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願母神,三度為你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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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很快將詭弈砂金打到第二階段擊敗至%血量。
砂金急了,連忙召喚出了大量大型籌碼:“哼,所有人都這樣,為什麽——不能活得更痛快一點?”
“為了盡興,我就押上全部的籌碼吧。
“隻有拋卻理性才是真正的博弈!”
“「令使」——你一定會跟注的,對吧?”
麵對砂金擲下的大量籌碼,蘇乾坤也是很快喚出護盾和用來穿梭夢境的小型黑洞。
伸出雙臂:“這裏馬上就要遭到巨大的衝擊,我們走吧......”
眾人點了點頭,互相牽著手圍成一個圈兒,黑洞瞬間將他們吸了進去,帶去了真正的匹諾康尼「流夢礁」。
黃泉看著他們離開,頓時放心下來。
走上前去,她的全身開始褪色,時間停滯。
“願為逝者哀哭,泣下如雨,充盈渡川.....”
握住刀柄,流下紅色的眼淚,回憶起自己的過去。
“如潮湧至,領你歸鄉。”
拔出長刀,揮出一振。
黃泉這一刀,將砂金創造的領域貫穿,衝擊遍及了整個夢境。
隨著黃泉將刀收入刀鞘,天上下起了細雨。
砂金被斬殺後,來到了I的萬千表征之一,一片被虛無籠罩的轉瞬即逝的夢之中。
那裏隻有一個黑洞,一片一望無際的海。
黃泉出現與砂金對話,揭露了砂金不惜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達成的真正目的——找到除了「何物朝向死亡」外另一位能在夢中賦予他「真正的死亡」的人,借助「夢中的死亡」讓自己成為了第三起命案的犧牲者。
在斬斷「同諧」聖洗的同時更加接近鍾表匠的遺產,即真正的「匹諾康尼」。
砂金則表示已經有人成功做到進入那裏並成功離開了,那便是花火所說的那另一位無法再開口說話之人。
砂金:“那個已然從深海中生還,卻無法再走到台前開口說話的人——我很高興得知她依舊在匹諾康尼,並且平安無事。”
黃泉問:“「提示」?不是「證據」麽?”
砂金:“很遺憾,我沒有證據。唯一能佐證這些猜想的,也隻有家族麵對「死亡」時的坦誠。他們對外來者太過慷慨,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但懷疑一件事不需要證據,解開真相才要——對我而言,前者便已足夠。我也無需找到那隻憶域迷因,隻要有人能像它一樣「殺死」我即可。”
黃泉道:“在我看來,你其實沒有十足的把握。特地進行全城廣播,試圖拉更多人入局,也是因為你在賭一個「有人能打破壁壘」的可能性。”
“你確實很幸運,命運使我們的道路交匯,而我恰好配有一柄利刃——鋒利到足以斬落美夢的帷幕,同時將你身上「同諧」的烙印一刀兩斷”
“你也很狡猾,故意設計讓我們站在彼此的對立麵,不斷在他人麵前重複「令使」的說辭,令我退無可退,唯有拔刀相向。”
“所以你才能贏。時運和謀略,缺一不可。”
“而在你的布局裏,公司永遠是贏家,即便最後你賭輸了,對於家族而言,一位使節的性命也足夠昂貴。”
砂金笑問:“一場豪賭,不是麽?但容我指出一個錯誤:公司並非穩操勝券,在一件至關重要的事上,我的確沒有後手。”
“引爆一顆星核,我做不到。「砂金石」已經太過破碎,甚至無法保護我從舞台上全身而退。”
“如果你到最後都沒有拔出那把刀,就是我滿盤皆輸了。”
黃泉:“討論「如果」沒有意義。是你贏了,你為自己贏得了通往那片深海的入場券。”
“而這之後,能否從深淵中歸來,就是你的另一場豪賭了。”
“你不曾猶豫過嗎?”
砂金:“猶豫?當然。但我隻能相信我的好運。因為除此之外,我一無所有。”
黃泉:“從這場夢中醒來,去你應去的地方吧。你的賭局,尚未結束。”
黃泉在臨走前,砂金詢問她人們為何要為了死亡而出生在世上。
黃泉回應:“雖然結局早已注定,但人們仍然要竭盡所能到達那個結局,而結局也會因此展現不同的意義。”
說完提醒砂金打開真理醫生給他的「醫囑」之後,就離開了。
砂金看了醫囑,上麵寫著:夢中不可能之事並非「死亡」,而是「沉眠」。
長呼一口氣:“那我也該走了。”
「卡卡瓦夏」問:“先生,你要走了嗎?你最後還是選擇,離開這座夢境?”
砂金微微點頭:“對。因為他們不在這裏,爸爸、媽媽、姐姐。”
「卡卡瓦夏」:“那他們在哪兒?”
砂金:“他們在每個人都會去往的地方,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卡卡瓦夏」:“你也要到那裏去?”
砂金:“我總有一天也會走到那裏,但不是現在。”
“會有那麽一天,當天上再度灑落下雨,我會聽見母神的呼喚,知道命定的時刻已至,我應去和我的家人重逢。”
“所以在那一刻到來前,我應當做好「準備」。”
「卡卡瓦夏」:“準備好什麽?”
砂金:“準備好麵對他們,卡卡瓦夏,成為他們的驕傲(母神賜福之子)。”
「卡卡瓦夏」沉默片刻:“我想,你會做到的。加油!”
砂金點了點頭:“當然。因為我是受母神賜福的孩子。”
「卡卡瓦夏」:“但你看起來還是很緊張。”
砂金:“我也這麽覺得,也許隻有你能幫我個忙了。”
“最後一次,我們來「對掌」吧?”
「卡卡瓦夏」:“你要出發了嗎?”
砂金:“嗯,「願母神三度為你闔眼」”
砂金≈「卡卡瓦夏」:“令你的血脈永遠鼓動,旅途永遠坦然,詭計永不敗露。”
砂金揮手離開。
「卡卡瓦夏」:“我們將在「卡卡瓦」的極光下重逢。”
他手中拿著砂金留下的帽子。
卡卡瓦夏:“再見,卡卡瓦夏。”
卡卡瓦夏說完也消散了。
「我心懷對明天的期許,沉入今晚的睡鄉;直到一個又一個明天的盡頭,我迎來安詳的死亡。」
可這個男人不一樣,他活在當下。每個沉淪的夜晚,每次孤注一擲,他的夢中從未出現明日的模樣。
他的人生從來與安詳無緣,而命運又要教他贏下所有,淌過一片又一片暴雨,直到泥漿覆過他的鼻腔。
而現在,在深不見底的夢中,那顆下落的骰子,終於墜地了。
無聲地,平靜地,墜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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