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是炮灰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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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媳是炮灰9

    杜清微和顧齊晏請的人都是新派人士, 原本就不是人人都喜歡杜清微,加上《申報》上的文章, 不少人都對杜清微心有芥蒂。

    杜清微舉辦的聚會, 很多人沖著泰斐爾來的, 結果收獲最大的就是蘇玲瓏了。

    今日裏難得穿的不再是旗袍, 而是洋裝,卷發用珍珠發冠纏繞定住, 兩腮垂下曲曲繞繞的一縷卷發,還有金紅色的耳鐺伴著黑發。

    蘇玲瓏選的是一套嫣紅洋裝,襯得氣色都白皙紅潤了起來, 杜蘅芷則是嫩杏色的一套,有些相似的裝扮, 乍一看以為兩人是母女關係。

    因為杜蘅芷和杜清微的關係, 不少人對杜蘅芷頗有興趣, 蘇玲瓏就帶著兒媳婦,與他們交談, 摸清他們的家境和關係網。另一部分年輕的人則是沖著蘇玲瓏和杜蘅芷的裝扮來的。

    見到了一個秦夢雨的, 她像是劉菲菲都可以說是杜清微的手帕交,死死緊跟杜清微的步伐,更多的人就算是傾慕杜清微的才華也對她頗有微詞, 還有一部分就是如同孟冰冰這樣, 看不上杜清微。

    蘇玲瓏帶著杜蘅芷,和場中的人都轉過一圈,交談最輕鬆的, 還是孟冰冰和孟修逸這一對兄妹。

    孟修逸是做銀行的,杜蘅芷想要擴張自己的服裝店,免不了要貸款,這樣難得的聚會,就成了她結交人的途徑,和孟修逸談起貸款的事。

    蘇玲瓏則是和孟冰冰交談簡單的多,也從中知道了她看不上杜清微的原因,原本各種詩會,杜清微就要壓孟冰冰一頭,讓她心裏頭不暢快,然後梁閔成死了,杜清微依然是借著懷念亡夫的名頭開這樣的聚會,現在報紙上曝光了他們兩個的事,她心裏頭暢快的很,不過心裏頭對杜蘅芷也有些可憐,自家的姐妹搶男人,算是什麽事啊。

    剛開始的時候是想要探聽杜蘅芷的心思,想要從蘇玲瓏這裏套話,蘇玲瓏的段數豈是這樣的小丫頭可以套出來的?

    把自己的心思說得幹幹淨淨,還說了不少自家的事。

    杜清微作為組織方,幾乎所有的時間都陪在泰斐爾先生旁邊,也讓記者拍照一行人的合照,想著明天上報的事,務必寫的花團簇簇,好挽救她的名聲。

    在梁閔成去世之後,她也確實惶惶而又感傷,做過一些詩作。那些詩作是準備以後再婚了之後放出來的,現在這情形,讓她準備把最得意的兩篇《夏夜裏的樂聲》、《山間裏的夢》先刊登出來。

