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的這筆錢還是很快到賬了。
    但過程並不順利，銀行方麵先是逐級匯報了一下，縱然手續齊備，但對於個人擁有這麽一筆財富還是頗有微詞的。
    尤其是這幾乎在49年後沒什麽先例，縱然是創匯時期，藝術家也好、工匠也好，都是通過集體的方式進行生產，然後出口工藝品換取外匯。
    李劍垚是通過貿易公司對大嫂的作品進行的代理，然後出關，最後還是經過一番的展覽和狗托的方式才給大嫂換取的作品售拍的收入，對其他人的作品，可複製性並不高。
    但事情還是略微引起了一丟丟的動靜，有人把事情通報給了美院，有人找這個神秘的公司不得，就找上了大嫂。
    對於大嫂的一大筆進項，當然是有人眼紅的，在美院還是有些不開眼的整天酸唧唧的，話裏話外打探渠道不說，還指責大嫂裏通國外，舉報信更是一封接一封。
    李劍垚選的這個時機當然是沒有問題的，大嫂還是被停了課。
    吳先生是這麽說的，
    “我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不會是非不分，但嫉妒確實讓人發狂，大家過的苦哈哈，你一筆收入就這麽多，人家說些什麽也無可厚非，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你家小叔子是個有本事的，要是有合適的機會幫這些人的作品賣個不錯的價格也算是好事一樁。
    無論是創匯也好，還是改善生活也罷，也算是個不錯的渠道。
    領導的意思是不禁止、不張揚，要不然我上門拜訪一下，你幫著給撮合一下？
    院裏的意思，是給你放個長假，工資照領，你也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好容易複課，咱們還是缺人的，你也別炸毛了把誰再給折騰走了，到時候咱們沒人教學，我老頭子還得到處求人去。
    你和你丈夫也是多年兩地分居，不如趁這個機會去看看他，等風頭過了，你也休息好了再回來教學就是了。
    你放心，崗位是不會動的，你想回來隨時回來，最晚下個學期開學你也要回來繼續教學的。”
    大嫂氣哄哄的回來，跟奶奶告狀，說還是有錢惹了禍，一幫子沒用的家夥就知道瞎比比，還特麽寫舉報信，這都啥時候了，幻想著別人不好他們就開心。
    奶奶倒是笑嗬嗬的安撫了大嫂一陣，
    “不上班還開餉，這不挺好嗎，正好在家帶帶孩子，你要是想去看建瑋也行，孩子們就放這，我幫你看著。
    正好過些天你爹娘他們去看看二丫頭，這天南地北的，讓他們也待些日子。”
    “奶奶，初一他們正是淘氣的時候，怎麽能勞動您呢，大不了這段時間我在家看著他們就是了。
    閑著正好，我也找找人把新買的那套宅子修一修，再過個早起不上班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李劍垚得知這事兒之後，很快從大嫂的話中得知了吳院長也是有意讓一些人的作品促進成交的想法，大嫂雖然沒當回事，但是還沒忘記吳院長的原話。
    “大嫂，吳院長那個上門拜訪就不用了，好歹是先生，不過這買賣倒是可以做的。
    即便現在很多作品實際上賣不上什麽價格，但是無論是國內收藏還是國外展拍都以操作。
    但有一點，垃圾我不要，怎麽分辨垃圾你比較專業，這事兒你得幫我才是。
    借著這個機會，你也可以把寫小作文的家夥都篩選出去，你不用確定是誰，隻要你懷疑就夠了，到時候咱們就不收他的作品，讓他一毛錢都賺不到。
    哪怕誰有外部的渠道，把作品搞出去了，我也有辦法讓他的東西評價為狗屎，都不夠折騰出去的費用的那種。
    這口氣，不就出了？”
    大嫂頓時坐直了，眼睛鋥亮，但還是表示，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李劍垚鄙視的看了她一眼，
    “大嫂，你這些年相夫教子，真忘了你是個報仇都不隔夜的人了？”
    被戳穿了本質的蕭南同誌順手就給跑來跑去吵吵鬧鬧的昭凝屁股上來了一巴掌。
    “安靜點，你老娘說正經事呢！”
    昭凝一臉懵的瞧了瞧她老娘，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巧了下來。
    “我也不讓你白忙活，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我都給你10的傭金，我看下哈，要不然還是給你在香島開個戶，反正目前手裏這些錢還是夠花的，再有點錢沒準還得小人作祟。”
    “不用，不用，我拿什麽傭金啊，那不是投機倒把了？”
    “當然要拿了，難道白幫忙？
    那不是剝削嗎？
    付出勞動，獲得勞動報酬，這一點毛病都沒有。
    再說了，展拍也不都是免費的，人家照樣要拿傭金的，拍賣的最多還可以到101novel.com個點，這是正常的商業行為。”
    “聽三土的，他有分寸，不該讓你們拿的錢他是一分都不會給的。
    該拿的不拿，那不叫高風亮節，城裏吃口鹹菜都得花錢，這不算是巧取豪奪吧？”
    李劍垚趕緊表示，
    “這當然不算了，比如經你介紹，一幅作品我給了101novel.com00塊，你拿了101novel.com0塊作為傭金，這是你的報酬。
    如果沒有你，他上哪去賣給我來？
    我壓根不收的好不好？
    又或者，有人拿過來，我看人家麵子收了，但價格我可能會壓到1000，理由是現在賣的人也不少，自己無法分辨這些藝術品的價值，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價格必須給的低低的。
    至於我出去賣多少還是我根本就不會賣，那是我自己的事。
    市場的容量是有限的，在操作上我肯定不會一股腦的把所有的作品都拿出來。
    所以，你幫我先過濾一遍，精品就要，垃圾就不要，藝術成分高的就考慮收，沒什麽藝術成分的，就讓他滾。
    合作方式上，也是我說多少就是多少，至於我最後賣了多少，和收購價格無關，賠了我也不會找他們退貨就是了。”
    大嫂想了想，好像是這麽個理。
    “那我給吳院長回個話？”
    “當然，難道我要讓老先生登門？
    對了，軟妹幣和外幣可以隨他選，外幣的流程會長一點，但手續上是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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