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光驚訝地看著父親，眼裏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父親竟然說是他殺了大哥？
    這怎麽可能！
    “蔣光，你可還有話說？”
    府衙州牧再拍驚堂木，冷冷地盯著蔣光。
    身邊就是正一教的上仙，按照正一教如今以懲奸除惡為己任的宗旨，對待蔣光這種大逆不道的弑兄之人，就該給予重懲。
    “我沒有殺人！”
    蔣光看向父親蔣自在，再次重審：“爹，我沒有殺害大哥，我沒有任何殺害大哥的動機，而且……爹為何會懷疑是我？”
    蔣光猜測或許是凶手在嫁禍於他。
    他本就是仙將轉世，遊戲人間的態度，任何事情都幾乎是不爭。
    更沒有與任何人結仇。
    就算有結仇的……也早就沒了呼吸。
    “你還敢狡辯！”
    蔣自在紅著眼睛道：“你的龍牙劍在哪？”
    “在家！”
    “你大哥就是被你龍牙劍殺害的！”
    蔣自在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在蔣光腦海中響徹回蕩。
    龍牙劍殺害的大哥？
    龍牙劍可不是普通的劍，而是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可以動用的一件寶貝。
    他們三兄弟，每人都有一件各不相同的寶貝。
    父親蔣自在希望他跟君子一樣，藏器於身，同時麵對一些情況也要懂得亮劍。
    所以龍牙給了他。
    “還在假惺惺？”
    蔣自在怒道：“那龍牙劍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用？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你雖然也是我的兒子，但是你犯下了人神共憤之事，我不會原諒你，景國律法也無法原諒你，正一教更無法原諒你！”
    蔣自在朝著州牧和正一教的弟子抱拳道：“請大人和上仙降罪！”
    他恨不得杖斃蔣光。
    可是終究下不去那個手。
    但他認為蔣光早就道德淪喪，眼裏根本沒有了親情一說，所以還是賜死吧！
    就當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兒子。
    蔣光從未想過會被父親這麽冤枉，但他能夠理解父親內心的痛。
    隻是……他同樣心痛。
    “爹，大哥不是我殺害的，但我可以調查，找出真正的凶手！”
    蔣光不卑不亢，他決定不再隱瞞自身的實力，徹查大哥之死。
    不僅是洗刷自己的冤屈，更是將殺害大哥的凶手揪出來，碎屍萬段。
    “不是你殺的？”
    蔣自在搖頭：“龍牙劍隻有你能使用，除了你……還有誰？”
    “此事必有蹊蹺，我需要調查，請爹相信我！”蔣光正色道。
    正一教的弟子看了眼蔣光，道：“凡事要講個證據，雖說凶器隻有蔣光能用，但事無絕對，正一教可以給你一個自證的機會！”
    正一教弟子開口了，州牧自然沒有話說，還不忘對蔣光說道：“還不感謝上仙給你一個自證的機會？不過若是你無法自證，本官決不輕饒，還會加重刑罰！”
    “多謝！”
    蔣光抱拳。
    蔣自在此刻內心更是複雜了起來，看三兒子的模樣，好像大兒子真不是他殺的一樣。
    可傷口錯不了。
    而且丫鬟也親眼目睹蔣光逃離。
    人證物證都在，這個如何錯的了？
    “爹！”
    就在這時，蔣子明也趕了過來，他取下身上的蓑衣，摘下兜裏，先是跟父親蔣自在打了招呼，再向州牧大人和正一教上仙躬身揖禮。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蔣光身上，一咬牙，猛地大步上前，甩手就給了蔣光一巴掌。
    啪！
    衙堂中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所震住。
    這蔣家的二少爺就是虎。
    蔣光也沒有捂著臉頰，隻是平靜地看著蔣子明：“二哥，連你也認為大哥是我殺的？”
    “除了你還能是誰？”
    蔣子明紅著眼睛道：“大哥身上的傷口，就是你龍牙劍造成的，丫鬟更是親眼目睹你逃離了府宅，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大哥待你不薄，你為了正一教的修行名額，卻做出這種事，你對得起爹，對得起大哥，對得起我嗎？”
    蔣光對此早就麻木。
    說再多的也沒用，隻有真正的將凶手揪出來，真相才能大白。
    “我現在說什麽，你們也不會相信，那麽……我隻能親自調查，揪出真凶了！”
    蔣光看向父親蔣自在，道：“爹，我們回府，我要檢查大哥的屍體。”
    州牧大人道：“你不能離開衙門，讓人將蔣子亮的屍體抬過來！”
    他擔心蔣光跑路，所以不想冒這個險。
    好不容易把人抓住，放跑了就不妙了。
    “我大哥屍骨未寒，為何要這麽做？我若真想跑，誰能阻止的了我？”
    蔣光淡漠地看了眼州牧大人一眼，那眼中一閃而過的鋒芒，驚的州牧大人渾身一哆嗦。
    “你你你……”
    州牧大人渾身汗毛倒豎，有種被猛虎盯上的感覺。
    而正一教的兩個紅袍弟子，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精芒。
    不是凡人？
    但他們仔細探查，卻發現蔣光身上沒有什麽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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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懷疑剛才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蔣光，你這口氣未免還是太狂妄了些，你若想跑，無人可以阻止你？那你跑給貧道看看！”
    正一教的紅袍弟子看向蔣光。
    “是嗎？”
    蔣光一步邁出，身形驟然消失不見。
    嘩！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震的蔣自在眼睛圓瞪，一臉懵逼和呆滯。
    蔣子明更是連連後退，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這是什麽消失術？
    蔣光什麽時候掌握了這種手段？這……這普通人怎麽可能掌握？
    “大乘期！”
    “是大乘期的氣息！”
    正一教的紅袍弟子，身體抑製不住地顫抖起來，二人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之色。
    “蔣自在，你……你這小兒子多大了？”正一教的弟子問道。
    蔣自在到現在還有點懵，支支吾吾道：“十……十九歲！”
    “十九歲的大乘期？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除非他是仙……”
    正一教的弟子忍不住倒吸涼氣，被蔣自在的話給震驚到了。
    十九歲的大乘期高手，整個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吧。
    哪怕是天賦絕頂的修行天驕，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唯有仙人才行。
    “什麽？”
    蔣自在跟二兒子蔣子明直接呆住了。
    老三是大乘期？
    還可能是仙？
    蔣自在更是胸膛上下起伏，不相信這是真的……
    如果小兒子蔣光是大乘期的修士，那麽他還有什麽理由去殺害大哥蔣子亮，搶奪正一教修行的資格。
    蔣子明雙腿有些發軟。
    咻！
    下一刻，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消失的蔣光又重新出現在衙堂之中。
    隻不過他的手上此時卻多了一樣東西。
    正是他的寶劍……龍牙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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