    顧齊晏的那封信殺傷力太大了,那些情書私下裏能讓她看到對方一顆滾燙的心,刊登到了報紙上,對方還有太太,她還孀居住在梁家,就成了最大的醜事。

    這樣敏感的時候,杜清微和顧齊晏兩人甚少有交談,唯有偶爾目光的交彙,兩人均是飛快挪開雙眼。

    顧齊晏隻覺得越發和杜清微心意相通,都知道這個檔口要避避風聲。

    顧齊晏看著杜清微柔美的側臉,想到了父親說的話,先是勸說他與杜清微劃清界限,明白了他的心意之後,讓他晚些時候同杜清微說成就娥皇女英的事。

    他是想要與杜蘅芷離婚的,然後風光再娶杜清微。

    但父親的說法也有道理,兩人姐妹的關係,讓人覺得杜清微過於薄情,連帶他也會給人薄情寡義之感。

    倒不如像是父親與白姨娘一樣,把人納入門,除了個名頭外,所有該給她的都給了她。

    顧齊晏的心中過不去自己的坎。讓杜清微做二夫人?會不會太委屈了她。

    杜清微向著蘇玲瓏的方向看過去,神色錯愕,這讓顧齊晏也注意到了那邊,和杜清微不一樣,他注意到的是蘇玲瓏和孟冰冰交談甚歡。

    不知道孟冰冰說了什麽,他的這位母親笑了。

    右手裏拿著一支香檳,金色的起泡酒在她手中的高腳酒杯裏晃著,修剪的整齊的指甲也染了色彩,和孟冰冰碰了杯,香檳一飲而盡,唇瓣勾起淡淡的笑容。

    像是慶功宴一眼,顧齊晏想到了記者透露,塞給他錢的不是別人,正是蘇玲瓏。

    昨天他跟著父親的秘書一起去了《申報》,找到了那個報道記者,他一口應下不再跟蹤報道,口中說的是劉芸給了錢指派的。

    說是直接給的現金,沒有證據,然後攤開手,死皮賴臉的模樣,擺出一副愛信不信的模樣。

    哪兒有娘親會害兒子?莫要說是顧文正,就連顧齊晏也不相信。

    但這幾天的事,加上記者的話在顧齊晏的心裏頭留了疙瘩,看著她和與杜清微不和的孟冰冰言笑晏晏,心中不舒服到了極點。

    蘇玲瓏當然是故意的,讓記者透露出名字又何妨,也就是顧齊晏的心中波瀾,顧文正的麵上可沒有流露出一丁點的波瀾。

    對顧文正來說,記者的話荒誕可笑,怎麽可能會是自己的妻子劉芸?定然是汙蔑。

    申報上下打點好了就好,那個記者嘴皮子硬,他也沒時間繼續糾纏,左右隻是兒子身上的一個花邊新聞,就當做是給他上堂課好了。

    從小汽車下來,顧文正伸手挽住了蘇玲瓏。穿著西裝,西裝熨燙的沒有一丁點的褶皺,新剪了頭發,用發蠟梳理的一絲不茍。

    看著蘇玲瓏的這一身裝扮,他的心都在滴血,這些日子少說花了也有八千,幸好這錢今天終於有了水花。

    顧文正在西維亞·奧爾良迎過來的時候,麵上的笑容幾乎咧到了耳根邊。

    “西維亞同你問好,然後請我與她一起去見見其他幾國的領事夫人。”蘇玲瓏翻譯說道。

    顧文正清了清嗓子,“那你去,也替我同奧爾良夫人問好。”

    今日的聚會有各國領事,他同上峰借了一位懂四門外語的秘書,蘇玲瓏是他的領路人,接下來的事,都是他的戰場。

    蘇玲瓏跟著西維亞,走到了其他的領事夫人麵前。

    蘇玲瓏穿著的是一身洋裝,這是西維亞替她挑的,頭上戴著的是西維亞贈送的發冠,而西維亞正好相反,穿著的是頗有韻味的旗袍,發飾也是古典樣式金鬢花。

    兩人的反差對比,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就是你說的那位眼光很好的夫人?”德國領事夫人用英語說著。

    “是的。”

    “她沒有帶翻譯?”

    “英語和法文我都會的,我之前和西維亞交流都沒有要翻譯,我的英文要比法語更好一點。”蘇玲瓏用著流利的英語回道。

    如果說法語還是偏日常向一點,英語她可是下足了功夫,這一門功課在大學裏是要考試的,骨子裏驕傲到極點的她,怎會讓英語拖後腿?

    聽出了眼前人的德國口音,蘇玲瓏用德語說道,“德語我會一點點。”她笑著用拇指和食指掐一個小縫,表示她懂得真的不多,“就是說,你好,再見,這樣的招呼用語。”

    不過就算是不多,也足以讓德國領事夫人高興了,用英文回道,“能用英語交流就好。”

    以前的時候,也有華國的貴夫人試圖融入,但英文很糟糕,既然蘇玲瓏敢這樣開口,幾人說話就直接用英文交流。

    談笑風生,等到其他的夫人看到一個華人和這些人打得火熱,難免私下裏打聽,對蘇玲瓏高看一眼。

    原教育司的司長還做過北平大學的校長,手裏執紅酒杯與顧文正碰了杯,“文正,你還真是深藏不露,以前怎麽不帶你的媳婦出來?可把其他人都比下去了。”

    旁邊一位做航運的也笑著說道,“我媳婦兒還留過洋,都不敢過去和那幾位外國領事夫人交談,剛剛還同我說,佩服顧太太的很。洋文說得真叫做一個流暢。”

    “哪裏哪裏。”顧文正口中說著謙虛的話,口裏呷著紅酒,誇獎劉芸的話不斷,讓他的心都有些飄飄然,與有榮焉。

    領事夫人們也沒有一直說服裝首飾歌劇書籍,身上大都是有政治任務的,隨著音樂聲響起,一一劃入了舞池,蘇玲瓏便和那些華國本國的貴夫人們交談。

    這一次的交際和上次的交際又不大一樣,之前那次在泰斐爾的詩會,請的大都是帶著點浪漫主義色彩的有著傲骨傲氣的人,這一次都是權貴階層,說話都藏著機鋒。

    但因為蘇玲瓏一早的時候,先和幾位外國領事夫人用洋文說話,一下子就把她們給鎮住了,話題便隱隱以蘇玲瓏為中心,等到結束的時候,蘇玲瓏已經得了三位夫人當場遞出的橄欖枝,表示要和蘇玲瓏約著逛街,或者是參加集會。

    顧文正在小汽車上知道了妻子的收獲,看著蘇玲瓏的目光,都柔和了起來,許久不曾好生看她,才發現她似乎沒有想象之中的難看,早已經不是那個土裏土氣的鄉下人。

    “晚上的時候,我到你那裏。”

    “老爺,我身上不大方便。”

    顧文正聽著她的話,聽出了裏麵的扭捏,因為她低下頭,想到過去她的模樣,那一瞬間的沖動就消散了,“那就罷了。”

    剛剛的念頭隻是一瞬間升騰而起,不方便就算了,他也就沒有了這樣的念頭,就當做劉芸沒有這個福氣。

    蘇玲瓏聽到了顧文正的話,嘴角動了動,眼眸裏滑過一絲不屑。

    等到兩人回去的時候,剛下車就有人迎了上來,聽到了那人焦急的稟告,顧文正輕鬆的表情很快就消散了。

    “少爺和少夫人登報離婚了,少夫人一早收拾好東西,下午叫了車把東西拉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登報離婚,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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