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樊欣部署兵力防守戲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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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正午,防守戲水軍城的秦將樊欣,正在戲水城東門內與將士們扛著從城外運來的大石頭挑上城樓去,突然一名秦軍跑,來向樊欣報告道:
“樊將軍,從城外來了一位披頭蓋麵、滿身汙漬是傷一軍爺,說你是他戰友後就昏倒,從馬上栽下來。
樊欣疑惑對這名秦兵道:“我戰友,你可認識他?”
這名秦軍搖頭對樊欣道:“不認識,但從他身上甲胄看的出此人,是一位千夫長以上武官將領。”
樊欣也猜不出此人是誰,便問這秦兵:“現此人在何處?”
秦兵答道:“以安排至城內軍醫室去。”
樊欣聽後,便放下肩上扛大石頭木棒,讓一名秦兵來頂替自己,與這名秦軍下了城樓,騎上戰馬往城中軍醫室趕至。
當樊欣進入軍醫室,見軍醫室中躺著數十傷兵,便問跟來的秦百問“他在那床!”
這名秦兵用手指向一床上躺著一蓬頭垢麵、滿臉鮮血、渾身是傷,身著秦四品偏將甲胄人道“就是他.”
樊欣見此人麵熟,便上前幾步來至此人麵前,用手將此人臉上蓋住的一些散發給撩開,細致一看,“哎呀,夏侯兄!”一聲發出。
樊欣認出這蓬頭垢麵、滿臉烏黑血漬、全身傷痕躺在床上的,是自己在部隊中出生入死的兄弟,夏侯尋。
此時,樊欣來不及想知道頻陽城被屠城,夏侯尋是如何得以存活的,立即對軍室裏屋大喊:“老王、老王!”
軍醫室裏屋中,軍醫長王左平正在與幾名軍醫熬配膏藥,突聽自己長官樊欣急促大喊自己,立即跑了出來。
樊欣見軍醫長王左平跑至夏侯尋床位來,急追問此床之人情況。
軍醫長王左平見自己長官如此關心此床之人,對樊欣道:
“樊將軍,人無大礙,此人壯實,身中十餘刀、槍,都未傷及要害,來之前踏自己用布匹簡單包紮傷口,剛才我們也給他更換新繃帶,傷口處用烈酒消毒上藥。”
樊欣見夏侯尋仍然昏迷不醒,詢問軍醫長王左平:“老王,我兄弟夏侯尋何時能蘇醒!”
軍醫長王左平得知是鎮守頻陽城的首領夏侯尋,驚訝佩服對樊欣道:“哎呀,是夏侯將軍呀,厲害、厲害,稟報樊將軍,夏侯將軍就是累虛症狀,失血較多,但不礙事,休息幾個時辰,便可蘇醒!”
樊欣聽夏侯尋無生命危險後,用手擦拭額頭上擔心冒出的汗水,對軍醫長王左平吩咐道:
“勞煩老王,讓你軍護給我夏侯兄弟臉上汙漬、血跡擦拭幹淨,換套幹淨衣褲。”
軍醫長王左平聽後,諂媚對樊欣保證道:“這不需將軍吩咐,小人立即讓手下將夏侯將軍移換特殊病房去,讓人清洗更換!”
樊欣吩咐好後,正要回城樓上去,突然回頭對軍醫長道:
“對了,等下老王您去我軍府家中,讓手下取三根不鹹山長白山)百年人參,給我夏侯兄弟補一補!”
樊欣說後出了軍室,騎馬往東門繼續與將士們抬石頭上城樓去。
晚飯後,樊欣帶著數百秦騎兵出城,來至戲水西岸巡邏,突見一前方探子騎馬從河對岸淌水過來,急向樊欣匯報:數十萬賊軍來至戲水以東三十裏外紮營,數萬賊騎兵、戰車正向這裏殺來。
樊欣聽後,立即撤回戲水城城樓上去防守。
當戲水城城樓眺望台上的警戒的秦兵,發現不遠處楚騎兵、戰車殺來及時警報,樊欣讓城樓上弓弩手,往城下還未能進城的秦兵、運輸物資車輛瘋狂射擊,並讓城樓上的士兵趕緊伸抬起四門吊橋。
當楚騎兵、戰車殺至戲水城下時,戲水城四門緊閉、吊橋高高升起。
楚騎兵、戰車兵見後,隻得去追殺四散逃跑的秦軍及運輸車輛上秦軍、馬夫。
樊欣見城下楚國先鋒部隊大部往鹹陽方向殺去,隻留下數千騎兵、五、六百戰車在戲水城下逛溜。
樊欣知道這點賊軍不可能攻城,便去戲水城樓四周巡視,為守衛城樓上的秦軍打氣壯膽,穩定軍心。
樊欣在戲水城四門城樓巡視後,讓手下通知戲水城守軍將領,立即來軍城府衙大廳召開防守軍事會議。
樊欣來至軍城軍衙大廳後等了一會,見大家都到齊後,正欲開會。
突然,從軍衙大廳外傳來一聲大喝:“樊老三,為何不讓俺來開會,看不起老子!”
