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6章 極淵魔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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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霧山脈終年籠罩在灰沉沉的霧氣中,陳道生蜷縮在潮濕的洞穴裏,喉間溢出壓抑的咳嗽。他的指尖撫過石壁上刻著的古老符文,那些扭曲的線條在月光下泛著幽藍,仿佛有生命般蠕動。這是他逃進深山的第七日,也是第一次認真端詳這些神秘符號——自從那場改變命運的雷暴過後,他的腦海中便不斷浮現出陌生的記憶。
    三天前的雨夜,他在采藥時被雷劈中。醒來時,不僅身上的陳年舊傷盡數痊愈,更詭異的是,那些本該刻在藏經閣禁書上的魔修功法,竟如烙印般刻在他的神魂深處。此刻指尖觸碰符文的瞬間,一股陰冷的氣息順著經脈遊走,將他原本溫吞的靈力攪得翻湧不息。
    "奪人精魄,化靈為己。"陳道生默念著突然出現在意識裏的口訣,目光落在洞口那株半死不活的枯樹。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掌心騰起一縷黑霧,纏繞上樹幹。原本幹枯的枝椏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出嫩芽,片刻間綻放出嬌豔欲滴的花朵,卻在下一秒迅速枯萎,化作飛灰。
    陳道生猛地後退,撞在洞壁上。冷汗浸透的衣衫緊貼後背,他盯著自己的雙手,仿佛在看一雙陌生的凶器。這分明是魔修的采補之術,與宗門傳授的正統心法背道而馳。但隨著那股黑霧遊走全身,他清晰感受到丹田內的靈力如活魚般遊動,比往日苦修三月還要充盈。
    遠處傳來妖獸的嘶吼,打斷了他的思緒。陳道生摸出懷中的玉簡,這是下山前掌門親賜的傳訊法器。玉簡表麵裂痕密布,顯然無法再使用。他苦笑——若非那日偷聽到長老們的密談,知曉自己不過是宗門用來測試新型法器的"祭品",此刻或許還在為完成任務沾沾自喜。
    記憶如潮水湧來。七歲那年被收入青雲宗,本以為是天賜機緣,卻在十五年間被刻意壓製修為,派去執行的盡是九死一生的任務。直到那場雷暴前,他才偶然發現,自己的靈根早被人暗中動過手腳,根本無法修煉正統功法。
    "原來如此..."陳道生攥緊玉簡,碎片刺破掌心,鮮血滴落在地竟泛起詭異的紅光。他突然想起記憶深處的畫麵:上古魔修以鮮血為引,以仇敵為祭,在屍山血海中開辟出屬於自己的道。
    洞外的霧氣愈發濃重,隱約傳來腳步聲。陳道生屏息凝神,卻不是預想中的宗門追兵。三個人影自霧中浮現,為首的修士背著血色葫蘆,腰間掛著數十枚儲物袋,一看便是殺過人的散修。
    "小家夥運氣不錯,居然找到這種靈脈匯聚之地。"血葫蘆修士咧嘴一笑,露出半截金牙,"乖乖交出儲物袋,我留你全屍。"
    陳道生往後縮了縮,假裝害怕:"前輩饒命!我不過是個采藥的外門弟子..."
    "采藥的會住在這種地方?"另一個修士嗤笑,手中飛劍嗡鳴,"青雲宗的雜役倒是適合煉屍。"
    話音未落,陳道生突然暴起。他的速度比往日快了數倍,指尖黑霧纏繞,直接刺入最近那修士的天靈蓋。那人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化作一具幹癟的屍體,周身靈力如漩渦般湧入陳道生體內。
    "魔修!"血葫蘆修士瞳孔驟縮,急忙祭出法器。但陳道生根本不給他機會,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掌心黑霧化作鎖鏈纏住對方脖頸。
    "告訴我,最近哪裏修士最多?"陳道生的聲音冰冷,帶著不屬於他的陰森。血葫蘆修士拚命掙紮,卻發現靈力根本無法調動,隻能眼睜睜看著生命力被吞噬。
    "萬...萬魔淵!"修士終於崩潰,"三日後的拍賣會,所有勢力都會派人..."
