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這麽勇的嗎?(求票票、求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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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間,隊長他們也醒了過來,賀言庭和他們說了從景教授嘴裏問出來的事,商議過後,眾人動身。

    夜晚並不那麽寂靜,充斥著喪屍的怒吼聲,和各種爆炸聲、電閃雷鳴的聲音。

    車在漆黑的夜色中疾馳,快到第一基地時停了下來,眾人步行著走過去。

    第一基地燈火通明,周圍也布滿了燈,主打一個沒有陰暗的角落,眾人在燈光前停下腳步。

    “老默的異能是遁地,不過一次隻能帶一個人過去,”隊長眼神環視眾人:“誰先來?少年除外。”

    少年:“……”

    他敢怒不敢言地垂下了頭。

    眾人對隊長的話絲毫不意外。

    畢竟少年大多數時候的表現得像是那隻拆家的三字動物一樣,先把他放過去,指不定還沒等其他人過去,他就已經幹起來了。

    女子毫不掩飾對少年的嘲笑,隨後道:“我先過去吧,我的異能能隱匿,就算他們發現有人進了第一基地,也發現不了我。”

    眾人點頭,老默將手搭在她肩膀上,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

    眾人屏息凝神地等待著。

    沒過一會,老默回來,第一基地裏也沒想起任何警戒的聲音。

    “怎麽樣,裏麵什麽情況?”

    隊長問道。

    老默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隊長焦急的等著他,等了一會,卻聽他道:“沒法說。”

    隊長:“?”

    怎麽會沒法說呢?

    “裏麵是戒備森嚴還是鬆懈,不是一看便知?”

    老默意識到他會錯了意,連忙開口:“鬆懈,哪怕你大搖大擺走在路上,也未必會惹人生疑,但若是稚魚這種麵容定然是不行的。”

    這是老默至今說得最長的一句話了,少年調侃了一句,看到隊長的死亡視線後,複又垂下了頭:“已老實,求放過。”

    隊長心累地收回視線,看向一邊圍得密不透風的江稚魚:“稚魚先過去吧,千萬不要開口叫啊。”

    聲音像是哄孩子一樣,江稚魚冷酷地“哼”了一聲,站在老默的身旁。

    下一秒,兩人的身影驟然消失。

    穿梭在地下就別想著睜開眼睛了,雖然看不見,但聽覺此刻異常靈敏,江稚魚能聽見上麵傳來的腳步聲和各種各樣的聲音,就是沒有對話聲。

    她正想著老默要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出來時,身子豁然向上,眼睛也下意識睜開。

    隻見周圍滿滿登登的全是人,江稚魚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才發現那些人都眼神空洞,如行屍走肉一般輸送著異能。

    至於輸送異能去哪,江稚魚看著他們斜上方的燈塔。

    過來的時候她就納悶這麽多燈的多耗電,畢竟現在不比從前,合著是人力發電啊。

    不過,江稚魚看向老默,她不能叫,隻用眼神示意:

    【你這麽勇的嗎?】

    哪怕再怎麽像行屍走肉,他們也是人啊。

    雖然沒有翻譯,但老默也看懂了她的意思,壓低聲音道:“我覺得他們現在已經不能算做人了,方才女子同他們打招呼,沒有一個回應。”

    不是那種故意不理,或裝作沒有聽到的反應。

    江稚魚若有所思。

    女子在對麵瘋狂招著手,老默隔空點頭,推了推江稚魚:“去吧,我去接。”

    說完,身影消失。

    江稚魚一邊往過走,一邊想起賀言庭的話,嘴唇甕動,小聲:“我。”

    一個清晰的我字傳入耳中,明明聲音極小,但傳到耳中卻似震耳欲聾一般,江稚魚當即立正了。

    不是,真能說話啊。

    那她叫喚了這麽久的嗷嗚嗷嗚算什麽?!

    ……

    人都抓了回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錦衣衛拉著阿依朵前去麵聖,潮海生跟著他們大搖大擺地進了宮,而且錦衣衛千戶發現,他對宮裏的路線簡直是輕車熟路。

    這人定是在宮裏生活過,時間還很長,千戶篤定道。

    禦書房自然不是誰都能進的,隻千戶一人壓著阿依朵進去,潮海生在後跟著。

    進殿千戶跪下行禮高聲道:“回聖上,臣等幸不辱命,將逃跑的賊子阿依朵以及救她之人潮海生捉拿歸案,求聖上發落。”

    一句話說完,皇帝卻久久沒有動靜。

    千戶小心翼翼抬眼望去,卻見皇帝眼神直勾勾盯著一旁,順著皇帝的視線看去,千戶才看見潮海生直挺挺得像個樹樁子一樣站著。

    千戶:“!!!”

    不是,就算你是絕世高手,也不能對皇帝這般不敬啊。

    他咳得肺都要咳出來了,方才見潮海生抱起拳:“數年未見,聖上看著可安好啊。”

    千戶由“!”轉“?”

    舊識啊?

    那沒事了。

    “你先帶人出去。”皇帝冷聲道。

    千戶在滿足一時的好奇心和留下小命中選擇了後者,一聽皇帝發話,連猶豫都不曾有,站起來拎著阿依朵就往出跑。

    禦書房的門被狠狠關上。

    殿裏,皇帝聲音驟冷。

    “你這是在做什麽?!你知不知道那人是害言庭之人,你還……”

    “我知道。”潮海生冷冷地打斷他:“我就是過不了那個坎!”

    皇帝看著他,輕嘖了一聲,又不知道說什麽,嘖完抿著唇,很悶悶不樂的樣子。

    潮海生反倒收了一臉的冷峻,吊兒郎當地打量著禦書房,還開口道:“福平公公看起來保養得不錯呀。”

    被點名的福平:“……”

    他低下頭看不見腳尖,隻能看到一片肚皮,哼了一聲:“潮大人可莫要打趣老奴了。”

    久別重逢應是一件歡喜的事,可在場之人裏,也隻有福平眼中是實實在在流漏出歡喜的。

    其他兩人或許也有,隻是沒表現出來罷了。

    “你閑著沒事救這阿依朵做什麽?他若是真死了,你當真能如願?”

    皇帝冷聲問道。

    潮海生不耐地閉上了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順手從桌上拿起個蘋果,卡嚓卡嚓起來:“死什麽,他又死不了,至多不是一直睡著嗎?”

    皇帝猛翻一個白眼:“那和死了有什麽不同?更何況那阿依朵又不是隻害了言庭,還害了我天啟的肱股之臣!”

    “誰啊?”

    “江稚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