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話,夜逸到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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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星城燈火通明。
然而在城外,三大皇朝聯軍卻如一片黑壓壓的烏雲,氣勢洶洶地壓向這座城市。
華家父子、鄒家父子和史家父子站在聯軍陣前,他們麵帶自信,似乎對這場戰爭勝券在握。
穆雲鏡站在城牆上,遠遠地望著敵方的軍容,心中不由得一陣慌亂。那密密麻麻的士兵和寒光閃閃的武器,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夜南身後,夜家軍展現出了絲毫不怕的形態。他們展旗持槍,鎧甲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每個人都精神抖擻,毫無懼色。
夜南看著自己的軍隊,心中湧起一股豪情。
他高聲喊道:“今晚若不是斥候來報,得知他們三朝士兵齊功而來,星城恐怕早已陷入危機。但如今,我們已做好充分準備,哪怕戰死沙場,也不枉此生!”
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夜家軍的士兵們紛紛響應,高呼:“夜家軍誓與星城共存亡!”
夜南接著說道:“若星城失守,我也無顏再回朝廷,更愧對先父先祖!”他的話語堅定而決絕,表達了他守護星城的決心。
……
“他們已經察覺到我們還要繼續攻城嗎?”史澤麵露疑慮地問道。
鄒尺目光如炬,沉聲道:“三軍早已修整完畢,此時不進攻,更待何時?不過,若是能先斬殺天耀皇朝的幾員大將,便可擾亂他們的軍心,使其心生怯意。”
鄒尺環顧四周,高聲喊道:“誰敢打頭陣?”
這一聲怒吼,猶如雷霆萬鈞,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天胤皇朝的華橫二子,華仲挺身而出,高聲回應道:“鄒將軍,小侄願打頭陣,定要挫敗敵軍銳氣!”
鄒尺見狀,心中暗喜,大聲喊道:“好!擂鼓助威!”
話音未落,戰鼓之聲驟然響起,如驚濤拍岸,氣勢磅礴。
華仲催動戰馬,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直衝向戰場中央。他勒住韁繩,戰馬嘶鳴,前蹄騰空,穩穩地停在了天耀皇朝大軍麵前。
華仲手提大刀,橫刀立馬,威風凜凜,大喝道:“三大皇朝天兵在此,爾等還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時?”
穆雲鏡身旁的一員偏將,名叫程戈,同樣手持大刀,見狀主動請纓道:“穆將軍,末將願與此人一戰!”
穆雲鏡點頭應道:“好!”
程戈得令,拍馬而出,口中高喊:“黃口小兒,休要張狂!你程爺爺來領教你幾招!”
經過數輪激烈的交鋒,程戈的處境愈發艱難,眼見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他心生退意,準備伺機逃離戰場。
“此子的力氣不小,我與他對戰,自尋死路”。
就在他轉身準備逃走的瞬間,華仲迅速做出反應,他猛地將手中的長刀如閃電般投擲而出,隻見那長刀在空中急速旋轉,帶著淩厲的氣勢,徑直飛向程戈的後方,精準地阻斷了他的退路。
“想走,太遲了”。
程戈見狀,臉色驟變,心中暗叫不好。但此時已容不得他多想,華仲緊接著一個箭步躍上戰馬,借助馬匹的衝力,他如同一隻矯健的獵鷹,飛身躍起,越過了程戈頭頂。
落地後的華仲毫不猶豫,雙手如同閃電一般迅速抽出插在地麵的長刀,然後順勢橫向一揮,這一刀快如疾風,勢大力沉,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力。
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程戈的人頭與兵器應聲飛起,頭顱與身體瞬間分離,兵器掉落地上。他的身體失去支撐,如同一灘爛泥般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鮮血如泉湧般從斷頸處噴湧而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程戈的雙眼圓睜,死不瞑目,仿佛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會這樣慘死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手中。他征戰沙場多年,曆經無數生死考驗,本以為自己的經驗和實力足以應對這個年輕人,卻沒想到最終會命喪於此。
然而,在場的眾人並不知道的是,華仲其實是一名入玄境的武者。所謂入玄境,乃是武道修煉中的第一個境界,雖然他的玄力還比較低微,一般人難以察覺,但這已經足以讓他在戰鬥中擁有超越常人的實力。
“好!仲兒果然不負所望,斬殺敵方一將!”華橫見狀,喜出望外,不禁高聲喝彩。
穆雲鏡則緊握著拳頭,狠狠地拍打在馬背上,他的臉色陰沉至極,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程戈跟隨他征戰多年,是他麾下的得力戰將,如今卻慘死在華仲手中,這讓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夜南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一眼就看穿了華仲的武者身份,隻不過華仲的境界尚低,還未覺醒血脈而已。而夜南自己,同樣也是一名武者,而且也尚未覺醒血脈。
“哈哈哈哈!”華仲見狀,愈發得意忘形,他張狂地大笑道,“天耀皇朝的將領也不過如此罷了!夜家軍的人呢?有誰敢來與小爺一戰?”