    話未說完,他已徹底幹癟。陳道生鬆開手,屍體倒地的瞬間,海量記憶湧入腦海。他這才明白,所謂的萬魔淵並非真正的魔修巢穴,而是修仙界最大的黑市,專門交易見不得光的法器、丹藥,甚至活人生祭。
    "有意思。"陳道生擦去嘴角溢出的黑血,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撿起血葫蘆修士的儲物袋,從中翻出一枚刻著詭異符文的令牌。這是進入萬魔淵的憑證,也是開啟某個神秘陣法的鑰匙。
    洞穴外,天色漸亮。陳道生看著掌心若隱若現的魔紋,忽然笑了。他不再是那個任人欺淩的外門弟子,也無意成為人人喊打的魔修。既然正統修仙之路已斷,那便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以魔修之法,行逆天之事。
    收起令牌,陳道生最後望了眼青雲宗的方向。那裏有他十五年的屈辱,也藏著太多秘密。但現在不是複仇的時候,他需要變得更強,強到足以掀翻整個修仙界的規則。
    三日後的萬魔淵拍賣會,注定不會平靜。陳道生握緊拳頭,體內魔功運轉,隱隱有轟鳴聲在經脈中回蕩。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麽,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從被雷劈中的那一刻起,陳道生的命運,便與整個修仙界的暗流緊緊糾纏在了一起。
    離開洞穴時,陳道生順手采了幾株靈草。這是他作為采藥人多年的習慣,隻是如今再看這些靈草,眼中多了幾分別樣的意味。某些魔修丹藥,需要以活物為引,而這些靈草,正是調和血氣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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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氣漸散,山林中傳來陣陣鳥鳴。陳道生循著記憶中的方向前行,腦海中不斷梳理著從血葫蘆修士那裏得到的信息。萬魔淵拍賣會魚龍混雜,不僅有散修,各大宗門的暗樁也會出沒,甚至可能有元嬰期的老怪坐鎮。以他目前煉氣期的修為,貿然闖入無疑是自尋死路。
    但魔修功法給了他底氣。陳道生停下腳步,目光鎖定在遠處的一隻三階妖獸疾風狼。這種妖獸速度極快,皮毛堅韌,若是能將其擊殺,不僅能獲得珍貴材料,更能驗證魔功的威力。
    他悄然靠近,周身氣息收斂如凡人。疾風狼似乎察覺到危險,警惕地豎起耳朵。就在它轉身的瞬間,陳道生暴起,掌心黑霧化作利爪,直接洞穿妖獸頭顱。這一次,他刻意放緩了吸收靈力的速度,仔細感受著魔功與妖獸精血的融合。
    吸收完畢,陳道生發現自己的皮膚表麵泛起一層淡淡的青色紋路,這是強行吸收高階妖獸靈力的副作用。但同時,他也感覺到丹田內的靈力變得更加凝練,甚至隱隱有突破煉氣八層的跡象。
    "果然,魔修之道就是要不斷吞噬。"陳道生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從儲物袋中取出玉瓶,收集起妖獸的精血——這些都是煉製魔丹的好材料。
    接下來的兩天,陳道生在山林中瘋狂獵殺妖獸。他不再像往日那樣小心翼翼,反而刻意釋放魔氣,吸引強大的獵物。每當有修士循著動靜趕來,看到的隻是滿地幹癟的妖獸屍體,以及空氣中殘留的詭異氣息。
    終於,在拍賣會前夕,陳道生成功突破煉氣九層。他的頭發變得漆黑如墨,瞳孔深處隱約有血色流轉,整個人散發著危險而神秘的氣息。整理好行裝,他將令牌貼身藏好,朝著萬魔淵的方向走去。
    萬魔淵位於雲霧山脈深處,入口被重重陣法遮掩。陳道生趕到時,已有不少修士聚集在外。他混入人群,看著那些或囂張或謹慎的麵孔,心中暗自盤算。這些人裏,有多少是他的獵物,又有多少會成為未來的敵人?
    "出示令牌。"守在入口的灰袍修士麵無表情。陳道生遞上令牌,對方目光掃過他,突然瞳孔一縮:"煉氣九層?這麽年輕..."
    話未說完,陳道生已收回令牌,踏入陣法。他知道,在修仙界,展露實力往往伴隨著危險,但此刻他需要引起某些人的注意——隻有這樣,才能更快地接觸到核心情報,找到提升實力的方法。
    陣法內光影變幻,待陳道生看清周圍環境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巨大的地下洞穴中,燈火通明,無數攤位羅列,人聲鼎沸。空氣中彌漫著各種奇異的氣息,有血腥,有藥香,更有令人心悸的魔氣。
    "歡迎來到萬魔淵。"一個嫵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陳道生轉頭,看到一位輕紗遮麵的女子,手中托著個玉盤,"想要點特別的東西嗎?"
    陳道生目光掃過玉盤,上麵擺放著幾枚血色丹藥,以及一卷殘破的玉簡。直覺告訴他,這些東西絕不簡單。
    "說說看,這些是什麽?"他問道。
    女子輕笑:"聰明人。這是噬心丹,能暫時提升三倍修為,但代價是會逐漸失去理智。至於玉簡..."她壓低聲音,"記載著一處上古魔修遺跡的線索。"
    陳道生心跳加速。魔修遺跡,或許能找到解開他身世之謎的關鍵,也能讓他的修為更上一層樓。但噬心丹的副作用讓他猶豫——貿然服用,很可能失控,淪為任人宰割的傀儡。
    就在他思考之際,不遠處突然傳來騷動。人群自動分開,露出中間兩個對峙的修士。左邊那人衣著華貴,腰間掛著玄陰宗的玉牌;右邊的修士滿臉傷疤,手中握著一把染血的彎刀。
    "玄陰宗的狗東西,敢搶老子的東西?"傷疤修士怒吼。
    華貴修士冷笑:"無主之物,有德者居之。你一介散修,也配擁有?"
