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殿下處置！”
    許難安隻是看了一眼方慧兒之後，眼睛就不再朝著其他的地方看去。
    連近在咫尺的鄭芊他都沒有多看一眼。
    “哦？”
    “這可給我出了個難題！”
    “那……我把她罰給你，如何？”
    鄭芊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將手裏的詩卷擺到方慧兒趴著的背上，歪著頭詢問許難安。
    “殿下聰慧，她一心想跟著九殿下，如此罰我確實是一道重重的懲罰！”
    看上去許難安是在讚同鄭芊的話，實際上是在委婉地拒絕。
    鄭芊嘴上說著懲罰，實際上是要獎勵許難安。
    不管在外人的麵前，還是在自己人的麵前，鄭芊都是和善待人，對身邊人大方的形象。
    特別在拉攏人才的時候，鄭芊從不行逼迫的手段，施恩在先。
    在季生將許難安帶進來的時候，鄭芊就明白許難安過了季生的那關，問題不大。
    所以，許難安成了鄭芊拉攏的人手。
    所以，鄭芊表麵上是要懲罰許難安，實際上是以懲罰之名，行以施恩。
    在許難安進來之後，第一眼就看在方慧兒的身上，鄭芊才會說，要將方慧兒罰給許難安。
    許難安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說出讚同的話。
    方慧兒的心思在鄭如海的身上，罰給許難安隻是徒增許難安得煩惱，如何算的上是施恩？
    許難安的話一出，鄭芊就捂嘴笑了起來。
    “難怪季叔這麽快就把你帶了回來。”
    “你的確是個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又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莫非……”
    鄭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許難安的身前，“你的目的是我？”
    許難安低著頭，看不到鄭芊的表情，隻能看到那微微聳起的角度和白色的鴛鴦繡鞋。
    這是一個很致命的問題。
    若是說不要，是看不上鄭芊這位文王之女？
    雖然可以看不上，但那就真得罪這位文王之女了。
    若是說要，那就是一開始包含壞心，目的功利，也會惹到這位文王之女。
    “這大商，恐怕沒有一個人不想親近殿下的。”
    許難安繼續說道，“我和方家隻是交易，他們助我安安穩穩的讀書，我助方慧兒被九殿下吸引。”
    許難安進退有度，說完之後，還特意抬起了頭，看向鄭芊的雙眼。
    兩人此時的距離很近，相距不到半米，許難安的忽然抬頭，有些出乎鄭芊的意料。
    鄭芊不退反進，已經到許難安一拳的距離，她那微微聳立的女性特征快要幾乎抵到許難安的衣服上。
    “左右幾句話都離不開九殿下，難道我這個殿下在你眼裏不是殿下？”
    眼神極其侵略，似乎恨不得要把她自己映入許難安的眼睛裏，心裏。
    “說什麽大商沒有一個人不想親近我的，為什麽你的話裏話外都是什麽九殿下？而不是我？”
    口吐清氣，一股香味就要隨著飄進許難安的口鼻之中。
    許難安卻在這個時候屏住了呼吸，然後往後退了一步。
    鄭芊卻在這個時候逼近一步。
    許難安隻能再退一步。
    鄭芊不依不饒的追上一步。
    許難安再退已經退到門上。
    他本來就站在門邊不遠，如今連連後退，就自然而然的抵在門上。
    鄭芊繼續前進。
    兩人幾乎就要貼在一起。
    許難安沒有辦法，隻能將頭扭到一邊，像個委屈的小媳婦。
    如果鄭芊真的動手，就算有位八境在前，許難安都會還手。
    可是，鄭芊沒有動手。
    而且，對方明顯是一種欣賞的態度。
    兩人又無冤無仇，反而讓許難安有些手足無措。
    至於真的和鄭芊發生一些什麽？
    許難安並沒有那種想法，他相信鄭芊也不會有那種想法。
    “看著我！”
    強勢中帶著一股旖旎，刹那間真讓人誤以為鄭芊對許難安有什麽想法。
    “毋不敬，儼若思，安定辭。”
    “敖不可長，欲不可從，誌不可滿，樂不可極……”
    “噗嗤！”
    鄭芊笑了出來，從容往後退。
    拉開了和許難安的距離。
    空氣中隻有香味在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