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許仁心的嫉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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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麽?威廉在去醫院見蕭然後,就失聯了?”
    五星級酒店內,當維克托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十分納悶“陳欣怡不是還在醫院裏麵躺著嗎?蕭然怎麽會幹掉威廉呢?難不成”
    說到此處,他扭頭看向旁邊的龍之焰的主人浩克“難不成是你給的毒藥,蕭然已經想到辦法解毒了?”
    浩克十分篤定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就算是炎國有著最為頂尖的醫療團隊,沒有一年半載的時間,是絕對不可能研製出解藥的。維克托先生,你要知道研製醫藥不僅耗錢,而且還十分耗時間,絕對不可能一蹴而就。否則,天底下就沒有那麽多疾病與災難了。”
    維克托明白浩克的意思,點了點頭道“可蕭然為何還有膽量幹掉威廉呢?難道說他隻是活捉了威廉,想要從威廉的手中逼問出解藥?”
    “那他的如意算盤可就打錯了。”
    浩克冷笑一聲“隱修會隻管拿錢辦事,從不詢問雇主的身份信息,我派人將龍涎交給威廉的時候,都是喬裝打扮過的,威廉是絕對不可能知道幕後的雇主是我們。而且解藥隻有我才有,如果蕭然不妥協,那他的女人隻有死路一條。”
    “他的女人如果真的死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維克托滿臉不安。
    陳欣怡是蕭然唯一的軟肋,如果沒有了軟肋,那維克托的此次計劃將會宣告失敗,甚至有可能他還會葬身在炎國。
    浩克同樣滿臉局促,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一拍大腿,道“維克托先生,要不我們直接跟蕭然攤牌吧,隻要蕭然放人,我們就給他解藥,讓他救陳欣怡。”
    維克托如同看白癡似的看著浩克。
    神殿聖子的價值何其大?
    在他看來,如果將蕭然換做他,他斷然不可能拿一個女人的命去換神殿聖子。
    而且一旦讓蕭然知道是他們在幕後搞鬼,把蕭然給逼急了,蕭然將神殿聖子關進豬籠裏麵遊街示眾怎麽辦?
    到那時,被動的將會是整個神殿。
    在他的計劃中,隻要能夠將陳欣怡搞到手,那他才有跟蕭然談判的資格。
    就算蕭然以將神殿聖子遊街示眾作為威脅,難道他們就不能將陳欣怡扒光了衣服遊街示眾嗎?
    大不了魚死網破,一拍兩散。
    他就不相信擁有赫赫威名的神屠,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公開承認的第一個女人遭受如此待遇。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
    “讓隱修會的人再派人去談判,我就不相信蕭然會真的不顧他女人的死活。而且反正隱修會的那群人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隻要他們能夠將陳欣怡給我弄到手,他們要多少錢,我就給多少錢,我絕對不還價。”
    在維克托看來,哪怕是用天價換回神殿聖子,那都是值得的。
    浩克在猶豫了一下後,也隻能點頭同意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屬下敲開了房門,單膝跪在地上向維克托匯報著情況“剛剛接到皮特小隊的消息,宋家和龍家以及聶家已經停止抽調專家教授趕往第一醫院。”
    “什麽意思?陳欣怡難道掛了?”
    浩克麵色緊張道“不可能吧,她才注射龍涎不到八個小時,按理說注射完二十四小時後得不到解藥,才會有生命危險。”
    維克托麵色陰沉“消息可靠嗎?”
    “千真萬確。”
    那名屬下斬釘截鐵的回應道。
    維克托麵色不悅的瞪著浩克,從目前的局勢來看,陳欣怡肯定已經安全了。
    否則陳欣怡一旦出事,蕭然肯定會徹底瘋狂,絕對不可能如此迅速的停止抽調專家教授的舉動。
    “不可能的呀,維克托大人,你要相信我,陳欣怡不可能這麽快就掛了,難不成是那群庸醫亂用藥,導致陳欣怡提前氣絕身亡了?”
    麵對維克托那不善的眼神,浩克立即為自己辯解道。
    盡管維克托心中十分不爽,但卻並沒有衝浩克這個盟友發火,以免內部分裂。
    身為智囊的他深知絕對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也就是說他準備了不止這一套方案。
    他擺了擺手,道“行了,廢話不必多說,現在隻能啟動第二套方案了。”
    “第二套方案?”
