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幫你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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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言譯帶白禾祁浪參觀他的美容整形私人醫院。
白禾知道,言譯在醫科大附屬醫院坐診,隻是他工作的一小部分。回國之後, 他就開始籌備他的整形美容醫院, 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麽說服祁浪給他下了這麽大一筆投資。
兩人股份三七開,但言譯基本沒出錢, 那三成股份純純是他技術入股,平時負責醫療機構的管理運營。
說白了,他一分錢沒出, 不管是醫院的修建,人員的聘請還是高端設備的引進, 全是祁浪出的錢。
但院長和董事都是言譯。
純純空手套白狼。
正如他當年和祁浪交換金鎖, 他所求一個長命富貴。
要賺錢, 賺很多錢。
整形醫院的名字取得簡單直接——壹柒整形美容。
關於醫院究竟是叫壹柒還是柒壹,祁浪和言譯爭執了很久,最終是祁浪妥協了, 讓言譯的名字排在前麵。
言譯說做手術的是他, 日常運營也是他, 祁浪不過出點錢,排在後麵是理所當然的。
祁浪卻說, 讓他, 單純隻是因為自己是哥哥。
醫院建好以後, 言譯邀請祁浪和白禾參觀。
這做私人醫美整形醫院位於市郊環境優美的湖區, 擁有兩棟五層的小樓, 從買入醫院大廳的那一刻起, 就有長相甜美清新的前台小姐姐,引導客戶們全程了解醫療項目, 提供一對一的專人vip服務,如果客人有建檔做美容的意向,便會換更加專業的護士或醫生為客人進行項目的講解。
白禾還挺好奇,祁浪這種精明的老狐狸,怎麽會這樣輕易地投資,而且基本上屬於全額投資了,沒讓言譯自己出一分錢。
“你倆不是總不對付嗎?”她好奇問祁浪,“還給他投這麽多啊?”
“我是生意人,當然要賺錢。”
“你這麽信他能賺錢,萬一虧了怎麽辦?我聽說你投了幾個億啊!”
雖然幾個億對祁浪來說不過一點兒日常零花,不會看在眼底,但他可不是隨意揮霍、不拿錢當錢的人。
“言譯有人脈資源,找他預約手術的客戶非富即貴。”祁浪耐心地對她解釋,“除了娛樂圈明星之外,還有很多上流社會名媛太太們,所以這家醫美整形醫院,不會缺客戶。”
“看來,你看重的不是他的技術,而是他的人脈。”
“他的人脈依托於技術。”祁浪伸手撫了撫小姑娘光滑的頸部皮膚,“能幫你恢複到這種程度,可見這小子是有點真本事的,我覺得值得一試。”
白禾對這場手術簡直不要太滿意,她買了好多吊帶連衣裙,哪怕現在入秋了也天天穿,以前都不敢穿這種露肩露頸子的,盡情穿個夠。
盡管言譯怕她感冒,讓她多穿點,她也不當一回事,要把錯過的全都補償回來。
所以,祁浪的投資眼光,向來很不錯。
開業第一天,白禾就注意到,基本前台引導的漂亮小姐姐們,每一個手頭上都有客戶,甚至有的一人帶好幾個客戶。
言譯親自領著兩位好友參觀醫院,向他們介紹各個部門,其實主要是給祁浪介紹,算是領著這位投資人大股東全麵了解一下醫院的運行情況,白禾是附帶著一起聽的。
祁浪的腿不能久站就走,所以言譯帶他們來到漂亮的花園,坐在亭子邊休息。
兩棟建築中間的花園,仿的是蘇州園林布局,移步易景,曲徑通幽,有清新雅致的小橋流水和亭台樓閣的造景。
他讓人在亭子裏擺了一套功夫茶具,就置於假山瀑布之後,親自坐下來為兩人製作工夫茶。
祁浪坐在亭位邊,欣賞旁側流水的假山石。
白禾則盤腿坐在言譯對麵的蒲團上,他倒一杯茶,她便接過來喝了,喝了之後言譯才說:“這杯洗碗的。”
“無所謂。”她不拘小節,怡然自得地說,“反正我也不會品。”
言譯:“要不你還是去旁邊的自助售賣機裏買可樂喝?”
“可以啊。”
他淺淡地笑笑,又給她斟了一杯茶,喃道:“小心燙。”
白禾看著周圍花園裏,還做了好多談項目的客戶,料定言譯這生意肯定要賺大錢,於是賤兮兮問:“你這個醫院,具體投了多少錢啊?”
“具體你要問他。”言譯讓她遞茶給端坐旁邊的大老板,“我沒投錢,都是他給的。”
白禾小聲說:“還有剩股嗎,姐姐也想吃點肉。”
言譯遞來他最愛的結晶釉鬥笠碗,給白禾斟了一杯:“不是月光族?你還能有閑錢投資?”
“有啊,姐姐是有點小金庫的,你之前都不問我。”
言譯來了興趣:“攢了多少小金庫?”
白禾睨了睨亭子裏安靜喝茶、氣質沉穩的西裝男人一眼:“跟他大幾個億比不了,你別嫌我錢少。”
“說來聽聽。”
“5000塊,能占多少股?”
