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孩子是對照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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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孩子是對照組12

    帶上一頂帷帽,和章信鴻還有王進一起上山。

    鴻鵠書院是在鴻鵠山上, 還沒上山的時候, 就立了兩尊石像, 一隻是單腳立著收攏著翅膀, 另一隻是展翅高飛。

    山門上寫著的是鴻鵠書院四個字,這書院自前朝到如今的大雍,曾在前朝末年已經衰落,等到本朝的太·祖攻打下京都之後, 讓戶部撥銀子,修整整個書院,山門的四個字也是太·祖當時寫下的。

    太·祖此人文韜武略, 胸懷寬廣, 寫得字也有一股子灑脫,飄逸大氣又帶著一種動人心魄的淩厲。

    蘇玲瓏扯了扯章信鴻的衣袖, “你的字不太好,我一直都是讓你練得館閣體, 但是到了鴻鵠書院, 應當是有專門的書畫夫子, 你若是再一味練習館閣體, 隻怕是要吃夫子的板子了。”

    司馬峙的耳力不錯,遠遠就聽到了這句話,看不清說話人的臉,帶著一頂帷帽,輕紗遮住了容貌, 隻聽得到聲音很溫柔,“剛開始你性子沉不住,加上在小地方也少了名師指點,到了書院裏,應當是有不少的書畫的,你再好生學習。我讓你停下,是想讓你看看太·祖的字,立了鴻鵠書院的時候,正有了一位隱士願意入朝堂,心潮澎湃之下,寫出了這幾個字。”

    每個小世界,她在熟悉了周圍的環境之後,總有一門必學的功課,那就是歷史,因為章家的家境不錯,蘇玲瓏在書肆裏挑了不少書放在家裏的書房中,這次出門也沒有帶過來,這些書籍留在章家,大房和二房的孩子們還用的上。

    蘇玲瓏對著歷史如數家珍,以前的章信鴻弟子太差,補習功課,做一些基礎性的知識就已經讓章信鴻忙忙碌碌,到了書院裏,所學的科目要更多更重,尤其是小地方的私塾注定是無法和州府的書院相比,到鴻鵠書院的,是整個大雍最頂尖的學子。

    蘇玲瓏見縫插針就和章信鴻講課,畢竟一開始以為要去飛鹿書院,到底是原本命運線的強大,最終還是拐到了鴻鵠書院裏。

    章信鴻認真聽著太·祖的那些事,再看字果然和之前的感觸又不一樣,看出了點意思。

    蘇玲瓏說道:“你說說看,這幾個字,你看出了什麽。”

    章信鴻也習慣了,這一路上娘親會說起各地的事情,然後考校他的學問。

    司馬峙覺得這種講解方法頗為新鮮,聽到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走慢了一些,聽著章信鴻說起自己的見解,腳步就停了下來,正好他在兩人的身側臺階了,說道:“起筆你說的不對。”

    蘇玲瓏和章信鴻兩人一驚,便看了過去。

    司馬峙穿著一身青衫,長發用一根通體翠綠的發簪固定長發,長眉入鬢眸若寒星,目光銳利的像是一柄出鞘寶劍淬著寒意。

    此時的司馬峙也看著兩人,因為蘇玲瓏扭頭這個動作,麵紗微微揚起,露出了微翹鼻尖,和飽滿唇形,下頜線條柔美,透過麵紗隱約見著清亮的眼,應當是個美人。

    而章信鴻應該是過來讀書的,他背後一個小書筐,是自己背著東西,旁邊的那個伴讀反而兩手空空。

    到了書院,是不用伴讀,都要自己做的,合該讓這個孩子背書。

    司馬峙:“來鴻鵠書院,你應當是秀才了,怎的讀的書還不如你娘讀得多?你娘先前就提示過,當時是平定了匈奴,禦駕親征之後,有筆受傷,所以這字裏情緒到位,但是因為受傷的緣故,筆力的掌控不如之前好。”

    要安頓下娘親的住所,章信鴻和蘇玲瓏也算是跑了一天到處打聽司馬峙的事。

    如今見著了司馬峙的容貌,麵容峻冷,果然和街坊的說辭相差無幾,身後的一位侍從,太陽穴處微微鼓起,是有些內勁的。

    兩人均是猜測到了他的身份。

    “司馬夫子。”章信鴻行了大禮,就連蘇玲瓏也是行了個萬福禮,“多謝指點。”

    司馬峙見著兩人陌生,但是能夠一口叫出他身份的,除了鄰裏還能有誰?

