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戴浩:我沒有兒子叫戴沐白(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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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就是.現任白虎公爵?”
    瞧見戴沐白臉色驟變的那一刻,許家偉便意識到事情要遭,沒有絲毫猶豫,他第一時間便擋在了戴洛黎的前麵。
    不出所料的,就在他動作完成的一瞬間,一股令人絕望的浩瀚威壓轟然降臨,將他整個人壓製的動彈不得,連帶著渾身骨骼都在那股力量下嘎吱作響。
    至於他身後的戴洛黎,因為並沒有被戴沐白的針對,隻承受了一點威壓的餘波,再加上第一時間就被許家偉的魂力保護了起來,反而幸運的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見狀,許家偉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威壓即便是身為封號鬥羅的自己都難以承受,若是落在戴洛黎身上,怕是頃刻間便能奪走他的性命。
    先不說是自己主動請戴洛黎過來的,於情於理都應該盡力保障他的安全,從當初霍雨浩願意讓這個弟弟繼承公爵之位來看,這兩兄弟之間的關係應該還算不錯,若是真讓其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好向霍雨浩交代。
    強忍著四肢百骸間傳來的痛苦以及心中的慌亂,許家偉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驚怒,故作疑惑的問道。
    “前輩這是何意?我明明已經按照前輩的要求將人帶來,為何突然就要動手?”
    “嗬,事到如今還在裝模作樣!”
    就好像是被氣笑了似的,戴沐白視線微微偏轉,眼露凶光的凝望著許家偉,冷聲質問。
    “難道我白虎一脈就沒有其他人了,居然淪落到讓一個如此年紀的孩子繼承公爵之位!?”
    說著,他那落在戴洛黎身上的威壓驟然增強,逼迫著對方不得不開啟武魂來承受這股壓力。
    隨著兩黃兩紫一黑五枚魂環亮起,戴洛黎的身體表麵也被血紅色的毛發覆蓋。
    不同於上一世直到十八歲了才在霍雨浩的幫助下才覺醒出血虎武魂,這一世的他早在五六年前的星羅魂師大賽那會兒,便已經從霍雨浩那裏得到了讓自己武魂覺醒的辦法。
    得益於這一次改變的時間提早了許多,戴洛黎的身體還處於可塑性極強的發育期,覺醒起來也不用再像前世一樣吃苦頭,僅僅隻需要平日裏專注一下精神力的修煉即可。
    武魂完全覺醒,修煉上的一些弊病也得到了極大的改善,五年多過去,其修為可謂是突飛猛進。
    同樣的年紀,前世的他這會兒還隻是一名魂尊,這一世卻已經成為了魂王,這天賦即便是在史萊克內院也足以稱得上天才。
    但這顯然不能讓戴沐白滿意。
    “我還以為是個什麽天才,原來就這?”
    看到戴洛黎那紮眼的血色毛發,他的語氣更冷了幾分。
    “雖然他身上有我白虎家的血脈,但武魂卻連邪眸白虎都不是,天賦也隻能用中規中矩來形容,你跟我說這小子是現任白虎公爵!?”
    “到底是我白虎一脈真的已經落魄至此,還是陛下與公爵府有什麽過節,隨便找了個白虎一脈的少年來應付我?”
    “前輩有所不知,如今的白虎一脈,確實隻剩下我身後這一位了。”
    麵對戴沐白的質問,許家偉大腦思緒電轉,硬著頭皮解釋道:“上一任白虎公爵因為一些個人的道德問題,與自己一個庶出的兒子反目成仇,導致其餘兩位擁有純正邪眸白虎武魂的兒子慘死,自己也在五年前的魂師大賽上被廢去修為。”
    “而我身後的這一位雖不是嫡係,但已經是上一任公爵僅存的兩位子嗣之一,也隻有他才擁有公爵府的繼承權。”
    “.”
    戴沐白沉默了。
    合著他白虎一脈被自己人搞得快絕後了!?