話音剛落,祁浪嘴裏的茶噴了出去。
他立刻嚴肅地擦擦嘴,壓住了嘴角的笑。
“真是一筆巨資。”言譯認真想了想,“這麽一大筆錢,該怎麽讓你入股呢?”
“是吧,沒關係,主打一個重在參與。”白禾笑著說,“隨便給百分之十,或者二十,姐姐都不嫌棄。”
言譯:“我自己也就百分之三十占股。”
“啊,這樣啊。”她想了想,用商量的語氣道,“要不,我們各站百分之三十,七占四十,反正他出大頭。”
言譯:“我沒意見,你問他。”
祁浪放下茶碗,語氣帶著寵:“我的合夥人如果都是你這樣的,我早就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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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合夥人如果都是我這樣善良正義不讓你吃虧的天使合夥人,你就偷著樂吧!”
“我真是要偷著樂。”祁浪看著她,“想從我這兒挖走百分之三十股份,就拿五千來買?你打什麽如意算盤。”
白禾忍痛說:“五千嫌少啊?那就六千!大不了我預支下個月工資!”
祁浪:“你預支下半輩子全部工資,也不夠。”
白禾撇撇嘴:“沒勁!”
卻不想,男人話鋒一轉:“給我生孩子,我全部股份都給你。”
“……”
言譯:。。。。。。
他很努力忍住,才沒讓手裏滾燙的熱茶跟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的臉,來個親密接觸。
“我當初給你做手術,真該趁你昏迷,順便給你把絕育手術也做了。”
祁浪淡笑:“後悔嗎,現在已經晚了。”
“不晚,你的腿,還有幾次修複手術要做。”言譯微微笑,“機會很多。”
祁浪望向白禾,告狀說:“他好歹毒,這樣我怎麽敢找他做手術。”
白禾說:“言譯,不許欺負他”
“行,你永遠偏心他。”
言譯似乎有點不高興了,也不煮茶了,起身離開了小亭子。
他一走,白禾就有點不開心了。
這麽小氣。
開玩笑的嘛。
她不說話,隻低頭看手機。
分明心緒不寧,卻還要假裝無所謂的樣子,被一旁的祁浪盡收眼底。
祁浪坐到了茶台邊,繼續烹飪剛剛言譯沒有昨晚的工夫茶,斟滿一杯,晾好了,遞到小姑娘麵前。
她一飲而盡。
“我的味道,和他的味道,一樣嗎?”他輕飄飄地問。
白禾把玩著結晶釉鬥笠碗,說道:“喝不出來,我喝茶就跟喝水一樣,屬於牛飲。”
男人漆黑的眸子緊扣她的臉蛋,一絲一毫的情緒都不放過:“這次回來,你不像以前那樣堅定了。”
“我以前很堅定嗎?”
“以前,你會堅定選我。”
白禾放下茶杯,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沉默。
祁浪牽起了她的手,拉她坐到自己身邊的蒲團上,“白禾,我以前從來不信命,不信緣分,不信上天自有安排,直到…在越南…”
他頓了頓,似乎害怕說出口,想到那段記憶,身體會有應激的自我保護…
白禾連忙握住他的手。
“直到在越南,我把稱心如意鎖,弄丟了。”
“那個時候你自身難保。”白禾安慰說,“丟了就丟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很怕,真的很怕,我覺得這是某種預兆。”
會失去她的預兆…
“不是,不會的,別多想。”
“你答應我,不是。”祁浪輕撫她的臉,想要吻她,白禾輕輕側開,隻讓他蹭到了唇角。
祁浪沒有介意,他捧著她的臉,加深了這一個滾燙的吻,讓它更深刻。
“我還是你的海豚,對嗎?”他在她唇畔柔聲問,“你還願意馴養我?”
白禾深深地呼吸著,克製著情緒的起伏,閉上了眼。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點頭。
……
白禾在醫院裏尋找著言譯,不知道這小子生氣又跑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
祁浪對她說:“公司有點事,我先過去了,晚些時候訂了一個海上餐廳,你跟一先過去,報我的名字,我忙完就會來。”
“啊,好。”白禾說,“我送你上車吧。”
“不用。”祁浪點了點黑色手杖,“隻是腿腳不便,不是殘疾。”
“沒這個意思啦。”白禾笑著說,“那你慢點走。”
送祁浪離開以後,白禾繼續尋找言譯,有小護士對她說:“白小姐,我剛剛看到言醫生在五樓辦公室,你可以過去看看。”
“謝謝。”
白禾上樓,來到了言譯的辦公室。
窗明幾淨,一張桌,一台電腦,櫃子裏裝滿了他喜歡收藏的各類茶盞瓷器。
白禾注意到辦公桌上擺放著三個人的照片,是前不久在海邊自拍的大頭照,祁浪麵無表情站在中間c位,白禾跟言譯一人一邊,言譯陽光燦爛地笑著,白禾將腦袋湊到了屏幕前,也不怕扮醜,懟臉搞怪拍下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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