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家番外篇五 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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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家番外篇五 預告

    經過一係列身體檢查,華初恩基本沒什麽大礙,但還需要留院觀察兩周左右。

    華夫人擔心得不行,華凡玉說她的眼淚都要淹沒整個家了,實在沒辦法隻能帶她過來照顧華初恩,天天帶著好吃好喝的過來伺候。

    最前麵幾天,華初恩怎麽也睡不著,總是做夢夢見自己沉進海裏,海底一片烏黑,死亡的窒息感撲麵而來,突然冷汗淋漓地驚醒,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過多幾天就好了。

    中途,白清歡來看過華初恩一次。

    華初恩心裏百般個不願意,但旁邊坐著她老爹老媽,而且人家說到底沒做錯什麽,沒辦法隻能扯出一點微笑:“謝謝你能抽空看我。”

    華夫人和華凡玉訝異對視一眼。

    門哢噠一聲被推開,一道清俊身影出現在門口。

    華初恩目光投過去,定在男人臉上,試圖搜刮出他看到白清歡的神色。奈何他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隻頓了一秒,端著餐盤一步步向前走來,身上帶著冷調香,渾身透著灰蒙蒙的冷鬱。

    將餐盤輕輕放在華初恩病床的桌架上,擡眼看她,沉默無聲的。

    華初恩垂眸,沒理他。

    他呼吸淺淺起伏,慢慢站起身,對著白清歡,嗓音清淡地說:“走吧。”他知道她不想看到白清歡。

    白清歡看了華初恩一眼,兩人轉身並肩離開。

    華初恩假裝在看ipad播放的電視劇,其實目光不動聲色往男人側臉上瞥。

    他最近似乎也睡得不好,那濃密直挺的睫毛在眼瞼處,遮住一點烏青,鏡片反射的光都似乎輕減疲憊了幾分,唇色泛著淡白。

    華初恩撇撇嘴,將心裏那點微疼壓抑住,把目光瞥向窗外。

    神經病,這是他應得的,她心疼個什麽勁兒?

    兩人唯一的接觸,就是每天下午時,華清越都會雷打不動地坐在床邊給她削蘋果,削完遞給她,進洗手間洗了手,然後悄無聲息離開,然後第二天又來。

    嚴謹來講,其實也接過吻。

    是在住院的最後一天,下午。

    是華初恩開始的。那時候華清越八風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垂著眼簾,麵色寧靜地削著蘋果,但那卡在蘋果兩側的修長手指,白皙得仿佛冰雪山霧,手背凸起的青筋,還有他微擡的清晰下頜線......

    那麽安靜的一個人,從指尖到手腕都是漂亮的性感。

    華初恩忍不住湊上前吻他的唇,在雙唇觸碰那一秒,發出輕輕“嘖”的一聲。

    她慢慢退開來。

    華清越睫毛微微扇動,擡眼靜靜看著她,仿佛微風輕拂過平靜的湖。

    三分鍾後,他將她壓在床上,舌頭熱烈地撩撥她,水聲嘖嘖,他慢慢往下吻她的脖子,一寸一寸細細吻著,呼吸炙熱,手伸進她的衣服裏揉,她喘著氣任他動作,手無力攀在他肩膀上,嘴唇鮮豔欲滴得如薔薇般,喊他名字:“華清越。”

    他頓了一秒,低頭吻她。

    吻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卻異常的熱烈,甚至到後麵華初恩甚至懷疑他要在病床上,當然華清越確實也這麽想,但護士剛好按了門鈴,兩人隻能就此停止。

    臨走前,華初恩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話裏帶著暗示:“明天我要出院。”

    但華清越沒應,看了她一眼。

    那種眼神,怎麽說呢?

    好像兩人再也見不到了。

    第二日下午,華初恩終於可以順順利利出院。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從雲層慷慨傾瀉。

    華初恩本來興高采烈的,結果看到過來接她的人隻有她老爹老媽,華清越不在,車裏也沒看見,心裏不安的預感莫名越來越強烈,坐在車上忍了半天,才裝作不經意地問:“哎,老爹,華清越人呢?”

    坐在駕駛座上的華凡玉回頭,看她一眼,頓了幾秒。

    轉回頭,淡淡道:“有事去國外了。”

    她皺眉,哦了一聲。

    安靜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心裏不知怎麽的,好像突然失去了什麽,空落落的,怪不舒服。

    回到家後,經過空空的華清越房間時,她目光往裏麵停了好一會兒,心煩意燥的感覺更為強烈。回到房間痛快洗了個澡,想把這種莫名其妙的煩躁沖刷走,結果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都心不在焉的。

    她安慰自己,隻是這一天見不到華清越而已。

    結果後來的很多很多天,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再也沒看見過華清越。

    他整個人好像突然消失了,無聲無息淹沒在人海裏,聯係方式、社交賬號、新聞平臺......任何地方都沒有他的痕跡存在。

    她一個個去問他的鋼琴老師、同學、伴奏團隊,都搖頭說不知道。甚至就連老爹老媽,都閉口不言。

    原來真的和她的預感一樣,那天真的是告別。

    但華初恩憋著股恨勁——她不信他能無緣無故消失這麽久,保不準他這次就是想讓她率先低頭。

    她之前已經低過頭了,是華清越不肯要她,是他一直在刺激她,她都溺水到要死了,他一句問候都沒有,出院那天就消失,連告別的都不給一個,消息也不透露一絲。

    愛她?

    華初恩將啤酒瓶狠力發洩砸在牆上,清脆的哐啷一聲,青色玻璃瓶瞬間四分五裂,在地上閃著零碎的遺光。

    她的胸脯拚命起伏。

    玩她才對吧?

    日子就這麽慢慢過下去,日落東升一天又一天。

    華初恩依然驕縱嬌氣、熱烈張揚,笑容綻放得像濃烈的火,隻是不再像以前一樣喜怒無常、一點就炸了。

    朋友們都開玩笑說華初恩可能是上次溺水的時候被奪魂了,現在的是鈕祜祿·初恩,說這話時華初恩在旁邊撐著下巴笑,笑得特別沒勁。

    eiy知道她和華清越的事情,偷偷小聲調侃:“大魔王得相思病啦?”

    華初恩點了根煙:“老娘失戀了。”

    “啊?分手了?”

    華初恩搖頭:“喪偶了。”

    eiy睜大眼睛。

    “開個玩笑。”她說,“失蹤了。”說完又很損地補充了句,“不知道還活著沒。”

    eiy噗嗤笑出聲,兩人碰杯。

    沒過多久,華初恩就倒在桌子上,眼睛微微睜著,用手指在酒單上劃字。

    華。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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