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20,一遇此魔誤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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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還早,李行舟沒急著去大陸酒店見塞弗,先前往地下角鬥場探望賽琳娜。
    是的,李行舟在監獄地下,安排建設了一座角鬥場。
    角鬥場麵積不算太大,隻是個直徑二十米的圓形場地。
    場地周圍是階梯看台,有兩千個觀眾座位以及十幾個貴賓包廂。
    現在角鬥場已經建設好,觀眾座位和貴賓包廂也已經安裝完畢,隨時可以投入使用。
    “作為有良心的社會企業家,我們必須關注犯人的心理健康,盡可能減少重犯們的自殺頻次。所以本周日就安排幾場拳賽,讓他們好好放鬆一下。嗯,讓最殘忍嗜血也最能打的囚犯上場比賽,告訴他們,贏下比賽的,都可以享受一周的VIP牢房待遇……”
    通往地下角鬥場的地下通道中。
    李行舟一邊悠然漫步,一邊對艾瑪隨口吩咐,艾瑪拿個小本本,裝模作樣地作筆記,實際上過目不忘的聰明腦瓜,早把他的吩咐一記不漏地記了下來。
    同時還提問道:“比賽規則呢?”
    李行舟淡淡道:“除了不能使用武器,不作任何規則限製,純自由搏擊,任何手段都可以施展,任何部位都可以擊打。”
    艾瑪點點頭:“明白,Boss。觀眾怎麽安排?”
    “包廂給那些住VIP牢房的大佬和有錢人們留著,讓他們下注。其他犯人坐普通座位,如果他們有錢,也可以下注。等重刑犯們的拳賽結束,最後安排一場刺激點的壓軸比賽,派個死亡行者打一場一挑十。”
    “一挑十?”艾瑪舔了舔嘴唇,眼中浮出一抹嗜血的亢奮:“Boss,可以由我來打這場壓軸賽嗎?”
    “你想下場玩玩,當然也可以。”李行舟笑了笑:“以後每周都可以安排一場拳賽。”
    艾瑪提醒道:“但如果每周一場的話,重刑犯的損耗率或許會很大。即使不是每場比賽都會死人,但受傷致殘也是免不了的。就算沒有殘廢,估計也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再次上場比賽。”
    “沒關係,格林是個很厲害的治療師,我還帶回來一台高科技治療艙,格林還可以製作更多的治療艙。有格林和這些設備,犯人隻要活下來,致殘率和重傷率都會大幅降低。”
    李行舟笑了笑,輕飄飄說道:
    “再說了,紐約別的不多,就是罪犯多。州政府為什麽要把九百五十刀以下的零元購除罪化?為什麽要把葉子煙等違禁藥也除罪化?就因為犯罪率實在太高,如果把每個罪犯都抓起來判刑,監獄根本關不下。
    “要知道,阿美莉卡人口遠遠不是世界第一,可監獄裏的服刑人員,卻是世界第一,並且還遙遙領先第二名。囚犯數量占到了總人口的千分之六以上。這還是各種小額零元購、盜竊、販賣違禁藥等等輕罪化、除罪化以後的結果。如果把所有罪犯都抓起來,那蹲監獄的人口,將輕鬆突破總人口的百分之一……”
    他安排角鬥拳賽,可不僅僅是為了創收以及幫犯人釋放壓力。
    殘酷血腥的拳賽,能極大激發觀眾們的熱血與暴戾。
    當觀眾們沉浸在拳賽之中,熱血沸騰、狂呼呐喊地肆意宣泄情緒時,地下的魔陣,將會把他們極速散逸的氣血和狂熱暴戾的情緒收集起來,化作血海大陣、白骨大力神魔、秘魔幡等諸般魔陣、魔器的養份。
    這樣一場比賽下來,每個觀眾都會很累很累,會有一種被十個八個重裝肉坦輪流碾過的疲憊感,但精神和情緒則會很放鬆,將會有一種靈魂出竅般的輕鬆感。
    如果連續不停觀看四五次拳賽,觀眾將會像晚期癮君子一樣形銷骨立、搖搖欲墜,隨時可能猝死暴斃——所以這種拳賽一周隻能舉辦一次,並且每期觀眾還不能都是同一批人,必須得輪換觀賽。
