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話,認祖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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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庚和幽罡在大街小巷中穿梭,逢人便問此地是否有姓夜的富貴人家。
    “我想問一下,此地可有人家姓夜且是豪富之家?”幽庚攔住一名百姓,問道。
    那男子相貌平平,衣著樸素,顯然隻是個普通百姓。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幽庚,回答道:“你找姓夜的人家啊,夜將軍家就在附近呢,你不是本地人吧?”
    幽罡連忙道謝:“多謝相告,我們來此尋人,有勞了。”
    就在這時,在不遠處的一間房間屋頂上,有幾個黑衣人正悄然無聲地觀察著幽罡和幽庚。其中一人見幽氏二人得到了關於夜家的消息,便默默地轉身離去。
    幽氏二人得到了夜家的消息,正準備返回雲庭樓將這個好消息告知葉奕。
    然而,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轉身的一刹那,銀月衛和暗月衛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將他們團團圍住。
    幽罡見狀,低聲對幽庚說:“這些人都是武者,公子不想讓我們鬧事,我們得想辦法甩掉他們。”
    幽庚點了點頭,沉聲道:“走!”說罷,兩人身形一閃,如流星般疾馳而去,瞬間便消失在了銀月衛和暗月衛的包圍圈中。
    二人見狀,毫不猶豫地駕馭飛劍,如流星般疾馳而去,瞬間將身後緊追不舍的黑衣人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周圍的百姓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驚恐萬分,他們紛紛四散奔逃,唯恐避之不及。
    就在此時,公孫影如疾風般迅速趕來。他麵色凝重,二話不說,立刻催動體內的血脈之力。
    “風亮血脈,開!”隨著他的一聲怒喝,一股強大的黃色玄力如洶湧的波濤一般從他體內噴湧而出,向四周席卷而去。
    公孫影身形一閃,如同閃電一般,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這麽多武者都沒有覺醒血脈,而他卻覺醒血脈,看來他必定是這些人的首領。”幽庚見狀,臉色變得愈發凝重,沉聲道。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這可真是讓人左右為難啊!”幽罡苦著臉說道。
    “先想辦法甩掉他們吧!”幽罡當機立斷,提議道。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再次催動飛劍逃離時,修染卻突然開啟了自己的血脈之力,兩道淩厲的劍氣如同閃電一般疾馳而來,徑直朝著幽氏二人攔截而去。
    幽罡和幽庚心中一驚,急忙喚出自己的玄兵,兩人各自手持長劍,奮力斬向那兩道劍氣。
    隻聽得“鐺”的一聲脆響,劍氣與玄兵相交,發出一陣清脆的撞擊聲。
    公孫影遠遠地看到修染,立刻高聲喊道:“修兄,剛剛有下人來報,說這二人一直在四處打聽夜家的消息,我懷疑他們可能是敵軍派來的細作,絕對不能讓他們逃脫!”
    他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幽氏二人,生怕他們會在眨眼之間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修染麵沉似水,手中長劍微微顫動,劍尖直指向麵前的二人,冷聲道:“看你們二人的衣著打扮,既不像天耀皇朝的人,也不像其他皇朝的人,來此打聽夜家所為何事?”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壓,讓人不敢直視。
    就在此時,隻見街道兩旁各有一隊士兵如疾風般疾馳而來,他們步伐整齊,氣勢洶洶,顯然訓練有素。
    這兩隊士兵的領頭人,在見到修染和公孫影後,臉色驟變,連忙上前躬身行禮。
    “一群不入流的武者,竟然也敢妄想包圍我們!”幽庚見狀,頓時怒不可遏,他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
    “冷靜些,公子吩咐過,不可輕易生事。”幽罡連忙勸道,他深知幽庚的脾氣,生怕他一時衝動惹出大禍。
    “公子隻是說不能輕易殺人,可沒說不能打他們啊!”幽庚反駁道,“聽他們的話,似乎知道夜家的一些消息,不如將他們一並帶走,去見公子,也好讓公子尋問夜家的消息。”
    幽罡略一思索,覺得幽庚所言不無道理,便點頭表示同意。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幽罡和幽庚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欺身而上。他們二人皆是王玄境的武者,實力強橫,手中更是各持一把玄兵,閃爍著寒光。
    隻聽得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不過眨眼之間,那兩隊士兵便已被打翻在地,毫無還手之力。
    緊接著,幽罡和幽庚如探囊取物一般,輕易地便將修染和公孫影控製住了。
    “走!”幽罡低喝一聲,與幽庚一同押著修染和公孫影,朝著雲庭樓的方向走去。
    雲庭樓內,此時正有不少客人在品嚐美食,談天說地,好不熱鬧。
    然而,當他們看到幽罡和幽庚押著修染和公孫影走進來時,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紛紛驚叫著躲到了一邊。
    葉奕剛剛端起酒杯,正準備一飲而盡,突然聽到周圍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他心生好奇,放下酒杯,循聲望去,隻見幽氏二人正拖著修染和公孫影朝他走來。
    葉奕見狀,心中一驚,連忙起身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兩位前輩,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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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庚一臉怒氣地回答道:“我們剛才在街道上詢問夜家的消息,誰知他們竟然派人把我們給圍住了!我們無奈之下,隻好出手將這兩人擒獲。”
    幽罡緊接著補充道:“我看他們肯定知道夜家的消息,不然怎麽會一聽到我們打聽夜家就把我們包圍起來呢?”
