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保護花的方式,是同她一起盛開!請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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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權力失去監控,一個人擁有可以決定他人生死的能力,局勢就會逐漸失控。
這樣的現象,在學術圈尤為明顯。
不是所有的老師都配稱之為老師。
同理。
也不是所有的學者都配稱之為師長。
照常理說,校園應該是一個神聖的地方,老師在這裏傳道解惑,學生在這裏學習知識,兩者應該是一個互幫互助的關係才對。
可不知從何時開始,權色交易這種事情也開始從社會走入了校園。
年僅四十八歲,作為央美最早掛職正教授的熬建弼博導,在外界看來——
他事業有成,兒女雙全,家庭幸福,生活美滿。
在外人看來,這就妥妥人生贏家。
可外表看起來再是光鮮亮麗的人,其內心也是會有陰暗齷齪的地方。
盡管自己已經有家庭,有妻子兒女,可這熬建弼博導還是克製不住內心的躁動。
在本應該不舉的年紀。
他還是忍不住對學校裏這些風華正茂,青春靚麗,正值大好年華的女生充滿了幻想
“我們做情人好不好?沒有人會知道這些事,我也不會打擾你的正常生活,該交男朋友你就正常去交,課餘時間我不會打擾你,每個星期陪我兩次就好”
“如果你接受不了這樣的關係,那我也可以認你作幹女兒,你可以認我當幹爹。”
“靈韻,你也知道,再過半年就是你博士畢業論文的送審階段,你也不想在這個關頭,論文在我這裏出點兒什麽事情吧”
動畫製片廠。
深夜,工位上。
臉色蒼白,看起來異常憔悴的張靈韻,扶倒在座位上哽咽哭泣。
淚水,不爭氣的從臉頰流下。
她一邊落淚,一邊控製著哭泣的聲音,無力痛訴著
“我隻是想讀博,隻是想憑借自己的努力拿到本屬於我的東西。”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啊”
能看出來,張靈韻的家庭條件其實不太好。
雖然身上的衣物幹淨整潔,但她身上那件淺藍色的襯衫,已經被洗的泛白,甚至於已經有點褪色了
其實江海對麵前這位正在哭訴的女生,還是有一定的印象。
早在前段時間,江海就發現,每到午飯時間。
張靈韻就會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裏,掏出兩個類似於饅頭的麵食,就著涼開水,然後一小口一小口的往肚子裏吞咽。
有好幾次,吃午飯時,同事在路徑張靈韻的工位時都會朝著她喊
“靈韻,一起吃飯去啊?”
可張靈韻總是低頭看著腳尖,然後非常小聲地衝著同事回答
“不用,我工作還沒有做完,你們先去吧”
本以為,隻是女生追求身材減肥,不愛吃飯。
但現在看來,這其中
可能還是另有隱情?
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還站著兩個人一般。
張靈韻爬在桌子上,情緒失控,像是要把這段時間遭受到的委屈和不公全部都發泄出來
“我隻是想認真一些,努力一些,爭口氣讓奶奶的生活過得好一點,這有錯嗎”
“我已經拚命在跟上節奏了,但為什麽但為什麽就是過不好我的生活”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欺負我?嗚嗚嗚嗚嗚”
約莫過了有三四分鍾。
等到張靈韻的情緒稍稍冷靜下來一些。
像是實在有些看不下去。
陳涵影主動湊上前去,為她遞上一張紙巾
“擦一擦吧”
像是完全沒想到淩晨兩點鍾的辦公室竟然還有人?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張靈韻給嚇了一跳。
她慌忙從桌子上坐了起來,然後慌張的用雙手擦拭著臉頰的淚痕
“對,對不起。”
“我不知道還有人”
盡管素麵朝天,妝容樸素,可這絲毫掩飾不住張靈韻臉蛋兒的俊俏。
像是非常緊張一般,張靈韻和江海對視一眼,然後迅速就把頭低了下去隨即就開始道歉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並未在意張靈韻說了些什麽。
隻見江海掃了眼她的手機,朝著她喊了一句
“你打算怎麽處理?”