    話音未落,彎刀已劈出。陳道生眯起眼睛,看著兩人交手。這是個絕佳的觀察機會——無論是玄陰宗的冰係法術,還是散修的詭異刀法,都對他提升實力大有幫助。
    更重要的是,他嗅到了一絲機會。在這混亂的環境中,或許能渾水摸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就在兩人激戰正酣時,陳道生悄然靠近。他的目光鎖定在華貴修士腰間的儲物袋——那裏,隱隱透出一縷熟悉的魔氣。
    陳道生貼著陰影挪動身形,指尖在袖中凝聚出一縷黑霧。混戰的兩人並未察覺,他們周身的靈力波動正悄然牽引著空氣中遊離的魔氣,而那股熟悉的氣息,正是來自華貴修士儲物袋中半露的殘破玉簡。
    “小心!”圍觀人群中突然有人驚呼。傷疤修士的彎刀上泛起詭異的紫芒,竟無視華貴修士祭出的冰盾,直取麵門。千鈞一發之際,華貴修士咬破舌尖噴出精血,化作血色屏障堪堪擋下這一擊,但整個人也被震得倒飛出去,撞在三丈外的攤位上。
    “裂魂刀!這是幽冥海的禁術!”有人認出了紫芒的來曆,人群頓時騷動起來。陳道生趁機掠出,看似要去攙扶倒地的華貴修士,實則袖中黑霧如毒蛇般纏住對方腰間儲物袋。就在指尖觸碰到玉簡的刹那,一股刺骨寒意順著經脈直衝靈台,他的眼前驟然閃過無數畫麵——殘垣斷壁間,黑袍修士與白衣仙人廝殺,暗紅血月高懸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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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華貴修士猛地揮出一掌,冰棱瞬間布滿陳道生手臂。他強忍著劇痛將儲物袋扯下,轉身混入人群。身後傳來暴怒的嘶吼,以及傷疤修士趁機追擊的破空聲。
    陳道生在巷道中狂奔,儲物袋裏的玉簡不斷震顫,仿佛有活物在其中掙紮。轉過第三個拐角時,他撞進一間擺滿人皮燈籠的店鋪。店主是個獨眼老嫗,渾濁的眼珠盯著他手中的儲物袋,突然詭異地笑了:“小郎君,這東西會咬人的。”
    “前輩可知這玉簡來曆?”陳道生顧不上擦拭額角的冷汗,將玉簡取出。玉簡表麵刻著的符文與他在山洞中所見如出一轍,但此刻正滲出黑色汁液,在地麵腐蝕出滋滋作響的深坑。
    老嫗用骨杖挑起玉簡,瞳孔在昏暗的光線下縮成針尖:“三百年前,血煞宗覆滅時,宗主臨死前將畢生修為封入九塊玉簡。你這...”她突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黑血,“是鎮壓著‘血獄修羅’殘魂的那塊。”
    話音未落,玉簡轟然炸裂,黑霧中浮現出半透明的猙獰麵孔。陳道生隻覺神魂劇痛,仿佛有無數鋼針在腦內攪動。關鍵時刻,他運轉魔功,丹田內的靈力化作鎖鏈纏住那道殘魂。
    “小小煉氣修士,也敢...”血獄修羅的怒吼戛然而止,因為它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力量正順著陳道生的魔紋被瘋狂吞噬。原來陳道生被雷劈後覺醒的不僅是魔修功法,更有上古魔祖才有的“噬靈體質”,能將接觸到的一切力量強行轉化。
    當最後一絲殘魂被吸收,陳道生的境界轟然突破,踏入築基初期。他的皮膚表麵浮現出暗紅色紋路,雙眼徹底化作血色豎瞳。老嫗看著這一幕,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卻又很快被貪婪取代:“小家夥,交出你的...”
    她的聲音突然中斷。陳道生抬手一指,黑霧穿透老嫗胸口。在對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平靜地搜刮完店鋪:“你說過,這東西會咬人。”
    萬魔淵深處,拍賣會即將開始。陳道生將染血的外袍換下,戴上從老嫗處得來的青銅麵具。會場入口處,元嬰期修士坐鎮,神識如潮水般掃過每個入場者。當觸及陳道生時,那名白發老者突然皺眉——他竟無法看透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修為深淺。
    “下一位!”
    踏入會場的瞬間,陳道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巨大的穹頂鑲嵌著夜明珠,照得整個空間亮如白晝。中央高台上,水晶棺中躺著一具保存完好的女修屍體,周身纏繞著金色鎖鏈;左側展台上,一枚滴著黑血的內丹在玉盤中跳動;右側則是一卷泛著紫光的殘破經書。
    “歡迎各位道友來到萬魔淵拍賣會。”主持拍賣的灰袍人聲音沙啞,手中木槌重重落下,“本場首件拍品,正是三百年前血煞宗宗主的本命法寶——血魂幡!”