    浩克聞言,緊張的臉色稍稍鬆緩了幾分“維克托大人,您還有何良策?”
    維克托單手拖著下巴,冷笑道“蕭然,這一次隻是試探而已,目前看來,你已經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曾經他在海外讀過一部英譯的孫子兵法,雖然裏麵很多典故有些生澀難懂,但他從中悟出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
    他前期的試探,隻是為了了解蕭然的底細和實力,才能讓他出奇製勝,一擊必中。
    看著神色悠哉的維克托,浩克雖然不知道對方打算玩什麽陰謀詭計,但他看得出來,維克托是胸有成竹的。
    次日清晨,醫院特護病房內。
    蕭然站在窗戶前看著醫院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宋老爺子安排的數十名荷槍實彈的警衛並沒有撤走,依舊在提高警惕的警戒。
    “淩霜,讓你爺爺把那些護衛都撤走吧,醫院是看病的,弄那麽多荷槍實彈的武警,難免讓人感到壓抑和惶恐。”
    一夜沒睡的蕭然對旁邊正在吃早餐的宋淩霜道。
    “撤走?”
    宋淩霜愣了一下“要不要把欣怡姐轉到軍區醫院去療養?這裏人多眼雜,萬一疏忽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正在陪護床上舒舒服服睡著懶覺的許仁心聽見動靜,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道“哪兒需要那麽麻煩?你們難道不相信我嗎?”
    隨即,她喃喃自語道“應該能醒了吧?怎麽還沒醒呢?”
    她翻身下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陳欣怡的狀況後,緊鎖著眉頭,扭頭瞪著蕭然“她的體質也太弱了吧?你平日裏沒讓她鍛煉嗎?哪怕她是明勁期的武者,現在也應該行了。隻可惜,她一點兒內氣都沒有。”
    “那她什麽時候能醒來?”
    蕭然麵色焦急的詢問道“有沒有生命危險?”
    許仁心幽怨的瞥了一眼蕭然,埋怨道“你什麽時候能夠像關心她一樣關心一下我?都過去這麽久了,你就不問問我是如何在四個小時之內抵達這裏的嗎?”
    聽見這話,蕭然麵色略顯尷尬,滿臉難為情道“那那你是如何”
    “算了,還是那位姐姐說得好,強扭的瓜,真不甜。”
    許仁心酸溜溜的打斷蕭然的話,重重的哼了一聲。
    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的龍靜瑤,此刻是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她身為龍家的嫡女,心氣兒是何等的高傲,仰起的頭顱從不曾低下過。
    哪怕對手是一名化勁大圓滿的超級宗師,她也絕對不會服軟,反而敢於向對方宣戰,雖死猶榮。
    可是她一想到昨晚那種生不如死的疼痛,就讓她後脊發寒,默默低著腦袋吃著早餐。
    因為麵對許仁心的手段,她真的是怕了。
    許仁心拉著一張臭臉,從懷裏摸出一塊卷著的布袋,在將布袋打開之後,裏麵插著二十多枚大小不一的銀針。
    她一手為陳欣怡診脈,另一隻手則用指頭挑選著銀針,似乎是在想著如何施針,同時她還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蕭然見狀,有些擔憂道“那啥,仁心,要不你去洗一把臉吧,你似乎還沒睡醒。”
    “不相信我?”
    許仁心的肚子裏本來就有怨氣,聽見蕭然膽敢質疑自己,這讓他十分火大。
    蕭然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哪兒敢,你繼續,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
    “閉嘴!”
    許仁心輕哼了一聲,似乎有了主意,立即抓起銀針如同插秧似的快速刺進陳欣怡的周身大穴之中。
    片刻之後,正在熟睡中的陳欣怡突然輕哼了一聲,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
    “還不醒?你這是要睡到什麽時候?”
    在連續施完十多根銀針後,許仁心見陳欣怡還沒醒來的意思,立即輕喝一聲。
    此言剛剛落下,陳欣怡那長長的睫毛微微晃動,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眾人見狀,立即圍上前來“欣怡,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舒服一點?還有哪兒不舒服的?”
