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你死了？”
    “小老板，你這是發燒說胡話了吧？”
    “要不吃點臭豆腐治治病？”
    我點頭。
    沒有解釋，也沒有說話。
    “好嘞，正好剛炸出來，給你來份大的，給我五塊就行，都是街坊。”
    說著就給我盛了一份。
    我給他丟下一張二十的，轉身離開。
    那老板微微一愣。
    看著自己桌子上的二十。
    納悶的嘀咕起來。
    “我現在有點信了，可能是真死了，以前那麽摳，現在這麽大方……”
    ……
    店內。
    嫵媚霜死死的看著殷霜。
    “這就是你要的？人都走了……”
    “走了更好。”
    殷霜直接打斷老二的話。
    嫵媚霜冷聲說道：“等我傷好了再跟你算賬！”
    說完轉身直接離開房間。
    房間裏。
    隻剩下殷霜和呆霜兩個人。
    呆霜一副犯錯的樣子。
    “大姐，我……我沒想動手，是二姐讓我動的……”
    “你想不想動手，你自己心裏清楚。”
    殷霜再次冷聲打斷。
    轉身往隔壁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
    殷霜微微抬手。
    房間關閉。
    裏麵的場景，懂行的一看，都會眉頭緊皺。
    床上兩旁。
    躺著一男一女。
    整個房間都充滿著黑氣。
    十分濃鬱。
    這一男一女，正是佘家父女二人。
    二人此時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仿佛死人一般。
    但是兩人的麵部，都是發暗黑色，嘴唇都發黑，就好像中毒了一樣。
    而殷霜在旁邊的桌子上。
    緩緩拿起一個盤子。
    盤子裏。
    赫然是一對血淋淋的內髒。
    看起來很小。
    似乎是什麽動物的內髒。
    殷霜緩緩靠近兩人。
    原本在床上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兩人。
    此時卻是猛然同步坐起！
    身體發直。
    眼神也是直勾勾的盯著殷霜手中的盤子。
    似乎那是什麽人間美味一般。
    接著二層房間。
    傳來一聲聲呱唧呱唧的聲音。
    似乎是在啃食什麽很勁道的食物聲。
    ……
    我沒有直接去醫院。
    而是給二虎打了電話，他帶了一個很肥胖的中年男人來。
    是一個二手車販子。
    因為這個麵包車是狗剩子的，上邊哪裏有問題也不知道，我幹脆在上邊撒了很多朱砂。
    轉手賣了算了。
    二虎和這胖子來的時候，我還蹲在旁邊的馬路牙子上麵無表情的看著路人，吃著臭豆腐。
    “兄弟！我給你帶人來了，這是咱們江水城南最有信譽倒騰二手車的。”
    “認識一下，這就是……”
    二虎還正要說話。
    那胖子就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眼神落在我手裏的臭豆腐。
    直接打斷了二虎的話。
    “齊老板，咱們也是認識很多年了，直接說正事，車在哪，我看看車況。”
    顯然並不想和我認識。
    換做之前。
    我肯定是問候他家人了。
    但此時的我沒有。
    而是淡淡的吃著手中的臭豆腐，對著我旁邊的麵包車說道：“不用看車況，當廢鐵賣就行，這車不能開。”
    那胖子聽到這話。
    微微一愣。
    接著前後轉了一圈。
    “這車年份很近啊，為啥不能開，車況挺好啊，我上去開一圈看看……”
    我坐在台階上沒動。
    嘴裏淡淡說道：“這車不幹淨，誰開誰倒黴，不怕你就開。”
    聽到這話。
    那胖子原本都準備打開車門了。
    楞是停了下來。
    顯然也很信這些。
    看他手上戴著的大號金念珠就知道。
    不是唯物主義的人。
    二虎馬上說道：“你這得聽，這小師傅可是幹陰陽行當的，可厲害了。”
    那胖子放下手中的門把手。
    “他？這麽年輕的先生？”
    顯然有點不相信。
    我沒有任何的解釋，對著他說道：“今年三十有二，家中無女無子，離異三次，膽固醇過高，腎功能衰竭導致離婚多次，祖籍蘇市，祖父輩來江水打拚，到了你這輩敗家差不多了，就開始倒騰二手車，多次走私被抓，後來……”
    全程沒有任何的停頓。
    就和背課文一樣。
    似乎這些東西就是靜夜思的感覺。
    那胖子終於是牛不起來了。
    馬上來到我身邊。
    “小師父，您別說了，我懂了，這車我肯定不賣任何人，但這車我給你按正常車價走，就當交個朋友了，我算一下，三年前的五菱，公裏數……”
    他大概算了一下。
    “我們收的話，應該是兩萬二，我給小師父湊個整，三萬塊，我拉走，怎麽樣？”
    我頭也沒抬。
    把盒子裏最後的一塊臭豆腐吃完。
    站起身子。
    對著二虎說道：“送我去醫院吧。”
    二虎馬上一臉得意：“好嘞好嘞，老董啊，這是同意交你這個朋友了，你快拿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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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
    老董馬上從腋下的黑包裏拿出三摞現金。
    “小師父，您拿好。”
    我直接接過來塞在自己的包裹裏。
    一邊往二虎的車上走。
    一邊說道：“你的事能看，但最近有點忙，一周後讓二虎帶你找我，這錢是賣車的，你的事要處理的話，給我搞一輛結實好看的車子。”
    說完我直接上了二虎的副駕駛。
    拿起二虎後座上放著的一箱子礦泉水喝了起來。
    老董見狀，眼睛瞪大。
    “臥槽，齊老板，你這是遇到高人了啊，他咋知道我是有事求他？”
    “我啥也沒說啊，我一句信息沒透露啊我！”
    “這……這是活神仙啊！”
    二虎得意的說道：“你就偷著樂吧你，城南那麽多二手商販，我咋就找你，這是給你機會認識高人啊！你以為誰都能結識這樣的高人？這都是緣~分！”
    一聽這話。
    老董畢竟是個生意人。
    一下就懂了。
    從包裏拿出一摞錢，塞在二虎的手中。
    “拿著給孩子的。”
    二虎笑道：“我哪有孩子，沒個正形！我走了啊，記得小師父的要求，搞個中檔車99新的，別他娘的搞那些水泡車！”
    “放心！必須的！”
    老董對著二虎保證道。
    接著對著我揮手告別。
    我微微點頭。
    算是回應了。
    二虎一臉笑意的把一萬塊塞在我前邊的儲物箱裏。
    哼著小曲發動了車子。
    我冷笑說道：“你這輩子，發不了大財是因為祖墳的問題，還有就是性格問題，見縫就鑽，沾染的不義之財太多了，以後多克製，對你有好處。”
    二虎收錢了才不管那個呢。
    但是嘴上還是連連答應。
    “是是，我一定謹記兄弟教誨，那個醫院啊，我也買點水果看看胖兄弟去。”
    說話中。
    我們的車子已經駛出了街口。
    來到了大路上。
    而白事街的第一家店門口。
    歐陽穿著中山裝猛然走了出來，眼神死死的看著外邊的天空。
    眉頭緊皺。
    接著眼神驚恐，手中的茶杯緊握在手中。
    “壞了！江水這是要出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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