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王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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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司房,錦衣衛最神秘的部門,也是讓文武百官所顫栗的地方。
大齊有句流傳很廣的話,一個人隻有死了,中司房才會不再關注著你。
雖說形容的有些太過浮誇,卻也從側麵反映了中司房的手眼通天。
雖然何炎死命相勸,漓菱公主還是跟著他們,一起來了中司房。
在吏員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中司房入口。
“請出示憑證,否則不予放行。”
門口兩尊黑臉門衛,身著重甲,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盯著他們。
慶言掏出黑曜令,亮給門衛看了看,對方卻不為所動。
“權限不夠,不予放行。”
果然!
慶言在心中暗道,難怪陳太安會把金曜令給他,黑曜令的權限,不足以讓他隨意進出中司房。
慶言想了想,把黑曜令給了欒玉錄“這個給你用吧,行事會方便很多。”
慶言心想“欒老大啊,不是我瞧不起你,是你這十夫長的官銜,實在是不夠看啊,你得繼續努力啊。”
欒玉錄受寵若驚,雙手接過黑曜令,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
慶言掏出金曜令,這次兩人終於不再多說。
兩人合力,拉動門上的巨大門環,才把沉重的石門拉開,放眾人進入中司房。
走入小門,走過一條朝下長達百米狹小隧道,隨即豁然開朗。
讓人眼花繚亂的鋼絲組成的鋼網,映入眼簾。
不斷有有投遞消息筒護,在鐵網之間穿梭來去。
下麵幾十個身著黑色飛魚服,在書寫著各種紙張,放入一個個筒護中,投遞出去。
“你們來此,要知道什麽消息?”
一名巡視四周的錦衣衛走了過來,看腰間懸掛的鍍金錦衣衛腰牌,是一名百夫長。
慶言拿出金曜令道“我要見中司房王千書,麻煩引薦一下。”
那名百夫長看到金曜令,頓時尊敬了不少,笑著在前方帶路“諸位隨我來。”
一邊走著,慶言一邊開口問道“這位百夫長大人,不知該如何稱呼。”
百夫長惶恐道“特使大人,我本名楊硯清,你稱呼我本名就成。”
這位爺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就能夠手持金曜令進入中司房,楊硯清可不敢得罪。
“那我稱一聲楊大哥吧,日後多有麻煩,還請見諒。”
就在這寒暄之間,眾人來到處不起眼的角落,兩扇高一丈的大門,雕刻著錦衣衛的巍峨圖騰,一隻黑龍露出三爪,栩栩如生。
推開大門,一股紙張獨有的味道,撲麵而來,讓眾人直皺眉頭。
“王千書,有人要見你。”楊硯清朝著裏麵大喊道。
過了幾秒,裏麵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見,讓他滾蛋。”
一聲不耐煩的聲音,從裏麵響起。
“他帶著金曜令來的,你既然不想見,那我就帶他們離開了。”楊硯清好像很了解對方,不急不徐的說道。
屋內走來一個兩鬢有些斑白的老頭,兩頰瘦削,長長的胡須亂糟糟的,以及深陷的眼窩,烏黑腫大的黑眼圈,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
“怎麽了?指揮使讓人來,帶我出去嗎?”
怪蜀黍模樣的王千書,兩眼放光的看著楊硯清。
“指揮使說了關你三年,在沒有指揮使的允許下,你休想離開中司房半步。”
“那你我這裏幹嘛?趕緊滾蛋,看到你就煩。”
說著,王千書揮了揮衣袖,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對方可是奉指揮使命令而來,你可要考慮清楚,說不定指揮使一高興,就放你出去了。”
慶言感歎道,一開口就是老畫餅師了。
看來,自古以來,領導都喜歡給下屬畫餅。
果然,王千書的腳步頓住了,隨即聲音傳了過來。
“隨我來吧。”
看到對方妥協,楊硯清微微一笑,示意他們可以進入卷宗庫。
“楊大哥,不知這王千書脾氣如何,和他相處需要注意些什麽?”
楊硯清一拍腦袋,懊悔道“得虧你多問了一句,我差點忘了和你交代了。”
慶言頓感不妙“楊大哥何出此言?”
“這王千書的確是一個奇才,但是也也有一身的臭毛病,切記不要對他承諾任何事,切記切記。”
楊硯清語重心長的叮囑慶言,仿佛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一般。
“還有,此人極好女色,屬於那種見到漂亮女人就忘乎所以的那種人,他被關在中書房,就是因為這事,犯了大錯,才被指揮使關在中司房。”
裏麵再次傳來王千書不耐煩的聲音“趕緊進來,迷路了我可不會浪費時間找你們。”
聽到王千書催促,楊硯清示意眾人進去,自己因為有職責在身,不能陪他們進去。
等眾人進入卷宗庫,他們終於明白了王千書所言非虛。
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地方,內部空間卻大的可怕,被大量高達丈餘,長十幾丈書架所組成。
這些書架由驅蟲防蛀的木材製作而成,散發著特別的香氣,摻雜著書本的味道,讓人有一種精神煥發的感覺。
走入內部,王千書坐在一張擺滿卷宗的桌上,拿起茶壺對著嘴淺啜一口。
“指揮使讓你們來這裏,是要查什麽?”
慶言上前,說明來意道“最近發生一起貢品丟失案,我等被指揮使派來查此案,來此是想查一下以往的卷宗,是否有此類事件發生。”
王千書捋了捋自己亂糟糟的胡須,做思考狀,不到數息之後,他便開口說道。
“貢品丟失案倒是發生過三起,分別是懷真九年三月,懷真十一年九月,以及最後懷真十二年十二月,也就是去年。都是隨行人員被盡數殺害,貢品丟失,並且查起來毫無頭緒。”
慶言心中暗自吃驚,沒想到貢品丟失案居然已經有四起,而且都是無頭案。
對方究竟有何能力,居然能夠這麽肆無忌憚的截殺使團,這簡直是在挑釁大齊王朝的權威。
這時,慶言終於反應過來。
這王千書居然隻是花了幾息時間,就把這幾起案子回憶起來,這是什麽逆天能力。
慶言躬身道“前輩,我想查閱這幾個案子的卷宗,給我等一觀。”
王千書用餘光瞥了瞥慶言道“我把位置給你們寫出來,你們自己找吧。”
說著,拿起紙筆,用四張紙寫了四個編號,交給慶言。
“特麽的,騙人的吧?真有這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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