    “蕭蕭然”
    陳欣怡如同剛睡醒的模樣,眼中全是茫然無措。
    好半晌後,她的意識才逐漸清朗“我感覺身體好軟,好像睡覺。”
    “別睡了,快起來跟著我練功排毒,如果不把餘毒排出來,你的後半輩子必定體弱多病,多災多難。”
    或許是因為陳欣怡搶走了蕭然,這讓許仁心對她可沒什麽好臉色,直接抓著她的肩膀就把她從床上給拎了起來。
    “仁心,你輕一點兒,小心傷著她”
    蕭然見許仁心如此粗暴,剛要開口勸阻,卻被許仁心一個眼神給嚇退了回來。
    隨即,許仁心打開窗戶,讓溫暖的朝陽照了進來,然後對陳欣怡嗬斥道“給我站好,跟著我的動作,別睡了,如果你再睡,我可不管你了。”
    陳欣怡感覺身體十分虛弱,雙腿軟得跟麵條似的,大腦還一片混沌,根本就站立不足。
    “我來扶著她吧。”
    蕭然剛要伸手去攙扶,卻被許仁心給打了回去。
    然後許仁心湊到陳欣怡的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麽,陳欣怡那慘白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紅暈,意識也恢複了些許,勉強能夠站立住。
    “來,跟著我的動作,先氣沉丹田,將所有的力量匯集到尾椎骨上”
    許仁心抬起雙手,言語間帶著命令的口吻。
    蕭然站在陳欣怡的身側,隨時準備去扶住要摔倒的陳欣怡。
    陳欣怡跟在蕭然身邊這麽久,雖然還沒成為武者,但氣沉丹田以及如何控製體內的氣息,她已經了如指掌。
    大半個小時後,原本顯得渾渾噩噩的陳欣怡,眉宇間還真多了幾分神采,身體也恢複了不少力氣。
    在折騰了近兩個小時後,陳欣怡這才如願躺到床上。
    也不知道許仁心是真心想要給陳欣怡治病,還是故意刁難陳欣怡,一碗接著一碗的湯藥端進病房,那湯藥又臭又腥,堪比鯡魚罐頭,整整一層樓都充斥著那股惡臭味。
    陳欣怡剛開始還有些抗拒,但一想到這些湯藥能夠清除體內的餘毒,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一碗接著一碗的喝。
    直到喝到第十五碗的時候,蕭然見許仁心站在一旁偷笑,他立即上前嗬斥道“行了,仁心,別胡鬧,哪兒有這麽喝藥的?你這不是折騰人嗎?”
    許仁心不樂意了,瞪著眼睛辯解道“你沒見過那是因為你目光短淺,要不是擔心她渾身發愁,我還真打算讓她泡幾天藥浴呢。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從今天開始,未來的三天內,她一丁點兒水都不能喝,也不能吃飯,隻能喝我熬製的湯藥,這樣才能盡快將體內的餘毒排出來。”
    蕭然瞬間沒了脾氣。
    因為曾經他就泡過許仁心熬製的藥浴,那味道簡直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哪怕是用香水洗澡都不管用,直到半年後,通過自身的新陳代謝,那股味道才逐漸散去。
    雖說許仁心有故意整蠱陳欣怡的意思,但經過一天的療養,陳欣怡已經恢複了大半,至少能夠正常下地走路。
    傍晚時分,在蕭然循循善誘的開導和哄騙之下,陳欣怡這才十分不情願的張嘴,一口一口的喝著那難聞刺鼻的湯藥。
    就在這時,宋淩霜快步來到蕭然的身旁,捏著鼻子輕聲道“蕭然,我爺爺找你,在天台上。”
    “好,讓他等一會兒。”
    蕭然看著剩下的半碗湯藥,繼續哄著“來,欣怡,喝快一點兒,宋老爺子肯定找我有急事。”
    陳欣怡將碗從蕭然手中奪過來,道“那你快去吧,我自己喝就行。”
    蕭然板著臉,假裝生氣。
    因為他怎麽可能看不出陳欣怡肚子裏那點兒花花腸子?
    在他連哄帶騙之下,陳欣怡才喝了小半碗,他如果離開,陳欣怡肯定會立即將湯藥倒進馬桶裏麵的。
    眼看著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陳欣怡撅了撅小嘴,硬著頭皮捏住鼻子,將那剩下的半碗湯藥灌進嘴裏,然後張開嘴朝著蕭然伸了伸舌頭,證明自己真的喝下去了。
    “這才乖嘛。”
    蕭然寵溺的摸了摸陳欣怡的腦袋,跟著宋淩霜走出病房,往天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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