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天魔爪!東瀛人的下馬威?

字數:7323   加入書籤

A+A-


    晴空萬裏,雲跡寥寥。
    灣流G650穩穩飛行在高空之中,裝飾奢華的機艙裏,李行舟姿態閑散地坐在長沙發上,欣賞著真理子的插花表演。
    真理子穿著一件襟領繡著矢誌田家徽的黑色和服,長發挽了個髻,跪坐著專注插花時,盡顯名門大小姐的嫻靜典雅。
    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穿著黑夾克,闊腿皮褲,高幫皮靴,長發束成馬尾的死亡女靜靜翻看著一本手寫小冊子。
    這是一本秘籍,名為“天魔爪”,乃是李行舟親自手寫,裏麵還繪製了一副副栩栩如生、細節詳盡的招式圖。
    修真界的體修武學,基本都不是單看秘籍就能照著練出來的。
    許多運勁發力的要訣,以及招式中細微而精妙的變化,單用文字和圖示是無法精準表述出來的。隻看秘籍,悟性再高,能學個七成精髓就已經差不多是極限了。
    因此這本小冊子,也僅僅隻是讓死亡女先略窺一番天魔爪的門徑。
    真正具體而微的精髓部分,還是得李行舟親自手把手地教導。
    死亡女身為研究員,頭腦悟性當然夠用,又有著極高的運動和格鬥天賦,因此隻將小冊子翻看一遍,便已若有所悟,同時也積累了不少疑惑。
    不過看看主人正在欣賞真理子小姐表演插花,她便暫且按下心中疑惑,又從頭開始,仔細翻看天魔爪秘籍。
    等她又細細閱覽了一遍秘籍,心裏又有了不少感悟與疑惑,真理子終於完成了插花,收獲了李行舟的拊掌讚歎。
    死亡女小時候就隨父親離開了東瀛,雖然會說東瀛話,但真沒接觸多少東瀛文化。對插花這種藝術形式毫無了解,也看不出真理子的插花究竟妙在哪裏。
    不過既然主人都在稱讚,死亡女也就假裝看明白了,拍著巴掌說了幾聲“斯闊以”。
    得到二人讚歎的真理子嫣然一笑,淨了淨手,來到李行舟麵前,跪坐到沙發下方,解開和服前襟,露出大片雪白胸肌,又將李行舟腳掌抱到懷中,輕輕揉捏起他的小腿。
    看著真理子這位出身高貴的名門大小姐,以下女般的姿態侍奉主人,死亡女心中卻並無驚詫,反覺理應如此。
    在她心目中,主人是世間第一尊貴人物,莫說財閥大小姐,就算是古代帝王的後妃、公主,也該被主人踏在腳下。
    李行舟腳掌摩挲著真理子柔軟嫩滑的白玉團子,口中稱讚:
    “手法不錯。專門學了按摩?”
    真理子仰起俏臉,嫣然一笑:
    “是。請了一位女師傅,最近一直在學習按摩,就等著今天表現呢。”
    “很好。等下給你獎賞。”
    李行舟往沙發上一躺,一邊享受真理子的侍奉,一邊詢問死亡女:
    “看你的樣子,似乎積累了不少疑惑?”
    死亡女起身說道:
    “是的,主人。百合子愚鈍,主人賜予的秘籍如此珍貴,百合子卻無法盡數領悟……”
    李行舟擺了擺手:
    “以天魔爪的深奧,本就不是單靠一本秘籍就能盡數感悟的。有哪裏不明白的,盡管問出來。”
    “多謝主人。”
    死亡女感激地說著,將心中疑惑一一道出。
    李行舟為她釋疑解惑,時不時打出一道靈力,附著在死亡女身上,隔空牽引著她出招,以靈力的流動,引導她感知招式變化時,氣血肌肉、筋絡骨骼的細微變化,以及運勁發力的訣竅。
    這種教學方式效率極高。昨天教導超殺女、格溫、大老爹以及班塞爾三人時,他就是用的這種方法,令眾人學習進度飆升飛快,個個大有收獲。
    死亡女天賦既高,又有非凡體質,學起來自然也是極快,很快就把天魔爪入門,在李行舟示意下,當場演練起來。
    天魔爪雖是爪法,卻也有配套的身法步法。
    死亡女發揮她本就具備的超凡敏捷,糅合初窺門徑的身法步法,在機艙狹小的空間之中挪移閃掠。
    初時步法還略顯生澀,可漸入佳境之後,她身形幾乎化作旋風殘影,快得令真理子眼花繚亂,完全無法捕捉她真身所在。
    同時死亡女也不停揮爪,演練各種凶殘酷烈的爪法招式。
    當最後一式“天魔撕天”施展出來時,她雙手十指指尖彈出三十厘米的合金鋼爪,全力一撕之下,竟揮出十道空氣激波,隔著數尺距離,把真皮沙發劃出十道深深裂痕。
    “不錯!”
