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捂著血流不止的右眼，麵容扭曲，"不可能...我的計劃天衣無縫..."
    "天衣無縫？"朱瞻墡冷笑一聲，抬手又是一箭，"你太小看我大明皇室了。"
    這一箭直接射穿老者的膝蓋，將他釘在地上。
    與此同時，遠處正在移動的青銅巨像突然僵住，隨後一個接一個地崩塌。
    "不！"老者絕望地嘶吼，"我的歸墟大軍..."
    陳夕這才注意到，朱瞻墡射出的箭矢上纏繞著細密的金色符文，與朱瞻基右臂上的星紋極為相似。
    "這是..."
    "星隕箭。"朱瞻基解釋道，"科研部研發出現的專門克製歸墟之力的神器。"
    朱瞻墡緩步走到老者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吧，你們在土木堡還布置了什麽？"
    老者突然詭異地笑了，"晚了...已經太晚了..."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
    眾人回頭望去，隻見土木堡方向升起一道漆黑的光柱，直衝雲霄。
    "不好！"朱瞻基臉色驟變，"又一個歸墟之門被接引了！"
    朱瞻墡眉頭緊鎖，立刻彎弓搭箭，但老者卻突然暴起，用最後的力氣撲向他。
    "去死吧！"
    千鈞一發之際，陳夕的天羅刀橫空劈下，將老者斬為兩段。
    然而老者的屍體卻在落地前化作一團黑霧，迅速消散在空氣中。
    "該死！"朱瞻墡咒罵一聲，"他隻是一個分身！"
    朱瞻基強撐著站起身，"五弟，現在怎麽辦？"
    朱瞻墡收起長弓，神情凝重，"必須立刻趕往土木堡。真正的歸墟之門一旦完全開啟，土木堡三百萬軍民，都得死。"
    陳夕握緊天羅刀，發現刀身上的紫微星紋竟在微微閃爍，"我的力量...好像在恢複..."
    朱瞻墡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真正的戰鬥，現在才開始。"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朝著土木堡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他們身後，天空中的青銅星辰碎片突然開始重新聚攏，散發出微弱但堅定的光芒。
    .........
    此時，土木堡上空的黑雲如漩渦般旋轉，那道貫穿天地的黑光中，隱約可見無數青銅鎖鏈在蠕動。
    城牆上的守軍早已潰散，隻剩幾麵殘破的旌旗在腥風中獵獵作響。
    朱瞻墡突然停下腳步，金色長弓猛地轉向右側虛空，"出來！"
    箭矢離弦的刹那，空間扭曲，一個披著青銅甲胄的身影踉蹌現身。
    陳夕瞳孔驟縮——那甲胄上的紋路，竟與天羅刀上的紫微星圖一模一樣！
    "紫微衛？"朱瞻基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你們竟然投靠了歸墟？"
    紫薇衛，朱棣在永樂三十年的時候因為在此處建立了一個紫微宮而設立的紫薇衛。
    紫薇衛全員總共兩千人，都是凡人，世代繼承，但是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背叛了大明。
    青銅麵甲下傳來沙啞的笑聲，"星宮早已腐朽...唯有歸墟，才是永恒。"
    朱瞻墡連射三箭，箭箭直取要害。
    但那紫微衛的身形詭異地扭曲，竟從箭矢的縫隙中穿過，青銅長戟直刺朱瞻基心口！
    "鐺！"
    天羅刀險之又險地架住長戟。
    陳夕虎口崩裂，卻感到刀身傳來久違的震顫——紫微星紋正在與對方甲胄產生共鳴！
    "原來如此..."紫微衛的麵甲突然裂開，露出半張被青銅侵蝕的臉，"你就是那個容器。"
    陳夕還未來得及反應，對方左臂突然化作青銅尖刺，瞬間貫穿他的肩膀。
    劇痛中，他看見紫微衛的瞳孔裏映出自己胸前正在異變的符文。
    "陳夕！"朱瞻基的驚呼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世界突然變得很慢。
    陳夕看見朱瞻墡的金箭在空中旋轉，看見朱瞻基燃燒壽元催動的星紋，看見自己傷口中流出的血——那血液裏竟漂浮著細小的青銅星屑。
    "我...到底是什麽？"
    紫微衛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你是星宮最完美的造物...用來封印歸墟的活祭品..."
    記憶碎片如潮水湧來：
    七歲的自己站在星宮祭壇上，師父將一枚青銅星辰按入他胸口；
    十二歲時偷偷看見的密卷，上麵畫著被青銅鎖鏈纏繞的人形；
    還有...那張在歸墟深處對他微笑的、師父的臉。
    "不——！"
    天羅刀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紫光，刀身上的星紋全部活了過來，如藤蔓般纏繞上紫微衛的甲胄。
    兩種同源的力量激烈碰撞，空間都開始扭曲。
    朱瞻墡的金箭終於趕到，精準地射入紫微衛的眼窩。
    與此同時，朱瞻基燃燒著星光的拳頭重重砸在對方胸口。
    "砰！"
    紫微衛的青銅甲胄炸裂開來，露出裏麵已經完全青銅化的軀體。
    但詭異的是，他卻在笑，"晚了...歸墟之門...已經..."
    話音戛然而止。
    一道黑光突然從天而降，將紫微衛籠罩。
    他的身體迅速融化，化作一股青銅洪流，朝著土木堡方向奔湧而去。
    "他在獻祭自己！"朱瞻墡臉色大變，"快阻止他！"
    三人拚命追趕，卻見那道青銅洪流已經融入城牆。
    霎時間，整座土木堡劇烈震顫，城牆上的磚石紛紛剝落，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青銅星紋！
    "原來整座城...都是祭壇..."朱瞻基的聲音發抖。
    黑雲中，一扇橫亙天地的青銅巨門正在緩緩開啟。
    門縫中伸出的不再是手臂，而是無數蠕動的星軌，每一條星軌上都串著密密麻麻的人臉。
    青銅巨門開啟的刹那，整個天地仿佛被撕裂。
    陳夕站在城門前，天羅刀上的紫微星紋瘋狂流轉，卻無法阻擋那從門縫中溢出的黑暗。
    無數青銅星軌如同活物般蠕動，每一條星軌上都串著無數張扭曲的人臉——那是被歸墟吞噬的靈魂，他們的慘叫聲化作實質的聲浪，衝擊著在場所有人的心神。
    "這就是......歸墟之門在太空中的樣子？"朱瞻基的聲音嘶啞得可怕。
    朱瞻墡的弓弦嗡鳴，最後一支星隕箭搭上弓臂，"大哥，夕哥，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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