    每一批觀眾,至少得間隔一個月,才能再觀看一次比賽,否則別說重刑犯了,普通囚犯的損耗率也將變得異常驚人。
    李行舟終究是個大善人。
    那些十惡不赦的重刑犯倒也罷了,活著為他創造價值,死了被他扒皮拆骨抽魂煉魄都無所謂,可普通犯人還有挽救的可能,還是要給他們接受改造、重新做人的機會。
    所以,他隻會溫柔地薅一薅普通犯人的羊毛,卻不會把他們往死裏折騰。
    艾瑪牢牢記住李行舟的指示,同時也在心裏完善著他的計劃:
    拳賽可以參考古羅馬的角鬥場,有一對一的單挑,有二對二、三對三的群毆,也可以有一對多的死鬥,甚至還可以弄點大型惡犬、北美灰狼、美州虎、棕熊之類的凶獸,來點更加刺激的血戰。
    還有,參加比賽的還不能隻是男性重刑犯,紐約作為多元文化的大本營,絕對不能容忍無視女性權益,所以也得安排女囚上場比賽,最好挑些長相、身材都比較好的,這樣更能給予觀眾巨大的刺激。
    最後,安排死亡行者或者由她親自上場的壓軸賽,也不能打出一麵倒的碾壓效果,得上點懸念……
    艾瑪邪惡的小腦瓜高速轉動著,很快就設計出了一係列刺激的比賽環節,她並沒有將想法立刻匯報給李行舟,打算等到周日Boss前來觀看拳賽時,再給他一個驚喜。
    穿過陰暗的地下通道,兩人來到地下角鬥場,登上看台,往場中看去,就見賽琳娜正手持一把普通鋼劍,以一敵十,應對著十位死亡行者的圍攻。
    從前的賽琳娜,縱然是最優秀的死亡行者,極限也隻是能同時應付三到四位死亡行者的圍攻,並且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才能戰勝。
    但是現在,她先經“完美之血”完成進化,力敏體全麵提升,又得李行舟傳授劍術、輕功,還修煉了李行舟針對她特殊體魄傳授的氣血武道,實力狂飆突進之下,縱使同時麵對十個死亡行者,賽琳娜依然遊刃有餘。
    隻見她風衣飄揚,身形飄逸,踏著從容優雅又鬼魅莫測的步伐,在十個死亡行者之間飛掠穿梭,手中長劍每次出手,必能帶起一抹血光。
    而卡蜜爾等十個死亡行者,無論怎樣圍追堵截,都無法摸到她一片衣角。
    好不容易把她逼進死角,賽琳娜劍術又驟然一變,持劍手化作一片肉眼難辨的殘影,長劍閃電突刺,於綿密不絕的咻咻破空聲中,揮灑出一片暴雨般密集的劍光,輕輕鬆鬆就把圍著她的幾個死亡行手臂、胸腹刺出密密麻麻的血洞。
    賽琳娜雖然沒有內力,但隻憑“白日行者”的迅捷靈敏,以及氣血武道的超強爆發,就足以施展出這等瞬息連刺百餘劍的連環快劍。
    “好了,今天先到此為止。”
    一輪快劍擊傷逼退幾個死亡行者,賽琳娜舞了個劍花,收劍歸鞘,側首看向看台,對著李行舟嫣然一笑:
    “李昂。”
    李行舟含笑頷首:
    “賽琳娜。”
    十個死亡行者也麵朝向他,手按胸口,躬身致意。
    李行舟頷首回禮,帶著艾瑪從看台上飄飛下來,先對賽琳娜讚了一句:
    “劍術越來越強了。”
    又看向那十個衣衫遍布劍痕,幾乎變成了乞丐裝的死亡行者,說道:
    “你們這幾天看來也跟著賽琳娜學到了一些東西,實力有所進步,不過還不夠好,還需要加倍努力。”
    卡蜜爾等死亡行者恭聲應是。
    李行舟又道:
    “周六卡茲山中莊園會有一場聚會,到時候你們也去,並在那裏來一場內部比賽。誰能夠勝過其他九個,就能得到一劑完美之血藥劑。”
    此言一出,眾死亡行者頓時眼睛一亮,滿是激動地單膝跪地,大禮拜謝。
    雖然這次隻有一個人能得到完美藥劑,但Boss既然開了這個口子,其他沒能在周末得到完美藥劑的,以後也一定會有機會。
    之後李行舟又指點了幾句死亡行者們的劍術、步法,讓他們捉對切磋,實戰練習,便帶著賽琳娜離開了地下角鬥場。
    “在這裏過得還習慣嗎?”