    陳道生瞳孔驟縮。隨著紅布掀開,那麵布滿人臉的黑色幡旗無風自動,其中一張麵孔赫然是剛剛被他吞噬的血獄修羅!會場頓時沸騰,叫價聲此起彼伏。
    “十萬靈石!”
    “再加十瓶培元丹!”
    陳道生沉默不語,神識卻在會場中悄然遊走。他發現二樓雅間裏,坐著幾個氣息極為恐怖的存在,其中一人的氣息竟與他在青雲宗藏經閣頂層感受到的如出一轍——那是金丹期修士特有的威壓。
    就在血魂幡的價格炒到三十萬靈石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雅間傳來:“青雲宗,以宗門任務令牌換。”此言一出,全場嘩然。萬魔淵雖為黑市,但交易規則森嚴,宗門任務令牌代表著可以讓發布者無條件完成一件事,其價值難以估量。
    陳道生心中冷笑。他摸出懷中同樣的令牌——那是當初掌門賜下,用來誘他赴死的東西。此刻,令牌背麵的暗紋突然亮起,與二樓雅間中拋出的令牌產生共鳴。
    “等等。”陳道生站起身,麵具下的嘴角勾起詭異弧度,“我也有任務令牌,且...”他故意停頓,周身魔氣翻湧,“願意加一件東西。”
    說著,他抬手一揮,將剛剛從老嫗處得到的人皮燈籠扔上拍賣台。燈籠裏的魂魄發出淒厲慘叫,而燈籠表麵浮現出的古老陣法,竟與血魂幡上的紋路隱隱呼應。
    二樓雅間傳來幾聲輕咳,顯然有人對這意外之物產生興趣。灰袍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道:“這位道友的出價頗具誠意。不知青雲宗...”
    “我們再加五瓶築基丹。”青雲宗的代表咬牙道。
    陳道生心中一動。築基丹正是他目前急需之物。他佯裝思索,實則暗中發動魔功,一縷黑霧順著地麵悄無聲息地纏上拍賣台的血魂幡。當兩撥人競價進入白熱化時,血魂幡突然不受控製地飛向陳道生,那些人臉發出憤怒的咆哮,卻在觸及他掌心的瞬間被強行煉化。
    “大膽!”青雲宗修士率先反應過來,飛劍直指陳道生麵門。而此時,陳道生已將血魂幡收入體內,周身氣勢暴漲。他抬手祭出從儲物袋中找到的魔劍,劍身嗡鳴間,魔氣化作巨大的骷髏頭迎上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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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場徹底大亂。元嬰期老者皺眉起身,正要出手,卻見陳道生突然施展血獄修羅的瞬移之術,眨眼間消失在混亂的人群中。
    當他再次現身時,已在萬魔淵外圍。陳道生看著手中閃爍著詭異紅光的血魂幡,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剛剛在混亂中,他不僅吞噬了血魂幡部分力量,更從青雲宗修士身上偷取了一卷記載著宗門機密的玉簡。
    遠處傳來追兵的呼喊聲,陳道生卻不慌不忙地取出從拍賣會順手牽羊的黑血內丹。這內丹散發著熟悉的氣息,似乎與他體內的魔功產生共鳴。就在他準備嚐試吸收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陌生的聲音:“小子,你可知這是...”
    聲音戛然而止。陳道生周身魔氣衝天而起,黑血內丹化作流光沒入眉心。他的境界開始瘋狂攀升,築基初期、中期、後期...當突破瓶頸的轟鳴聲響起時,追兵們看到的,是一個周身纏繞著血色鎖鏈的恐怖身影,以及他手中那麵獵獵作響的血魂幡,上麵新添了十幾張憤怒扭曲的人臉。
    “下一個,該去拜訪一下青雲宗了。”陳道生舔了舔嘴角,眼中殺意翻湧。他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滿地幹癟的追兵屍體,以及空氣中經久不散的陰森魔氣。而在萬魔淵深處,元嬰期老者望著陳道生離去的方向,撫摸著下巴喃喃自語:“有趣,上古魔修的氣息,竟在這小輩身上重現...”