    他嘴唇張了張,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但一想到萬年前,他也曾和自己親哥為了皇位繼承權而互相傷害,那些到了喉嚨的話語便被再度咽了回去。
    想了想,他揮手撤去了威壓,冷聲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把事情經過給我講清楚。”
    聞言,許家偉緊繃的身體也是微微放鬆了些許。
    他知道,這一關暫時是應付過去了。
    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盡可能的把一切原因和罪責都歸咎到戴浩身上,如果這個戴沐白比較明事理,那就應該不會為難他和霍雨浩。
    但如果情況相反……
    心中這麽思索著,他很快就將當初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什麽戴浩拋妻棄子,任由公爵夫人欺辱霍雨浩母子二人等等,恨不得將這位曾在星羅赫赫有名的帝國將軍說成十惡不赦的罪人。
    這麽做的效果自然是有的,隻不過作用的對象卻並不是戴沐白,而是他身邊的朱竹清。
    或許是年輕時獨自麵對過朱戴兩家的緣故,朱竹清明顯對這種事情更加敏感,聽完戴浩的事跡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眼中滿是嫌惡之色。
    相反,戴沐白則是麵色平靜,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毫無波瀾的模樣。
    作為曾經的星羅皇子,當時自覺競爭無望的他玩得可比戴浩要花多了,遙想當初與自己的好兄弟唐三初次相遇的那會兒,他還左擁右抱著一對雙胞胎準備開房來著。
    雖然後來因為各種原因有所收斂,但這不代表他那顆放蕩不羈的心會就此泯滅,相比之下,這戴浩不過是多找了幾個女人而已,在他眼裏根本算不上什麽大事。
    而且就算後輩犯了錯又能怎麽樣,難道他還真能眼睜睜地看著白虎一脈絕後不成?
    “你說的那個與戴浩反目成仇的叫什麽來著,霍雨浩?”
    “對。”許家偉點頭。
    戴沐白繼續追問:“他的武魂也變異了?”
    “對,他的武魂比我身邊這位戴洛黎變異的還要更加徹底一些,已經完全不屬於虎類武魂的範疇。”
    “這樣啊”
    戴沐白摸了摸下巴,有些隨意的揮了揮手:“事情經過我已經知道了,那戴浩雖然私德有虧,但作為常年鎮守邊疆的帝國將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念在他沒有犯什麽大錯的份上,我看不如直接把他給放了吧。”
    霍雨浩和戴洛黎兩人都是武魂變異,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後代還會不會繼承那標誌性的邪眸白虎,相比之下,戴浩雖然修為被廢了,但開枝散葉的能力還在,趁著人家現在還有那個能力,好歹還能幫白虎家把血脈延續下去。
    再說了,不過是丹田被毀罷了,作為神祇的他想要出手治愈還不是輕輕鬆鬆?
    甚至不需要等到戴浩的子嗣誕生,以他在星羅帝國根深蒂固的名望,隻要來個人前顯聖,再隨便降下幾道神諭,盲目的百姓就會自發擁簇著將戴浩捧上皇位。
    到了那時,就是許家偉該讓位的時候了。
    “.?”
    聽到戴沐白的話語,許家偉先是愣了一下,臉色瞬間陰沉。
    “前輩,上任白虎公爵所做的事情可不隻是小錯那麽簡單,先不說他在軍中已經威嚴盡失,若是將他放出來,很可能會引得軍營內發生動蕩,那位霍雨浩知道了也很可能會有怨言……”
    事到如今,他哪裏還看不出戴沐白的意圖?
    這家夥恐怕從始至終都沒想著放過他屁股下的皇位!
    而且戴沐白不隻是想要將皇權收回到戴家手裏,甚至還想安排受他掌控的戴家人坐上這個位置!
    畢竟戴洛黎就在眼前,他卻要求要釋放戴浩,表麵上,這可能隻是他想要一位純正的,擁有邪眸白虎武魂的血脈持有者來繼承皇位,但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因為霍雨浩和戴洛黎這兩位與自己走得太近,在他的眼裏已經被打上了許家的標簽,若是繼承皇位,未來也有很大概率會脫離他的掌控。
    而對於許家偉的提醒,戴沐白隻是像身後的沙發靠了靠,渾然不在意般的擺了擺手。
    “我隻是讓你放了戴浩,又沒讓他重新接管軍中事務,怎麽會對軍營造成影響?再說了,真出了什麽事,我出手幫你鎮壓了就是。”
    “至於你說的那個霍雨浩,若是他有異議,你就說這都是我的意思,想來他應該也會給我這個先祖幾分薄麵。”
    雖然從許家偉的介紹來看,那個霍雨浩確實很有天賦,但歸根結底,他也隻是一位運氣比較好的下界生靈而已,除非能夠成神,否則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裏。
    “可是……”
    見許家偉嘴巴張開,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戴沐白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耐煩的提醒道。
    “沒什麽可是,陛下,我的耐心不多,不喜歡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我的決定,而且就算戴浩有愧於那個霍雨浩,但他將自己的親生父親打成這個樣子,甚至殘忍到廢去修為,關進大牢,難道就沒有一點錯嗎?”
