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燒烤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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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兒一會兒都別走,晚上我請客。”
這一下午,可把郝參軍給玩兒美了。眼看就到飯點兒了,於是就招呼所有人,準備兌現剛才請客可的承諾。
“小六兒,上次咱們一起吃完燒烤,兄弟們對你的酒量都挺佩服的。你看,武館裏爐子啥的都是現成的。要我說,咱們也別外麵兒吃了,幹脆就在武館裏來個燒烤大會,你看怎麽樣?”
陪著郝參軍玩兒了一下午,周建龍嘴裏的“郝小姐”,也順理成章的變成“小六兒”了。
“那太好了!”
一說要開燒烤大會,郝參軍自然是樂不得的。
“可我不太會買菜。龍哥,你現在就給我列個單子,我……誒,正好兒!”
郝參軍一抬頭,看正好兒見楊曉風和蔣爺三人從會客廳出來。
“曉風,一會兒要開燒烤大會。走,跟我買菜去!”
郝參軍上前不由分說,拉著楊曉風就要去買菜。
“大師兄、二嫂,等一下!”
那個體型跟二蛋子差不多的粗壯男生突然上前攔住二人。
“這些天武館的師兄師姐們都沒少受累,我也沒啥可感謝的。正好兒我家裏是幹牛羊肉批發的,現在我就打電話,讓家裏給送倆羊腔子過來。切肉穿串兒的活兒就交給我了。”
“好,那就多謝你了。”
見男生態度誠懇,楊曉風也就沒再推辭。
“大師兄,寶蓮和紅衣姐也是老辛苦了!武館的師兄師姐們,對我們幾個女生也都挺照顧的。我家裏是開煙酒店兒的,所以今天的煙酒飲料兒,我全包了。”
一個北洋武盟的女生上前,承擔了燒烤大會的煙酒飲料兒。
“大夥兒別笑話,我爸就是菜市場賣菜的。今天的蔬菜和雞翅魚豆腐啥的,就都算我的了。雖然不值嘛錢,好歹也算我一片心意。”
又一個男生承包了蔬菜等其它食材。
“這可不行。你們現在還都上學,父母也都掙錢不易。東西你們該送就送,不過賬可得我結。”
自己提出的燒烤大會,周建龍自然是不能讓北洋武盟的學生們買單。
“建龍師兄,這都是武盟師弟師妹們的一片心意,師兄師姐們就別推辭了。”
楊曉風也看出來了,北洋武盟的學生們在蔣氏武館訓練,的確是被照顧的很好。所以說話時就朝周建龍使了個眼色,表示自己會做出相應的補償。
“大師兄說的對。我們這些天在武館訓練,全都是白吃白喝不說,師兄師姐們還義務給我們當陪練。請頓飯,那是必須必的。”
粗壯男生也上前給楊曉風幫腔。
“龍哥,就一頓燒烤,你就別跟我們客氣了!”
“就是啊龍哥,你要是這麽客氣,那放了暑假,我們還怎麽來武館訓練啊?”
“沒錯兒。龍哥你要是再推辭,那我們可就得給武館交學費了。”
“可不嘛。就算以後畢業了,我還想來武館蹭飯吃呢!”
其他武盟學生也是紛紛上前你一言我一語,把周建龍也給整沒詞兒了。
“大龍,我帶的這些學員兒,雖然算不上是蔣氏門人,但你們以後也要常來常往。吃頓燒烤,不叫個事。你就甭客氣來客氣去的了。”
最後,還是蔣爺一錘定音,把燒烤的事情給定了下來。
“蔣教練,跟了您這麽長時間,還沒跟您喝過酒呢。今天頭一回,我們可得陪您好好兒喝喝。”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粗壯男生立即向蔣爺發出了拚酒的邀請。
“小咂,倒退個十年,你這樣兒的,我能喝仨。”
蔣爺笑著敲了粗壯男生的腦袋一下。
“那現在呢?”
粗壯男生給蔣爺捧了一句。
“現在,照樣兒能喝的你滿地找牙。”
說著,蔣爺就照著粗壯男生的屁股上給了一腳。
“蔣爺,那我還是算了吧,現在種牙都挺貴的。”
粗壯男生趁機縮著脖子跑開了。
“你們小哥兒幾個小姐兒幾個,一會兒都吃好喝好喝好吃好。我跟三哥一會兒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再說有我們兩個老家夥在,你們也喝不痛快。大龍、曉風,你們倆都是師兄,可得把師弟師妹們都照顧好了。”
最後跟楊曉風和周建龍交代了一句,蔣爺跟蔣三爺就準備離開了。
“老師,我送送您。”
把蔣爺二人送到武館門口兒,楊曉風又從摩托車上拿出那兩瓶酒給了蔣爺。聽說是三十年的七十二度原漿老白幹兒,蔣爺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
又跟蔣寶蓮交代了一下陪楊曉風去索家的事情,蔣爺就跟著蔣三爺離開了。
送走蔣爺二人時間不長,羊腔子、煙酒飲料兒和蔬菜什麽的就先後都送來了。
楊曉風自然是首當其衝指揮若定的給大夥兒都分派了任務。
“四姐你看,正好兒倆羊腔子。要不咱姐兒倆一人一個?”
因為上次閨蜜聚會上,沒能親眼目睹霍紅衣切羊腿。所以楊曉風就打算把切肉的活兒留給自己和霍紅衣。
“嗯。”
霍紅衣隻是“嗯”了一聲,就走出武館大門。不一會兒,就拎著她那把雁翎刀回來了。
看見霍紅衣拎著雁翎刀回來,院兒裏眾人都是一臉的懵逼。再加上她麵無表情,有幾個膽兒小 的女生趕緊都躲得遠遠的。
直到霍紅衣從案板上拎起一個羊腔子,然後一刀揮出。耳輪中就聽“哢嚓”一聲,羊腔子又落回案板,而霍紅衣手裏卻隻剩下了一整條羊腿的時候。院子裏瞬間就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和叫好兒聲。
楊曉風先是掃了一眼案板上少了一條腿的羊腔子,然後又看了一眼霍紅衣手裏的羊腿,不由得心裏就是一動。
四姐這看似隨意的一刀,竟然是從骨骼關節的縫隙把羊腿給砍了下來。這簡直就跟趙姐的庖丁刀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啊!這要是……
沒容得楊曉風往下細想,就見霍紅衣左手握著羊腿,右手的雁翎刀一片刀花飛舞。
就跟上次閨蜜聚會時,翁婉荷說的一樣,欻欻欻欻欻欻,那羊肉就跟雪片似的,直接飛到案板上。不消片刻,一條羊腿,就幾乎隻剩下骨頭了。
“好!”
楊曉風帶頭給霍紅衣鼓掌叫好兒,完事還不忘打趣問道:
“四姐,你這是得多少條羊命,才能練成此等絕技啊?!”
“小時候練刀,我倒是沒少砍整扇兒豬和羊腔子。可豬羊的骨頭太硬,一不留神,就容易把刀口給崩了。所以我就選擇骨頭關節的縫隙下刀,慢慢就練成了這樣的刀法。”
霍紅衣雖然盡量把語氣放得平淡,但眼神中的憂鬱,卻是怎麽也掩藏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