“什,什麽”被人撞見了自己和導師之間的秘密,張靈韻肉眼可見的慌張,“什麽怎麽處理”
實際女學生被男導師騷擾這種事情,在學術圈裏,早就已經屢見不鮮了。
隻不過,通常情況下因為導師掌控著自己的生殺大權,自己能不能畢業順利拿到學位證,全都是在導師的一念之間。
換言之,自己的前途就掌握在導師手裏。
即便明知道導師是在對自己進行騷擾,即便早就知道對方是不懷好意。
可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被騷擾的女生通常都會忍氣吞聲。
張靈韻的性格,一看就屬於是比較軟弱的類型。
瞧見她這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樣。
江海也是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
“難不成你還能讓他吃你一輩子啊?”
正值張靈韻猶豫不決之際。
恰逢此時。
微信提示聲音再一次響起。
這一次,依然是教授熬建弼發送過來的語音消息。
深更半夜。
電話那頭,像是在做某些不可描述的手藝一般。
伴隨著一陣粗重的喘息聲。
隻聽熬建弼像是極其興奮一般,朝著張靈韻狂喊
“靈韻,給老師,給老師看看腿(pi)”
這聲音出來的瞬間。
饒是久經沙場的江海,也是一整個沒能繃住
“這老家夥年紀挺大怎麽他媽玩的比我還花?”
目睹整個過程的陳涵影,也是當場就罵了出來
“下流!”
坦白說,這種遭遇張靈韻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了,這一次隻是發送一些帶有騷擾性質的語音。
在某些寂寥無人的深夜。
導師熬建弼甚至還會給她發送一些由他自己擔任男主角,帶有顏色的視頻?
你要問攤上這麽一樁破事,生不生氣?
但凡是個正常人撞上這件事情
誰能不氣?
可氣憤歸氣憤,在麵對這樣一位掌握了自己命運和前途的導師之時
她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把事情曝光?
先不說把這種事情曝光出去,問題到底能不能得到解決。
就單單是和自己導師撕破臉這種行為,這就很需要勇氣。
麵對導師的騷擾。
一時間,張靈韻陷入了手足無措之中。
“我,我”
眼瞅著張靈韻陷入了複雜的思想鬥爭。
江海徑直走到她身前,用一種極其誠懇地眼神盯著她
“你相信我嗎?”
照常理說,江海對於張靈韻而言,就是一位陌生人。
她沒有理由去相信這麽一位陌生人。
可不知道為什麽,回想起自己前段時間被導師壓榨,江海當眾挺身而出,仗義執言
“累了,就應該去休息,而不是比誰更累”
也正是回想起這樣一幕場景。
令得她沒來由的就有一種安全感?
感受著江海誠懇目光的注視,張靈韻略微有些膽怯地望著他
“我,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沒有半點猶豫。
江海當即朝著她伸出右手
“把手機給我。”
感受著導師熬建弼在微信端的狂轟濫炸
“靈韻,給老師看一看好不好?一次,就這一次”
“我不止想看腿,我還想看你的”
“你給我看一次,我保證就隻看一次,我給你評優評選”
也不知道為什麽。
聽著熬建弼在深夜微信端這近乎於癲狂的語氣。
再回想起往日裏,在辦公室裏他那一副一本正經,為人師表的模樣。
江海直接就想笑。
這老家夥還挺亢奮?
“這麽想看是吧?”江海一樂,頓時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出相冊,“那好,今天小爺就讓你看一看”
沒有半點遲疑。
江海直接就把肌肉壯漢楚天驕在寢室洗完澡後,為了展示自己身材所拍攝的果照,直接就給他發送了過去。
在發送的同時,江海還用一種極其粗狂的聲音,朝著手機那頭大喊了一聲
“大不大!!!!”
盡管沒能當麵看到教授熬建弼的反應。
可對方的聊天框內容一度從【對方正在輸入中】變成【對方取消輸入】,然後繼續【對方正在輸入中】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對方取消輸入】
盡管沒能當麵知曉他的反應。
可從他這番狂按鍵盤,打字、刪除,再打字,再刪除卻一條訊息也沒回複過來的操作,也不難感受得到
這一刻他的內心究竟是有多慌張?
