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能出入緣仙塔，就是說你已經見過了秦夢雪了吧！她知道你的身世了嗎？”
    “秦夢雪師姐應該不知道，她問過我來自那裏，我按照當時入門登記時說的，自己是跟著師傅四處走的散修。”
    說到了緣仙塔的話題，張恒勝想起了以前從陳一劍那裏聽到的傳言，雖然不太相信，但他還是抱著幾分期待的心情看向王雨嬋，輕咳一聲後試探著問道“果然緣仙塔隻是女弟子們做菜吃的地方嗎？裏麵有沒有什麽別的事情，例如一些不能告訴男人知道的事情？例如兩個女人脫光衣服抱在一起然後扭來扭去之類的？”
    “……我不知道，在那裏除了做飯外……還會大家一起聊天……也會唱歌跳舞的……然後也有很多是討論自己的戀人和丈夫的……”
    “我就知道一定沒有。”張恒勝感覺有點小遺憾，吐了一口氣後笑道“如果真有的話，她們一定要邀你加入。”
    女孩螓首輕抬，聲音軟柔地說道“沒人邀我，而且我不加入。”
    張恒勝不在意，而是喃喃說道“嘛，也有可能是你不夠陽剛，聽說這玩意是帥氣的女人才會受歡迎，不過算了，那裏有什麽好處嗎？”
    “如果有人吵架了也會在那裏說…大家會一起調停………如果被男弟子找麻煩也會在那裏說，然後會有師姐幫助。”
    “確實，藏書樓記載，緣仙塔成立的原因是為了保護門中女弟子不被男弟子欺辱，天陽門女少男多，聽說在緣仙塔成立以前，門中有些權勢了得的男弟子私下裏對待女弟子可是很厲害的。”
    “嗯！李師姐也告訴過我，還說如果我遇到了麻煩要告訴她，她在執法堂認識很多人。”
    “她是誰呀？說得好像很了不起一樣。”
    “名字叫李夢蝶，大家都很喜歡她。”
    聽到這裏，張恒勝吃著東西的嘴角一縮，他盯著神色如常的王雨嬋，而女孩說完後便小口小口的吃著糕點，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他小聲地說道“那人很出名，聽說她無視多名元胎期煉氣士的追求而去和一個淬氣期的師弟結婚，不過最近聽說她殺了丈夫全族，連凡人婦孺孩童都不放過，你知道什麽事情嗎？”
    女孩輕輕點頭，說道“知道，她生了個沒有靈脈的孩子後，發現丈夫的家族在招收傳妾，於是就把丈夫全族和那些傳妾一起殺光了。”
    “嗖~有性格，這女人真不錯，我很喜歡，簡直正中我心頭好。”張恒勝聽後雙眼一爍，忍不住吹了個口哨讚歎出來。
    雖說這世界三妻四妾很平常，煉氣士家族收傳妾更是常見甚至可以說很有必要的，畢竟誕生靈脈的機率太低，一個煉氣士家族要是沒有足夠數量的靈脈優秀的子孫，那麽幾十年後往往是利益關係而被外敵滅門。
    隻是接受現代倫理教育長大的他不太感冒，現在發現竟然有女人去反抗這種常識，感覺很高興。
    雖然知道這是件不幸的事情，但他此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便像說風涼話一般談論道“其實女人就應該與男人一樣才公平，要家族責任的話就相互不打擾，男找傳妾女找種馬，孩子生到滿意為止；要感情結婚的話雙方都應該一心一意，誰去外遇誰去死、勸人外遇死全家。”
    身旁，抱膝而坐的女孩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張恒勝，秋水般亮麗的瞳孔看不出在想什麽。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後，輪到了王雨嬋來問話，但張恒勝也沒多少豐富的生活，隻能告訴她煆器堂的弟子都是禽獸，尤其當中一名叫陳一劍的最是猥瑣下流、禽獸不如，千萬別與他來往。
    王雨嬋點頭說道“是的，師傅。”
    “看你人麵好像很廣的，你幫我查件事。”張恒勝說完後，便把悟神會中有關枯蘭大覡謎言詳細的說出來，然後才說道“就是這樣了，牆上刻著的‘《太始陽氣聖法》仍洪荒世界遺留之天道寶典殘卷，本座偶得，雖完善並習之，卻不敢藏私，此功法合計四千四百零四字，一字不漏盡數贈與天下有心人，有緣可觀！’。
    我總是覺得這話當中的‘有心人’有些暗意在，你若有空閑時間，幫我收集一下他編寫的書籍。”
    王雨嬋聽完後，認真的問道“是的，師傅。”
    “說起來你現在不是兼修一門陽氣的功法嗎？”張恒勝說道“陽氣功法要多多參悟法理，自覺和覺他，正好這枯蘭大覡留下了不少的法理，你多多觀看也好。”
    “是的，師傅。”王雨嬋一副聽話的樣子說道。
    吃完飯後，王雨嬋把紅色的雞蛋分成兩邊，把一半遞到張恒勝麵前，輕聲說道“給，師傅。”
    看著與記憶中相似的一幕，張恒勝默默接過雞蛋，對王雨嬋說道“現在說有些遲，弟子，生日快樂了。”
    王雨嬋怔怔的看著張恒勝，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說道“謝謝，師傅。”
    “隻是這一次沒有禮物給你就是了。”張恒勝有點歉意的說道。
    “這樣就夠了。”王雨嬋笑著，表情很柔軟。
    “……雖說不是什麽都可以，但如果有什麽願望，我可以量力為你去做哦！”
    原本張恒勝以為腦袋空空的王雨嬋不會有什麽願望，這個話題會到此為止的，不過下一刻，傳來女孩怯弱的聲音“師傅，我……我想知道師傅的………生日。”
    “我的……生日？”張恒勝怔了一下後重複道。
    王雨嬋輕輕點頭，耷拉著腦袋很懊悔樣子，軟聲細氣的慢慢說道“以前……師傅第一次去煉氣堂的日子……我想不起是九月的那一天了……。”
    聽到少女的話後，張恒勝也回憶起了自己第一次去王家煉氣堂的事情，當時他一大早就滿心期待的在煉氣堂門前等待著，並與王雨嬋一起迎接教習，那是他進入修煉界的第一天。
    那時侯的我，一定打死都不相信會收下王雨嬋做弟子，並在十五歲就進階到化元期。
    臉露回憶的笑容感慨的暗道幾句後，張恒勝笑著向王雨嬋說了自己的生日。
    之後，王雨嬋還有工作，張恒勝與她走了一段路後便分開，獨立去了藏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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