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般場景。
    在場的遠古至尊們都是一臉怪異。
    特別是乩靈異王、巫祿、時光神尊、虛無神尊等人更是放聲大笑。
    誰能夠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還會發展到這種狀況。
    眼見李莫玄猶豫不決，不滅神尊非常不爽：
    “李莫玄，他可是你的守護者，你一路能活到現在，老顧為你付出了多少？這種事情還需要猶豫？”
    “嗬嗬……”
    張道恒輕聲一笑。
    他一言不發，不過這聲冷笑卻充斥著對方李莫玄的嘲諷。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顧堇為李莫玄犧牲了多少。
    可如今，李莫玄居然為了一個女人。
    竟然要犧牲顧堇？
    這個時候。
    一道無比清冷的聲音傳來：
    “怎麽？有那麽難選嗎？”
    一位身材高挑，麵容美豔到極致，肌膚白到發光的白衣女子忽然浮現在眾人麵前。
    她站在太虛禁地崩潰混亂的大道之力當中，閑庭信步，渾身仙氣彌漫。
    仿佛隔絕天地萬物。
    這天地之間所有的存在都要為她讓開道路。
    盡顯至高無上的神威。
    轟。
    因為這白衣女子的出現，太虛禁地出現無數恐怖的天地異象。
    烏雲壓頂，雷霆翻湧。
    無數浩瀚的仙人本源之力一片混亂、爆炸。
    戰場之上的氛圍格外壓抑。
    仿佛將一眾遠古至尊們帶到了神明領域當中。
    她便是仙人石林的聖靈，白靈。
    隨著白靈的登場，所有人瞳孔驟縮。
    即便是張道恒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存在，眸光都產生了一些波動。
    這個女人在漫長的時間長河當中並沒有流傳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傳聞。
    可是她一登場，卻給所有人帶來心驚肉跳的感覺。
    那是麵對至強存在，本能當中所產生的反應。
    炎月眼見白靈到來，連忙恭敬點頭：
    “師尊！”
    白靈緩緩點頭，那美眸依舊不帶有絲毫的感情，無比冰冷。
    直勾勾地盯著李莫玄的臉：
    “幾個月前，炎月為了你自爆而亡，她將你視為比她生命更重要的存在，現在，你隻需要殺死顧堇，就能讓她複活，甚至還擁有光明的未來，有得道成仙的機會！”
    “這個選擇，很難嗎？”
    聽到這話。
    炎月第一個流露出一樣的神色。
    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先前的所有事情。
    現在聽到白靈提起，炎月頓時流露出複雜之色。
    看向李莫玄的眸光帶著些許難以言喻的味道。
    李莫玄深吸一口氣，冷冷問道：
    “刁難別人……你是不是覺得很有趣？”
    李莫玄已經猜出白靈為什麽會這樣做了。
    當初，白淩為了人族大義，選擇殺了白靈。
    於是，白靈將這怨氣轉移到他和炎月身上。
    白靈想要確認一下，三華宗的男人是不是都是那麽冷酷無情。
    不是天底下的所有男人都和白淩一樣，冷血自私，提上褲子不認人！
    白淩平靜淡然道：
    “我不過是想要證實一下我心中的想法。”
    李莫玄沉聲道：
    “這沒什麽好證明的，不管是小月還是顧堇前輩，都是我最為重要的存在，你讓我如何選擇？”
    白靈卻毫無任何變化：
    “那不關我的事，我就想要看看，你是選擇你的守護者，還是選擇你的女人，就這麽簡單！”
    “你特麽的……”
    李莫玄額頭青筋狂跳，死死的握著拳頭，一口牙齒都快要咬碎。
    這個選擇題，不管怎麽選，他都是無情無義、背信棄義之徒。
    “莫玄……”
    在這個艱難時刻。
    顧堇艱難起身，他身上還帶有方才激戰所留下的血跡。
    麵色慘白，身上還帶著許多猙獰可怖的傷痕，他屹立在風中，殘破的衣袍飄舞，顯得格外辛酸和淒慘。
    “莫玄，我已經喪失了成仙的可能，以後已經幫不到你什麽了，我的使命已經完成，我是死是活已經不重要了！”
    說到這裏。
    顧堇眉心浮現出一道玄妙的金色神印。
    那是神魂之火燃燒時散發出的光華。
    這金色神印越來越閃耀，散發出熾熱的光芒。
    “不要啊，顧堇兄！”
    不滅神尊慌張阻止。