    他的神色依舊冷峻,隻是眉眼裏帶了幾不可查的一些的煩躁,“你娘先前說的是,鴻鵠書院的課業很重,也不光是為了科考,就連算學,君子四藝都有課程,以前若是沒怎麽學過,開始是有些困難的。”

    一想到可能是宸妃娘娘的安排,他的眉心隆起,寒星般的眸子裏都帶了點燥意,不過看到母親帶著孩子來書院,他還是說不了什麽重話。

    蘇玲瓏透過薄紗看司馬峙,對方說完了之後,腳步一旋要往山上繼續走,她等到人走得遠一些了,才對章信鴻輕聲說道:“這裏不易,不過好好學也能學到的東西。”

    章信鴻本來覺得自己不錯,在聽到了司馬峙的話,心裏就有些惴惴。

    蘇玲瓏笑了笑,是因為看出了章信鴻的不安,才會這樣說。

    司馬峙的耳力不錯,從風聲、樹枝搖曳的聲音裏聽出蘇玲瓏的安慰聲,他的嘴角扯了扯,哪兒就那麽容易呢。

    蘇玲瓏倒是有這個自信,學習主要是學習習慣的培養,章信鴻的學習習慣不錯,在好的環境裏,隻要不驕不躁的,早晚會好。

    “要是有些跟不上,你把科目記下來。”蘇玲瓏抿唇一笑,“到時候補小課。”

    章信鴻的心放了大半,低聲說道:“那銀子……”

    “你忘了這一路上賣出了不少畫,到現在都還剩下不少。”蘇玲瓏笑著說道,“娘努力給你掙錢,要是真不夠,你大伯父也給了我不少,你要記得你兩位伯父出的力氣。”

    章信鴻點頭,“孩兒自當如此。”

    租賃了院子一年時間,就算是這樣,一路上賣畫的銀子都沒有用完,手裏頭大概還有二十兩銀子,既然如此,雅齋這個名下的畫作,蘇玲瓏就不打算賣便宜,打算賣的貴一點,好讓奇貨可居。

    蘇玲瓏和章信鴻兩人慢慢在後麵走著,一邊說著話,前麵的司馬峙也放慢了腳步,聽到了兩人一路的對話,尤其是蘇玲瓏提到賣了一路的畫作,他本就是書畫夫子,多少好奇對方的畫作。

    等到翻過了山峰,這裏的便是鴻鵠書院的學堂了,本朝男女之防不算嚴,不過因為學子都是男兒,女客上山都要帶上帷帽。

    並且最多止步於此,不可再往後山去了,

    有童子迎客,等到人到了,按照先後順序給登記了,如果要是來報考的人多了,有些還要小筆,但是各個地方的案首若是過來了,是不用再比的。

    那位領路的童子大約是十四歲,正在變聲期,說話的有些公鴨嗓,“校舍才擴充了,隻怕還是不夠,估計要篩出一部分人,啊,你不需要的,因為是案首,免去了這小考,但仍然是要勤勉,每年都有大考,若是過不了,功課太差,書院也是不會再收了……你們是從沖縣來的,要是在山下住,不妨伴讀住在山下,要是沒人留在這裏,就一路帶回去,早些年是可以帶伴讀,現在學生都住不下呢……衣衫都是一致的,若是缺什麽了,可以到山下買,不過太陽落山了,就會落鎖,免得光線不好,踩空了……”

