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話,崧山劍宗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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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望夕和其他弟子們甚至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幽罡如閃電般的一劍直接劈倒在地!
葉汀眼見幽罡的第一劍並沒有指向自己,心中稍安,連忙催動腳下的飛劍,如流星般疾馳而去,想要趁機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太早了。
“嗬嗬,現在才想逃?太晚啦!”幽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瞬間閃身到了葉汀的身後。
還沒等葉汀反應過來,幽罡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這一腳力道極大,葉汀隻覺得一股劇痛襲來,仿佛五髒六腑都被踢得移了位。他強忍著劇痛,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崧嶽血脈,開!”葉汀咬著牙,怒吼一聲,體內的血脈之力瞬間被激發出來。
他瞪大眼睛,看著幽罡,哀求道:“閣下,我與你無冤無仇,放我一馬吧!隻要你放我走,我必有重謝!”
幽罡看著葉汀,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笑容:“哦?知道害怕了?可惜啊,現在才求饒,已經太晚了!不過呢,你放心,公子有交代,不讓我殺你。”
葉汀一聽,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原本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閣下,既然你不殺我,那我這就立刻滾回去,絕對不會再礙你的眼了!”葉汀連忙說道。
“等等!”幽罡突然出聲,打斷了葉汀的話,“公子說不殺你,可沒說讓你走啊!”
“道友若放我回去,我將凡級五階的玄兵贈您如何!”葉汀為了活命,提出條件。
此間是皇朝中沒有煉兵師,煉器師和煉丹師,所以凡級五階的玄兵對於這裏的武者絕對是極大的誘惑。
幽罡手中的玄兵可是仙級玄兵啊!這可是極其稀少的仙級玄兵,一般人做夢都想得到。可他給的玄兵為凡階,自然不屑一顧。
“這玄兵給我禦劍都嫌棄”!
葉汀原本還對這玄兵抱有一絲期待,希望能借此逃脫困境。然而,當他看到幽罡如此輕視這玄兵時,心中的希望瞬間破滅,大失所望。
“閣下,您這是何必呢?非要與我劍宗為敵。雖然您是王玄境的強者,但我劍宗之主可是王玄五重的高手啊!我想您應該不會如此不顧後果吧……”那劍宗長老還想繼續勸說,卻被幽罡直接一劍砍暈過去,完全不給對方把話說完的機會。
“廢話真多!”幽罡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解決掉後葉汀,幽罡拉住他,像拎小雞一樣把他帶到了夜逸身邊,然後毫不客氣地將他扔到了城牆之上。
“公子,下麵那些人該怎麽處理?”澹台望塵看著城牆下的人群,有些擔憂地問道。
夜逸微微一笑,安慰道:“太子放心,我若真想取望夕的性命,早在穆府的時候他就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回去了。現在,我更不會殺他。”
聽到夜逸的話,澹台望塵放心了,夜逸豈會不知這其中的利害,若他殺了澹台望夕,夜家忠君愛國之譽便不複存在,這可是夜家用兩代人的性命換來的榮譽稱號。
“你們回去告訴崧山劍宗之主,若他一炷香時間不來星城見我,他的命可就沒了。”夜逸麵色陰沉,眼神冷冽,他的手指直直地指著地上昏迷不醒的葉汀,仿佛那是一件無足輕重的物品。
澹台望夕和他身旁的兩位弟子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此時此刻,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活命。
顧不得身上的劇痛,澹台望夕和兩位弟子強忍著,迅速祭出飛劍,如流星般疾馳而去,朝著崧山劍宗的方向飛回。
一路上,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盡快將夜逸的話轉達給劍宗之主。
終於,他們回到了劍宗,沒有絲毫停留,徑直朝著外門二長老謝昭的住處奔去。
在劍宗中,外門弟子是無法直接麵見宗主的,隻有這兩位外門長老才有資格。
當他們趕到謝昭的住處時,正好遇見了謝昭的徒弟拓拔淵。
拓拔淵見到澹台望夕等人如此匆忙的樣子,不禁好奇地問道:“望夕兄,我正準備去找你呢,來,我們切磋一番,看看我是否有長進。”
然而,此時的澹台望夕已經心急如焚,哪裏還有心思和他切磋。他喘著粗氣,急切地說道:“快快去找你師父!”
拓拔淵見澹台望夕如此狼狽,心中更是詫異,連忙追問:“望夕兄,你為何如此慌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要知道,在崧山劍宗的外門弟子中,他可是絕對的大哥大,無人能與之抗衡。然而,此時此刻,他竟然如此驚慌失措,這讓拓跋淵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絕非一般。
“星城有王玄境強者!”澹台望夕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恐,“必須馬上讓謝長老去見宗主,否則,再耽擱一會兒,我師傅恐怕就沒命了!”他幾乎是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盡的焦急。
拓跋淵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愕和凝重。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澹台望夕,“什麽?王玄境強者?這怎麽可能?”
與此同時,在謝昭的院子裏,氣氛同樣緊張到了極點。
“你是說星城出現了王玄境的武者,而且葉長老還落在了他們的手中?”謝昭的眉頭緊緊皺起,滿臉狐疑地問道,“這天耀皇朝究竟想要幹什麽?”
澹台望夕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說道:“那人說,隻有宗主親自前往星城,才能救我師傅一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拓跋淵在一旁附和道:“師傅,事不宜遲,您趕快去內門找宗主吧!再晚一步,葉長老的性命可就真的難保了啊!”
謝昭略一思索,果斷地說道:“好,你們兩個跟我一起,立刻去內門麵見宗主,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崧山劍宗,內門,宗主左越的院子裏,一片靜謐。
左越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袍,衣襟邊緣繡著銀絲勾勒的雲紋,仿佛流動的星河一般,熠熠生輝。他的長發被玉冠高高束起,幾縷碎發如瀑布般垂落在頸側,輕輕拂過白皙的肌膚。
他的麵容猶如冰雪雕琢而成,輪廓分明,眉骨淩厲如刃,透露出一種威嚴之氣。然而,他的雙眸卻是罕見的琥珀色,其間似有星火流轉,猶如夜空中的繁星,深邃而迷人,令人望之如墜無垠幻境。
鼻梁挺拔如峰,線條流暢自然,給人一種堅毅之感。他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線,微微上翹的嘴角透露出幾分孤傲冷冽,仿佛世間萬物都難以入他的眼。
就在這時,謝昭、澹台望夕和拓拔淵三人匆匆趕到了這裏。
謝昭一臉焦急地向前一步,急忙將葉汀被星城武者抓住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一旁的澹台望夕也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可以作證。
左越聽完後,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情。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道:“王玄境武者……”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天耀皇朝有王玄境武者,岱山劍宗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們為何不出手呢?”左越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這件事情感到十分疑惑。
“宗主大人,不能再磨蹭啦,他們就給了我們一炷香的時間,我師傅還在他們手上呢。”澹台望夕急得直跺腳。
“你這家夥,宗主正在想辦法呢,有你插嘴的份兒嗎?”謝昭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