    夜幕深沉,陳道生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間。突破築基後期帶來的力量感讓他渾身戰栗,血魂幡在識海中歡快地翻騰,那些新添的人臉不時發出淒厲慘叫,卻隻能成為滋養魔功的養分。他的目光望向青雲宗所在的方向,那裏高聳的九重浮峰在夜色中宛如巨獸的獠牙,而如今,這獠牙即將成為他磨礪自身的磨刀石。
    在距離宗門百裏外的小鎮,陳道生尋了家破舊客棧落腳。當他將黑血內丹殘留的力量徹底煉化時,識海中那道被截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吞了幽冥血海的煞魔內丹,莫不是想找死?” 一個虛幻的老者身影在神識中浮現,身著殘破的玄色長袍,眉心處有一道猙獰的劍痕。
    “你是誰?為何會在我識海之中?”陳道生警惕地運轉魔功,丹田處的靈力如沸騰的岩漿。
    老者嗤笑一聲:“老夫乃血煞宗最後一任宗主,當年將殘魂封入玉簡,本想靜待有緣人,卻不想等來個膽大妄為的小子。那煞魔內丹蘊含著幽冥血海的詛咒之力,若不是你身懷噬靈體質,此刻早已化作一灘膿血。”
    陳道生瞳孔微縮,他能感受到老者話語中的威壓,卻也察覺到對方力量虛弱:“既是如此,前輩不如助我一臂之力。我要踏平青雲宗,揭開他們對我所做之事的真相。”
    血煞宗主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追憶:“青雲宗...當年老夫隕落,也與他們背後的勢力脫不了幹係。罷了,你若答應日後為我血煞宗重建宗門,我便傳你《血獄真經》的完整功法。”
    話音剛落,無數晦澀的符文湧入陳道生識海。《血獄真經》不僅包含更為高深的采補之術,更有以血為引、操控萬魂的禁忌法門。陳道生隻覺渾身氣血翻湧,魔功運轉間,客棧牆壁上的影子竟化作實體,在地麵扭曲成各種詭異形狀。
    三日後,青雲宗護山大陣突然劇烈震顫。值守弟子驚恐地發現,漫山遍野的妖獸眼中泛起血色光芒,如潮水般朝著宗門湧來。陳道生懸浮在半空,周身纏繞著九條血色鎖鏈,每一條鎖鏈末端都拴著一頭築基期妖獸。他手中的血魂幡迎風展開,發出震天動地的呼嘯,幡麵上的人臉瘋狂扭曲,噴出的黑霧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萎。
    “青雲宗掌門何在!”陳道生的聲音裹挾著魔氣,震得整座山頭嗡嗡作響。
    護山大陣中亮起無數道金光,數位長老禦劍而出。為首的白發老者怒目圓睜:“陳道生!你身為叛徒,修煉魔功,今日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陳道生冷笑一聲,指尖輕彈。被他操控的妖獸群頓時發動攻擊,與宗門弟子廝殺在一起。而他本人則化作一道血影,直接衝破大陣薄弱處。護山大陣破碎的刹那,青雲宗深處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金丹期威壓如泰山壓頂般落下。
    “來得正好。”陳道生眼中閃過興奮之色。他運轉《血獄真經》,張口噴出一團精血。精血在空中化作巨大的血色漩渦,將金丹修士的威壓盡數吞噬。趁著對方驚愕之際,陳道生已欺身而上,血魂幡化作萬千血色長鞭,纏住金丹修士的四肢。
    “你...你的魔功為何如此詭異!”金丹修士大驚失色,祭出的法寶在血魂幡麵前竟寸寸碎裂。
    陳道生沒有回答,他的雙手按在對方天靈蓋上,噬靈體質瘋狂運轉。金丹修士的靈力、記憶如洪流般湧入他的識海。刹那間,他終於知曉了真相——自己竟是上古魔修“血魔”的轉世之身,而青雲宗從一開始便在謀劃如何抽取他的本源之力,用以複活與血魔有血海深仇的某位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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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陳道生鬆開手,金丹修士已化作一具幹癟的屍體。他的周身魔氣愈發濃烈,隱隱有突破金丹期的跡象。而此時,宗門深處的藏經閣方向,一道熟悉的氣息讓他瞳孔驟縮——那是掌門的氣息,也是當年暗中篡改他靈根的罪魁禍首。
    當陳道生趕到藏經閣時,卻發現閣主正在焚燒大量典籍。見到陳道生,掌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厲聲道:“孽障!你以為殺了幾個人就能報仇?告訴你,整個修仙界都不會容你這種魔修!”