    “父與子之間沒有過不去的坎,那戴浩明明已經放下尊嚴,當著十數萬人的麵道了歉,可謂是給足了霍雨浩麵子,可他卻絲毫不為所動,可見心性有多麽冷血。”
    “也幸好這小子有點自知之明,沒有繼承公爵之位,否則我一定要代表白虎一脈清理門戶,試想一下,一個連自己的父親都能毫無顧慮下手的人,若是當上了白虎公爵,又該會做出多麽不理智的事情?”
    “一個人若是光有力量和天賦,卻沒有能夠與之匹配的,心懷天下的胸襟,對於這個世界隻會是災難而已,我看不如這樣好了,你把戴浩和霍雨浩一起叫過來,讓他們握手言和,重歸於好。”
    “……”
    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話語,許家偉莫名回想起,當初璿璣鬥羅也是滿嘴仁義道德,最後卻慘死在了比賽場上的詭異一幕。
    要是能讓這家夥也體驗一下那種感覺就好了……
    當然,這種事許家偉也隻敢在心裏想想。
    雖然不知道霍雨浩背後的存在具體是什麽實力,但眼前的戴沐白卻是實打實的神祇,他自然不可能將對方往火坑裏推。
    至於所謂的投降倒戈,許家偉更是連想都沒想過,先不說就戴沐白這表現來看,就算他真的這麽做了,對方也不會放過他,他本身也不是一個會懊悔自己行為的人。
    願賭服輸,落子無悔,早在他決定和霍雨浩捆綁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預想過最壞的打算,此刻自然也就沒那麽恐懼。
    現在想想,當初送許久久加入傳靈塔,絕對算是他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了。
    一位史無前例的,有著三枚十萬年魂環的星冠武魂擁有者,單從天賦來看,這丫頭恐怕已經將自己遠遠甩在了身後。
    即便他最後真的死在了戴沐白的手上,如今的許久久也能夠將星冠宗的血脈給延續下去,甚至帶領星冠宗從原有基礎上更進一步都不是沒有可能。
    也算是某種程度上了卻了他的後顧之憂。
    想到這,他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一般,沉聲開口。
    “前輩,釋放戴浩一事晚輩沒有意見,但讓他們父子兩人握手言和,恕晚輩難以從命,畢竟當初在解決完戴浩的事情以後,那霍雨浩便脫離了公爵府,不知去向,想要聯係上對方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嗎?那算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若是以後遇見了再找機會也不遲……”
    說完,戴沐白就好想看出了他的目的一樣,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至於釋放戴浩,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直接跟你走一趟大牢算了。”
    看著許家偉那明顯緊繃了些許的身體,他意有所指般的說道:“修為被廢,又在牢裏被關了那麽久,那戴浩如今的身體肯定虛弱至極,若是來的路上一不小心磕著碰著,難保不會丟了性命……”
    “你覺得呢,陛下?”
    “……”
    許家偉能說什麽?
    意識到自己魚死網破的計劃敗露,他也隻能捏著鼻子點頭附和。
    “前輩考慮如此周到,晚輩自然無話可說。”
    或許是在神界壓抑的太久,如今再次體驗到這種別人礙於實力差距,在自己麵前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戴沐白忍不住暢快地勾了勾唇角。
    “既然如此,那就出發吧。”
    “前輩這邊請。”
    ……
    陰暗潮濕的地牢中,嘈雜的腳步聲突兀的響起,打破了寂靜的氛圍。
    輕嗅著那縈繞自鼻尖的黴味,朱竹清忍不住微微皺眉,顯然是有些不喜歡此刻身處的環境,一旁的戴沐白見狀忍不住出聲提醒。
    “竹清,要不你還是去門口等我們.”
    “不用。”
    朱竹清搖了搖頭,直言不諱地說道:“我怕我不在,你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
    戴沐白噎了一下,悻悻然扯了扯嘴角,沒等他繼續說些什麽,走在最前麵帶路的許家偉便停下了腳步。
    “我們到了。”
    兩人動作一頓,下意識抬頭向前看去,頓時,一道邋遢無比的身影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搖曳的燭光微微照亮了牢房內昏暗的場景,也照亮了那自滿是苔蘚的牆壁上延伸而出,禁錮在男人手腕上的粗壯鎖鏈。
    似乎是有獄卒定期來打掃的緣故,整個牢房雖然看上去有些陳舊,但內部多少還算整潔。
    再看回那個在床上如雕塑般枯坐的男人,原本壯碩的身軀已然消瘦了許多,就連那標誌性的金發也早已經變得如同雜草般枯黃,蓬頭垢麵的模樣讓人本能地想要遠離。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已經愈合,但卻留下了難以抹去的疤痕,以及幹涸凝固,仿佛與皮膚都要融為一體的黑色血跡。
    也不知道是被那略顯刺鼻的味道給刺激到了,還是見不得白虎一脈僅剩的獨苗淪落到如此下場,戴沐白眉頭皺起,下意識呼喚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戴浩。”
    聽到聲音,男人渾身一顫,終於有了反應。
    隻見他有些僵硬的抬起頭,視線緩緩落在了戴沐白的身上。
    金發、雙瞳,魁梧的身材,在看到那白虎家那一係列標誌性特征後,戴浩亂糟糟的頭發下,一雙眼睛下意識瞪大了幾分。
    怎麽會?
