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再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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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那個曾被父母拚死保護在羽翼之下的三歲稚童,已經成長到了所有人都難以想象的地步,包括泉自己。
單就體術而言,大概是泉最不占優勢的能力了。
畢竟她再刻苦努力,也難以企及別人十數年甚至數十年,在生死搏殺間磨練出來的作戰意識和本能。
可泉有飛雷神這種不講道理的速度,有巨力這等瞬間爆發的力量,有模擬異空間這般全方位的感知。
要知道,波風水門所具有的能力,泉都有,波風水門所沒有的能力,泉也有。
即便經驗方麵泉肯定有所不及,但泉所擁有的種種能力,絕對足以彌補這部分的短板。
而忍術方麵,泉已不弱於任何人。
當恐怖的查克拉驟然爆發,裹挾著暴雨過後的積水,宛若海龍卷一般,瞬間吞噬大片森林之時,原本還有一戰之力,一心想要解決泉的東死人和魔蛭,滿心滿眼隻剩濃濃的驚駭。
狂暴猛烈的海龍卷,可以輕而易舉地摧毀其內的一切。
“土遁·土牢堂無!”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攻守易勢。東死人和魔蛭不愧是出自岩隱的優秀上忍,竟然默契地合力施展原本用來困敵的土遁結界,倉促防禦。
“水遁——水龍彈之術——”
眼看著龜殼似的土牢,泉麵無表情地繼續結印,衝天而起的海龍卷,頓時化作真正的巨型水龍,泄洪飛瀑般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砸在土遁結界上。
轟!
土牢爆碎,水浪如雪崩,森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洶湧澎湃的海,漸漸又成了湖,四散開來,形成縱橫交的小河溪流,最終隻剩一灘灘大大小小的水窪,無聲地訴說著什麽。
啪嗒,啪嗒——
滿臉水痕的泉,踩著積水,不疾不徐地走向徹底陷入昏迷的火光,一步又一步,殺意指數級騰升。
轟隆隆轟隆隆——
雷聲不絕,石破天驚,帶著滅世般的可怕威勢,攝人心魂。
泉無動於衷,腳步不停,手中的苦無尖端折射著森森寒光,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誰聽
“殺了這五個人,卡卡西尼桑的左眼應該就不會受傷了吧,帶土也不用舍命救人又黑化了吧,野原琳也不必死在卡卡西尼桑的手上——”
及至火光跟前,泉蹲了下來,高高舉起手中的苦無,對準火光的喉嚨,眼裏泛著淚光,嘴角卻是掛著笑
“這世上,我真正在乎的就這麽幾個人而已。
非要讓我不好過是吧?
那就都毀滅吧!”
最後一句話落下,天地沉寂,雷鳴閃電消失了一瞬,繼而宛若火樹銀花般漫天炸開。
“殺了這五人也還有其他人?
那又如何!我親手毀了這世界便是!
不用懷疑我能不能做到,畢竟龍脈的力量是真的很恐怖呢!”
說完,泉再不猶豫,握緊苦無徑直刺向火光的喉嚨。
嗡——
一幅由密密麻麻光點構成的忍界粗略地圖,憑空在泉的腦海中浮現,泉手中苦無的尖端,也在刺破火光喉嚨的肌膚前,穩穩地停下。
泉“看”著那醒目至極的明亮紅點,終於由衷地笑了。
那是,泉的父母,千山夫婦所在的位置。
繼暴雨停歇,電閃雷鳴漸漸消失,遮天蔽日的烏雲也跟著沒了影蹤。
一明一暗兩道彩虹,化作夢幻瑰麗的七彩光橋,接天連地,仿佛通往神秘未知的虛空門戶。
滴答!
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翠綠的樹葉滴落,在半空中折射出絢爛耀眼的光彩,好巧不巧地砸落在泉的臉頰,如淚滑落。
「卡卡西尼桑,對不起——」
鴉羽般濃密而修長的睫毛,小扇子似的輕輕顫了顫,泉低垂眼眸,看著終將毀掉卡卡西左眼的大石,看著終將埋葬宇智波帶土而讓卡卡西愧疚一生的火光,看著或多或少參與其中的另外三人,攥著苦無的手微微發抖。
誠然,殺死麵前的岩隱五人,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再是輕易不過。
可未來,卡卡西就一定不會再經曆那樣的悲劇嗎?或者說,將來就一定能變成泉想要的那樣嗎?
卡卡西有沒有可能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遇到別的危險,甚至死亡?宇智波斑會不會換個地點、換個方式,算計宇智波帶土?
這一切,泉都不知道。但她知道,所謂的天道,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曆史還原,讓悲劇重演。
若是所做的一切,阻止不了什麽,反而平白增加本不該有的風險,那又有什麽意義呢?
更別提,一旦真的改變卡卡西、宇智波帶土和野原琳三人的命運,未來是不是真的會像天道警告的那樣,不複存在?
泉根本不敢賭!
她確實恨得想殺人,也確實怕得不敢殺,隻是殺給天道看,借此威脅天道一番,好在臨走前,再見父母一麵罷了。
「明知卡卡西尼桑將來,要麵對那樣黑暗的地獄,可我卻——」
腳下的路泥濘不堪,泉深一腳淺一腳走過,仰頭望著格外耀眼的豔陽,眼裏盛滿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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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尼桑,我還是想將一切的希望,賭在未來。」
火之國與川之國交界地帶,並沒有多少戰爭氛圍的熱鬧小鎮中。
不到二十歲的白色短發青年,正滿臉樂嗬嗬望著那烏發及腰的窈窕倩影,笑得跟個大傻子似的,人走哪兒他跟哪兒,直惹得花店裏的其他人頻頻側目。
正是更加年輕幾分的千山夫婦。
泉一路飛奔,到了花店門口,反而遲疑躊躇起來。
隱去了宇智波姓氏的宇智波葉月,也早就拋開了這個身份所帶來的枷鎖,像是戀愛中的尋常少女一樣,歡快雀躍地衝向一盆又一盆珍貴罕見的花花草草,滿眼星光,時不時還扭頭朝緊跟在身後的千山說些什麽。
明明生著張冷麵酷容的千山,配上那一臉陽光燦爛的傻笑,怕是在宇智波葉月的眼裏,比整個花店的所有鮮花都好看。
泉知道的,她的媽媽也是個顏控。
泉也知道,她的爸爸既顏控,也聲控,還是個大大的吃貨。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泉就跟個小木頭人似的,杵在花店的門口,看著鮮活又生動的年輕父母,腦海中閃過三歲以前的一幕又一幕,眼淚不受控製地洶湧而出,很快就模糊了視線。
最初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是他們彌補了泉短暫一生的遺憾,也是他們,讓泉獲得渴望一生的快樂與幸福。
或許是身為忍者的警覺,也或許是冥冥中的感應,在泉淚眼模糊不能自已之際,千山和宇智波葉月,不約而同一起回頭,看向孤零零立在門口的小淚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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