    “容不容我,由不得你們。”陳道生一步一步逼近,每走一步,地麵便裂開蛛網狀的血紋。他抬手一揮,血魂幡卷起漫天血霧,將整個藏經閣籠罩其中。在血霧中,掌門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靈力正在不受控製地流失,而四周的典籍竟化作紙錢,在空中紛紛揚揚。
    “你可知,當年你們對我做的事,會有什麽後果?”陳道生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我不僅要你死,還要讓青雲宗從修仙界徹底消失。”
    掌門想要反抗,卻發現身體已被血魂幡的力量禁錮。當陳道生的手掌按上他的頭顱時,無數記憶如潮水般湧入。除了青雲宗的陰謀,陳道生還看到了一個更為龐大的計劃——由七大宗門聯合組成的“除魔盟”,正在秘密尋找上古魔修的轉世者,準備將其煉化成鎮壓魔道的陣眼。
    “原來如此...”陳道生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既然你們想讓我當陣眼,那我便讓整個修仙界都成為我的祭台。”
    隨著掌門生命力被徹底吸幹,陳道生的氣息轟然突破金丹期。他站在廢墟之上,望著四處奔逃的青雲宗弟子,抬手祭出從拍賣會得來的殘破經書。經書自動展開,晦澀的文字在空中組成巨大的符文。
    “以血為引,萬魂為祭,開!”陳道生一聲怒吼,整個青雲宗的大地開始劇烈震顫。地底深處傳來陣陣哀嚎,無數冤魂破土而出,被吸入血魂幡中。而那些試圖逃走的長老和弟子,在接觸到魔氣的瞬間,便化作行屍走肉,反過來攻擊自己的同門。
    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照在青雲宗廢墟上時,這裏已變成一座人間煉獄。陳道生懸浮在空中,周身環繞著密密麻麻的魂影。他的氣息愈發恐怖,金丹在丹田中瘋狂旋轉,表麵布滿詭異的魔紋。
    “下一站,除魔盟。”陳道生低語一聲,身形化作血光消失在天際。而此時,七大宗門的傳訊玉簡同時亮起,上麵隻有一行血字:血魔現世,天地同劫。
    在某個神秘的洞府中,幾位白發老者望著玉簡,臉色凝重。“終究還是讓他覺醒了。”其中一人長歎,“啟動‘天誅大陣’,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這魔頭扼殺!”
    與此同時,幽冥血海深處,那團黑血內丹的本源之力開始複蘇,無數煞魔從血海中爬出,朝著陳道生離去的方向匯聚。一場席卷整個修仙界的腥風血雨,正在悄然拉開帷幕。而陳道生,正站在風暴的中心,準備以魔之名,改寫這個世界的規則。
    血雲翻湧的天際下,陳道生腳踏著由萬千魂影凝聚的血蓮,朝著除魔盟總部——天樞城疾馳而去。金丹期的修為讓他的神識如蛛網般籠罩方圓千裏,所過之處,那些潛藏在暗處監視他的修士,無一例外被血魂幡攝取精魄,化作幡麵上新的怨魂。
    天樞城上空,七道璀璨光柱衝天而起,正是“天誅大陣”啟動的征兆。陳道生卻不閃不避,反而加快速度。血煞宗主的聲音在他識海中響起:“小心!此陣融合了七大宗門的鎮派之力,當年連老夫全盛時期都...”話音未落,陳道生周身魔氣暴漲,直接撞向光柱交織的漩渦。
    劇烈的轟鳴聲中,陳道生如墜火海。陣紋在他體表灼燒出焦黑痕跡,可詭異的是,每當魔氣被光柱吞噬,噬靈體質便會將其轉化為自身力量。“原來如此...”他嘴角溢出黑血,卻露出癲狂笑意,“這大陣看似誅魔,實則是給我送養料!”
    隨著陳道生不斷吸收陣中靈力,天誅大陣竟開始扭曲變形。天樞城的修士驚恐地發現,那些原本用於鎮壓的符文,此刻正滲出絲絲血線,將整座城池包裹成巨大的繭。陣眼處,除魔盟盟主——天機閣閣主臉色煞白:“快!啟動備用陣眼!”
    但為時已晚。陳道生衝破光柱的瞬間,周身魔氣凝結成血色鎧甲,背後浮現出血魔虛影。他抬手一揮,血魂幡化作遮天蔽日的血幕,將七道光柱盡數絞碎。天樞城的護城大陣在血幕下如紙糊般破碎,無數修士在慘叫聲中被抽幹靈力。
    “給我開!”陳道生一拳轟向天樞城城門。蘊含著金丹之力的拳風撕開虛空,厚重的城門連同方圓百丈的城牆轟然倒塌。城內,除魔盟的長老們祭出法寶,組成防禦陣型,可他們的攻擊落在陳道生身上,不過是激起陣陣漣漪。
    “你們不是想將我煉化成陣眼嗎?”陳道生冷笑著踏入城中,“今日,我便讓你們看看,真正的陣眼該如何鑄就!”他雙手結印,地麵突然裂開無數血縫,無數冤魂從中爬出,強行鑽入長老們的體內。那些自詡正義的修士,轉眼間便被魔化,反戈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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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戰正酣時,一道清冷劍光破空而來。陳道生側身避開,卻見一位白衣女子立於半空,手中持著散發聖潔光芒的仙劍——正是被譽為修仙界第一天才的青鸞仙子。“魔修,受死!”青鸞仙子玉手輕揮,仙劍化作萬千光雨,每一道劍光都蘊含著破魔之力。
    陳道生瞳孔微縮,這是他突破金丹期後首次感到威脅。他運轉《血獄真經》,血魂幡卷起十二道血色龍卷風,與光雨轟然相撞。爆炸產生的氣浪掀翻了半座城池,可青鸞仙子的攻擊連綿不絕,劍光中隱隱有天道法則流轉。
    “好個青鸞仙子,不愧是被天道眷顧之人。”陳道生抹去嘴角血跡,眼中卻燃起熊熊戰意。他突然張口,噴出一團蘊含著畢生魔功的精血。精血在空中化作血色鯤鵬,羽翼展開遮天蔽日,直接將青鸞仙子的劍光吞噬。
