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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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蘇乾坤帶著母女倆在練習場來回跑,為了教三月七劍術。
期間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
除了合理安排三月七的訓練,實戰課也不多,上課的時候,三月七要麽就是與自己,要麽就是與彥卿雲璃二人切磋(練習)。
其餘的大部分時間,看她個人發揮,慢慢找感覺。
畢竟隻有找到適合三月天性的技巧,才能令其學起來事半功倍。
彥卿,雲璃也在蘇乾坤的建議下,如果有空就來練習場......
兩人也是幾乎每天都來,幾人除了切磋就是切磋。
盡管他們與蘇乾坤每次切磋都是失敗,但有了不小的收獲和進步。
彥卿尤為更甚
那天彥卿單獨來練習場找蘇乾坤切磋,蘇乾坤讓他把自己想象成一個敵人或者怪物。
彥卿的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像第一次上實戰課的三月七一樣。
一想到那天蘇乾坤與飛霄的較量,他就感到後怕,心裏自然沒有了把握。
但不會就此退縮,而且還在這種情況下,竟激發潛能,對蘇乾坤使出了鏡流的那一招終結技。
盡管這是彥卿最強的一招了,還是敗下陣來。
據蘇乾坤所知。
彥卿的師父景元元,而景元元的師父是目前關在幽囚獄中的鏡流。
這麽想,鏡流就是彥卿的師祖,彥卿會師祖的劍術......沒毛病。
敢情彥卿跟著景元元學了這麽久,就會了一個照徹萬川???
——
那一日,幾人像往常一樣結束了切磋
蘇乾坤向雲璃,彥卿由衷感謝:“練習到這裏就結束了,因為明日就是演武儀典,今天就是最後一天,這段時間,辛苦你們陪三月練習劍術了。”
雲璃≈彥卿連忙擺手:“哪裏哪裏,我們還要感謝蘇先生呢。”
彥卿笑道:“拜蘇先生所賜,彥卿的劍術已經有所進步。”
“而且三月小姐的雙劍技巧也小有所成。即便是到了演武儀典之上與人爭鋒,也絕不遜色。”
雲璃也是感慨:“沒想到短短幾周的光景,三月七竟然也練得有模有樣。”
三月七撓了撓頭:“說來說去還是得歸功於師父教得好!”
彥卿提議:“如果三月小姐想更進一步,也可以試試其他的仙舟劍器,增添手感。”
三月七想了想:“唔…仙舟的劍器裏,哪一種最厲害啊?單劍、重劍、還是飛劍?”
雲璃:“沒有最厲害的劍,隻有更厲害的劍士。彥卿就喜歡使喚多把飛劍,但我隻用一把劍,在丹鼎司裏不還是把他揍得吱哇亂叫?”
彥卿:“第一,我壓根沒有吱哇亂叫!第二,你壓根不是我的對手!第三,要不要現在試試誰能把誰揍得吱哇亂叫?”
雲璃:“要是贏了你,你就乖乖退出演武儀典的擂台賽,如何?”
三月七無奈的躲在大慈樹王身後:“怎麽又吵起來了!我明明感到這些天你們的氣氛融洽多了。”
此時一個雙眼緊閉的粉毛狐人來到練習場。
聽到雲璃和彥卿的聲音,便向著蘇乾坤等人那邊走去。
狐人笑著說:“聽說羅浮與朱明兩位將軍的高徒預定登上演武擂台一較高下,這流言竟是真的。”
雲璃打量著他:“啊,你是…那個…呃,那個…對了!曜青來的粉毛狐狸!”
三月七差點忍不住笑:“噗…”
椒丘麵向三月七:“你笑什麽?你也是粉毛!不才椒丘.......”
仙舟「曜青」的狐人醫士、策士。
出身於丹鼎司名家,曾一度心死避世,不再行醫,後為醫治飛霄而再度出山。
精於醫食同源的丹方研究,尤其是能帶給人痛感的辣味食物,發明了名為「九宮格」的鼎鑊藥式。
之前與貊澤奉飛霄之命,代表曜青仙舟麵見景元。
其後,二人在丹鼎司波月古海邊回見飛霄,椒丘向她講述了自己對景元的看法。
——
雲璃:“我明白了,你是曜青派來參加演武儀典的選手。”
椒丘搖頭:“言重了,椒丘對武事一竅不通。隻是被將軍派來辦些公務手續.....”
雲璃問:“既然不懂劍術,那你剛才又笑個什麽勁?”
椒丘也是和雲璃較上真了:“以鄙人的職業經驗來看,剁刀、片刀、切刀、雕刀雖然同屬刀具,但就像烹飪中的煎、炒、煮、炸一般,隻是供人施展的技巧。
“如何使用,要考慮食材本身的特性。好比紫金茄要油炸、赤雲椒要爆炒、黃石牛肉要燜煮。”
三月七不由得流出了口水:“這報菜名,都把我給說餓了。”
雲璃:“你不是醫士嘛?怎麽談起做菜來了。”
椒丘連忙解釋說:“是比喻,我加了點比喻。”
“鄙人所師從的醫方派別名曰「染指派」,是曜青仙舟上獨有的醫術,偏愛以食療濟愈病患。所以做菜的事情,我也略懂一二。”
雲璃:“所以說…你是將軍的廚子?”
椒丘輕咳一聲:“是醫士!不想當醫士的廚子算不上好的將軍幕僚。算了,你就當我是個廚子吧。”
“看你們的眼神,顯然是誤會我椒丘隻是個妄議武學的孱弱文人。”
“其實,我也不是對殺人技一竅不通的哦~畢竟「醫道」本就是生殺一體之術。”
三月七歎氣:“成年人想從孩子手裏找回場子…唉”。
這時椒丘從口袋拿出一瓶藥。
向眾人問,這藥,可識得?
蘇乾坤和大慈樹王很快看出來這是什麽,先是對視一眼,同時確認道:“毒藥?”
椒丘點了點頭:“不錯,這叫「顛躓散」!是用域外奇花「押不蘆」提煉濃縮而成的湯劑。”
“是毒藥還是救命良藥,端看醫者用心如何。”
“為病人做伐骨洗髓、開膛破腹的手術前,隻消一滴,便能讓人不知疼痛。”
“但若是劑量再多些,濃度再高些,便會放慢代謝,叫人血流不凝,乃至五感盡失——雖是老病不侵的長生種服下了也不能免。”
“這東西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派上的用場可比你們手中的刀劍多多了。”
椒丘是越說越興奮,彥卿百思不得其解:“彥卿還是更願意將勝負放在劍鋒之上,而不是,呃……”
雲璃倒是直接破口而出:“確實誤會你了。你不是孱弱文人,你是無恥文人!”
椒丘:“欸欸欸,怎麽突然罵起人來了?我也不過是給大家普及醫藥知識,可不是要教唆各位投毒啊。”
彥卿抱手:“椒丘先生一談起毒藥就滿臉興奮,也不知道算是正大光明還是陰險卑鄙。”
椒丘:“假設現在有兩個人,一個陰險卑鄙地站著,另一個光明正大地躺著。”
“你們倒是說說看,那個躺著的有什麽辦法去控訴那個站著的「陰險卑鄙」呢?”
“戰陣之上,死生刹那,萬念成空。「活下去」便是唯一的道理。”
“但凡能從戰陣中活著回來,一切價值都會被重新定義。光明磊落也好,陰險卑鄙也罷。”
“在我看來,都輕如鴻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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