    “很習慣。每天都和死亡行者一起訓練,正是我習慣的生活。對了……”
    賽琳娜唇角上揚,浮出一抹奇異的笑意:
    “照伱的吩咐,前天我約了蘇珊一起逛街,逛完街,我們還共進晚餐,又去看了場電影,之後去了你家,一起洗了澡,還在你床上睡了一晚……”
    “哦?”李行舟輕笑一聲:“看來你們確實配合得很好。”
    賽琳娜輕歎一聲:“然而蘇珊前晚在我懷裏哭了,說是她明明知道你是個花花公子,卻已經徹底離不開你了……她無法想象沒有你的話,她的人生會崩潰成什麽樣子。”
    &nmm……”李行舟托著下巴,問道:“所以你是在替蘇珊打抱不平?”
    “當然不,我的主宰。”
    賽琳娜微微一笑:
    “我的身心早已屬於你,你的意願,就是我的一切。我可以幫你安撫蘇珊,但你知道,有些事情,我替代不了你。而蘇珊又是個單純且粘人的女孩,所以,你或許可以稍微對她用心一點?”
    “多謝你的忠告。”李行舟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對了,今天有件禮要送給你。”
    “禮物?東瀛特產嗎?”
    “不。是一件更棒的禮物。”
    李行舟帶著賽琳娜來到一間布置著法陣和陣台的地下室,吩咐艾瑪守在門口,又叫賽琳娜脫下上衣。
    “隻脫上衣麽?”
    賽琳娜有些不解,但還是乖乖脫下上衣,照李行舟指示,俯臥到陣法中央的陣台上。
    李行舟站到陣台旁,在她雪白脊背上輕輕按了幾下,又取出一把雕刻著密密麻麻奇形符文的銀匕,說道:
    “會有一點痛,忍著點……”
    說著,在她背上深深劃了兩刀,銀匕上的符文阻止了賽琳娜的自愈,令傷口緩緩滲出鮮血。
    賽琳娜微微皺眉,但一聲不吭,全身心地信任李行舟,任他放心施為。
    而李行舟在劃下這兩刀之後,又一刀劃破自己指尖,口誦咒語,很快他指尖就凝出一滴閃爍著銀白光澤的奇異血滴。
    他將這點銀白血滴擠下,滴入賽琳娜背上一道傷口,之後如法炮製,再擠出一滴銀白血滴,滴入另一道傷口。
    待兩滴銀白鮮血融入賽琳娜背上的傷口,李行舟又雙手按住那兩道傷口,口誦咒言,注入靈力。
    一番操作後,待他將雙手挪開,賽琳娜背上的傷痕愈合如初,隻留下兩道龍翼形狀,宛如刺青的銀色紋路。
    “好了。”李行舟後退兩步,微笑道:“我送你的禮物已經融入你的血脈,仔細感受一下它們的存在,試著操縱它們。”
    賽琳娜閉上雙眼,依言靜靜感受,忽覺背上似乎多了兩條特殊的“手臂”。
    她意識連上那兩條特殊手臂,瞬間就有了一種更加奇異的感覺,仿佛那兩條特殊“手臂”本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她可以像運用自己的手腳一般,無需刻意去控製,也能自如發揮出它們的力量。
    賽琳娜心中一動念,背後唰地一聲,伸展開一對暗銀色澤,有著絢麗的鱗片狀花紋,形同龍翼的巨翼。
    再一動念,巨翼輕輕一拍,她已自陣台上飄飛而起,懸浮在陣台上空。
    她緩緩拍動著雙翼,側首看看那對華麗銀翼,眼中滿是驚喜。
    但很快,她就收斂驚喜,看著李行舟問道:
    “你把翅膀給了我?那你自己呢?”
