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生死輪回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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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媧皇宮內,
    大殿的地麵上有著很多蒲團,而在蒲團的最前往則是三十三重台階,那三十三重台階之後的最上方也有著一蒲團,此刻正有一模樣與九天玄女幾分神似,但更加成熟不凡的婦人站在上麵。
    說“站”似乎不對,說“立”更合適一些,因為此人的後半身乃是長長的蛇尾。
    “她就是女媧?”魏君庭眉頭一挑。
    對於女媧的形象,他沒有絲毫的詫異,縱橫闖蕩多年,什麽人、什麽妖、什麽火焰巨人自己沒見過,區區人首蛇尾不算什麽。有一種傳說,宇宙便是一條混沌巨蛇。
    “小友,你在天庭好生威風。軒轅城和靈山尚在激戰,南極、玄都、陸壓他們竟都已死於你手!”女媧冷冷開口。
    “如果不是前輩肯答應授生死大道,軒轅城和靈山會死更多的人,前輩覺得呢?”魏君庭昂首挺胸道。
    別人對他甩臉色,他從來也不會給別人好臉色看,不管是誰。
    不過換位想一下,自己殺了人家的人,贏了人家的一場大戰,現在還要來學人家的至高大道,換作誰態度都好不到哪裏去。
    “好,你我都依約而行便是。”女媧冷漠點頭,直接一指點向魏君庭眉心。
    呼呼呼~~~
    感覺到沒有危險,魏君庭並未躲閃,刹那間各種龐大的記憶便湧入他腦海。
    恍惚中,魏君庭好像進入到了一片混沌世界,女媧獨自一人站在一顆光禿禿的星球之上,這星球死寂、荒蕪、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她就這麽站著,隔著虛空望向更遙遠的混沌世界,一個千年又一個千年,一個萬年又一個萬年,時空流轉,枯寂的勁風飄拂她胸前的長發飛過肩膀,她就這麽凝望著,看盡宇宙變化,星域更迭。
    終於有一天她動了,模仿宇宙變幻規律創造著一種功法,這一創又是百餘萬年,那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碰壁、直至一次次的頓悟、一次次的在迷霧中豁然開朗,一切好似魏君庭自己親身經曆的一般。
    “小友,此乃本尊當年悟道之過程,你可記好了。”女媧的聲音在魏君庭腦海中響起。
    不知過了多久,龐大的記憶連魏君庭都感覺腦袋一陣漲疼。因為這個過程實在太漫長了,漫長的要以億萬年計!
    轟!!!
    浩瀚的記憶盡頭,魏君庭豁然驚醒,睜開了眼睛。
    “這,這......這也太漫長了吧!”
    魏君庭看向女媧,過了好一會兒,腦海深處那億萬年的記憶才完全適應。
    女媧幽幽道:“想要悟出生死大道,是要耐得住寂寞的。我大徒弟玄陽同時修煉生命大道和死亡大道,就因為底蘊不夠,始終無法成聖;我二徒弟玄女和三徒弟鬼母學聰明了,一個隻修煉生命大道,一個隻修煉死亡大道,卻也難成。不過小友天資之高、天賦之強世所罕見,也許不需要億萬年之久吧。“
    魏君庭一窒,就算他天資再高,別人要億萬年,他又能短多少?想想簡直不要太絕望了。
    他道:“那,我如果隻想創造出生命,需要多久?”
    女媧反問道:“你指的是分出一縷靈魂凝聚化身?還是以自己魂魄孕養神兵利器,使之產生器靈?還是真正的以氣海為混沌,諸脈為陰陽,和同清濁,扶四極之力,創造蒼生?”
    魏君庭毫不猶豫地道:“自然是後者。”
    開玩笑,
    用自己的靈魂凝聚分身、化身,他早就能輕易做到了,還用學?
    隻有真正的創造出生命,他才能讓體內的黑洞世界突破輪回境,這也是他此行的唯一目的。
    女媧直視著魏君庭,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嘴角帶著一抹諷刺笑意,道:“我知道你來自紫極界域混元宮。其實在你之前,早有許多混元宮神帝找過我論道,其中還有兩位實力不在我之下。可惜,他們無一人能成功。
    我再告訴你一事,其實我也修煉了《混元本論》,而且我修出的黑洞世界也早已達到了開天境巔峰。可惜,我也無法突破輪回境。”
    魏君庭驚聲道:“什麽?你也不行?”
    這一刻,他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
    他並也不意外女媧會修煉《混元本論》,畢竟混元宮的神帝們來向她求教生死輪回大道,她反過來索要《混元本論》也是合理之事,號稱鴻武大世界第一的無上玄通,女媧沒有不修煉的道理。
    可,女媧明明能創出生命,她竟然也無法突破輪回境!!!
    女媧道:“隻要生死輪回大道感悟的足夠深,在我們這個世界造化蒼生是可能的,因為我們這裏是真正的世界,有完整的大道和法則,所有的宇宙能量也應有盡有。
    但是,一個用功法創出的世界根本不可能跟真正的世界一模一樣,想要在那黑洞世界中創出生命——難!或者說,不可能!”
    魏君庭臉色煞白,女媧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次重擊打在了他心上。他來學女媧的生死輪回大道,可就連女媧自己都無法突破輪回境!
    細想一下,確實如此:他如今的黑洞世界早已達到了開天境巔峰,裏麵五行本源、光暗本源、風雷本源、乃至其他的本源力量都已誕生,就連周天星辰也已出現,可若說跟真實的世界完全一樣,那肯定是虛的。
    這時女媧又不無嘲諷地道:“從來沒有人能將《混元本論》修煉到輪回境。這句話你一定聽過,但你是不是小看了這句話的份量?自宇宙誕生已不知過去了多少個混沌紀,出現了多少位天皇至尊。相信我,你雖然很不凡,但放眼諸天萬界、放眼洪荒曆史,比你更耀眼的有的事,前麵的人無一成功,你行嗎?”
    魏君庭黑著臉,道:“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那生死輪回大道我幹脆也別學了?”
    女媧道:“我可沒有說。但你若不想學,我自然不強求。”
    魏君庭一聲嗬嗬,道:“學!自己掙來的機緣為何不學?方才前輩傳我的記憶裏,是不是還少了‘和同清濁,扶四極之力,創造蒼生’的過程?”
    女媧冷笑道:“年輕人總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無所不能。多受些打擊便能認清現實了。”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女媧還是依照約定,將最後一段自己悟道的記憶也傳入了魏君庭靈識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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