    李行舟拊掌讚歎:
    “天魔爪你已初窺門徑,以後就是勤修不輟,精益求精了。”
    初窺門徑就能施展出如此威能,自然因為死亡女本身就是擁有非凡力量、速度的變種人。普通人初學乍練之下,天賦再高,也不可能以手爪揮出空氣激波。
    不過盡管是占了身為變種人的便宜,但死亡女的天賦也值得讚歎,她的武學天賦,與超殺女乃是同一檔,堪稱武學天才了。
    另外,李行舟還琢磨著給死亡女的合金鋼爪烙上幾道法印,給她增添一些元素力量——艾德曼合金塑形完成之後,是很難再改變形態,也幾乎無法在上麵進行雕刻作業。
    但那隻是物理層麵的局限。
    李行舟烙印法印,並不需要在合金上麵雕花,以靈力形成法印,如熱力傳導一般,滲透進合金內部即可。
    同樣的手段,如果要對格溫施展,需得等到李行舟修為再進一步,因為格溫畢竟沒有艾德曼合金骨架。雖然格溫的骨骼強度也是超乎尋常,要不然也支撐不了她力舉20噸的神力,可格溫的骨骼承受能力,還是比不上號稱地表最堅硬金屬的艾德曼合金。
    而擁有艾德曼合金骨架,還同時具備超強自愈的死亡女,以李行舟現在的修為,就能為她“動手術”,烙印法印,而不必擔心她承受不住。
    “左手撕裂、化血、虛弱,右手雷霆、火焰、重擊……以我現在的修為,同時烙印六道法印已是極限,再多的話,法印之間,就會彼此衝突、互相內耗了。”
    正思忖時,死亡女單膝跪下,虔誠感激:
    “多謝主人教導!”
    她又看看正在為李行舟服務的真理子,說道:
    “主人,百合子也想與真理子小姐一樣侍奉主人。”
    李行舟笑了笑,輕輕一點下巴,死亡女頓時麵露驚喜,膝行過來,跪坐到真理子身邊,脫下夾克外套,現出彈力背心包裹著的挺拔胸襟和有著漂亮馬甲線的平坦小腹,將主人另一隻腳掌抱到懷中,學著真理子的手法,為主人按摩小腿。
    灣流G650雖然可以從紐約直達東京,中途無需降落加油,但這也是一趟長達十小時以上的長途旅程。
    飛機上無事可做,修煉的話李行舟又沒必要苦哈哈地打坐,因此當真理子按摩完小腿,再按上大腿,接著突破底線,李行舟幹脆就把真理子抱上沙發,給她發起了先前承諾的獎勵。
    死亡女旁觀一陣,得到李行舟許可之後,懷著受主親自洗禮一般的狂熱欣喜加入進去。
    盡管有著艾德曼合金骨架和超級自愈,承受能力理論上百倍於身嬌體柔的真理子,可初次感受天魔極樂的死亡女,還是很快就變得神智不清、恍惚眩暈。
    當那宛若火山噴發的能量衝擊在體內爆發,死亡女更是渾身戰栗著,陷入了極度幸福的昏厥。
    倒是已習慣天魔極樂的真理子,雖然也是恍恍惚惚,頭暈目眩不知身在何方,可堅持時間,反倒比死亡女久了那麽一丟丟……
    …
    十來個小時後。
    當地時間周一下午四點多,灣流G650降落在羽田機場。
    真理子穿著那身繡著矢誌田家徽的黑色和服,在原田劍一郎等幾個護衛,以及客串護衛的李行舟、死亡女簇擁下,來到機場出口,就見外邊的大道邊,停了十多輛黑色轎車,二十多個精悍幹練的黑衣人列隊歡迎,對著真理子齊齊躬身致禮:
    “大小姐!”