    葉奕聽後,眉頭微皺,他示意幽氏二人先放開修染和公孫影。隻見這兩人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是剛剛遭受了一頓毒打。由此可以想象,幽罡和幽庚剛才是何等的怒氣衝衝。
    葉奕看著修染和公孫影,緩聲道:“我且問你們,夜東的家在陽城的什麽地方?”
    然而,公孫影和修染卻對葉奕等人充滿了敵意,他們已經將葉奕等人視為敵軍的奸細。
    修染怒不可遏地說道:“嗬嗬,想知道夜將軍的家在何處?你算是問對人了,可惜我就是不知道!”
    公孫影一臉決然地說道:“今日,我等技不如人,敗於你們之手,無話可說,隻求一死!”
    修染聞言,張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兄弟,說得好,來生我依然會追隨夜江老將軍!隻可惜,今生與將軍緣分太淺啊!”
    葉奕對夜江這個名字感到十分陌生,心中暗自思忖,這兩人似乎對夜江頗為敬重。忽然,他靈光一閃,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塊玉佩,說不定他們會知道一些關於玉佩的事情。
    葉奕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玉佩,將其放在兩人麵前,開口問道:“你們可知道這玉佩?”
    修染見狀,把頭猛地一扭,毫不示弱地說道:“少廢話!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公孫影原本並未在意那塊玉佩,但在不經意間瞥見之後,心中卻猛地一震。他原本以為今日落在這些細作手中,必死無疑,然而當他看到那塊玉佩時,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些記憶的片段。
    “這……這是夜東將軍的玉佩啊!怎麽會在你手中?這麽多年來,一直未見將軍的蹤影,難道是被你給抓走了不成?”公孫影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葉奕,滿臉狐疑地問道。
    修染聽到公孫影的話,連忙轉過頭來,定睛一看,頓時失聲驚呼:“這……這是當年夜東將軍第一次立功時,皇上親自賜予的玉佩啊!”
    葉奕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實不相瞞,夜東,應是家父。”
    他的話音剛落,修染和公孫影兩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當場愣住,眼睛死死地盯著葉奕,仿佛在對比他與夜東的長相。
    修染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麽?夜東是你父親?”
    公孫影同樣震驚不已,他瞪大眼睛,仔細端詳著眼前的葉奕,心中暗自思忖:“難道你是那個失蹤多年的二公子?
    沉默片刻後,公孫影終於忍不住失聲問道:“你是夜逸公子?”
    葉奕微微一笑,輕聲回答道:“我是葉奕。”
    幽罡見狀,連忙解開修染和公孫影身上的玄力束縛。
    隻見他們手,腳圍繞的些許黑色玄力,瞬間消失了。
    束縛一旦解除,修染和公孫影的情緒瞬間如決堤的洪水般噴湧而出。他們的眼眶漸漸濕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然後緩緩滑落。
    修染和公孫影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雙手高高舉起,對著天空激動地喊道:“蒼天有眼啊!”“老天終於開眼了!”
