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方離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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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家夥,這神通熔煉功能的開啟,就是一隻吞金獸啊。500億!對現在的我而言,那就是一筆天價。”方離喃喃道,此前使用過丹藥熔煉的功能,他感受了熔煉功能的逆天,堪稱化腐朽為神奇。一塊金翅大鵬肉和少量心頭血,就能熔煉出一個皇靈丹,灌滿了30個穴位。
    而現實中,要達到這種效果,那需要很強力的基因藥劑輔助才行。那級別的基因藥劑,都是用複雜工序+各種材料製成,唯有大機構才能弄出來,一般人根本不行。
    “這個神通熔煉功能不急,先成超凡者再說!”方離邊說邊走動,來到了自家租住的樓棟下。這是城中村裏的32號樓,共計8層,沒有電梯,底下通道口有一扇鐵門,長年開著。
    他走進通道,周圍是漆麵脫落的牆壁,上麵貼著各種小廣告,顯得髒兮兮的,空氣中還略微有股垃圾放久後散發出的臭味。他三步並做兩步踏上樓梯,往六樓爬去。身體點亮了40個穴位感覺就是不一樣,以往單步爬六樓都有點微喘,如今跑著爬氣都不喘。
    回到家裏,方離的父親方寒正在廚房忙碌著,裏麵有可口的飯菜香逸散出來。他家共50平米,隔成了兩房一室一衛一廚房,靠南麵有一小陽台。他和妹妹分別占一間房,方寒則長年住在客廳裏。屋裏的家具都比較老舊,大都是在十多年前置辦的,家具上的漆大多已剝落。逐年積累下來的雜物,堆放在各個房間裏,讓本就不大的房子更顯得擁擠。
    一家子擠在這樣的房子裏,已有十多年了,生活雖算不上拮據,也好不到哪去。唯一的優點,就是一家子互相愛護。
    “回來啦。”方寒端著盤紅燒茄子走了出來。這個男人今年43歲,身形略微佝僂,鬢發也有點白色,臉上皺紋較多,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記,讓這個本該40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就像50多歲的人一樣。這也怪不得方寒,一家子的生計畢竟全部壓在了他身上。
    “嗯,爸我來端。”方離想要接過方寒手裏的菜盤。
    “都端出來了,不用,你快高考了,就把心思全部放在學習上,爭取考一個好的學校,那就是最好的事了,哈哈。”方父樂嗬嗬的笑著,生活的重擔,並沒有讓他變鬱鬱寡歡,依然是呈現著樂觀的一麵。
    他接著說:“對了,今天防空警報響了會,聽人說有一隻巨大的鵬鳥闖入了城裏,被馬宗師給擊殺了,有這回事?當時我正在水果店裏忙,沒太注意到這情況。”
    “呃”方離猶豫了會說:“有的,我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看到了馬宗師在天空上大戰那隻鵬鳥。馬宗師好厲害,最後一劍劈死了那隻鵬鳥。”
    他沒有告知方父實情,怕父親知道真相後,被嚇住。
    方父愣了下,抬頭看向方離,發現對方身上皮被刮破了,不禁關切的問:“有沒有傷到哪?”
    方離搖了搖頭:“沒呢,當時跑去防空洞,跑急了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點皮,沒啥事。”
    “哦。”方父這才放心了下來,“去洗手吧,等會吃飯。”
    “好嘞。”方離笑著去了洗手間,洗了把手和臉。然後走到他妹妹的房間裏,看到他妹妹正坐在輪椅上畫畫。
    “在畫什麽?”方離走近了問。
    他妹妹轉過頭來說:“哥,在畫天使呢。”
    他妹妹叫方阿靈,今年15,小時候因車禍導致雙腿殘疾,後來初中時在學校裏又被同學霸淩,導致心裏產生了巨大的陰影,如今3年一直休學在家。而那些霸淩者因為沒滿18歲,加上家底殷實,基本沒被處罰,反而對方父出言不遜過。最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事情是無可奈何的,身為社會底層的一家子,有些苦受了,也說不出來,否則往往要麵臨更大的代價。那些霸淩者的家境,不是他們方家能惹的起的。
    這事就像一根刺樣,卡在方離心裏10年了,難以忘懷。尤其是看到自己妹妹隻能窩在房間裏畫畫,不敢出去見人時,就更加不敢忘了!