夜南手持長槍,英姿颯爽地坐在馬背上,如同一座山嶽般沉穩。他的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前方的敵人,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和對手。
隨著一聲怒喝,夜南催動胯下戰馬,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馬蹄聲響徹戰場,濺起一片塵土飛揚。
“夜南前來領教你的高招!”夜南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戰場上回蕩。
華佐見狀,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他看著夜南如蠻牛般衝來,心中暗自嘲諷:“這天耀皇朝的將領,不過如此嗎”。
他的弟弟華仲已經成功斬殺了一名敵方將領,立下了戰功。身為兄長的華佐,自然不會甘於落後於弟弟,他當即手持大刀,拍馬迎向夜南。
“仲弟,你且休息片刻,看為兄十招之內解決他!”華佐信心滿滿地喊道。
華仲聞聲勒住戰馬,看著兄長疾馳而過,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知道兄長武藝高強,這軍功肯定是兄長的囊中之物了。
“哈哈,這軍功就讓與兄長了!”華仲高聲笑道。
說時遲那時快,夜南與華佐瞬間交匯。長槍與大刀在空中猛烈碰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火星四濺,仿佛夜空中的流星劃過。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鬥至十回合依然難分勝負。然而,就在這時,夜南突然發力,他巧妙地躲開了華佐的一刀,然後長槍如蛟龍出海般猛地刺出。
這一槍速度極快,如同閃電一般,華佐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見長槍直直地刺中了他的胸口,瞬間穿透了他的身體。
華佐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身體緩緩倒下,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大哥!”華仲見狀,悲呼一聲,心如刀絞。
然而,夜南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他迅速調轉馬頭,準備迎接下一個敵人的挑戰。
就在這時,華橫拍馬而出。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兒子,心中悲痛欲絕,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
夜家軍的全體將士們目睹了這一幕,他們被夜南的英勇所震撼。頓時,歡呼聲如雷貫耳,響徹整個戰場。
“夜將軍好樣的!”士兵們高舉武器,齊聲高呼,士氣如虹。
華仲雙眼圓睜,怒發衝冠,死死地盯著眼前夜南,他的手緊緊握住長刀,渾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仿佛下一刻就要衝上去,將對方碎屍萬段,以報兄長之仇。
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華橫突然伸手攔住了他。
華橫一臉凝重地看著華仲,沉聲說道:“仲兒,此人武藝高強,槍法更是出神入化,你絕非他的對手,趕快回到陣前,不要白白送死。”
華橫親眼看著自己的大兒子慘死在敵人麵前,那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讓他心如刀絞。雖然他知道在沙場上生死難料,但作為一個父親,他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兒子也命喪黃泉。
華仲卻並沒有聽從父親的勸告。
他剛剛斬殺了一員天耀皇朝將領,自信心爆棚,此刻又怎麽可能不戰而退呢?更何況,兄長的死讓他悲憤交加,他實在無法咽下這口氣。越想越氣的華仲,完全不顧父親的勸阻,猛地一勒韁繩,胯下的戰馬如離弦之箭一般,徑直衝向了敵人。
“小子休走!有本事與你華仲爺爺大戰幾個回合,看你可有膽量?”華仲怒喝一聲,聲音震耳欲聾,在戰場上回蕩。
華橫見二兒子如此衝動,執意要衝殺過去,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華仲此去凶多吉少,但為了不讓華家絕後,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穆雲鏡站在遠處,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他見華家父子一同上陣,心中暗叫不好。
俗話說得好,上陣父子兵,這對華家父子聯手,恐怕夜南會吃虧。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穆雲鏡最終還是決定不能讓夜南孤身犯險,於是他也毫不猶豫地催動胯下戰馬,如疾風一般衝出了陣營。
“華家父子,竟然一同來戰我夜侄兒,真是不知羞恥!”穆雲鏡高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鄙夷。
夜南,穆雲鏡,華橫,華仲四人駕馬,急馳而來。馬蹄聲如雷,馬頭相對,穆雲鏡手持長槍,英姿颯爽。華橫與華仲則各執大刀,威風凜凜。兩把長槍與兩把大刀狠狠對上,雙方你來我往,戰過五十回合,依舊難分勝負。槍尖與刀鋒碰撞,火花四濺,塵土飛揚,在月光的映照下,寒光閃爍。
鄒尺見其夜南與穆雲鏡兩員大將皆出陣對戰,此時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於是他運足力氣,大聲呼喊,嗓音如雷鳴般響徹雲霄:“三軍聽令,隨我攻城!”
天胤皇朝的士兵身著藍色鎧甲,如同一片藍色的海洋;天溯皇朝的士兵身著黑色鎧甲,仿佛黑夜中的幽靈;天熠皇朝的士兵則身著金色鎧甲,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雙方大軍,手持鋒利的武器,浩浩蕩蕩地共同衝殺過去,如同洶湧的潮水,勢不可擋。
敵軍士兵幾十人肩扛雲梯,步伐整齊劃一,迅速衝向星城,那速度快得猶如離弦之箭。他們目光堅定,目標明確,就是要先登上城牆,占據有利地形。
“先登者,賞百金,百田,斬將者,賞千金,千田。”鄒尺大喊道。這一聲喊,如同戰鼓擂動,讓三大皇朝的士兵們熱血沸騰。
天耀皇朝的士兵身著紅色鎧甲,雖然僅有千人,但盡是夜家軍。他們個個士氣高漲,仿佛一頭頭凶猛的雄獅,能征善戰,全然不怕眼前的強敵。他們緊跟自家將領的步伐,勇往直前,向著敵軍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
一輛馬車在顛簸中緩緩駛向星城方向。
馬車內,夜逸聽到外麵喊殺聲震天,槍,刀,劍武器碰撞聲激烈,仿佛一場死亡的交響樂在他耳邊奏響。
他心中湧起一股不安,掀開車簾向外看去,隻見遠處士兵們正持刀槍大打出手,生死隻在一念之間。稍有不慎就死在沙場,為國捐軀。
這些英勇的天耀皇朝,夜家軍的戰士們,為了守護這片土地,不惜以命相搏,鮮血染紅了大地。
澹台望塵也抬眸望去,透過車簾,他看到三朝聯軍正在全力攻城,黑壓壓的人群如潮水般湧來。
“三大皇朝聯軍近兩萬人,而夜家軍僅有數千人,這如何能守得住星城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
星城的命運,如同這戰場上的風雲,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