    葉奕看著他們如此激動的反應,心中已然明白,這兩個人必定與夜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於是,葉奕開口問道:“二位,可否帶我回夜家?”
    修染連忙點頭,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我們這就帶二公子回家。”
    公孫影也附和道:“二公子,跟我們走吧。”
    葉奕臨走前給蘇寒他們隱境丹,囑咐他們萬不可惹事。
    交代完此事,葉奕便和修染還有公孫影去到夜家。
    ……
    修染和公孫影領著葉奕,一路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終於來到了夜家門前。
    然而,當他們踏入夜家的那一刻,一股沉重的氛圍撲麵而來。夜家四周掛滿了白綾,仆人們都身著素白的喪服,神情肅穆,仿佛整個府邸都被哀傷所籠罩。
    葉奕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疑惑,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不會吧!我好不容易回家了,怎麽會如此喪氣呢?”
    公孫影見狀,連忙解釋道:“二公子,你有所不知啊。三公子、四公子、五公子、六公子,他們都已經在戰場上英勇戰死了。昨夜,大公子親自將他們的遺體送回了夜家,然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星城去了。”
    修染也附和道:“是啊。不過,咱們先別談論這些傷心事了,夫人和老夫人見到二公子平安歸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說罷,三人一同走進了夜家的大門,徑直朝著靈堂走去。
    剛一踏進靈堂,葉奕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靈堂內,一位婦人正靜靜地守在靈前,她的麵容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仿佛被巨大的悲痛所吞噬。而靈堂裏的奴婢們,也都身著喪服,整齊地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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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靈堂的正中央,擺放著四口棺材,每個棺材前都立著一個靈位,上麵分別寫著三公子夜銘、四公子夜記、五公子夜厲和六公子夜史的名字。
    葉奕凝視著那婦人,隻見她雙眼紅腫,滿臉淚痕,顯然已經哭泣了許久。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之情,輕聲問道:“您還好嗎?”
    公孫影上前一步,向那婦人施禮道:“夫人,您看,這是誰?”
    張紅緩緩地抬起頭,目光落在葉奕身上,然而,她的眼神卻顯得異常冷漠,輕聲說道:“你們把一個外人帶到這裏幹什麽?”
    公孫影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那塊玉佩,仿佛它是一件稀世珍寶一般,然後輕輕地放在了她的手心裏,柔聲說道:“您的夜逸回來了。”
    張紅顫抖著雙手,緩緩地捧起那塊玉佩,仿佛它承載著無盡的思念和牽掛。當她的目光觸及到玉佩的瞬間,一股熱淚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順著她那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頰滑落。
    她猛地站起身來,凝視著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聲音略微顫抖地問道:“你是……逸兒?”
    葉奕靜靜地站在那裏,他的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然而,麵對這個本該親近無比的人,他卻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陌生感。
    他想起了自己曾經跪拜過的師父,那是他生命中的重要人物,教會了他許多本領和道理。可是,他卻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近距離地麵對自己的父母,更不用說下跪磕頭了。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可輕易下跪。可縱觀人的一生,難道,父母還抵不過身外之物嗎?
    於是,葉奕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一股熱淚在眼眶中打轉,但他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他習慣了堅強,不輕易在他人麵前表露自己的脆弱。
    “孩兒,葉奕,給母親磕頭了。”葉奕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對母親深深的敬意和愧疚。
    說完,他便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額頭與地麵相觸,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張紅見狀,連忙上前抱住葉奕,泣不成聲地哭訴道:“是娘對不起你啊!若不是娘帶著你去軍營尋父,你也不會丟失這十幾年啊!”
    原來,當年夜東在前方戰場時,因為多年沒有歸家,張紅思夫,於是不管旁人勸阻帶著未滿二歲的夜逸來到夜東軍營帳內。
    此時,夜東十分生氣,但是無可奈何,總不能把他們娘倆轟回去吧!畢竟那時已是夜晚。
    夜東抱著夜逸,將玉佩放到他胸前,還未說幾句話,敵軍夜襲,最後,夜東抱著孩子與張紅走散,好在,銀月衛和暗月衛趕來,找到了張紅,不見夜東。
    重傷的夜東已分不清東南西北,一路上跌跌撞撞行至滄玄國境內,被外出曆練的葉欽帶回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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