    李行舟微微一笑:
    “我已經不需要了。”
    他看上去每天都在縱享酒色,可實際上他可從未鬆懈過修行。
    每天早晨,他都會雷打不動地花上足足半個鍾頭,煉化一縷朝陽紫氣。每天還會抽出至少兩刻鍾的碎片時間,努力打坐煉氣。
    如此勤修苦練,日日煉化連化神修士都難以捕捉的朝陽紫氣,再加上那二十四小時不停運轉,以上萬囚犯氣血精神為能源的“血海大陣”源源不絕給予他反哺,不聲不響間,他的實力每天都在狂飆突進。
    到今日,他雖還不能身化遁光,瞬息千裏,卻也可以憑自己的修為禦風飛行。
    另外,他還有一件正在煉製中的飛行法器。
    待得那件法器功成,他的飛行之速還會更快。
    既如此,他當然可以把那對得自馬庫斯的翅膀剝離下來,轉贈給有著同源血脈,可以完美融合雙翼的賽琳娜。
    賽琳娜感動之下,展翼飛到李行舟麵前,雙足懸在空中,上身前傾,獻上熱吻。
    “謝謝,李昂,這件禮物,我很喜歡……”
    ……
    贈予了賽琳娜雙翼之後,李行舟又在監獄裏巡視一陣,查驗了一番其它地下工程的進度,便離開監獄,返回市區。
    他先在皇後區找了一家裁縫店,選了一些布料,然後回到森林小丘,在家裏的保險櫃裏取了一些黃金、寶石,跟著去到地下室,啟動一座布置在地下室的小型煉器法陣,稍微搗鼓一陣,一套華麗的女王冠冕便新鮮出爐。
    欣賞一陣自己的作品,他將女王冠冕收進芥子空間,又取出一些材料,煉製了幾件小玩意兒,拿精美的禮盒包上。
    做完這些,他就駕車出發。
    將要開出森林小丘時,看到前邊一個穿著吊帶彈力背心、運動短褲的金發少女正在跑步,李行舟放慢車速,靠邊行駛,按了按喇叭。
    聽到喇叭聲,金發少女回過頭來,看到從車窗探出頭朝她揮手的李行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你還認識我呀?”
    語氣如此傲嬌,顯然正是格溫。
    李行舟嗬嗬一笑:
    “怎麽,生氣了?”
    格溫輕哼一聲,氣乎乎地回過頭去,繼續往前跑,語氣不爽地說道:
    “一連好幾天都沒有音訊,連條短訊都不給我發……要不是我去了你公司總部一趟,都不知道你去了東瀛……所以我隻是你的玩物麽?想玩我時就來找我,和別的女人打得火熱時,就把我忘得一幹二淨?”
    李行舟駕著車,不緊不慢地跟著她,笑道:
    “怎麽會呢?你可是我最喜愛的小母蜘蛛。”
    “哈,多麽典型的花花公子式甜言蜜語!你對每個生氣的女孩都這麽說過吧?”
    李行舟語氣溫柔:
    “別生氣了,我真沒忘了你,你看,我還給你帶了禮物……”
    格溫好奇地回頭看他:
    “什麽禮物?”