    他想要出手阻攔，卻被時光神尊出手攔截。
    顧堇的聲音顯得無比滄桑：
    “我這一生看似瀟灑超然，實際上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這一路走來，失去了太多人，有太多的遺憾！”
    “一念之差，徒增多少遺憾，這生逢亂世，當真是身不由己……”
    顧堇並不想讓顧堇為難。
    他知道他現在留在這世界上的尷尬處境，不免心中十分悲涼。
    顧堇打算燃燒神魂，自我了斷，也不給大家造成困擾。
    看到這裏。
    在場遠古至尊們神情怪異。
    有人出言嘲諷，有人不屑一顧。
    張道恒眸光森寒，緊緊的盯著李莫玄，一言不發。
    李莫玄瞳孔驟縮，毫不遲疑地衝上前去，強行阻攔顧堇燃燒神魂本源。
    他悲傷道：
    “顧堇前輩，萬萬不可，你若是這樣做了，我隻怕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顧堇卻一臉嚴肅道：
    “我很清楚，炎月對你意味著什麽。”
    李莫玄歎息道：
    “但你也對我非常重要，我如何向仙巳九交代？如何向雅琴和小小交代？”
    “你可是我的家人！”
    聽到這話，顧堇陷入沉默。
    而一旁圍觀的炎月則是無比失落。
    她不記得自己先前的記憶。
    不過她現在知道自己是因為李莫玄而自盡的。
    可現在，李莫玄為了別人，不顧她的死活！
    白靈冷笑道：
    “嗬嗬……你還不如白淩，他好歹還是為了人族大義犧牲我，你卻隻不過是為了一個守護者就能犧牲自己的女人！”
    白靈毫不遲疑地伸出那纖細的玉手，直奔顧堇殺來。
    語氣當中殺氣淩厲：
    “她可是我的弟子，即便是你拋棄她，我也照樣要殺了顧堇，讓她重生！”
    轟！
    隻是這一掌。
    整個太虛禁地便瞬間一片混亂，天崩地裂，宛若世界模式降臨。
    這到仙光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全部化為一片虛無。
    就連主動上前防禦的李莫玄都被轟退回去。
    “好強的力量！”
    李莫玄神情無比嚴肅。
    白靈俏臉更加森寒：
    “你拋棄你心愛之人不說，甚至還阻擋我救她？”
    白靈宛若天地之間最強大的仙人。
    玉手一掃，恐怖浩瀚的仙人本源瘋狂擴散。
    整個戰場都被她那堪比神秘的領域徹底覆蓋。
    在場一眾遠古至尊麵色慘白，心驚肉跳。
    “看見了嗎？這便是你為之付出生命的男人！”
    白靈動手前，看向炎月，說了一句。
    這話顯然效果很好。
    這時，炎月看向李莫玄的目光充斥著厭惡和怨恨。
    轟！
    李莫玄竭盡所能地抵抗白靈的力量。
    即便李莫玄頓悟過，那依舊抵擋不住白靈。
    那浩瀚的仙人本源之力用來，李莫玄無法抵抗，不斷後退。
    即便是麵對時光神尊、虛無神尊等人，他都沒有體會過如此恐怖的壓製力。
    李莫玄冷不丁的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白靈之時，她說的話。
    白靈說她連那幾個仙奴都不放在眼中。
    當時李莫玄隻覺得白靈在裝比，不過眼下對方所展現出的力量，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
    白靈語氣森寒：
    “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群自私自利之徒。”
    “你才是真正的喪心病狂，先前白淩祖師因為人族大義傷害了你，你現在卻將這份痛苦轉嫁到別人的身上，這特麽很好玩嗎？”
    “這世間的感情，哪有什麽對錯之分？”
    李莫玄憤怒怒罵白靈。
    “還在狡辯！”
    白靈霸道強勢，展現出極其強悍的力量。
    那纖細的玉手一揮，便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毀滅之力。
    天地之間瘋狂搖晃，整個太虛禁地幾乎都要徹底覆滅。
    很快。
    李莫玄口中便噴出一口鮮血。
    在這個時候。
    沒想到張道恒竟然瞬間出手。
    那金色的小球迅速融入他的身體，化為一道金色流光，直奔白靈而去。
    張道恒冷酷傲然道：
    “還敢插手我的事？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麽貨色！”