    除了他以外,怎麽還會有人擁有如此鮮明的白虎血脈特征?
    看這年輕的樣貌.難道又是自己哪個不知名的私生子?
    懷揣著心中的疑惑,他下意識問道:“.你是?”
    似是太久沒有說話,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聽上去就好像是兩片砂紙在相互摩擦。
    “我叫戴沐白,你記得我是誰?”
    “.戴沐白?”
    聽著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戴浩許久未曾動彈的腦袋瓜子飛速運轉了起來,但很快,他便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自己有這麽一個兒子.”
    想了想,戴浩忍不住追問:“你母親是誰?”
    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又多了個兒子,但若是能夠知道對方母親的身份,或許他也能記起來一些什麽。
    “.”
    看著戴沐白陡然陰沉的臉色,一旁的許家偉死死地抿住了嘴唇,生怕在這個時候一個沒繃住笑出聲,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讓你他媽的想著救人,這下好了,都給人當上兒子了。
    別說許家偉了,就連一向不怎麽露出笑容的朱竹清也是一個沒繃住笑出了聲,看向戴沐白的延伸愈發的意味深長。
    當然,最繃不住還得是戴沐白這個受害者本人。
    他之前還以為許家偉為了抹黑這家夥故意誇大其詞,合著原來還是往保守了說的!?
    媽的,連自己有幾個兒子都不知道,馬紅俊都沒你這麽離譜!
    強忍著一巴掌拍死對方的衝動,戴沐白深吸了一口氣,冷聲提醒道。
    “我是你萬年前的先祖。”
    戴浩眼睛再度瞪大了幾分,經過戴沐白這麽一說,他腦海中靈光乍現,終於是回想起了那股熟悉感的來源。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下意識變化了個姿勢,朝著戴沐白單膝跪地。
    “見過先祖!”
    “嗯。”
    戴沐白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滿意頷首。
    “你的事情我已經了解了,我這次來是準備放你出去的。”
    說完,他也不找許家偉要鑰匙,抬手便抓向了麵前的柵欄。
    在戴浩錯愕的視線下,那即便是封號鬥羅也要費一番力氣才能破壞的柵欄被輕而易舉地撕裂開來,整個過程就好像是在捏碎一塊豆腐一樣輕鬆。
    做完這些,他才再次看向呆愣在原地的戴浩,輕笑:“還不快點出來?”
    “哦,哦”
    戴浩有些木訥地點了點頭,下意識就邁著僵硬的步伐,來到了戴沐白的身邊。
    直到從牢房中走出,他的心中依舊充斥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就好像這一切是在做夢一樣。
    就,就這麽簡單?
    自己就這樣再次重獲了自由?
    然而還沒等他理解現狀,戴沐白便一指點在了他的丹田之上。
    刹那間,神力自指尖湧出,將他身上鬱結的經脈盡數打通的同時,連帶著腹部被霍雨浩打碎的丹田也恢複如初。
    “你的丹田已經被我恢複,隻要重新修練個一年半載,便可恢複往日的修為。”
    聽著戴沐白的聲音,戴浩如夢初醒般的哆嗦了一下,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麽這麽做,但感受著體內重新流轉起來的魂力,兩行清淚就這麽自他眼角滑落。
    再次朝著戴沐白跪了下去,這一次他的聲音中已然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誠懇。
    “多謝先祖再造之恩!”
    戴沐白淡然擺手,正要說些什麽,忽然神色一凝。
    自他的感知中,剛才似乎有一股奇異的波動掠過了他們此刻所處的位置,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神念?
    身旁的朱竹清似是同樣有所感應,身體下意識就緊繃了起來。
    下一秒,一道白發身影便憑空出現在了許家偉身邊,難掩欣喜的看著戴沐白和朱竹清。
    “找到你們了。”
    ps:月末最後兩天了,懇請大佬們把手裏的月票投一投,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