    話一出口,她又暗自埋怨自己不爭氣。
    每次她生氣時,他隻要稍微溫柔一點,她就會迅速消氣,若他再來一個親吻,她更是會兩腿發軟,恨不得馬上和他融為一體……
    格溫很氣自己的軟弱,為表示自己絕不向邪惡低頭,她還秘密準備了一個安全小屋,在裏麵打造了一個鐵籠,打算有機會就把這個該下地獄的花花公子抓起來,關進那鐵籠子裏,做她私人珍藏的解壓玩具。
    好吧,鐵籠子雖然已經準備好了,但格溫也知道,這隻是一個無法實現的幻想。
    真實情況是,她對李行舟沒有任何抵抗力,隻能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擺布,甚至連像小狗一樣趴在地下,不知羞恥地對他擺腰搖臀,乞求他大力鞭笞這種事都做過不止一次。
    格溫正哀歎自己這輩子都要被他死死拿捏時,李行舟手腕一翻,憑空變出一隻精美的禮盒,從車窗遞向格溫:
    “這就是禮物,拆開看看。”
    格溫接過禮盒,拆開一看,就見裏麵是一隻鑲著碎鑽的漂亮首飾盒,打開首飾盒,裏麵裝著一條鉑金項鏈,項鏈吊墜,是一枚粉色鑽石。
    她把禮盒連同首飾盒一起扔回李行舟車裏,又將項鏈戴上,對著後視鏡照了一下,心裏很是滿意,嘴上卻一如既往地傲驕:
    “勉強還行。”
    李行舟笑道:
    “這可不是一條普通的項鏈,粉鑽裏封存著法術,能夠臨時提升你的力量和速度,還能在你受傷時給予治療。治療是被動能力,隻要你一受傷,它就會自動生效。增幅力量速度則需要你主動激活,開啟口令是……”
    將口令告知格溫,李行舟又取出一隻禮盒,遞給格溫:
    “這也是我親手製做的禮物。”
    格溫打開禮盒一看,卻見裏麵赫然是兩隻手辦。
    其中一隻是穿著風衣,戴著臉譜麵具,背後張揚著血焰雙翼的“紅龍”,約摸十厘米高下。
    又有一隻穿著全套戰衣,嬌小玲瓏的蜘蛛女俠手辦,坐在紅龍肩頭,屈著小腿,兩腳抵著紅龍胸膛,一手摟著紅龍腦袋,一手指向前方,似乎正在命令紅龍發起衝鋒。
    蜘蛛女俠手辦戴著頭罩,沒有露出麵容,可身材曲線完美再現了格溫的身材,令格溫感覺若將這手辦等比例放大,手辦的身形將會與自己沒有一絲差別。
    “算你還有幾分良知。”
    格溫對這套手辦很是喜愛,李行舟能如此精準地還原她的身體曲線,證明他確實沒有忘記她,將她身體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當然最令她欣慰的是,這是一套李行舟親手製作的,她與他的超級英雄情侶手辦。並且看兩人的姿態,是她駕馭著紅龍在指揮對方——雖然現實裏總是反過來,但也算是滿足了格溫的某些小小幻想。
    蜘蛛少女把禮盒又扔回車裏,手裏把玩著手辦,狀似不經意地說道:
    “我老爸有些懷疑我的取向,總覺得我可能交了個女朋友,所以才一直不敢帶對方上門,這個周末……”
    李行舟笑道:
    “周六中午我有空。上午你先來我家,跟我學功夫,到中午我們再一起去你家拜訪你父親。”
    雖然周六是山中莊園聚會的日子,但聚會安排在晚上,白天可以靈活安排。
    “那就這麽說定了。”格溫滿意點頭,又問他:“你今晚……”
    李行舟歉意道:
    “抱歉,今晚我還有事。另外,我可能要去新墨西哥州一趟,回來之後,我會好好陪你的。”
    格溫不爽地哼一聲,握著手辦轉身跑開:
    “下周秋季學期就要開學了,到時候你帶我去報到!”
