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孩子父母聽到陳凡的話，立刻抬起頭看向陳凡，驚聲道：
“你能幫忙找到我們的孩子？你說的是真的？”
陳凡點了點頭，說道：
“嗯，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我可以試試。”
黃隊長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陳凡，出聲問道：
“小夥子，你也是幹施救的？”
陳凡搖搖頭，看著黃隊長道：
“我並不是做施救的，不過我會些道術，也許能幫得上忙。”
聽到這話，還沒等黃隊長說話，周圍看熱鬧的群眾卻先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你們瞧瞧！這又來了一個騙子！”
“是啊！我都在這裏看了三天了，這三天裏這兩家人也請了幾個道士和神婆來這裏做法，結果錢花了不少，卻屁用沒有，都她媽的是騙子！”
“唉！世風日下啊！現在這社會騙子太多了！防不勝防啊！”
“誰說不是呢！這兩家人已經夠可憐的了！卻還有騙子來騙他們的錢，真是喪良心！”
聽著周圍看熱鬧的人對自己的譏諷和指責，陳凡隻是淡淡一笑，並不在意。
這時，黃隊長也開口說話了。
他冷眼盯著陳凡，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這兩家人已經這個樣子了，你還上趕著來騙他們的錢，你良心過得去嗎？”
“你年紀輕輕有手有腳，幹點啥不好，非要幹這個？會遭報應的！快點走吧！”
陳凡淡淡一笑，並不在意黃隊長對自己的不善。
畢竟人都是有同理心的，所以他很能理解黃隊長的心情。
“黃隊長，雖然我做事的確是要收錢的，但我還沒做，你又怎麽知道我是騙子呢？”
“哼！你看看！露餡了吧！”
黃隊長冷哼一聲，瞪眼道：
“你都什麽還沒做，就先張口說要收錢！你不是騙子是什麽？”
“還有！這幾天來的那幾個道士和神婆，雖然也是騙子，但至少他們在打扮上還是下了功夫的！至少還像那麽回事！”
“可你再看看你自己！你這年紀輕輕的說自己會道術，誰能相信？還說你不是騙子？”
周圍眾人聽到黃隊長的話，都清一色的點頭讚同，指責陳凡的聲音越發大了。
陳凡嗬嗬一笑，剛想說話，卻被一名男家長抓住了胳膊。
這名男家長緊緊盯著陳凡的眼睛，激動地說道：
“小師傅，他們不相信你，我相信你！請你幫忙找找我的孩子吧！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周圍眾人聞言，全都瞪大了眼睛，驚愕聲一片。
他們都覺得這男人是瘋了，竟然明知道對方是騙子，卻還要相信。
可他們不明白的是，他們全都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在看問題。
人到了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會管誰是不是騙子了，隻要能讓他們看到一絲希望，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
而作為見慣了這種事情的黃隊長，雖然能理解孩子家長的心情，卻還是下意識地上前阻攔道：
“李軍！你不要相信他！他就是個騙子！騙你錢的！”
“不！我相信他！不管怎樣我都要試一試！”
李軍甩開了黃隊長的手，抓著陳凡的胳膊哀求道：
“小師傅，請你趕快做法找找我的孩子吧！你要多少錢，我現在就給你！”
陳凡點點頭，輕拍了拍李軍的手道：
“錢的事一會再說，你們兩家先去買點東西過來，我需要黃紙、朱砂和毛筆，另外還要兩隻公雞、兩個葫蘆瓢，紙錢和香燭也要一點。”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買！”
李軍連連點頭，轉身跟另一個孩子的父親姚飛文著急忙慌的走了。
黃隊長看著兩人的背影搖頭歎了口氣，轉臉蹬著陳凡道：
“我們搜救隊這麽多人，兩條船帶著潛水員在這裏整整撈了三天，什麽都沒發現，你靠著你說的這些東西就能找到人？”
“還公雞和葫蘆瓢都來了！你這不是開玩笑嘛！這不是騙人家是幹什麽？”
“你啊！如果還有點良心，一會弄完這些事就少管人家要點錢，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憐啊！”
陳凡看著黃隊長，淡淡一笑，玩味道：
“黃隊長，如果光憑人多就能辦成事，那咱們十幾億人口，足球應該早就衝出亞洲拿到世界杯了啊，可結果呢？”
“你——！”
黃隊長瞪眼盯著陳凡，被懟得啞口無言。
陳凡嗬嗬一笑，也不再理會他，輕聲安慰了兩個孩子的母親幾句，接著走到河灘邊，盯著沉浮不定的河麵發愣。
周圍看熱鬧的人依舊沒停止議論，衝著陳凡的後背指指點點，話說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半個小時後，兩個男家長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手上提著陳凡要的東西。
“小師傅！東西都買回來了！”
“好的，麻煩了。”
陳凡微微點了點頭，讓他們把東西先放在地上。
在清點過一應物品後，陳凡讓兩個孩子的家長平穩下情緒並往後退一點，接著自己抓起兩隻公雞走到了河邊。
在眾人的注視下，陳凡把兩隻公雞提到自己嘴邊，對著它們輕聲念叨了幾句。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原本還掙紮不斷的兩隻公雞，竟然在聽完陳凡念叨幾句後就立馬安靜了下來，就好像它們能聽懂陳凡的話一樣。
這一幕，引來了周圍一陣議論聲，黃隊長眯眼看著陳凡，冷哼道：
“裝神弄鬼的小把戲！”
陳凡並沒有理會黃隊長，輕輕將兩隻公雞放到了地上。
在離開陳凡的手後，兩隻公雞依舊很安靜，就這麽靜靜地臥在地上，好像在等待著陳凡下一步指示一般。
陳凡從袋子裏拿出黃紙和香燭，將香燭插在兩隻公雞的麵前點燃，接著燒了一捆黃紙。
當黃紙燃盡成灰，兩隻公雞竟然同時仰頭衝著河麵打了一聲鳴。
它們的那副眼神，讓周周的人一瞬間有了種錯覺。
這哪裏是動物的眼神啊！明明就好像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