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華說出這麽一番很有“深意”的話後，看了眼陷入沉思的鼎羽。
    指著自己實驗室的電腦，說道：
    “想明白我說的是什麽，自己去學。”
    “盲盒會給你提供全部研究資料和涉及到的基礎學科內容。”
    “以你的腦子一年時間就算學不完，也能大概聽得懂我說什麽了。”
    “……”
    鼎羽對於生物化學、基因學實在有些興味索然，所以沉思是因為想到好像所有的基礎學科，研究到一定深度之後，都有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天花板”。
    難道真的是所謂的“造物主”在搞鬼？
    如果有這麽個“造物主”存在，自己所知的那些萬把年前曾經存在過的人首蛇身的家夥算什麽？
    這麽思考的話，似乎又繞回“兩暗一黑三起源”的話題上去了。
    放下這個“無解”的難題，鼎羽轉而跟蔣少爺討論起有了“生物芯片”之後下一步的計劃。
    最終在鼎羽的強烈要求下，蔣小華放棄了矽基基礎的傳統計算機結構。
    轉而開始研究“有機電腦”。
    很久以前鼎羽就跟羅莉討論過，“有機電腦”最好的載體其實就是“菌類”。
    兩人以這次胖子偷偷帶回來的那些“變異菌”為藍本，嚐試對原有“生物芯片”升級。
    失敗。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連鼎羽都開始不耐煩。
    蔣小華卻沒有一點反應，還是按部就班的重複再重複。還把做架構的小七和做程序的羅莉也找來，三個人一起沒日沒夜的沉浸在“實驗”當中。
    被趕出來的鼎羽隻好每天坐在海邊，沉浸在自己的“意識空間”中做著各種看似“無聊”的分析。
    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像這樣靜下來思考了。
    每當這個時候，沈薇總是默默的坐在鼎羽身邊陪著他。
    慢慢的，在鼎羽的“意識空間”裏，一幅大到誇張的推理導圖逐漸成型。其中你空缺的部分多到用眼睛都數不過來。
    在沈薇的央求下，鼎羽放開了意識空間，將自己這些日子的思考結果展示給她看。
    “天啊！”沈薇捂著嘴抬頭望著向上延伸似乎無邊無際的推理圖。
    “你是準備把所有的變量都考慮進去嗎？”
    “這也太誇張了。”
    鼎羽站在推理圖前麵，平靜的像是這東西不是他搞出來的一樣。
    “考慮所有變量？那是不可能的。”
    “經過這些日子的分析，我能清晰的感覺到，玄學五術中的‘卜術’很可能真的存在，但並不是‘盡頭’，而是人力能達到的‘天花板’。”
    “天花板？”
    “如果將‘卜術’看作一門‘科技’，那麽它應該是這一類科技的天花板。”
    “前幾天蔣少爺說過一句話，他的研究到一定階段，似乎碰到了‘天花板’。”
    “所有的‘技術’到了某一個程度之後都會遇到‘瓶頸’。”
    沈薇歪著頭想了很久，猶豫的說出那句名言：“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鼎羽點點頭補充了一句：“玄學的盡頭，也許是科學。”
    “卜術，在你看來是不是‘玄學’？”
    “是！”
    “如果能夠清晰的了解到某個人的思維，並且可以通過外部的‘變量’施加影響，讓他按照既定的軌跡行動，並且達到既定的目標或結果。”
    “這算不算是對他的行為做出了‘精準預測’？”
    “這算是‘卜術’，還是‘巫術’？又或者是‘心理學’？”
    類似的討論兩人進行過不止一次。
    東西方思想不斷的碰撞，誰也無法說服誰。但是又很“巧合”的在大方向上能夠達成共識。
    終止了這個話題的沈薇，指著推理圖上一條顯眼的紅色脈絡問道：
    “這是？”
    “老家夥的下落。”
    “這兩年，我做過無數種假設。”
    “結論呢？”
    “算了，不想說。”鼎羽一臉的意興索然。
    沈薇突然神秘的一笑，將鼎羽帶離了營造的意識空間，向旁邊努了努下巴：
    “你的麻煩來了！”
    鼎羽這才看見自己放在拖鞋上的手機火急火燎的震動著。
    “死胖子？”
    “難道找到線索了？”
    “哎喲我去！可算是接電話了。”
    按下免提，胖子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
    “急茬！趕緊來一趟西安！”
    “你丫怎麽跑西安去了？”
    “不會是老吳家又出什麽事了吧？！吳守義又惹騷了？”
    “嘎？你怎麽知道。”
    聽筒那邊換了吳守義的聲音。
    “看在我幫你處理公司的事情，盡心盡力的份上，幫兄弟一把。”
    鼎羽的眉頭皺了起來，能讓吳守義這麽低三下氣的求人，肯定又捅了“大簍子”。
    腦子裏快速轉了一秒鍾，痛快的答應道：“我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出發。”
    “謝了！”
    掛斷電話，鼎羽看向一旁笑語嫣然的沈薇。
    “你早就知道有這一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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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薇伸了個懶腰，妙曼的身材高高的凸起晃得鼎羽有些眼暈。
    “感覺而已！”
    “而已？還而已？你不去擺攤算卦可惜了這‘天賦’。”鼎羽苦笑道。
    ……
    當晚。
    心有不安的鼎羽特意聯係了一下李隊。
    確認了那邊一切順利，最快也要十天才能修複完成那卷人皮。
    又跟胖子煲了一小時的電話粥，才了解到吳守義這次又惹了天大的麻煩。
    上次幫鼎羽處理完公司破產倒閉的事情之後，吳守義回到西安消停了一段時間，明知道鼎羽幾人是“假死”躲債，還是有些擔心。
    想著要不了多久就會聯係自己，誰知道鼎羽帶著團隊，一失蹤就是將近一年連點音訊都沒有。
    百無聊賴的吳守義無心工作，跟吳老頭請了個假出去散心，還真讓他在樂山碰上了個“川妹子”，兩人玩的還不錯，一來一去就“勾搭”上了。
    遠在西安的吳老頭不放心，還特意查了查女孩的底。
    的確很幹淨，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過往，就是個本本分分的女孩，老家在四川，西安讀書、創業，定居在西安。
    吳守義也小四十的人了，雖然有個小吳宇，好歹算是海龜精英。
    兩人相處了小半年確定了關係。
    上個月的一天，兩人晚上約在一起吃飯，稍微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的吳守義把人送回家。
    結果過兩天才聽到噩耗，女孩在自家小區院裏綠化帶水池裏溺水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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