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麽？”
    靈狐族老身軀微微顫抖。
    她日思夜想的成仙長生之道，陳家太公就這麽輕描淡寫地告訴了她？
    陳默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麽，背負著雙手朝前走，邊走邊說道：“小靈狐啊，若有心求仙路，何不放下過去，走一條沒走過的路？”
    靈狐族老身形再震。
    她怔怔地看著陳默的背影，不斷地咀嚼陳默話中的含義。
    意思是想要成仙，這個世界的這條路走不通，要走就走借助凡人之力的那條路。
    這讓她想到了國運。
    一個國家的強盛，離不開國運，而國運來源於國家內部的裏裏外外。
    從凡人到修行者都是其中的一環。
    但通常來說，修行勢力是最能影響國運的存在，隻要境內的修行勢力足夠強大，那麽國運必然強盛。
    開疆擴土都是在有強大宗門支持的前提下完成的。
    而如果把成仙當成是國運，依靠的是凡人，也就是說……凡人越強，成仙的概率就越大？
    不對！
    靈狐族老認真地思索起來，不應該是凡人越強，成仙概率就越大。
    應該是……凡人越敬仰你，成仙的概率就越大。
    就跟凡人會供奉先祖靈位香火，來尋求先祖靈的庇護！
    “我明白了！”
    靈狐族老的卡姿蘭大眼睛中，滿是歡喜，她整個人都仿佛輕鬆了下來。
    她一臉感激地看著陳默，躬身揖禮道：“蘇妲娜謝仙帝大人點化！”
    陳默微微一笑。
    看樣子靈狐族老已經快要變成他想要的模樣了。
    這個世界的凡人太苦了，受製於惡鬼邪靈，真正的活在夾縫中。
    想要改變這種現狀，那就是需要修士去行動幹預，去掃清惡鬼邪靈。
    將人間還給凡人。
    凡人是最多的群體，他們不應該活在每年獻祭子女的苦難當中。
    陳默相信靈狐族老將會嚐試地去做這件事，庇護凡人村落，斬殺惡鬼邪靈……
    但是有一點。
    那就是靈狐族老不是城隍廟的仙家，沒走香火成仙之道，可能幫助了凡人也無法得到道行的晉升……
    但是如果靈狐族老真的這麽去做了，那麽他自會行動，出手拉她一把。
    就當是看在狐不媚的麵子上。
    ……
    靈狐族老很興奮。
    她腦海中已經有了大致的構想。
    在青丘狐族的領地外，有一個凡人聚集生存的莊子，但並不屬於青丘狐族的地盤。
    而是正一教點化的山神地盤。
    她曾看到過莊子村民來青丘求助狐族，他們認為狐族是通靈的，可以跟山神求情。
    但當時她們選擇不插手。
    結果就是莊子的村民，獻祭了處子給山神。
    事實上她也清楚，這不過是正一教想要處子修行罷了，山神不過是正一教的工具。
    “算一算，又到了一年一度獻祭的時候了。”靈狐族老心中這般想道。
    她打算嚐試走這條路看看。
    如果選擇介入人間會怎樣？
    放下過去，尋找新路！
    “仙帝大人，我們直接飛去陵園吧！”靈狐族老想盡快帶陳默去狐族陵園。
    然後下山去一趟莊子看看。
    陳默驚訝道：“不是說飛去陵園對你們狐族的先祖不敬嗎？”
    “呃~”
    靈狐族老解釋道：“凡事總是有例外的嘛。”
    陳默知道靈狐族老應該是想去嚐試一下，比如拯救某個莊子的凡人，所以急著去完成陵園之行。
    這樣正好。
    他也可以早點結束行程，順便看看靈狐族老是怎麽做的。
    “原來如此，那麽帶路吧！”
    “是！”
    靈狐族老身形騰空，朝著狐族陵園方向掠去，陳默緊隨其後。
    沒過多久，就抵達了一處風水寶地。
    陳默僅僅是掃了一眼，便知道這處寶地是周邊最適合當墓穴的地方。
    按照風水上來說，可以讓後人出人傑的好地方。
    靈狐長壽，加上能夠葬入狐族陵園的都是道行頗深的靈狐，這就導致陵園中的墓穴並不是很多。
    遠不如人族的墓穴。
    陳默稍微數了一下，不過是十多處。
    而其中最大的墓穴則是通體由玉石打造的，而墓碑旁還有一隻五尾靈狐，雕刻的栩栩如生。
    那靈狐的模樣跟小狐狸還挺像。
    靈狐族老道：“仙帝大人，那個墓穴葬的就是我們青丘靈狐成就最高的先祖……蘇妲崎！”
    “恩！”
    陳默其實看到了碑文上的記載，上麵記錄的是蘇妲崎的生平。
    景國開國皇帝的帝妃！
    並且深得景國百姓愛戴，因為景國初期，不少跟狐族關係的好的妖族，都對景國的百姓持有善意，所以也頻頻出手。
    “介意我打開墓穴看看嗎？”陳默看向靈狐族老。
    這話很冒犯。
    畢竟一過來就直接想挖人家祖墳，正常人都很難接受。
    然而……靈狐族老卻點頭道：“好，娜娜相信仙帝大人會將太奶的墓穴恢複原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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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娜……’
    陳默聽到靈狐族老的自稱，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麻死了！
    主要是他一看像靈狐族老，腦海中浮現的不是眼前這張美麗的臉蛋，而是那張蒼老的麵容。
    實在‘娜’不起來。
    “放心。”
    陳默隨後直接轟開墓穴上的墳包，露出了棺槨的模樣。
    同樣是玉石打造的棺槨，特別漂亮……更意外的是，這玉石還是半透明的，隱約間可見裏麵埋葬的人。
    “竟然跟‘我’一樣，肉身不腐？”陳默心中驚訝。
    他不知道開棺之後，蘇妲崎的屍首會不會跟‘他’的一樣，隨風消散。
    要是消散了，靈狐族老這邊恐怕會有心理陰影。
    但是不開棺，陳默又多少有些不甘心。
    來都來了，他還是想看一下狐族太奶的蘇妲崎，模樣是不是跟狐不媚一個樣。
    “晚輩蘇妲娜給太奶請安了，多有冒犯，還望太奶在天之靈，不要放在心上，太奶保護狐族……”
    靈狐族老拜完之後，扭頭看向陳默道：“仙帝大人，要不要開棺的？”
    “太奶他是您座下的天仙，應該不會在意的吧？”
    其實靈狐族老也沒有見過這位帝妃先祖的容顏，看模樣應該肉身不腐。
    她也很想看看……能夠讓景國開國之君迷戀的先祖太奶，有多麽地迷人。
    她與太奶相比，差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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