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總有種,等了好久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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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早有預感,也做好了泉隨時離開的心理準備。
    可真當這離別來臨的時候,他還是不由得慌了神。
    短短半個月的時光,美好得如同極為不真實的夢境一般,臨到即將夢醒之際,卡卡西隻有濃濃的不舍,好似緊緊抓著泉就能延遲夢境的消散。
    泉離開之後,他又要孤零零一個人了。
    一個人麵對空蕩蕩的家,一個人麵對空氣自說自話,一個人麵對不知盡頭的孤獨。
    “嗯。”
    泉內心的不舍和痛苦,比之卡卡西更甚,隻是強忍著沒有太表現出來。
    眼前的人,是她僅剩的唯一的家人,是這世上她最在意的人。
    可她明知卡卡西將來會經曆什麽,卻還是什麽都不敢做,隻能眼睜睜看著卡卡西沿著曆史的軌跡,一步步走向痛苦的深淵,走向黑暗的地獄。
    “卡卡西尼桑,別難過——”
    沒人知道,泉的內心正遭受著怎樣的淩遲與折磨。汩汩流淌的眼淚,就像是永不幹涸的泉水,順著微揚笑容的精致麵龐,點點滴滴滲入泥土,暈開一大片。
    “不要忘了,我是回家呢!”
    「有你在的家——」
    淚眼朦朧望著泉的卡卡西,聽懂了泉的未盡之言,心裏稍稍多了一絲安慰。
    他顧不得還有別人在場,輕輕地擁抱住泉,用隻有自己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哽咽道
    “泉一定要記得,卡卡西永遠都歡迎泉回家,永遠!”
    “嗯,卡卡西尼桑也一定要牢牢記住麵具上的那些話!”
    泉回抱著卡卡西,又是開心又是難過,不舍又眷念地蹭了蹭卡卡西的臉頰,帶著哭腔與顫音,強調了一遍又一遍,
    “我會一直在,一直在,一直都在的——”
    目光一直追著野原琳的宇智波帶土,直到野原琳突然止步回頭,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泉身上的不對勁。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閃閃發光的泉,嘴巴張得大得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再看到卡卡西突然抱住泉,他第一波震驚還沒來得及恢複,就又被第二波震驚狠狠衝擊
    「卡卡西竟然主動抱女孩子了!」
    震驚得合不攏嘴的宇智波帶土,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艱難找回自己的聲音,傻愣愣地朝著野原琳發出靈魂三連問
    “什麽情況?!為什麽泉會發光啊!還有她和卡卡西在說什麽啊!”
    野原琳沒有回答,隻是微微搖了搖頭,眉眼裏盡是失落。
    “抱歉——”
    兩道修長的影子依偎相連,漩渦玖辛奈緊緊抓著波風水門的胳膊,眼淚汪汪的,一副深受是感動的樣子。波風水門暗歎一聲,輕輕拍了拍旋渦玖辛奈緊緊抓著他胳膊的手,出聲提醒泉和卡卡西道,
    “雖然很不想打斷你們,但時間有些來不及了。”
    說完,波風水門轉頭看向完全不知情的宇智波帶土和野原琳,解釋道
    “因為泉是自未來穿越時空而來,為了不改變曆史,我必須消除大家所有有關泉的記憶。”
    “未來?”
    聽到波風水門的這話,野原琳驚訝得都忘記了失落,宇智波帶土更是陷入了第三波震驚。
    “沒錯,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現在必須要回我所在的時代了。”
    泉緩緩鬆開卡卡西,深深地看了眼宇智波帶土,又對著野原琳微微一笑,
    “在未來,我們還會再見的!”
    “哎嘿?到了將來,你是不是得叫我一聲前輩啊!怪不得你總是叫卡卡西尼桑!”
    “······”
    泉心裏剛生出的五味雜陳,硬生生被宇智波帶土這一句跳脫到沒邊的話,衝擊得七零八落,忍不住冷哼一聲,不客氣回懟道,
    “休想!”
    不過被宇智波帶土這一打岔,生離死別的氛圍到底淡了些許。
    “水門叔叔,玖辛奈阿姨,帶土,琳,還有卡卡西尼桑,將來再見!”
    泉的目光,一一掃光在場的所有人,最終落定在卡卡西身上,笑著輕聲與眾人道別,並對波風水門道,
    “水門叔叔,開始吧。”
    離別的時刻到底還是來了,卡卡西無意識抬手,又強行按下。他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笑靨如花的泉,隨著泉無聲開合的口型在心底裏同聲默念
    “無論前路多麽坎坷艱難,都不要放棄——”
    “還有我在!”
    ······
    去時有多險阻,回來時就有多順利!
    許是生怕泉再利用龍脈各種折騰,穿越時空歸來的泉,竟然直接回到了木葉,或者準確地說,是直接出現在了卡卡西的麵前。
    午後的陽光格外熱烈,還總是帶著令人昏昏欲睡的魔力。
    枝繁葉茂的大樹蔭涼下,卡卡西倚靠著體型最大的布魯犬,將雙手墊在腦後,神色怔怔地仰望著蔚藍天空中,漸漸淡去的流雲,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西巴、比斯克、阿基諾、古魯克、烏黑、烏魯西其他六隻忍犬,一個個都躲在附近的樹蔭涼底下,或是閉目假寐,或是就地打滾,或是吊著長舌降溫,或是搖著尾巴趕蚊蠅,亦或是純粹閑得無聊,低頭找找看咯吱窩裏有沒有虱子。
    而體型最小又最是老成的帕克,就臥在卡卡西不遠處的草地上,愁容滿麵地盯著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卡卡西,時不時歎口氣,好似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卡卡西尼桑!”
    因著回來得太快,且一下子就回到了卡卡西的身邊。泉的臉上猶掛著淚痕,整個人還沉浸在滿心的不舍與難過中。
    她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乳燕投林般撲進卡卡西懷裏,悲喜交加之下,才喊了聲卡卡西就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想改變父母的淒慘命運卻不能,想幹預卡卡西的痛苦人生卻不敢,再加上之前誤以為被卡卡西憎惡厭棄的驚慌無措與恐懼不安,種種強烈情緒混雜交織,碰撞激蕩,以至於泉見到卡卡西的刹那,情緒徹底失控。
    「泉回來了!」
    而牽腸掛肚等泉回村的卡卡西,在感受到懷裏沉甸甸的小人兒時,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踏踏實實落回肚子裏。
    他雖不知泉為什麽哭得這般厲害,但還是緊緊地回抱著泉,輕輕拍打著泉的後背,無比溫柔得無聲安慰。
    「總有種,等了好久的感覺啊!」
    明明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明明泉隻是短暫離村了兩天,卡卡西卻有種失而複得的濃濃喜悅與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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