約莫沉默了有一兩分鍾。
對麵這才回複過來一條訊息。
這一次,不是語音,而是實打實的文字短訊
“你是?”
完全就沒有任何想要掩飾身份的意思,江海恢複了正常聲音,他當即又朝著對麵喊了一聲
“我是你爹。”
“現在我要回去草擬嗎,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在回複完這麽一條訊息之後。
也不管對方是何反應。
江海徑直把手機還給了正處於懵逼之中的張靈韻
“從現在開始,不論他給你發什麽消息,你一條也別回。”
“從今天開始,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作為一個成年人,應該要對自己做出的行為負責。
很明顯,在當前狀況之下,撕破臉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其一,不論眾人如何不願意,熬建弼他就是張靈韻的導師。
一旦撕破臉皮。
先不說到底能不能把熬建弼的名聲給弄臭,到底能不能把他從博導的位置上給搞下去。
就算你把他給掰倒。
張靈韻本人也一定會因這件事情遭受到牽連。
到時候,鬧出個什麽延遲畢業,暫緩畢業之類的結果
這純就屬於是得不償失?
其二,不是說不能撕破臉皮,隻是在徹底掀桌之前,自己得具備一定的籌碼。
你得讓外界看到你的能力。
隻有自己在具備了一定的能力,在你身上展現出來的價值,遠高於其他人之時,這種時候——
你才能提高話語權。
你提出來的問題,才能被其他人重視。
“掀桌,得掌控好一個合適的時機點,最好是在不影響張靈韻學業的情況下,還能把這麽一個禽獸教授給搞掉?”江海行走在返回寢室的路途之中,一邊走,一邊在腦子裏深想,“那什麽樣的一個時間節點,才能被稱之為合適?”
當江海抵達樓下寢室的瞬間。
一個複仇計劃,在腦子裏初具雛形
次日清晨。
江海從睡夢之中醒來。
拉開寢室窗簾,強烈的陽光照的他根本就睜不開眼。
“這光亮,還真是有點兒烈。”
“來杯黑咖啡”
其實不止這兩天。
這段時間,江海的工作量都異常飽和。
早晨,他得忙著和父親樸俊智溝通,將女孩娜英的真實受害案件改編成《素媛》。
下午,他還得抽空寫一下《龍族》有關於【繪梨衣之死】劇情的最終篇。
至於說晚上?
他得跑到動畫製片廠開會。
由他本人擔任文學監製的動畫《神廚小福貴》將在這幾天在央視少兒頻道首映。
一起床,猛幹了一杯黑咖啡。
然後江海便坐在電腦前,開始了緊趕慢趕的創作。
你要說這《素媛》講述了一個怎麽樣的故事?
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這句話應該就隻能是
【好人不會有好報,在碰上無關之人向你求助之時,請盡可能的冷眼旁觀】
其實江海早在《三毛流浪記》之中,就已經向孩子們闡述過這樣一個觀點
“隻要你足夠冷漠,那你就可以避免掉這世界上接近90%的麻煩。”
“不論這個世界表現出來風景有多繁華,請你時刻謹記,一定要用最惡意的態度去揣測這個世界”
《素媛》原案的發生是在一個大雨滂沱的早晨。
女孩娜英在獨自上學的路程中,撞見了一個被淋的濕漉漉,模樣看起來異常可憐的流浪漢。
見流浪漢被淋得渾身濕透。
年僅八歲,對這個世界充滿善意的娜英,撐著雨傘非常之善良的走到了他旁邊
“大叔,你冷不冷?”
“雨下好大,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我可以撐傘送你去公交站”
也就是因為娜英這一次充滿善意的樂於助人。
命運的齒輪,自此開始轉動。
當身穿碎花裙的娜英撐著雨傘,走過公交站旁廢棄房屋的刹那。
她的人生,乃至於她的整個世界,徹底被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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