    方離摸了摸方阿靈的長發,說:“讓哥我看看畫的怎樣。”
    方阿靈指了指畫板,說:“呐。”
    方離朝畫板看去,上麵畫了一位天使,沐浴在烏雲密布的大雨中,雪白的翅膀格外醒目,更為醒目的是這位天使隻有一隻翅膀,這位折翼的天使。
    方離想到了很多,喉嚨感覺有些幹澀,強露出笑容,說:“哇,畫這麽好,栩栩如生啊。”
    方阿靈靦腆了笑了笑,說:“哥,你騙人,我畫的一般啦。”
    看著妹妹那有些蒼白臉,方離柔和的說:“哥怎麽會騙你,我家阿靈的畫,是世界上最美的畫。”
    “撲哧”方阿靈笑起來了。
    方離看著妹妹的笑臉,又看了看四周牆壁上貼的畫紙,畫裏有動物、有人、有景。動物和人是殘缺的,景色是灰暗的。陽光從窗戶裏透了過來,打在地麵映出一個光圈,也照亮了房間,但與房間內的主題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看著這一切,方離的心好像被堵住了。自從被霸淩後,這小小的房間成了妹妹心靈的傾訴地,也成了妹妹的牢籠。
    憤怒悄悄的升起了,命運何其不公,令他妹妹自小殘疾,經常被人罵瘸子,又因此遭受霸淩,不敢再接觸世界。
    方阿靈瞧方離看著窗戶不動,說:“哥,你發呆呢?”
    方離回過神來,平複情緒,笑著說:“看著陽光明媚,呆了會,走吧,去吃飯。”
    “嗯。”方阿靈放下畫筆。
    方離推動妹妹的輪椅,向客廳走去,心想著:“阿靈,哥哥一定會成為超凡者,一定會讓你重新站起來,讓你勇敢的走向外頭的世界。曾經害了你的三個人渣,他們必會付出百倍的代價,我絕不饒恕。”
    受到金翅大鵬的影響,他眼神變得凶戾起來,對那三個霸淩者的仇恨愈發深了。更加渴望成為超凡者,考入武道學院,將來為方阿靈謀取到能修複雙腿的基因藥劑,哪怕為此付出再大的代價。
    不久後方父做好了飯,一家人圍坐著吃起飯來,其樂融融。
    飯間,方離看到了下維信,發現班級群裏班主任發來通知‘因今日金翅大鵬襲擊了附近區域,為著安全起見,周五下午放假,若局勢穩定,下周一正式上課。在此期間,學生自覺在家裏複習功課’。
    看完信息,方離將這事告給方父,本想趁有時間去水果店裏幫幫忙,卻被方父拒絕,要他好好在家複習,準備應對高考。
    這個時候,方離還沒有將打算考武道學院的打算告知方父,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他想先捋一捋,等時機合適了再說。
    吃完午飯,方父去水果店裏忙碌,方離則在家裏消化金翅大鵬的意誌,適應身體的變化。方阿靈則回到房間裏,睡了會午覺後,繼續畫畫了。
    ...
    下午,阿狸總部,總裁辦公室內,馬宗師坐在一塊全息投影屏前,看著一個身著軍裝的中年男子,麵色恭敬。
    “老馬,有什麽事匯報?”
    “陸司令,是關於今日金翅大鵬入侵臨城一事。”
    “哦?傷亡很大?以你宗師級的實力,收拾一頭王級金翅大鵬問題不大吧。”
    “倒不是這個,金翅大鵬影響不大。”
    “那是?”
    “我發現了一個擁有吞噬體質的學生。”
    “嗯?”陸司令眼神變得嚴肅起來了,似乎在想著什麽事情,過了會才繼續說:“你確定?”
    “十分確定,我飛到他身旁時,發現他在吞噬金翅大鵬的精氣神。”
    “吞噬體質啊,時隔多年又一次出現了,查過這個學生的家庭背景了嗎?”
    “查過,開始我還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沒想到跟燕京的黃氏家族有關係。”
    “黃家?”陸司令眉頭微皺。
    “是的,就是當年黃家大小姐被家族打壓那檔子事。”
    陸司令微微一怔,說:“原來是那件事!如此說來,這個學生就是當時黃家大小姐的兒子?”
    “是的,這個學生從小跟著他父親方寒長大,還有一個從小因車禍殘疾了的妹妹方阿靈。據我的調查,那場車禍也與黃家有關。”
    “嗬嗬,黃家族長是越活越回去了,為了個什麽狗屁的血統純潔,連自己親生女兒都害,還自視高人一等,傻缺一個。對了,這個學生叫什麽名字?”
    “方離。”
    “恩,今後你盯緊方離,防止暗夜教那群渣滓發現他,免得被暗夜教給拉了去。吞噬能力的擁有者,一不小心被帶歪了,那就是社會的心腹大患。”
    “明白陸司令,除此之外,我們要不要幹預方離的成長?吞噬這種能力,也很容易讓人走歪。”
    “不用,超凡者的路需要他自己走,而且力量終歸隻是力量,關鍵還是在於使用者怎麽用,我們隻需要保證暗夜教不對他造成幹擾就行。”
    “如果萬一暗夜教幹擾到他了呢?”
    “殺!”陸司令神色嚴肅的說。
    “明白。”
    “沒其他事了吧?”
    “沒了。”
    “恩”陸司令正要關閉通訊,突然又想到了什麽,說:“算了,方離的成長還是幹預下,如果他遇到生死危機,你拉他一把,免得中途夭折了。吞噬體質還是極其罕見的,未來成長起來,將是我們的一大助力。而且,我還想看看他跟黃家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