    那童子說著注意事項,等到口渴了,就從腰間取出了他的竹筒喝水潤潤嗓子。

    等到陪著人領好了東西,讓王進陪著去收拾,蘇玲瓏自己一個人在開放的學堂裏打轉。

    因為這一日所有童子都在忙碌,去後山的一條路有人守著,男客女客都可以隨意走動。

    後麵不少新修築的屋子,都帶著點桐油的味道,越往後走,人就越少,畢竟書院裏也就是些寡母帶著孩子來,或者是離得近的夫妻都來送孩子,才會有女客,總體還是男客較多,此時男客多是跟著去看校舍了,蘇玲瓏越往後走,就越沒人,等到沒人的地方就走得快一些,免的沖撞了人。

    繞了一圈,就找了人不算多,靠近前院的石凳坐了下來。

    在這裏可以聽到前麵的人聲鼎沸,等會也方便直接出去。

    司馬峙抱著畫卷經過的時候,就看到了背對坐在石凳上的蘇玲瓏要帶上帷帽。

    “不必。”司馬峙看到了她鬢發略有些淩亂,一路爬上來,估計是有些出汗,見著沒有男客所以取下了帷帽,“這裏沒什麽人,不帶也罷。”

    “謝夫子好意。”蘇玲瓏轉過頭。

    司馬峙在山門處,就見著了她的半張臉,猜測應當是個美人,此時見著她取下了帷帽,微微上挑的鳳眼明媚生輝,頭發因為帶久了帷帽略有些淩亂,反而多了一點慵懶的美。

    司馬峙看著她的眼,一直到了她輕輕咳嗽一聲,才回過神。

    作為常畫畫的人,他畫過不少美人圖,在各色美人之中也算是其中最為出類拔萃的,尤其是一雙眼太過於靈動,讓他有些手癢,想要畫下。

    “抱歉,”司馬峙說道,“我是鴻鵠書院的教書畫的司馬夫子,這位夫人怎麽稱呼。”

    “免貴姓鄔。”

    “鄔夫人。”

    司馬峙問道:“在下可否做一份夫人的圖,這圖在下不會售賣,隻會私藏。”

    蘇玲瓏也作畫,知道這是對方有了靈感,點頭應下。而且若是有靈感,多少人都隻會默默地直接作畫,而不會告知對方。

    司馬峙隻是享受作畫的過程,甚至還想著,若不然就把作畫贈予這位夫人,沒想到她就答應了。

    司馬峙笑了,他容貌清雋,平時眼裏像是淬著化不開的堅冰,這會兒笑了起來,如同是冰雪消融,“您的孩子是叫做……”

