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蘇白(求票票、求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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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不好了!外麵來了一人自稱是稚魚小姐的舊識,說是有極要緊的事見稚魚小姐,小的不敢攔啊。”

    舊識?極要緊的事?還偏偏是在皇帝也在的時候?

    江康安的眼神不易察覺地看了眼皇帝,緊接著道:“那人可自報家門?”

    “說是……姓蘇。”

    ……

    蘇白戴了人皮麵具,模樣雖俊美,但看上去卻並沒有什麽記憶點。

    他邊扇著扇子,邊跟著小廝一路走。

    當初江稚魚讓他投奔蕭晏禮,還說要做出一副被賀言庭囚禁的假象,但他到底沒明白其中的用意,且這麽多天,江稚魚也沒找過自己,蘇白終於按耐不住了。

    一路不知走了多少個彎,小廝才終於停了下來。

    蘇白邁步進了屋中,主位上赫然隻坐著江康安一人。

    蘇白拱手抱拳:“想必這位便是稚魚的長兄了吧,我名喚蘇既白,與令妹乃是至交好友,此番登門,是有要事告知,不知公子可否讓我見稚魚一麵?”

    他說話的同時,江康安也在打量著他。

    一個人的麵容能改,但氣質卻是改不了的,況且蘇白這浪蕩的氣質,與他略顯正派的麵容,實在不搭。

    江康安眼睫微垂:“不是我有意阻攔,實在是公子來得不巧,稚魚不在府內,不知公子有何要事,待稚魚回來,我代為轉達?”

    不在府中?

    蘇白抬眼看他,見他一臉坦然,眼中疑惑更甚。

    江康安不知道他的身份,沒理由騙他,但是他的探子親眼見江稚魚回來後,再未出府。

    是江稚魚躲著不見他?

    想起江稚魚的行事風格,蘇白默默將這一條剃除。

    那就隻剩一種可能了,是她現在沒法見自己。

    畢竟出自己家門,也用不著上天遁地的。

    那麽問題又來了,就在自己家,江稚魚能出什麽事,以至於她連自己一麵都見不了?

    蘇白掩下自己打量的神色,揚唇一笑:“竟這般不巧,那便算了,若是稚魚回來,請公子讓她到清風館旁的客棧中一敘。”

    是清風館認識的人?

    江康安壓下心間疑惑,默默頷首。

    等蘇白一走,皇帝和福平便從屏風後出來了。

    “不知為何,朕總覺得方才那人似曾相識,”皇帝站在江康安旁邊,輕聲道。

    但那種感覺也隻有一瞬,皇帝又補充道:“興許是朕感覺錯了吧,你接著忙,朕也該回去了。”

    江康安將他送出府外。

    他眼眸幽邃,連皇帝都覺得似曾相識,這人的身份……

    ……

    江稚魚趴在床上,熬了幾天夜將那些資料全部看完,現在的她隻有一個感覺。

    寂寞,看了個寂寞。

    她疲憊得長呼一口氣,剛要合眼,門又被一把推開——

    “稚魚,快走,喪屍攻城,這裏保不住了!”

    高馬尾,一身緊身衣的女子語氣倉促,手持雙槍,警惕地看著周圍。

    江稚魚:“!!!”

    再多的疲憊也因這句話瞬間煙消雲散了。

    江稚魚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邊拿上武器邊道:“怎麽回事?喪屍怎麽會突然攻城?基地外的防護罩也被攻破了?”

    看她收拾完,兩人一邊往外跑一邊道:“沒有,那群該死的一看到喪屍過來,就撤了防護罩逃命去了,這畢竟隻是一個臨時據點,他們覺得防護罩沒必要浪費在這裏。”

    城牆已然攻破,江稚魚回頭看了一眼,喪屍潮黑壓壓的,一眼看不到邊。

    前方一輛車正在等,兩人加快速度解決完快要追上來的喪屍,從車窗裏跳了進去!

    “快快快,加速!”

    轟鳴聲響起,車徑直衝進了喪屍堆中,壓出了一條血路!

    高馬尾女子身子探出車窗,向著被遠遠甩在後麵的喪屍們比了個中指,這才又縮回來。

    “媽的,這麽大規模的喪屍攻城,他們就沒有提前預警?”女子淬了一口:“有時候我是真不明白,那些偵查的一天到晚都在幹什麽,能幹幹不能幹就走,一群吃幹飯的!”

    車裏響起了一陣吐槽的聲音,江稚魚腦子雲裏霧裏的,撐著車窗,眼皮沉重的幾乎抬不起來。

    耳邊嘈雜的聲音逐漸褪去,意識歸於黑暗,又複清明。

    她是要做什麽來著?

    ……

    “你確定,江稚魚進府後,再沒出來?”

    蘇白整個人窩在軟塌上,漫不經心地問。

    “屬下日夜不離地盯著,敢以項上人頭作保,江稚魚絕對沒有出來,不僅如此屬下還發現,平日最喜與其他貴女們出行的江素蘭,也好幾日都未曾出府。”

    蘇白坐起了身。

    他眸色晦暗。

    一人有異也就罷了,人人有異,那必然不正常。

    “她在最後回府那日,都去了何處?”

    “詔獄和三皇子府。”

    三皇子,蕭明燁?

    不,蕭明燁應該沒這個智商。

    “都做了什麽,待了多長時間?”

    “不足半個時辰,”下屬說完,似是想起了什麽:“屬下記得第二日,天色剛蒙蒙亮時,三皇子府有一輛馬車去了許府。”

    馬車?

    “裏麵坐的是何人?”

    “屬下不知。”

    “去查,”蘇白聲音冷淡:“若無例外,這人便是此事的關鍵了。”

    “是!”

    等屬下走了,蘇白才長呼一口氣,癱軟在軟塌上。

    江稚魚可不能出事啊,她要是出了事,自己還哪有臉見言庭啊。

    對了!

    蘇白又一骨碌爬起來。

    言庭!

    他還在漠北!

    江康安將此事瞞了下來,盛京中都沒幾個人知曉此事,更別提遠在漠北的賀言庭了。

    自己得告訴他!

    扯過紙筆,洋洋灑灑寫了幾句話,蘇白動作一頓。

    墨從筆尖滴落,暈染成一個墨團,蘇白麵無表情將紙放在了燭火上。

    等查清了再告訴他吧,現在傳信過去,隻會動搖他的心思,戰場之上,一念之差都有可能鑄成大錯。

    況且,自己今日見江康安神色倒是如常,想來即使出事,也不可能是什麽大事,否則許府也不可能沒什麽動靜。

    等火焰將紙張完全吞沒,蘇白才杵著臉,苦兮兮地想,要是不告訴他,等他回來知道此事,會不會遷怒自己啊?

    哎呀,煩死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