    轟！
    白靈隨手抵擋住張道恒的攻勢。
    那雙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眸子毫無半點人類感情。
    她微微發力，便將張道恒轟退幾步。
    “先前你到我仙人石林，若不是看在那兩個仙奴的麵子，才讓你離開，你能活到現在嗎？如今倒是在我麵前猖狂起來了？”
    “哼……是嗎？”
    張道恒眸光一眯。
    他和那兩個仙奴達成了某種協議。
    這事情旁人根本不知道。
    但這白靈卻對此知道得非常清楚。
    噌！
    這時，不滅神尊也直接出手，朝著白靈殺來。
    轟！
    白靈的攻勢依舊十分輕鬆寫意。
    小手一揮，瞬間形成一道由仙人本源之力凝結而成的囚籠。
    將不滅神尊瞬間禁錮其中。
    轟轟轟！
    其中爆發出極其恐怖的毀滅之力。
    將不滅神尊的肉身炸得稀爛。
    不過這些恐怖的傷勢卻被不滅法則瞬間恢複。
    不滅神尊突破仙力囚籠的束縛，掙脫出來。
    落在李莫玄身邊，擋住身後的顧堇。
    這下。
    李莫玄站在最中間，張道恒和不滅神尊兩位絕世至尊站在左右。
    三人身上綻放出讓天地為之閃耀多少神光，將顧堇庇護在身後，正麵抗衡仙道聖靈。
    看到這裏。
    時光神尊、虛無神尊、乩靈異王、巫祿等一眾遠古至尊狂喜。
    沒想到，這仙道聖靈會站在他們這一邊。
    虛無神尊瞬間利用虛空法則，瞬間移動到白靈身邊：
    “本尊前來助你，今日必定將他們四個斬殺於此！”
    但白靈卻根本不給虛無神尊任何麵子。
    小手一揮，直接將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虛無神尊轟飛出去。
    白靈背著玉手，一臉不屑鄙夷地掃了一眼虛無神尊，那眼神比看糞坑內的蛆蟲還要嫌棄：
    “你算什麽玩意？也敢過來插手我的事情？不想死就滾！”
    “你……”
    虛無神尊老臉絳紫，整個人尷尬得幾乎都要徹底扭曲。
    不過他心中無比駭然。
    這仙道聖靈究竟強悍到何種境地？
    這股力量讓虛無神尊都不敢產生半點反抗之念。
    白靈的力量浩瀚到深不可測。
    白靈冷冷道：
    “就你們三人，也想要擋住本仙嗎？”
    “本仙十萬年未曾現身，是不是讓你們產生了一些幻覺？”
    白靈那絕美的嬌軀之上，釋放出浩瀚無邊的仙氣。
    這些仙氣緩緩凝聚在她的身上。
    竟然凝結出一副無比靈巧、精致，宛若純潔無瑕，白玉一般的女性鎧甲。
    全方位地包裹在她那性感火辣的嬌軀上。
    顯得更加性感誘人，凹凸有致。
    白靈玉指一勾。
    仙人本源之力凝結成一根修長的白玉長劍，這長劍劍刃足足有三米之長，長得讓人驚心動魄。
    這高度凝結而成的白玉長劍散發出閃耀的仙光，這極致的力量絲毫不遜色於那黑色飛梭分毫。
    噌！
    白靈竟然直接將手中那修長的白玉長劍丟了出去。
    仙光閃耀，鋒芒畢露。
    麵對這一劍，李莫玄瞳孔驟縮，趕緊使用太初劍格擋。
    轟！
    兩股極其恐怖的力量狠狠碰撞在一起。
    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毀滅之力。
    瞬間擴散到整個太虛禁地。
    就連太虛禁地之外的人都感受到極其恐怖的氣息。
    李莫玄瞬間感覺雙臂劇痛，仿佛要被震碎一般。
    手中的太初劍差點脫手而出，李莫玄迅速後撤好幾步，這才散去那恐怖的力量。
    李莫玄低頭一看自己的太初劍，那原本閃耀的玄青色劍氣暗淡許多。
    瞬間。
    不滅神尊和張道恒兩位絕世至尊紛紛出手。
    同時從左右兩個方向夾擊白靈。
    可白靈身上還白色仙甲無比強悍，仿佛是天下最堅固的鎧甲。
    輕鬆抵擋住兩位絕世至尊的圍攻。
    白靈不屑冷哼一聲。
    手中修長的白玉長劍橫掃，險些將不滅神尊直接腰斬。
    就連張道恒也是被她的攻勢逼得狼狽後退數步。
    張道恒的眸光頓時無比凝重。
    麵前的這個仙道聖靈，完全比太虛禁地最深處的仙奴還要強大。
    怎麽會這樣？
    在場一眾遠古至尊們駭然萬分。
    這白靈竟然如此強悍。
    他們仿佛看到曾經真正的仙人再度降臨。
    當時那仙人也是如此強悍，橫掃八荒，目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