樊欣聽這喊聲是自己戰友、好兄弟夏侯尋,立即從主將座椅上起身,張開雙臂來迎,並回喊道:“哎呀,老戰友、好兄弟,您醒了,這麽重的傷,不好好休息,怎麽來了!”
須臾,身纏數處繃帶的夏侯尋,大步流星踏入軍衙大廳,眾將知樊欣前夜獨自一人能在被楚軍屠頻陽城中存活,可見十分厲害,紛紛敬佩起身也來迎。
夏侯尋與樊欣四臂相擁,紛紛大喊:“好兄弟,許久不見!想死了!”
兩人曾都是秦中央軍,在中央中服役長達二十年,都是隴西郡人,從一名普通秦兵,摸爬滾打,一步步提拔為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偏將、副將,半年前,蒙恬被趙高迫害,章邯曾是蒙恬下屬,兩人關係甚好,趙高欲迫害章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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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章邯新娶老婆楚小紅,是秦二世胡亥愛妃華容閨蜜,章邯本身與胡亥關係還可以,趙高迫害章邯計謀落空,但趙高忌憚章邯中央軍兵權,便找理由將章邯兵權給奪取,把章邯調離中央軍,去做少府工業、後勤部長)文官。
緊接著,章邯在中央軍的手下,被趙高一一降職調離、迫害,換上了趙高的人。
夏侯尋從中央軍三品副將職務,一下降職為五品頻陽城駐軍長官;而與蒙恬掛有隔代親戚的樊欣就慘了,直接被趙高按上一莫須有罪名,被撤職入獄,差點判了死緩,一向清高的章邯不得用重金賄賂趙高,趙高見章邯服軟,便給樊欣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兩戰友如坐過山車般又在一起,當然興奮,夏侯尋緊緊抱住樊欣喜極而泣道:“樊老三,老子以為,你死在監獄中了!”
樊欣緊抱夏侯尋,也喜極而泣道:“黃毛夏侯尋因絡腮胡是黃色的,外號名叫黃毛),昨日聽頻陽城被賊軍屠城,老子以為,你死了呢!”
兩人相擁寒暄一會分開,樊欣便讓手下搬來一椅子在自己身旁,迎夏侯尋坐,自己坐於軍衙大廳主將位置開會來。
首先,樊欣讓軍需官匯報城中近二日,從其他地方來了多少兵力、城中兵力現共有多少,物資運來多少、城中共有物資多少。
軍需官起身,從衣兜中拿出一卷早草擬好的竹簡打開,向樊欣及眾將匯報道:“樊將軍、各位將軍,這兩日鹹陽支援、從戲水以東逃往鹹陽扣下的士兵、成年男性和城中守軍,城中現有兵力五萬一千餘人。”
“這二日,從周邊近縣籌集、戲水防線其他堡壘中帶來、鹹陽城運來,加上城中儲備糧食,共有九千餘擔九十萬餘斤)、菜油八千斤、鹹白菜、蘿卜幹、臘肉等大約二十萬斤,武器有三萬二千餘把大刀,二千四百餘支長戈、一千八百餘盾牌、六千九百餘把弓弩、七十四萬餘萬支弓弩箭... ...。
樊欣聽後,讓軍需官回坐,自己沉思一會對眾將道:“各位,大將都知道,大將軍章邯給我們下了死命令,就是要在戲水軍城中守住一個月,這些儲備,剛才我算了一下,緊夠咱城中五萬將士半月用量,城外可是有三十多萬賊軍呀,大家有沒有信心,守住戲水城一個月!”
眾將聽後,大多不語,隻有夏侯尋、候成等幾位在中央軍服役的老將大喊:“有信心、有信心... ...!”
大多數將領見夏侯尋、候成等幾名秦將如被打了雞血般興奮大喊有信心,心中發怵暗自道:
“這幾人與樊欣簡直瘋了,不切實際發狂亂喊,就是城外三十多萬賊軍不打你,用半月糧食,你能守得了一月嗎!瘋了,這幾人真他媽瘋了!本來還打算與他們商量獻城免被屠城,看來咱們要被這幾人害死不可!”
樊欣見大多數將領不發言,知道他們膽怯,心中有投降獻城小揪揪,便起身將腰間長刀抽出來,猛向自己案桌前砍掉一角,厲聲對其道:
“現國家生死存亡之際,咱老秦人,決不可做苟且怕死之狗,當年咱秦人殺了關東數百萬,降之,關東賊軍且能讓我等活,凡敢言降者,如此案桌角!”
大多打算投降秦將,見樊欣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與戲水城共存亡,何況樊欣的幾位瘋子支撐者,他們可不好惹,樊欣和這幾人,可是殺入不見血的中央軍死士,莫要招惹他們,免得早死!
於是不言的大多數將領,齊聲附和對樊欣大喊:“願與戲水城共存亡、願與戲水城共存亡!願與戲水城共存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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