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虛靈族，朱瞻墡現在也摸清楚他們的脈絡了。
    這些虛靈族還是有著人的睚眥必報和堅持不懈的精神的。
    朱瞻墡的手指輕輕敲擊著青花瓷茶杯的邊緣，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東宮偏殿內格外清晰。
    窗外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一陣微風拂過，帶來庭院中桂花的香氣。
    朱瞻墡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這熟悉的氣息。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瞳孔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藍光。
    "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隻是換了方式。"
    "什麽意思？"朱瞻基快步走到弟弟麵前，錦袍下擺帶起一陣風。
    朱瞻墡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昏迷的這三天，我的意識並沒有完全沉睡。量子糾纏效應讓我能感知到...某些信號。"
    他壓低聲音，"虛靈族最擅長的就是意識轉移和寄生。他們無法用武力突破宇宙長城的防線，就會嚐試從內部瓦解我們。"
    朱瞻基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他太了解弟弟話中的含義了。
    "你是說...他們可能已經..."
    "潛入地球？是的。"
    朱瞻墡站起身，雖然動作還有些不穩，但眼神異常清明，"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但他們已經試過一次了，他們會那麽蠢的再來一次嗎？”朱瞻基眉頭微皺，他有些不相信虛靈族還會這麽蠢。
    “你也說了，他們已經試過一次了，但你為什麽會認為我們會認為他們不會再動用這種手段呢？”
    “而且，我聽說，最近這兩個月，皇爺爺想要擴充東廠。”
    “現在，東廠那邊在招人。”
    聽著朱瞻墡的話，朱瞻基眼神微眯。
    他現在有些明白了虛靈族的謀劃了。
    東廠的人一定會被植入超級基因的，他們可以通過這種手段，拿到超級基因密碼。
    有了範本，他們甚至可以根據其設計自己的超級基因。
    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朱瞻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門被輕輕叩響，太監王瑾尖細的聲音傳來，"太孫殿下，漢王求見。"
    兄弟二人交換了一個警惕的眼神。
    朱瞻基清了清嗓子，"請二叔稍候，孤更衣後便去迎接。"
    腳步聲遠去後，朱瞻墡抓住兄長的衣袖，"二叔這個時候來，未免太過巧合。"
    "自從父親監國，他就鮮少踏足東宮。"朱瞻基眉頭緊鎖，"除非..."
    "除非他想確認宇宙長城的情況。"朱瞻墡快速說道，"大哥，你還記得兩年前我們在錦衣衛檔案中發現的那個案子嗎？”
    “浙江沿海一整個村子的人突然行為異常，聲稱見到了"天神下凡"。"
    朱瞻基瞳孔微縮，"你認為那是虛靈族的早期滲透測試？"
    朱瞻墡點點頭，"當時我們以為是被人用了什麽迷藥，但現在想來，症狀完全符合虛靈族初級寄生的特征——集體幻覺、行為改變、記憶缺失。"
    他壓低聲音，"最可怕的是，根據星象監的記錄，那段時間正好有一顆隕石墜落在附近海域。"
    殿外又傳來腳步聲，這次更加急促。
    朱瞻基迅速整理了一下衣冠，對弟弟使了個眼色，"你先從側門離開，去找欽天監的劉大人，讓他查查最近三個月內所有異常的天象記錄。我去會會二叔。"
    朱瞻墡剛要轉身，突然僵住了身體。
    他的眼睛再次泛起那種詭異的藍光，但轉瞬即逝。
    "等等，"他的聲音變得異常冷靜，"我剛剛接收到一段量子信號...是來自木星監測站的緊急編碼。"
    朱瞻基的手已經搭在了門閂上，聞言立刻回頭，"什麽內容？"
    "七個字。"朱瞻墡的嘴唇微微發抖，""小心二叔身邊人"。"
    一陣寒意從朱瞻基脊背竄上來。
    他想起最近幾年漢王突然多了一位神秘的謀士，名叫許淳風，據說精通天文數術，卻無人知曉其來曆。
    "許淳風..."朱瞻基喃喃道。
    朱瞻墡猛地抬頭，"你見過他？"
    "一年前在兵部會議上，二叔帶他一同出席。那人..."朱瞻基回憶著，"麵色蒼白得不似常人，說話時眼睛幾乎不眨。"
    朱瞻墡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虛靈族寄生初期，宿主會因能量轉化而麵色蒼白，且眨眼頻率降至每分鍾兩到三次。"
    他急促地說，"大哥，我們必須立刻通知父親！"
    "不行，"朱瞻基果斷搖頭，"沒有確鑿證據，貿然指控親王是死罪，更何況，那還是咱們的二叔。"
    他沉思片刻，"這樣，你先按原計劃去欽天監，我去見二叔，試探一下那個許淳風是否隨行。"
    朱瞻墡還想說什麽，但朱瞻基已經推開了殿門。
    陽光傾瀉而入，照亮了他半邊堅毅的側臉。
    "記住，"朱瞻基在跨出門檻前低聲道，"如果情況有變，不惜一切代價，血洗整個大明。"
    看著兄長遠去的背影，朱瞻墡深吸一口氣，轉身向東宮側門走去。
    轉過一個拐角時，他突然停下腳步——前方的石徑上，站著一個身著灰色道袍的身影。
    那人緩緩轉身，露出一張蒼白如紙的臉和一雙幾乎不眨的眼睛。
    "襄王殿下，"許淳風微微躬身，聲音如同金屬摩擦，"漢王命我在此恭候多時了。"
    朱瞻墡眼神微眯，有意思，他們的目標居然不是他大哥，而是他。
    "許先生好雅興，"朱瞻墡微笑道，"不知在此等候本王，有何指教？"
    許淳風的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指教不敢當。隻是聽聞五殿下精通天文，特來請教幾個關於...星際旅行的問題。"
    最後四個字他說得極慢，同時眼睛完全停止了眨動，漆黑的瞳孔逐漸被一種詭異的藍色所取代。
    "星際旅行？"朱瞻墡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許先生問得倒是新奇。本王隻知《周髀算經》中有載"日月星辰，各有軌道"，卻不知這星際之事，許先生從何處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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