    真理子下巴微仰,目不斜視地自黑衣人們的隊列中穿行而過。
    隻看她此刻那矜持高貴的儀態,任誰也想象不到,就在不久之前,就在飛機之上,她曾像小狗一般趴臥著,對著背後的李行舟擺腰搖臀,聲淚俱下地乞求恩典。
    真理子來到一輛加長防彈版勞斯萊斯幻影前,早有等候在此的護衛幫她打開車門。
    她當先進入車中,李行舟、百合子緊隨其後。原田劍一郎則坐進了副駕座中。
    司機和本地護衛看到這一幕,都有點奇怪。
    畢竟李行舟和百合子都是生麵孔。
    可矢誌田家族規矩森嚴,大小姐行事,既不需向他們解釋,也不容他們置喙,隻得懷著疑惑各自上車。
    隨後,車隊啟動,離開機場,向著矢誌田家族本部駛去。
    順提一句,當車隊上路後,居然還有兩輛警車在前方鳴笛開道,可見矢誌田這東瀛第一財閥,在東瀛有著何等勢力。
    車隊人員基本都是真理子爺爺市誌田市朗的人。
    但現在矢誌田市朗病重,真理子父親矢誌田信玄作為代理家主,當然有了安插人手的機會,因此車隊裏麵,也有個別信玄的心腹。
    雖然其也不敢當場對李行舟和死亡女提出質疑,但車隊出發後,還是給矢誌田信玄打去了電話。
    …
    矢誌田家族本部,一間劍道訓練場內。
    正練習劍術的矢誌田信玄接過下人遞來的電話,聽了一陣,皺起眉頭:
    “真理子從米國帶了兩個陌生人回來?”
    “嗨!真理子小姐帶來的那兩個陌生人,女子是個亞裔,男子則是個十分高大英俊的外國人,黑發黑瞳,疑似羅馬裔。”
    “羅馬裔外國人?還十分高大英俊?知道對方來曆麽?”
    “抱歉家主,我們不敢向真理子小姐質詢,原田劍一郎也並未透露任何信息。”
    “原田劍一郎…好一條忠犬!”
    “家主,此事該如何處置?”
    “伱們不必多管,我自有安排。”
    掛斷電話,矢誌田信玄又舉起木劍,一個踏步前行,手中木劍連斬,一氣斬出九劍,每一劍都揮出真劍破空般的淩厲嘯音,劍身亦化作肉眼難辨的殘影,展示出極深厚的劍術造詣。
    揮出這九劍後,矢誌田信玄又擺出一個上段擊的架勢,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真理子長大了,也會找小情人了……所以,你帶個情人回來,是要向你的父親示威嗎?可惜…父親我啊,早就改變了想法……”
    唰!
    木劍極盡淩厲地斬落下來,似要將想象中的某個對象劈成兩半。
    …
    勞斯萊斯幻影車中。
    駕座與後座之間的隔板剛一落下,真理子就依偎進李行舟懷抱,問道:
    “馬上就要見到父親了。他如果提起我的婚事,我該怎麽應對?”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並非近鄉情怯,純粹是擔憂她的婚事。
    李行舟輕撫著她的脊背,柔聲安撫:
    “放心,我會與你父親親自交涉。”
    真理子還是憂心忡忡:
    “可我父親極度自我,容不得一絲懺逆。爺爺在時,還可以壓製他,可現在爺爺病重垂危,他好不容易脫離束縛,恐怕不會再聽從任何人,隻會堅決貫徹他自己的意誌。”
    李行舟微微一笑:
    “相信我,你父親會慎重考慮我的意見的……”
    矢誌田家族本部的莊園式豪宅,位於東京灣一座瀕海小山上。
    此刻車隊已駛上了遠離鬧市,通往小山的私人車道。
    就在途經一處彎道時,公路旁邊,靜謐幽深的樹林之中,突然飛出來一塊磨盤大的石頭,狠狠砸在頭車駕座車門上,直接破開車門、車窗,把司機上半身砸得稀碎。
    司機一死,頭車立刻失控,一頭衝出彎道路麵,撞入樹林之中。
    與此同時,道路兩邊,兩棵大樹轟然斷折,倒伏下來,砸到路麵上,把車道堵了個嚴嚴實實。
    後方車隊紛紛踩下刹車。
    車上的黑衣人們提著武士刀下車,一邊警惕路邊樹林,一邊大呼“保護大小姐”,正要向著真理子乘坐的勞斯萊斯靠攏,樹林之中,忽然射出了漫天的手裏劍和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