪舞。
老金踢了踢裝滿汽油的油桶,拎起來開始繞著地堡澆上去,最後將空桶扔進地堡,再將外麵的雪橇狗的屍體也扔了進去。
等老金做完這一切,安德烈猛地吸了一口香煙,用手指將煙屁股準確彈在汽油上。
火苗躥起,短短十幾秒就將地堡吞噬。當直升機騰空時候,地堡突然發生了劇烈爆炸,火光映紅了整片天空,也映紅了李安然那雙興奮到極致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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