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幸福的一天,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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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在紗簾上洇出蜜色光暈時,墨的睫毛顫動起來,溫軟的觸感正沿著她鎖骨遊走,柔順的長發垂落在她頸間,帶著昨夜浴鹽殘留的香味。
    墨的眉頭皺了皺,對於這個動作有些不適,但依然沒有醒來,隻是翻過身,用被子把自己的頭遮住,往遠處挪了挪。
    即便這樣,長長的頭發依然披散在床上、枕頭上,與床邊人糾纏在了一起。
    嘿嘿……在舒服的房間裏醒來,自己心愛的人就在身邊,好幸福……
    墨林看著墨的睡臉傻笑著,頭上冒出粉色的泡泡,眼前的一切像是不真實的幻影。
    如此夢幻。
    看著墨轉過去的背影,墨林眼神一動從後麵消失,再次出現是在墨的麵前,和她麵對著麵。
    手指在對方柔軟的嘴唇邊停留,小小的距離宛如天塹般無法越過,卻遲遲不願離開。
    “你的夢裏,會有我嗎?”
    墨林看得著了迷,慢慢地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她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這讓她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裏沒有他人,隻有你我,所以……
    做點壞事也是可以的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墨林朝著那個地方靠近,小小的距離用盡了她的全力,在最後關頭停了下來。
    “就這樣就好。”墨林一根根輕輕翹起對方的手指,全部就位後,緊緊地扣在一起。
    "抓到偷吃的貓了。"墨突然睜開眼睛,反手扣住墨林纖細的手腕,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墨林睡裙肩帶滑落至臂彎,晨光在她瓷白的肌膚上流淌。
    "什麽偷吃,我不知道……"
    墨林眼神看著一邊,不敢直視墨的眼睛,尾音被突然貼近的鼻尖截斷,墨拉著被扣住的手,讓墨林的指尖撫上她自己的唇角"這就是偷吃的證據。"
    “才不是偷吃……”
    “嗯哼~諒你也沒那膽子。”
    墨鬆開了自己的手,起身從墨林的身上起來,拉起自己身上的衣服,朝著浴室走去,墨林看著墨離開的背影,臉頰緋紅,心裏卻甜滋滋的。
    她趕忙坐起身,整理好滑落的肩帶,沒過多久,浴室裏便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墨林雙手托腮,想象著水汽中墨那曼妙的身姿,臉更紅了。
    “要不……看看?”
    某些想法一旦誕生,念頭就開始瘋狂生長,墨林咬著嘴唇,鬼使神差地起身,輕手輕腳走向浴室,就在她的手快要觸碰到浴室門時。
    “墨林。”
    “啊!怎,怎麽了!”
    突然的喊聲,嚇得墨林收回了手背在身後,故作鎮定地回答,不知是不是幻聽,墨林好像聽到裏麵傳來一聲笑聲。
    “進來。”
    “啊?這不太好吧。”
    嘴上是這麽說的,手上卻很是聽話地按在把手上打開大門,浴室裏充滿著水霧,墨就那麽慵懶地趴在浴缸旁邊。
    看到墨林進來,轉了個方向,撩起自己濕透透的長發,背對著墨林,回眸一笑。
    “幫我擦背,你不會拒絕的吧。”
    …………
    廚房裏彌漫著現磨咖啡的醇香,洗完澡的兩人正在製作著今天的早餐,墨林赤著腳踩在墨的拖鞋上,從後方環住她的腰,看著在做早餐的墨,在後麵發愣。
    "老實點。"墨離耳尖泛紅地按住那隻不安分的手,身後人溫熱的吐息鑽進她耳蝸。
    打發的奶油突然從攪拌碗中濺出,在墨的鎖骨凝成雪白的星子,墨抽出一張紙準備去擦,一條舌尖卻先於紙巾觸到那抹甜膩。
    "甜。"墨林舔舔嘴仔細回味認真評價,卻被突然抵在台邊緣,不鏽鋼台麵貼著脊背泛起涼意,而身前人微笑著看著自己,令身體感到害怕。
    "那個……麵包烤焦了!"墨林眼睛左看右看,馬上找了個借口逃離,轉身關掉嗡嗡作響的烤麵包機,嘴角邊還沾著從對方鎖骨上蹭來的奶油。
    破碎的燈光在她腕間跳躍,那裏係著昨夜從墨發間解下的頭繩,烤焦的麵包片被扔進垃圾桶時,陶瓷盤裏盛著的卻是完美的太陽蛋,以及邊緣鑲著用番茄醬拚成的愛心。
    一杯熱牛奶,一杯咖啡,兩塊煎蛋,兩塊小蛋糕,這就是今天的早餐,本來還有麵包來著,可惜因為某人烤焦不能吃了。
    兩人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墨林時不時偷偷看向墨,最後直接大膽地看,盤裏的食物一點都沒動,眼神裏滿是她。
    晨風掀起窗邊風鈴,叮咚聲裏混著瓷勺跌進杯底的輕響,以及驟然急促起來的、分不清是誰的呼吸。
    “多大個人了,還要像小孩子一樣被我喂著吃,張嘴,啊~~~”
    “……啊~~~”
    …………
    “一二三,茄子!”
    哢嚓。
    這是墨林第█次坐著旋轉木馬,從墨麵前路過,也是墨第█次拍攝墨林一個人在上麵的笑臉。
    上午的她們,走過商業街,在一個又一個無人自助的店鋪裏,不停地買買買,墨不厭煩地給墨林搭配並評價著每一套衣服。
    下午的她們,來到遊樂園,從頭到尾,越過空無一人的排隊區,盡情地玩耍,墨林在設施上麵笑著,墨在下麵拍攝著每一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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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我想一起去坐摩天輪!”
    夕陽西下,太陽釋放著它最後的光芒,在摩天輪緩緩到達最高點時,隻剩下一個紅紅的圓。
    咚~~咚~~
    傍晚的鍾聲響起,提醒著夜晚的到來,鳥群被鍾聲驚起,在摩天輪周圍徘徊。
    “開心嗎?”
    “開心!”
    墨林笑著,墨也笑著。
    她們都在笑。
    她們也都沒有笑。
    “[明天],我們也可以這樣嗎?”
    墨林緊緊地從後麵抱住坐在自己腿上的墨,耷拉著眼皮,小聲地問道。
    “當然可以。”墨是這樣回答著,安靜地靠在身後人的身上,頭搭在脖子上,手輕輕放在墨林的臉上。
    沒有一絲重量。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這是我的承諾,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兌現,不用擔心我會離開。
    無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會離開你。”
    “嗯,我一直相信著你。”
    墨林的手臂縮緊,低頭讓墨能夠好好地碰到自己的臉,像隻被拋棄的寵物,迷茫無措地在原地轉圈。
    “明天記得自己吃早飯。”
    “好。”
    墨林答應了下來,天邊的鳥兒突然停止了飛行,靜靜地懸停在空中,懷裏的人也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隨著周圍的一切一同如泡沫般消散,眨眼之間,原本擁抱著的兩個人就隻剩下了一個人。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深紅色潮水,如同一望無際的血海一般,讓人感到無盡的絕望和恐懼,裏麵隱藏著、壓抑著令人無法想象的情緒。
    而那禁錮在她四肢上的鎖鏈,此刻重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嘲笑某位的無能為力。
    沒有了她的身影,沒有了她的溫度,甚至連她的氣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什麽都沒有,從始至終都沒有。
    除了念想。
    除了虛假的記憶。
    【墨林】低頭撫摸著自己的半邊臉,身體慢慢地蜷縮在一起。
    陰暗的空間殘留著一道微弱的聲音。
    “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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