    “章信鴻。”蘇玲瓏說道,說了這三個字。

    司馬峙見著對方答應的爽快,若是章信鴻不是不可救藥的,就打算多指點一番。

    司馬峙並不是多熱絡的性子,隻是到了院子恰巧見到了蘇玲瓏的正容,動了心思罷了。

    等到問過了可以作畫,司馬峙抱著畫卷離開,把院子留給了她。

    鴻鵠書院的束脩費比原本打聽出來的價格還要上浮十個點,蘇玲瓏給章家的信件就沒有提到這件事,隻說了報名的事,順便讓一路護送的護衛幹脆把王進也帶回去。

    文成還在私塾裏讀書,王進學得進度要比她快一點,這邊既然不能帶伴讀,王進也到了十歲年齡,這院子不大,留著王進也尷尬,還不如讓王進回去。

    等到送走了王進,隻剩吉祥和如意,又雇了一個雜活的婆子,這小院也算是的一應俱全了。

    隔壁的司馬峙生活很是規律,書院也提供的有房間,但他要是長時間待在書院,就有一種受到禁錮,思路無法打開。

    所以也不嫌麻煩,每天晚上都會回到鎮上,一大清早就離開。

    司馬夫子也發現隔壁靜悄悄的,院門也總是緊閉的,不像是以前的那個寡婦,時常敞開了院門,在看到他的時候還會招呼,隔壁院子裏總是關上院門,聽不到一丁點的聲音。

    隻是一次回來的早了,才聽到了廚房裏的動靜,才驚覺隔壁有人。

    那副畫要比司馬峙想的要難,明明沒有作畫的時候,偶爾會想起那雙眼,等到要落筆的時候,就有些畫不出了。

    司馬峙就出門得比平時晚,回來的要平時早,可惜蘇玲瓏似乎特別恪守寡婦的本分,褚色大門緊閉,

    就算是到了難得的休沐日,那大門也是緊閉的,他明明看到了章信鴻對他點頭,然後推門進入到了屋子裏,又不見房門打開,就好像,那個鄔夫人不需要外出,不需要交際。

    無法確定神態,空畫出了一堆旁邊景物,最終司馬峙從庫房裏找到了一方硯臺,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蘇玲瓏正在雕刻一尊玉像,等到開了門,發現居然是手執畫卷,拎著其他物品的司馬峙。

    蘇玲瓏知道了那人的來意,笑了笑,“我正好在雕些東西,院子裏也有桌子,夫子你看這般可好?”

    畢竟是寡婦,等到司馬峙過來,還敞開了門,從而表現坦蕩。

    司馬峙鋪開了畫卷,門口沒人經過的時候,就會觀察蘇玲瓏。

    院子裏還有一個生人,似乎對她來說沒什麽影響,手中的銼刀一點點在玉質擺件上雕琢。

    目光凝著那半成品的觀音像,她的目光好似也帶著點無喜無悲的憐憫,像是閱盡千帆的通透。

    奇怪了。

    司馬峙覺得這就是一個謎題,為什麽一個差不多二十多歲的寡婦,一直待在小小的縣裏不曾出去過,也就是這一次跟著兒子一起到京都,會有這種眼神?

    司馬峙想著,就算是人生大起大落,他最不願意見到的姐姐成了別人口中的妖妃,他厭惡姐姐那般行徑,偏偏若不是姐姐委身於帝王,父親的冤屈也不會被平反。

    太·祖文韜武略,當今聖上也是賢明,偏偏因為自己姐姐的原因,讓他姐姐做了宸妃。

    他也知道,姐姐不容易,已經做了寵妃,要是往後退就是萬丈深淵,不能往後退,但是也不能接受姐姐再有孩子,若是有了,那當真史書上要留宸妃的重重一筆。

    他少有才名,卻放棄了科舉,不願意成親,不願意留下孩子,成了他唯一可以拿捏住姐姐的地方,他用自己的行為表明態度,不願意支持姐姐登後,如今的太子聰慧,群臣皆是議論,有聖德之相,他不願姐姐因為有了孩子,去做不能做的事,留下千古罵名。

    聖上寵著她便夠了,萬萬不可亂了綱常。

    司馬峙還記得,姐姐通紅著眼圈,聲音都是嘶啞,“我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爹爹?別人都是家人是後盾,弟弟你明明有才,卻這般不願幫我。甚至……”

    司馬峙知道宸妃娘娘沒有說出來的話,甚至還用要給司馬家斷子絕孫這事來威脅她。

    司馬峙在留在鴻鵠書院之前,一直在外遊歷,甚至想過要出家。

    宸妃娘娘自然是不肯唯一的親人出家,兩人僵持最後就成了這樣的局麵。

    一想到家裏的那些事,姐姐的事,就滿心戾氣,有一種既恨自己無能,又恨自己無力的心情席卷全身,等到觸及到那如同觀音像一樣目光,戾氣如同潮水般消退。

    她細細打磨那佛像的玉麵和眼珠,手指修長而又纖細,明明十指不沾陽春水,不應當有這般的熟稔。

    等到戾氣消退之後,伸手開始作畫,等到一個時辰作畫完了,正好便是這幅琢玉圖。

    蘇玲瓏:“你不太滿意?”

    “恩。”想要撕掉畫的時候,蘇玲瓏伸手阻止了,“我挺喜歡,能留給我嗎?”