    秋季學期開學?
    不是格溫提起,李行舟還真忘了自己還在念大學。
    不過以他的學識,真沒必須繼續在大學浪費時間。
    所以,陪格溫去報到時,就順便把退學手續辦了吧。
    他一邊想著,一邊對著格溫的背影按了兩下喇叭,一踩油門,加速離去。
    ……
    曼哈頓島,巴克斯特大廈地下停車場。
    李行舟並沒有忘記賽琳娜關於蘇珊的忠告,所以先來了這裏,打算見一見蘇珊。
    他給蘇珊打了個電話,就坐在車裏靜靜等待。
    很快,裹著一件長風衣的隱形女就從電梯間出來,左右張望著尋找李行舟的身影。
    李行舟沒有下車,打開車燈,閃了兩下,又搖下車窗,對著蘇珊揮了揮手。
    蘇珊一臉驚喜,快步過來:
    “李昂,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回來。”李行舟笑道:“上車聊。”
    蘇珊拉開副座門,坐進車裏,剛把車門帶上,就迫不及待撲進他懷中,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吻住了他的嘴唇。
    熱吻好一陣,蘇珊方才鬆開他,眼波迷離地喃喃說道:
    “明明前幾天才和你在一起,我卻總覺得像是和你分開了好久……”
    李行舟輕撫著她的臉頰,微笑道:
    “就像華國那句古話,一天沒有相見,就像分別了三年?”
    “對,就是這種感覺……”
    蘇珊應道,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我是不是有點太粘人了?”
    李行舟搖搖頭:“不。你如此喜愛我,隻會讓我高興。”
    蘇珊甜甜一笑:“你不討厭就好……”
    李行舟取出一隻精美的禮盒:
    “我給你帶了禮物,自己做的,打開看看。”
    蘇珊拆開禮盒,就見裏麵是一條鑲嵌著一枚淚滴狀藍寶石,每一處細節都極盡完美的鉑金項鏈,那精湛的工藝,簡直不遜世紀級的珠寶大師,頓時一臉驚喜地說道:
    “好漂亮!連珠寶加工都懂,李昂你究竟還有多少本事?”
    “還有很多很多。”李行舟含笑說道:“我們將來會有很多時間,你可以慢慢發現。”
    蘇珊連連點頭,將項鏈遞到他手中:“幫我戴上。”
    李行舟幫她戴上項鏈,說道:
    “這條項鏈不僅是飾品,更是道法……好吧,是魔法造物。它有兩種能力,一是可以幫你保持冷靜與專注,令你能更好地發揮出超能力。另一種能力是治療。當你不慎受傷時,可以快速恢複你的傷勢。”
    見他為自己準備的禮物不僅漂亮,還如此貼心實用,蘇珊心裏不禁滿是甜蜜,又一次緊緊地抱住他,送上香吻。
    親吻一陣,李行舟又取出一隻禮盒:
    “還有一件禮物。不過這一件就隻是玩具了。”
    蘇珊打開一看,見裏麵是一對手辦,其中一個是戴著臉譜麵具,張揚血焰雙翼,右手持劍的“紅龍”,另一個是穿著緊身戰衣,雙手高舉,作出發動能力狀的“隱形女俠”。
    紅龍手辦右手持劍,左手攬著隱形女俠的腰肢,正是前幾天在狼人巢穴,兩人並肩作戰時的姿態。
    兩隻手辦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尤其隱形女俠的手辦,不僅將蘇珊的發色、瞳色、五官還原得與真人一模一樣,就連身材看上去都跟她絲毫不差。
    蘇珊對這兩件手辦愛不釋手,把玩了好一陣,忽然俏皮地眨眨眼,說道:
    “看來你並沒有再做一隻霹靂火手辦。要是強尼問起來,我該怎麽回答?”
