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衝下祭壇大廳。”方離冷聲道，拉出道道金色殘影，提刀疾衝。
    “一斧頭的事。”馮傲男應道，拉出褐色殘影，殺向那持錘的暗夜教眾。
    四人很快臨近了。
    兩名暗夜教眾分別爆發出斤和斤力道，揮動戰刀和戰錘，擊向方離和馮傲男！
    方離和馮傲男冷著臉，抬手揮動戰刃和戰斧，一個爆發出11萬多斤力道，一個爆發出8萬多斤力道。
    戰刃和戰斧突破虛空，帶起金色刀影和斧影。兩名暗夜教眾隻感覺眼前流光一閃，武器還沒揮到半途，腦袋就高高飛了起來，脖頸處鮮血飆射！
    兩人都瞪著眼，哪怕到死，臉色還是那麽肅殺，沒有露出一點驚恐的感覺。似乎對二人來說，死並不是終結。
    ‘噗通’兩聲，兩人的屍體撲倒在地。
    方離和馮傲男衝到大樓後門前，退出身法技的狀態。
    看著緊閉的合金大門，馮傲男性子急，抬腳將之踹爆，衝了進去，沿樓梯下到地底通道。方離緊跟在後。
    地底通道長5米多，高3米多，四麵由水泥鑄成，蜿蜒著深入地下。兩側牆壁上掛著一盞盞日燈光，將通道照得透亮。
    馮傲男看了眼通道，隱約聽到下方有呼嘯的風聲，風聲中還混雜著某種細語，似乎是人的話語聲，但太小了，聽不清楚。
    她對方離說：“隊長，感覺祭壇大廳還有守衛。”
    方離邊往裏跑邊說：“無妨，即便有守衛，大概也隻是些三腳貓，擋不住我們。”
    “嗯。”馮傲男笑了笑，跟了上去。
    很快，一名名聯盟的超凡者也下到通道，往裏跑去。
    此時，距離天湖莊園大幾公裏外的一棟十層樓房頂上，紫幽月和馬夜梟站在護欄旁邊，望著遠處的天湖莊園。
    二人脫離危險後，並沒有選擇跑遠，仍舊留了下來，要觀賞血祭成功，偉大的暗夜神王降臨的那一幕。
    馬夜梟左手扶著胸膛，呼吸有些急促，麵上露出些痛楚之色，問道：“聖女殿下，我倆這麽跑了，方離和馮傲男衝進莊園後，裏頭的守衛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嗯。”紫幽月點了點頭，“除去參與獻祭的那些人，剩下的大概都會戰死。”
    “我們這麽做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啊？”馬夜梟又問。那些都是同教的人，裏頭有幾個還是他的好友，隻看著眾人去死，有點於心不忍。
    紫幽月淡淡地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當時的戰場離莊園有點遠了，即便通過靈氣傳音，聲音也到不了莊園，沒法通知眾人撤退。
    死就死吧！為了偉大的暗夜神王獻身，是件榮耀的事。也許有朝一日，你我也要走上這條路，做好心裏準備吧！”
    “明白，聖女殿下。”馬夜梟回答得很爽快，心裏可有些膈應。
    在他看來，死並不是件好事，獻身同樣如此。
    哪怕他經常聽什麽，死是為了以後得到大自在大永恒，可那東西誰知道什麽情況，有教眾得到過嗎？反正他沒聽說過，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嘛！所以啊，這東西太虛無縹緲了。相比死，還是活著好一些。
    二人不再言語，靜靜地望著莊園。
    方離和馮傲男跑到了祭壇大廳。這是個圓形巨廳，十分空曠。祭壇坐落在廳中間，直徑有一兩百米，很大！
    祭壇邊緣升起了紅色旋風，直衝廳頂，呼呼作響。壇壁上鑲嵌著各種寶石，散發著各色光芒，如同一顆顆星星。
    壇上跪著很多光膀子的男人，一個個臉色狂熱，手拿匕首，仰頭高聲呼喊。每喊一聲，就用匕首劃一下胸膛，鮮血順著身體流到壇上，瞬間蒸發成血霧，匯入到血色旋風中！
    血祭啟動有一段時間了，每個人的胸膛上都劃得血肉模糊，可沒有人露出痛苦之色，一個個神色興奮，麵露笑意，整齊劃一地高喊，用匕首劃胸膛，好像都已經瘋了，由人蛻變成了另類的物種。
    他們同聲高喊，聲音應當很大，可傳出來的聲音卻極小，幾乎聽不清，之前傳入馮傲男耳朵的細語聲就是這個。
    方離和馮傲男看到這樣的情形，微張著嘴巴，神情震動！
    在以往的血祭記載中，從來沒有暗夜教眾參與血祭，隻有一名主導者會在祭壇中高聲吟唱，以維持祭壇的運轉。暗夜教眾更多是去城裏搞破壞。
    這次不同了，數百人跪在壇內，以自身生命為引，進行著，看起來極為滲人的獻祭！場麵很詭異，也很恐怖！這些人好似成了不會思考的傀儡！！
    “隊..隊..隊長，那些人是不是都瘋了？！”馮傲男睜大了眼說道。
    作為一名高等超凡，她經曆過很多，也懂得很多，但沒法解釋眼前的現象，一群人自我獻祭，用刀劃身，還一臉笑意？！
    這完全違背了生命的本能，人感受到痛時，大多會麵露痛苦之色；感受到死亡時，往往也會露出懼怕。
    暗夜教眾是不怕死，但真正麵對死亡時，能做到麵不改色的也隻是少數！多數還是會露出刹那間的驚恐，她殺過不少暗夜教眾都這樣。
    方離仔細打量著祭壇上的人，也感覺很反常識。一刀刀劃身體，痛楚是會漸漸累加的，麵上怎麽可能一直維持笑意和狂熱，不露一點痛苦之色？！
    搖了搖頭，他說：“我也不知道，但感覺，這次法陣成型速度大幅加快，跟這座樣式不同的祭壇，以及裏麵的人有關係。暗夜教在血祭方麵，應該有了某種突破，今後聯盟要更加小心了。
    事情從急，不管了，既然他們不怕死，也不想當人，那就連人帶祭壇一起摧毀，都是暗夜教的渣滓，死不足惜！”
    他臉色冷酷，眼冒殺機，快步朝前走去。周身溢散出雷電，凝聚出雷霆武士，打算施展破天一擊，箭射祭壇！天譴戰刀還握在手中。
    這時，一名名聯盟的超凡者衝到了大廳，看到這一幕後，也同方離和馮傲男樣，神色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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