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走？”鈺玦有些失態，隨後輕咳一聲：“你身上還有傷，不如先在我這裏休息幾日，起碼等這大還丹的藥效先過。”
    鈺玦說話間看了看天啟和拓跋上皓，此時兩個人一副就等羽瑤，馬上出發的模樣。
    “東大陸那邊情況不是很好，我必須要先回去。”羽瑤之後又和天啟了解了下，東大陸已經給被魔鬼域的惡獸入侵非常嚴重，尤其是人麵獸已經滲透到各個家族勢力，情況不樂觀。
    “你是要去東大陸？”拓跋上皓以為羽瑤隻是離開人魚族，沒想到竟然是離開西海域，他和她才剛見麵......
    “嗯，那邊情況已經刻不容緩了。”羽瑤說道：“這邊還請你們也盡快做好準備，估計也快對你們動手了，隻是通道被我們封了，應該能拖延一陣。”
    拓跋上皓自然知道事情輕重，點了點頭。
    “你......照顧好自己。”拓跋上皓深深地看向羽瑤，眼神中有千言萬語，但是卻被他努力克製住了。
    天啟的目光在羽瑤和拓跋上皓之間隱晦流轉，他和羽瑤似乎非常熟稔，羽瑤應該是第一次來西海域，怎麽會和拓跋家族的人如此熟稔？天啟的心中有無數個問號，腦海中又不時想起之前那充滿誘惑的鮮豔場景，不禁心裏癢癢的，這是他人生第一次有把持不住的衝動，也是第一次心跳這般快，仿佛要撕裂胸膛奪框而出。
    就這樣，羽瑤急匆匆跟著天啟離開，羽瑤禦劍跟在天啟身：“那個......我們要怎麽回東大陸？ ”剛才不覺的，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羽瑤瞬間覺得有些尷尬。
    “你是怎麽過來西海域的？”天啟沒有回頭，風吹去他的長發，露出臉頰好看的輪廓。
    呃......“機緣巧合吧。”羽瑤說道，天啟也沒有在意，隻是聲音依舊有些悶悶地：“過灰界。”
    “灰界？是什麽？”羽瑤還是第一次聽說灰界。
    “除了鳳凰一族和人魚族的部分強者可以撕裂空間，穿梭在西海域和東大陸，其他人要穿越，必須經過灰界。灰界算是連接兩處的空間碎片，裏麵時空混亂，變幻莫測，毫無規則可言。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這麽危險？”羽瑤倒吸一口涼氣 。
    “不然你以為呢？兩地高手如雲，怎麽會幾乎毫無交流。”天啟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羽瑤聽出來他似乎心情不佳：“那你過來也挺危險的吧。”
    “你是在關心我？”天啟側過頭，漆黑的眼睛看向羽瑤，似乎在探究些什麽，又似乎是在訴說著什麽。
    “額......”羽瑤莫名覺得有些心慌，這個眼神似曾相識，隻是那個眼神的主人生死不明，羽瑤不想接受拓跋上皓所說的星月川已經死了的現實。
    “你和拓跋家那個小子很熟？”天啟還是問出了聲。
    “噗嗤........”羽瑤笑出了聲，“叫人家小子，你年紀很大嗎？”羽瑤調侃，強壓下腦海中對於星月川的擔憂和傷心。
    “你還沒回答。”天啟絲毫沒有想要開玩笑的意思。
    “你應該知道我是從下一位麵來的。”羽瑤看到天啟這樣，便也老實回答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在他身上看到星月川的影子吧，雖然他們不論是外形還是氣質都完全不一樣。
    “難道他也是......”天啟恍然大悟，當局者迷，他怎麽就沒往那方麵想呢。
    “那你們.......”天啟不知道他們在下一位麵都經曆了什麽，也不知道他們的感情深厚到什麽程度了。即使是麵對那個人魚族王子，他都沒有擔心的，但是他能看出來羽瑤看拓跋上皓的眼神不一樣，起碼不是單純的友人，他承認，他有些慌了，有些沒有自信了。
    羽瑤停下飛行，佇立在空中，看向天啟，天啟也是在第一時間停了下來，突然有些不敢直視她，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麽，會不會是......她早已心有所屬。
    “天啟。”羽瑤語氣有些慎重，不似之前的溫和，仿佛帶著一點點的涼意和疏離。
    “嗯。”天啟輕哼一聲。
    “我沒有談感情的想法，而且我欠了兩個人太多太多了，感情債我已經還不清了。”
    “是拓跋上皓和......星月川？”尤其是星月川這個名字，他已經聽到太多太多次了。
    羽瑤沉默了半晌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對他們到底是什麽感情，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對你釋放了什麽錯誤的信號，讓你誤會了，那可能是因為川，我總能從你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軟綿綿的一句話卻讓天啟仿佛萬箭穿心，心痛到無法呼吸，這濃鬱的情超乎他的想象，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對羽瑤的感情竟然這般深入骨髓了？就連天啟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羽瑤之所以這麽赤裸裸，也是因為她也覺得自己和天啟的接觸並不多，與其拖到後麵徒增感情債，不如早點說清楚。
    “嗯，我知道了，誤會解除，以後我會和你保持距離。”天啟狀似不在意地說道，這該死的話題和氣氛讓他不舒服，他便轉移話題：“拓跋上皓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好像我該是認識他的。”
    “也許吧，你也去過下一位麵，說不定還真認識。”羽瑤順著話題繼續說，同時繼續前進。
    “也許我還真該去查查我那空白的記憶，說不定，我們還真的有淵源呢。”天啟盡量掩飾自己糟糕的情緒。
    羽瑤笑了笑，不置可，她可不信世上有這麽巧的事情。
    “前麵有座小島，可以休息一下。”天啟說道。
    二人禦劍來到小島上，由於西海特殊，所以禦劍飛行也格外費力，一天的飛行下來，頗有些疲憊。
    好冷啊，羽瑤倒吸一口冷氣，一道冰涼的氣息順著喉頭落到身體的每一個部分，羽瑤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這時一件貂皮大衣遞了過來，羽瑤也不磨跡，直接披上了身，火係異獸的皮毛帶著度有點溫熱，雖有些作用，卻還是有些冷冽。
    羽瑤運起九天玄火，在周身運轉了一下，身體一下子暖和了起來，羽瑤轉頭看向天啟，天啟此時也正看向羽瑤。
    “你應該不冷吧？”
    “冷的話用九天玄火。”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氣氛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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