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侍衛藏寶的地方大致確定了，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繼續“潛水摸魚”。
    羅莉從冰箱裏取出一盒牛肉和各種各樣的蔬菜擺在桌上，打開電磁爐燒上水。
    “你睡覺的時候我出去買的。”
    “糊弄了好幾天了，今天吃頓好的，不然白瞎這輛房車了。”
    好些日子沒這麽爽了，連續幾天潛水的疲憊讓一頓火鍋給治好了。
    “過癮！”
    鼎羽擦了擦額頭的熱汗，開玩笑道
    “不過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38度的天氣吃火鍋，還是麻辣鍋？！”
    羅莉將最後一點蔬菜倒進鍋裏
    “切！就知道你不懂！”
    “老在水裏泡著，寒氣入體。”
    “吃個火鍋驅寒，對身體有好處。”
    鼎羽手中的筷子精準的把羅莉夾上來的最後一片肉搶走，塞進嘴裏砸吧砸吧問道
    “現代科學已經證明了，你說的‘寒氣’壓根不存在。”
    “檢測不到，又沒有客觀數據支持。”
    “所有‘寒氣入體’的表現都可以歸結為‘病菌感染’、‘機體病變’等等原因。”
    羅莉“惡狠狠”的瞪了鼎羽一眼，反駁道
    “少來！經絡還檢測不到呢！你能說‘它’不存在嗎？”
    鼎羽放下筷子，打開瓶冰飲料一飲而盡，引導羅莉道“照你這麽說是不是可以通過‘經絡’的存在，來推導出‘寒氣、熱氣、濁氣’也是客觀存在的？”
    “那當然。”
    “你說這些所謂的‘氣’，會不會跟左冷口中的‘靈’存在某種關聯？”
    “啊？”羅莉感覺好像上了鼎羽的套。
    “你看哈！根據左冷的描述，‘靈’也是一股看不見摸不著能量。甚至在某種前提下等價於‘靈魂’。”
    “套用小說遊戲裏的說法，‘靈’有沒有可能也具有‘寒、熱、濁’等等不同的屬性？”
    “一般意義上講，我們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人死後的‘靈魂’上。”
    鼎羽拿起筷子敲了敲桌子上的火鍋和盤子“絕對不會有人說這個火鍋這個盤子也有靈魂，對吧？！”
    “我想你也不會說自己的手機有靈魂對不對？”
    羅莉的視線落在自己放在桌邊的手機上，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鼎羽。
    “那個……這都是電子產品，怎麽會有靈魂？”
    鼎羽打了個響指興奮的說道“這就對了。”
    “但是在薩滿教的認知裏，萬物都有靈。”
    “既然萬物都有靈，那為什麽手機不能有‘靈’？”
    羅莉眼中露出一絲迷茫，無奈的回答“你成功的把我繞暈了。”
    “你就說你想表達什麽吧？！”
    鼎羽笑著說道“我的意思是，最好先重新定義一下‘靈’這個概念。”
    “假設‘靈’是一種‘未知能量’，也是世間萬物的一種客觀‘屬性’，那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靈魂’隻是有生命的物體所特有的一種‘屬性’，當某個生命失去了生命，變成了‘物體’那‘靈魂’就會發生變化，變成‘靈’。”
    “其中承載‘意識’的部分，會抵達‘地獄’也好，‘天堂’也罷。”
    “剩下的‘渣滓’，包括其他非生命體的‘靈’，都是可以被吸收、轉化、利用的。”
    “薩滿就是掌握這種利用方式的人。”
    “甚至我們現在所知的儒、釋、道很可能也有類似運用方式，底層邏輯相通，隻不過操作方式不同，效果和目的也不同。”
    “而且也沒有‘薩滿’那麽直接有效罷了。”
    “畢竟廣義上的‘薩滿教’是我所知的最古老的‘宗教’。”
    “那麽大薩滿‘達克蘇’的墓，成吉思汗的墓，是不是也建立在類似的‘理論基礎’上？”
    “包括地下石窟‘壁畫’上出現的‘怯薛軍’，薩滿和尚大亂鬥等等。”
    “我懷疑成吉思汗手裏，保留著某些‘遠古黑科技’，才能讓他縱橫歐亞大陸幾十年。”
    “按照這個推論，‘達克蘇’的墓也許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種常規意義上的‘墓’。”
    “暈！”
    羅莉實在追不上鼎羽的節奏，使勁兒晃了晃腦袋，說道
    “隻要你別說那墓是外星飛船改造的就成。”
    “別繞了，咱手頭的工作還多呢！”
    “歇會，等天黑繼續去水庫‘摸魚’吧！”
    說完扔下一桌子殘局讓鼎羽收拾，自己跑出去散步。
    ……
    天黑後。
    水下深處。
    兩道光線照射在已經挖掘了一半的城牆根上。
    昨天挖出來的“夯土層”經過一白天的浸泡已經沒有開始時候那麽難搞。
    一鏟子下去，一塊軟化的“硬泥”從上麵剝落下來。
    在水下硬的比軟的更好挖掘，雖說費點兒勁，但是不會出現邊挖邊回填情況。
    吃飽喝足的鼎羽跟羅莉兩人輪番開動，沒一會兒功夫水底就被兩人折騰的一片渾濁，黃色的發黑的汙水擴散開，能見度越來越差。
    “後退！”
    察覺到不對的鼎羽剛喊出口，大量的氣泡伴隨著一股黑水從兩人前方冒了出來。
    最後一鏟子下去，感覺手上一輕戳破了前方的泥土。
    許多不知是什麽東西的殘渣碎片混在漆黑如墨的水中一起衝了出來。
    兩人急忙退了出去，躲在洞口兩側等著汙水散去。
    好在湧出的氣泡並沒有想象中的多，很快就消失殆盡。
    水下強光燈的照射下，漆黑的洞口平靜了下來，湧出來的殘渣碎片也慢慢沉澱到了底部。
    鼎羽小心的撿起一點點完整的碎片，鬱悶的說道
    “這是木頭、絹布、紙張腐朽的碎屑……”
    “可惜了。”
    “鼎侍衛不知道藏了多少書籍卷冊這類怕水的玩意，裏麵沁水之後不知道浸泡了多少年，全都腐朽了。”
    “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東西。”
    湧出來的汙物實在太多，兩人即使已經很小心，每一個動作還是會帶起許多的雜物。
    挖的坑坑巴巴將近四米深的洞穴底部，被鼎羽鏟開的空洞已經被倒灌進去的水流衝成了一個大洞。
    裏麵懸浮的汙物像是一鍋粥，什麽也看不到。
    顧不得可能還有完好的書籍之類的物件，鼎羽直接將微型水下推進去塞了進去當成抽水排汙泵。
    螺旋槳轉起的那一刻，一股黑水激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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