    就在此時,天機閣閣主抓住機會,祭出鎮閣之寶——天機盤。圓盤轉動間,陳道生隻覺時空錯亂,無數幻象湧入腦海:他看到自己被千刀萬剮,看到青雲宗弟子跪地求饒,看到整個修仙界生靈塗炭。但很快,他便識破幻境,血魔虛影發出震天咆哮,將天機盤的力量震碎。
    “不可能!”天機閣閣主滿臉震驚,“你不過是新晉金丹,為何能...”他的話被陳道生的攻擊打斷。血魂幡化作血色長河,直接貫穿了他的元嬰。吸收了閣主的力量後,陳道生的氣息再次暴漲,隱隱有突破金丹中期的趨勢。
    青鸞仙子見狀,玉手結出神秘法印,仙劍光芒大盛:“天道在上,賜我誅魔之力!”一道金色光柱從天而降,竟引動了天地法則。陳道生臉色凝重,他能感覺到這一擊足以威脅到自己的性命。危急時刻,他祭出從青雲宗得來的殘破玉簡,玉簡中殘存的血煞宗秘法與天道之力碰撞。
    轟鳴聲中,天樞城徹底淪為廢墟。陳道生衣衫襤褸,卻仰天大笑:“天道又如何?今日之後,我便是天道!”他的話音剛落,體內金丹突然劇烈震動。原來在與天道之力的碰撞中,他的魔功發生異變,竟隱隱觸摸到了元嬰期的門檻。
    就在此時,幽冥血海方向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無數煞魔組成的軍團,在一位黑袍人的率領下,朝著天樞城趕來。陳道生目光一凜,他能感覺到黑袍人身上散發著不弱於自己的氣息。
    “血魔閣下,別來無恙。”黑袍人聲音低沉,“我乃幽冥血海之主,特來邀請閣下共圖大業。隻要你助我吞噬整個修仙界,我便將幽冥血海的終極秘密告知。”
    陳道生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他便冷笑一聲:“幽冥血海之主?不過是想利用我罷了。但...”他周身魔氣暴漲,“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一場更為恐怖的大戰即將爆發。天樞城的廢墟上,陳道生手持血魂幡,與幽冥血海之主遙遙對峙。而在他們身後,是屍橫遍野的修仙者,以及那些被魔化的修士。整個修仙界,都在這兩股恐怖力量的威壓下顫抖。
    與此同時,在修仙界的另一處秘境中,幾位神秘老者緩緩睜開眼睛。“該我們出手了。”為首的老者望著天樞城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這亂世,或許才剛剛開始。”
    血雲密布的天空下,陳道生的身影愈發高大。他知道,前方等待他的,不僅是幽冥血海之主,還有隱藏在暗處的真正強敵。但那又如何?他本就是逆天而生的魔修,就算與整個世界為敵,也要在這修仙界,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
    幽冥血海之主黑袍無風自動,他抬手間,血海深處翻湧的浪花驟然凝結成萬千骨刃,朝著陳道生呼嘯而來。這些骨刃表麵流轉著幽藍色的詛咒符文,所過之處連空間都泛起陣陣漣漪。陳道生周身血霧升騰,血魂幡化作血色巨盾橫在身前,骨刃撞擊在盾麵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符文之力順著盾牌紋路瘋狂侵蝕他的魔氣。
    “血魔,你以為僅憑這點手段就能抗衡幽冥血海?”黑袍人冷笑,掌心浮現出一顆跳動的黑色心髒,“這可是匯聚了十萬煞魔精血的‘九幽魔核’,今日便讓你見識真正的魔威!”黑色心髒轟然炸裂,無數血色鎖鏈暴射而出,鎖鏈尖端閃爍著森然倒刺,所過之處連光線都被扭曲吞噬。
    陳道生瞳孔驟縮,他能感受到這些鎖鏈中蘊含的力量足以撕裂金丹修士的元嬰。危急關頭,他背後的血魔虛影突然睜開雙眼,張口噴出一道暗紅色光柱。光柱與血色鎖鏈相撞,爆發出的能量風暴將方圓百裏夷為平地。然而黑袍人卻趁機欺身而上,指尖凝聚出漆黑如墨的魔劍,直刺陳道生咽喉。
    “來得好!”陳道生不退反進,左手成爪直接抓向魔劍,右手握拳裹挾著澎湃魔氣轟出。兩者相撞的瞬間,陳道生的手掌被魔劍劃出深深傷口,黑血汩汩流出,但他的拳風也擊中黑袍人胸口,將其震退數十丈。黑袍人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黑血,眼中卻露出興奮之色:“好!好!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接下來就讓你嚐嚐幽冥血海的禁術——‘萬鬼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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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人周身氣息暴漲,他猛地撕開自己的胸膛,無數厲鬼從他體內蜂擁而出。這些厲鬼形態各異,有的缺肢少臂,有的麵目全非,每一隻都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它們匯聚在一起,化作一張遮天蔽日的鬼麵,朝著陳道生吞噬而來。鬼麵所過之處,空間如同破碎的鏡麵般片片崩裂,周圍的修士和妖獸在這恐怖威壓下,瞬間化為齏粉。
    陳道生臉色凝重,他知道這一擊若是硬抗,就算不死也要重傷。他深吸一口氣,運轉《血獄真經》,將體內魔氣盡數調動。血魂幡在他頭頂瘋狂旋轉,吸收著周圍遊離的魔氣,幡麵上的人臉瘋狂嘶吼,聲音匯聚在一起,形成一股無形音波,與鬼麵相撞。與此同時,陳道生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血獄修羅,現!”