    “你錯了。”李行舟嗬嗬一笑,又取出一隻禮盒:“這是給強尼的禮物,霹靂火單人手辦。”
    “李昂……”
    蘇珊又一次被深深感動了——連她的弟弟都記得,足見他對自己有多麽用心。她前天還曾在賽琳娜懷中哭泣,擔心自己有一天會失去他,人生由此徹底崩塌,現在看來,這一切的擔憂都是多餘。
    李行舟拭去她眼角朦朧的淚花,又撥了撥她風衣前襟,笑問:
    “你來見我,還特意換上了戰衣?”
    蘇珊俏臉酡紅,羞赧一笑,用帶著些許泣音的甜美聲音說道:
    “你說過,喜歡我穿戰衣的樣子……”
    “確實喜歡,這套戰衣,很顯你的身材。”
    李行舟輕聲說著,拉開她戰衣拉鏈,“今晚我還有事,所以隻能陪你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就夠了。”
    蘇珊呢喃著,將手辦放下,騎坐到他腿上,雙手抱住他後腦,往自己胸脯上按去:
    “愛我,李昂,愛我……”
    李行舟自不會辜負美人,盡情品嚐起來。
    ……
    晚上八點。
    大陸酒店。
    還是上次與塞弗見麵的407號房間。
    李行舟按響門鈴,很快,房門打開,束著高馬尾,穿著吊帶衫、闊腿褲的塞弗便出現在他眼前。
    李行舟隨意掃了一眼,確定她吊帶衫裏麵空蕩蕩的什麽都沒穿。
    畫著淡妝,精致優雅的邪惡女王察覺到了李行舟的眼神,心裏暗自得意,麵上卻隻淡淡一笑,招呼一聲:“進來。”
    領著李行舟進到廳中,塞弗也不問他喝點什麽,徑直拿起一疊資料交給他:
    “先看資料。”
    這麽雷厲風行的嗎?
    李行舟心裏暗自好笑,知道塞弗是想先聲奪人,用這種雷厲風行的姿態在氣勢上壓倒他——已經被李行舟拿捏住的邪惡女王,還在作著無謂的掙紮,試圖反過來拿捏他,卻不知這注定隻是徒勞。
    李行舟當然並不會揭穿塞弗這小小的心機,拿起資料翻看起來。
    資料裏有彩虹橋目擊報告、雷神的體驗報告等等,還有著大量從多個角度拍攝的雷神之錘、雷神托爾、彩虹橋印記的照片。
    李行舟翻看一陣,看向坐在沙發上,翹著優雅的二郎腿,拈著高腳酒杯搖晃著紅酒的塞弗,笑問:
    “這些看上去都是神盾局的內部資料?你是怎麽弄到手的?”
    塞弗高深莫測地一笑,語氣輕飄飄地說道:
    “這個你暫時不需要關心。你隻需要知道,隻要我願意,神盾局的任何機密,我都可以輕鬆弄到手。甚至連神盾局長尼克弗瑞每天罵了幾聲‘M.F’,我都能知道地清清楚楚。”
    她這無疑是在展示她強大的實力,以打壓李行舟的氣焰。
    可惜毫無作用——李行舟難道還不知道,神盾局現在已經是蛇盾局了麽?
    不過他還是故作不知,還故意頷首讚歎:
    “連神盾局都被你滲透到了這種程度……你的情報能力實在令人驚歎,不愧是將整個紐約玩弄於指掌之間的邪惡女王。”
    這句稱讚令塞弗心裏飄飄然,眼角不自覺地洋溢出笑意,渾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已被李行舟玩弄於指掌之間。
    他隨意一句話,就能撩動她的心弦,令她心緒起伏不定,好像她已不再是那個縱橫地下世界多年,用瘋狂與陰謀肆意攪動風雲的邪惡女王,而是變成了毫無城府,不諳世事,渴望著大人讚歎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