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蟾蜍最早抗倭寇的時候，叫天煌蟾蜍，應該是後續改良過，或者是茅十八本土化了一下這個蟾蜍，其實核心沒變，都是邪門歪道的東西。”
    “吃人吃靈魂，變相的讓有貪念的人給它服務，成為它的飼料。”
    老嶽說完這話。
    便是不再說了。
    天武蟾蜍的前身是什麽，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
    這東西如果吃人的話。
    那這裏的線索就斷了。
    我們是來找悅悅的屍體的，這裏盤踞這麽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玩意。
    就算有。
    也怕是進了肚子裏，成了蟾蜍大便了。
    但這一趟也不白來。
    畢竟搞清楚了這裏的母陣和小站之間的關聯。
    都是因為這蟾蜍作怪。
    而且也能大概確定，江水的一切怪象，都和茅十八脫不開關係。
    這老家夥到底想幹啥。
    目前還是無從得知。
    隻能先確定成，他想要殷霜身上的東西。
    但其實也很勉強。
    畢竟想要東西的話，直接搞我和殷霜就可以了，宗師實力，弄我和現在的殷霜。
    應該很簡單。
    何必在江水布這麽多局，大費周章呢？
    我重重歎氣：“這裏線索斷了，我們目前隻能再去小站的子陣看看，萬一有什麽線索呢？”
    其實我們現在唯一能抓到的線索頭緒。
    就是悅悅的屍體。
    現在這條線索已斷。
    江水的幾個謎團又成了一團糟。
    眾人無奈點頭。
    老嶽出口說道：“我這裏有特製的雄黃酒，往地上的血跡撒一下，以免其他人也中招，這毒看著就嚇人。”
    我也是點了點頭。
    尚不棟和敖子琪加上老嶽便是開始撒酒。
    而我和殷霜控製還在找雪的唐浩斌。
    殷霜在盯著唐浩斌。
    而我在盯著不遠處的江水市。
    到底是為什麽呢？
    人造龍脈相連一個子母陣，隻是為了靈氣轉移，養一個蟾蜍？
    悅悅為什麽會死在子陣周圍？
    到底是哪裏少了線索？
    我眼神看著在撒酒的他們，腦子裏卻是猛然想到一點。
    終於是知道哪裏少了線索！
    悅悅出事的時候。
    這裏是沒蟾蜍的！
    天武蟾蜍是在老五被我們放出來後。
    也就是說。
    這個陣，不可能是為了養著怪蟾蜍，很可能是養悅悅……
    等會。
    我馬上抬頭看向殷霜：“老五呢？”
    這兩天我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
    就是殷霜和唐浩斌出去處理老五的事情，老五就一直沒回來。
    聽到我這麽問。
    殷霜微微一愣。
    但隻是一瞬間。
    “她身體不舒服，我給她療養了一下。”
    而看殷霜這樣。
    我馬上出口說道：“大姐，現在不能瞞著我了，要是之前，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逼著你，因為無關緊要，但是現在我們隻有十天的時間，如果二胖的事情沒處理好，我不會去參加玄門大會的。”
    “把朋友扔在江水，自己出去，我做不到。”
    見我這麽認真。
    殷霜盯著我幾秒後。
    最後放棄了掙紮。
    “我們都出了問題……”
    都？
    這個都是啥意思？
    我不解的看著殷霜。
    殷霜無奈歎氣：“到了這步，我就不瞞著你了，九尾各自都出了問題，你難得沒有發現，她們和剛認識你的時候，不一樣了？”
    這話一出。
    我更是心中一緊。
    腦子裏仔細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見她們的場景。
    嫵媚霜當時說話都是拿腔做調。
    就好像妓院裏的那些女子一樣。
    風塵感很重。
    但是後來好像逐漸正常起來，甚至很是溫柔，尤其是在麵對我和老三的時候。
    而呆霜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眼神空洞。
    說話前後不著調。
    永遠聽不到重點。
    溝通都有很大的障礙，導致好幾次因為溝通問題，給我弄的晚節不保。
    可是後來的呆霜。
    似乎每次都能精準找到重點。
    殷霜這麽說的話。
    似乎真的不一樣了。
    我馬上出口說道：“雖然不一樣了，但是……大家都越來越熟悉了，老三也在成長，這不是正常的嗎？”
    殷霜卻是沒有讚同。
    而是冷聲說道：“不正常，她們是我的一部分，但不是我的孩子，不是隨著時間可以改變她們所代表的魂魄情緒，她們永遠單一才對……因為她們是殘缺的……”
    我微微皺眉。
    看著殷霜。
    而殷霜卻是又盯著我的眼睛問道：“我有沒有改變？”
    這話一出。
    要說改變……
    改變最大的，應該就是她了。
    “你等會……我捋捋……”
    我示意她先別說話。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身在局中的時候，會看不清楚整體的局勢。
    所謂當局者迷就是如此。
    我現在必須跳出來。
    宏觀的看待這件事。
    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的關係越來越近，時間越來越長，拋開感性因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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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變化還真的很大！
    “那老四呢？我感覺她沒有任何變化，還是文縐縐的樣子。”
    我反問起來。
    而殷霜卻是出口說道：“她愁嗎？”
    她……愁嗎？
    我仔細回想第一次地府見老四。
    當時青魚的眼神。
    可以說是眸中多愁，眉中帶憂。
    那眼神我現在都是記憶猶新。
    但似乎回店裏後。
    她更多的是弄茶看書，眼中的憂愁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至於老五的變化。
    我完全不知道。
    一來是剛找到，二來是剛找到就被殷霜帶走了。
    “你要表達什麽？”
    我看著殷霜問道。
    殷霜眼神看向唐浩斌慘白的臉：“有人，在背後阻止我們九尾融合……”
    “誰啊，為……”
    沒等我問出口。
    殷霜悠悠說道：“每一尾代表一魂或一魄，合起來才是我，那如果一魂生一智，一魄生一人呢，那……我還是我嗎？”
    說完這話。
    殷霜抬起她好看的眼皮。
    眉宇間微微皺起。
    對著我反問起來。
    “一尾就是一人的話，那……那不光你不是你了，那都合不起來了啊！”
    聽到我的話。
    殷霜默默點頭：“因為我們都在各生靈智，導致五尾已經有了其他情緒，她不再代表她……”
    到了這裏。
    我是徹底明白了。
    因為前四尾都在發生變化。
    導致老五已經徹底和她們成了兩部分，那如果這麽排下去的話。
    身下的四尾，豈不是更不是殷霜的一部分了？
    想到這裏。
    我就是心中一急，我可是一直把九尾合一的事情放在心上。
    現在猛然知道有人搞事情。
    更是怒從心來！
    “是誰在搞事情！”
    而殷霜此時卻是無聲輕歎：“緣起緣滅，皆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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