    一道巨大的修羅虛影在他身後浮現,修羅手持血色巨斧,朝著鬼麵劈砍而下。巨斧與鬼麵碰撞的瞬間,整個天地都仿佛靜止了。巨大的能量衝擊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天樞城殘存的建築在這股力量下徹底化為塵埃。陳道生和黑袍人被這股力量掀飛,重重砸落在地。
    就在兩人激戰正酣時,遠處天空突然亮起七道不同顏色的光芒。光芒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八卦陣圖。陣圖中走出七位老者,正是修仙界傳聞已久的“隱世七老”。這七位老者個個氣息深不可測,據說早已不問世事,如今卻在這關鍵時刻現身。
    “夠了!”為首的白發老者一聲嗬斥,聲音如洪鍾般響徹天地,“爾等肆意殺戮,塗炭生靈,今日便讓你們知道,修仙界不是你們能肆意妄為的地方!”七老同時出手,各自祭出一件法寶。一時間,天空中劍氣縱橫,雷霆閃爍,火焰滔天,各種元素之力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牢籠,將陳道生和黑袍人困在其中。
    黑袍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懼意:“隱世七老!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出手。血魔,我們聯手破陣,否則今日都得交代在這裏!”陳道生沉默片刻,他知道此刻若是與黑袍人繼續爭鬥,隻會兩敗俱傷。他點了點頭,周身魔氣再次暴漲,血魂幡化作一條血色巨龍,與黑袍人召喚出的幽冥巨蟒一起,朝著牢籠發起攻擊。
    然而,隱世七老的力量遠超他們想象。牢籠在攻擊下隻是微微震顫,七老再次結印,牢籠中降下無數道蘊含著天道法則的光柱。這些光柱蘊含著毀滅之力,每一道都足以重傷金丹修士。陳道生和黑袍人全力抵抗,卻依舊被光柱擊中,身上傷痕累累。
    就在他們即將支撐不住時,陳道生突然感覺到體內的噬靈體質瘋狂運轉。他發現這些蘊含著天道法則的力量雖然強大,但自己的噬靈體質卻能將其緩慢吸收。他心中一動,不再防禦,而是全力運轉魔功,張開雙臂,任由光柱轟擊在身上。黑袍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即也效仿起來。
    隱世七老看到這一幕,臉色微變。白發老者沉聲道:“不好!他們在吸收法則之力,加快攻勢,不能讓他們得逞!”七老加大法力輸出,牢籠中的光柱變得更加密集和強大。陳道生和黑袍人在光柱中痛苦掙紮,但他們的氣息卻在不斷攀升。
    在這生死關頭,陳道生的金丹突然產生異變。金丹表麵的魔紋愈發清晰,並且開始散發耀眼的紅光。他的識海中,血煞宗主的殘魂突然變得凝實:“血魔,抓住機會,突破元嬰期!”陳道生聞言,將所有力量匯聚在金丹之上,全力衝擊元嬰壁壘。
    “轟!”一聲巨響,陳道生周身爆發出恐怖的氣息。他成功突破元嬰期,元嬰在丹田中緩緩成型,表麵流轉著神秘的符文。突破的餘波震碎了隱世七老的牢籠,七老臉色大變,紛紛祭出法寶防禦。陳道生懸浮在空中,周身環繞著血色霧氣,他的氣息已經遠超普通元嬰修士。
    黑袍人看著突破的陳道生,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和不甘。他知道,此時的陳道生已經不是他能抗衡的。就在他準備撤退時,陳道生轉頭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幽冥血海之主,想走?沒那麽容易!”陳道生抬手一揮,血魂幡化作一道血色閃電,朝著黑袍人射去。
    一場新的激戰在元嬰期的層麵展開,而隱世七老則在一旁警惕注視。整個修仙界的目光都被這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吸引,誰也不知道,這場戰鬥最終會走向何方,又會給修仙界帶來怎樣的變化。而陳道生,這個從青雲宗走出的魔修,正在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改寫著修仙界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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