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
    “可太聰明了不是好事！”
    鄭芊一步一步走到許難安的麵前，讓許難安的壓力頓時變大。
    “我不覺得這是壞事，鄭芊殿下。”
    “或者，我應該叫你文王殿下！”
    許難安直視著鄭芊的雙眼，那雙眼睛裏沒有一絲情緒。
    這也是許難安第一次直視鄭芊，以一種平等的方式看著對方。
    還是在叫出了鄭芊身份之後，許難安直麵鄭芊。
    “我們不妨打個賭吧，殿下！”
    “就賭，你在這裏殺了我，某個人會不會知道你來了？”
    麵對已經近到眼前的鄭芊，許難安反而平靜下來。
    他知道，他的猜測是對的。
    鄭芊，就是大商那位傳說中的文王，大商真正的鎮國神器。
    所以，她才有資格瞧不起許難安嘴裏，那些可以燎原的小民們。
    許難安沒有賭鄭芊能不能殺掉他，雖然他很想試一試，可他不敢太刺激到鄭芊。
    否則，對方說不得真要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殺了他。
    “你在說什麽胡話？”
    鄭芊噗嗤一笑，身上的氣勢消失，許難安的壓力也頓時消失，季生也不覺得後背發涼，趕緊將床鋪好。
    “所有人都知道，我隻是文王之女，文王之女有點修為是什麽很難的事情嗎？”
    “文王之女殺了你，關文王什麽事？”
    鄭芊朝著許難安解釋，其中的意思是，就算她不親自出手，也能殺掉許難安。
    “那殿下為何不敢和我賭？”
    許難安一步上前，來到鄭芊的麵前，他頭一次在鄭芊的麵前展現出如此強的侵略性。
    不止讓鄭芊猝不及防，也讓房間裏的季生猝不及防，但是季生不敢多動，隻能裝作還沒有鋪好床。
    “你是誰？”
    鄭芊突然問道。
    許難安的侵略性隻是讓她猝不及防，但也很快調整回來。
    反而是許難安身上的一直摸不透的感覺，讓鄭芊十分不舒服。
    她行走在大商，遊戲人間從沒有過這種偏離感。
    事情有點脫離了她的掌控，此地不止有了一個討厭的人。
    迷霧之中重疊著更深的迷霧，這是鄭芊最不喜歡的場景。
    “我是誰不重要，我是站在殿下這邊的！”
    “我所做的事，也隻是希望殿下能夠明白，在你最瞧不起的地方，也許就是他下的最精妙的一手。”
    “請殿下不要輕敵！”
    “機會，於你於我，都隻有一次！”
    許難安拉開了和鄭芊的距離，讓鄭芊不在那麽窒息和壓迫。
    他在鄭芊的眼裏，就是那微不足道的棋子，供鄭芊玩樂。
    如今卻是，棋子跳上來告訴鄭芊，她的玩樂會致命。
    鄭芊會在乎也好，不在乎也罷。
    許難安已經言盡於此，隻希望鄭芊不要來拖他的後退。
    “季生！”
    鄭芊突然開口，喊出季生的名字，這一次沒有喊什麽季叔。
    “你去盯著小九那個蠢貨，不準他多殺人！”
    “此次鎮壓叛亂，以安撫為主，將那些欺壓百姓的官員有一個推一個出去斬了。”
    鄭芊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許難安的用義。
    她固然再瞧不起許難安，也沒必要意氣用事。
    “我不會和你賭！”
    “隻要賭就有可能輸，不賭就不會輸！”
    鄭芊微笑著回答許難安的問題，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我不會輸，但我更不能輸！”
    “而你，就該考慮考慮，接下來是活下去，還是生不如死！”
    在鄭芊的吩咐下，季生已經離開，此時的小院隻有許難安和鄭芊。
    鄭芊的身上沒有顯露一絲修為，但許難安覺得自己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我與你，是友非敵！”
    “我們有著同樣的對手，何必將朋友逼成對手？”
    將門關好，許難安來到石桌前，為鄭芊倒上茶水。
    鄭芊坐到許難安的對麵，看著許難安的雙眼，抬起茶杯聞了聞。
    “你這茶葉太差了，不如喝我的！”
    鄭芊將茶杯直接扔掉，拿出精美玉石所做的茶杯，玉石所做茶壺。
    抓出一把針葉狀的葉子，放入壺中，開始燒水煮茶。
    鄭芊這是在和許難安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