    “太浮於匠氣,我本不是想做這樣的畫。”隻是這樣雕琢的畫麵實在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最後竟是直接把這幅圖畫了下來。司馬峙覺得這畫隻是單純複製場景,屬於下下之作。

    “等到休沐日的時候,我想給兒子看。”蘇玲瓏笑了笑。

    還可以攢著,托人一並送到沖縣去,也好讓章家人放心。

    司馬峙就留下了這幅畫。

    等到休沐日的時候,章信鴻就發現,院子裏多了司馬夫子。

    已經來過三次,蘇玲瓏都收集了三幅畫卷,司馬峙還是沒有做出他想要的畫作。

    蘇玲瓏一樣,讓章信鴻不要去管司馬夫子就好了。

    章信鴻剛開始有些別扭,很快就忽視了司馬峙。

    就如同司馬峙說得那樣,鴻鵠書院所教的科目很雜,並不是一味教科舉之道。

    他本以為算學難,誰知道竟是在他心中成了最簡單的一個的,最難的是琴課。

    在沖縣的鎮子裏不曾學過古琴,加上因為司馬夫子喜靜,休沐日在租住的院子裏也不曾奏琴。

    蘇玲瓏準備的那玉雕也是替章信鴻準備的,打聽出了琴師的喜好,打算送章信鴻過去拜師。

    那玉雕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那觀音玉雕如今已經全部雕刻好,司馬峙見著了匣中的一抹綠,忽然開口:“我的琴也不錯。”

    他的琴不比書畫差,隻是從來都沒有什麽興趣去教沒入門的人,對他來說,那是一種折磨,是魔音入耳。

    不過開口了之後,司馬峙並不後悔,心中更是有一種清微的歡喜,那股歡喜太過於淺淡,還沒有覺察到就咻忽不見。

    章信鴻還懵懵懂懂,蘇玲瓏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把玉雕的盒子遞給了兒子,“還不快拜師。”

    章信鴻是有些怕司馬峙的,所有剛入學的黃字班的學生,誰不怕這位司馬夫子?

    姐姐是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宸妃娘娘,司馬夫子的才情好,人也是嚴厲,若是不好好完成他的課業,他可不管是誰家的孩子,聽說,先前就讓玄字班的幾個學生退學。

    章信鴻看著玉雕,在娘親的手指擰了他一下,看到了司馬峙的黑臉,他一下反應了過來,“學生見過夫子,今後麻煩司馬夫子。”

    司馬峙這才緩和了臉色,他開口,要是對方不願意拜師,那就難堪了。

    蘇玲瓏清了清嗓子,說道:“琴的話已經做好了,就是這孩子以前沒有接觸過,在書院裏學也吃力的很,今後麻煩夫子了。”

    司馬峙受了章信鴻的大禮,也把那觀音像拿到了手中,先前遠遠看著就覺得雕琢的好,現在來看,觀音像裏似乎帶了點蘇玲瓏的影子。

    一隻手執柳葉枝條,一隻手執淨瓶,神色悲憫,就如同他那天見過的模樣。

    蘇玲瓏看著司馬峙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想要這玉雕,所以攬下了這活?宸妃的弟弟,應當見過不少好東西才對,然後章信鴻沒反應過來,他就黑了臉,似乎覺得對方不願意拜師,丟了份。

    性子還真是有些稚氣。想到了這裏,便笑了起來。

    麵若春花,皎若月華,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比他見過的碧波更為蕩漾,翩然而下的葉子打折卷兒落入到湖心,泛起漣漪。

    他聽著她說道:“你房裏的琴,你拿出來。”

    章信鴻“琴?”

    蘇玲瓏說道:“我托人尋得上好的材料做的,去拿出來吧。”

    司馬峙因為才從那個笑容裏回過神來,等到想要阻止已經遲了,他那邊就有琴,本來在想著恐怕也不過如此,等到見著抱琴而出,司馬峙的手指拂過琴弦,“好琴。”

    司馬峙看著蘇玲瓏,她笑著的模樣,好像是接受他的誇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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