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你們認可我的做法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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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接下來幾天有點事要去辦,很抱歉毛利大叔。”
【“沒事,目前那個家夥應該還在盯著十號,不太可能對悠一你下手,說起來柯南那小子也說這兩天他要回家一趟,嘖嘖,一下子怎麽就隻剩我孤家寡人了呢。”】
“幾天後我就回來,毛利大叔你也注意點,還有小蘭,她一個女孩子也很容易被盯上的。”
【“知道了知道了,就這樣。”】
嘟嘟——
景光放下了手中的電話長歎了口氣,略顯煩躁地走到沙發旁躺了進去,目光放空思考著明天的事情。
如同好不容易找到工作的待業人員,焦急而又帶著抵抗地幻想著未來上班的情況。
——他將再次與危險相伴。
不過他從未後悔向白提出了這個要求,就像當初那道傳達下來交付於他手中的臥底任務,他同樣不後悔自己沒有拒絕這件事,並改名換姓前往了黑衣組織。
夜色下歲月靜好。
舒適的風兒從縫隙鑽入,穿過客廳,又隨著漸漸被打開的大門而悄然離去。
但卻還是遺留下了那一抹寒意。
“我回來了,看來你這天的經曆很疲倦啊,怎麽樣,準備好明天的冒險了嗎?”
“...”
景光的目光靜靜注視著白,沒有回話。
當然,也有部分餘光落在了門外那位靠牆由於雙手環抱而故意露出的半個臂膀的人身上,微微抿起的嘴最終什麽都沒說出口。
他僅僅同白點了點頭,便別過了視線,將注意力放在了窗外的夜景上。
白倒不覺得這有什麽的。
叮囑奈布原路返回後,他一邊朝著浴室走去一邊隨手將脫下的風衣搭在了沙發的靠背上,而後準備去衝個涼睡覺。
不過那衣物上傳來的輕微酒味也是很快就被景光所察覺到。
“你不是不喝酒的麽?”
“未成年不喝酒,我現在成年了,再說酒吧開業,我這做店主的滴酒不沾像什麽樣子。”
“...你是不是,又忘了什麽。”
景光刻意放低的聲音中仿佛藏著什麽不可思議,可又由於疲倦的緣故不得不帶上了幾分無可奈何。
他也該預料到了,那作為【重生】代價的體現。
或許最終停留在他麵前的,將會是一位真正的莊園之主,是不再受任何過往記憶約束的自由人,而並非他認識的那位“夏目”。
“哦?所以我曾發過誓我不喝酒?也不太可能,我不會做出這種過於絕對的事情。”
“沒有,早點休息吧。”
沒再過多的解釋,景光隻是起身率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並帶上了門,看起來就好像是對白的回答感到了十足的失望。
哪怕白也不清楚自己是哪裏出了問題。
記憶這東西又不是他想要失去...額,好吧他想,但這也算是大腦的一種保護機製。
他的確是遺忘了一些細節,畢竟過多的記憶隻會讓他的大腦很難運轉,而被動的忘記會讓他感到更加的輕鬆,就連看到琴酒都沒有原先那種由心而生的怨念與恐懼了。
當然,關於其中的親情與憧憬也一同減淡,並在逐漸消散。
浴室內,淋浴的蒸汽模糊了玻璃,也模糊了白的身影,就好像他已然融入了這片水霧之中,便難以分辨其中的黑白。
失憶啊,也不全是壞事。
...
“失憶,也並非全是壞事。”
瞧見歸來的奈布,仍帶著貓頭鷹麵具的伊萊在一樓就主動上前截住了對方重返酒吧的腳步,並將對方引導到了遠離酒吧入口的另一側。
他的這些舉動可不是能放在明麵上來的。
不然,到時候那些或知情的或不知情的家夥一股腦湧上去找白,還不知道會弄出多少麻煩事呢。
“你對他的事很上心。”
奈布神色略帶異樣的看著眼前嘴角微微帶笑的伊萊,他的確比較在意白的想法,也願意根據對方的意願去完成任務或行動。
畢竟不僅是他,換做其他人也一樣。
但是。
伊萊的這些舉動卻顯得有些太過於不知分寸了,甚至幹涉到了白的私人空間。
就連這場狂歡的人員邀請,都是全權由對方處理——在伊萊主動提出由他來計劃人員安排後,白完全沒有拒絕這好意的理由。
哪怕它帶著極強的目的性。
“因為我答應過會幫他,幫他適應這個世界,幫他擺脫受限製的身份,幫他徹底成為一個但凡想掀翻桌麵就無需再惺惺作態的...瘋子。”
伊萊聳了聳肩,隨口同奈布作出了解釋。
他的這番話就像是早就準備好了般,說得格外順暢,可這鄭重的語氣又仿佛並非是在向奈布一個人解釋。
或許也包括他自己,又或者...
“而完成這一出的條件,隻是被世界所同化罷了。”
“隻是?”
麵對奈布迅速皺起的眉頭與壓低聲音的反問,伊萊並不意外,他知道對方無法理解他的做法。
畢竟他也不確定,置之死地後還能否再生。
“世界的針對、混亂的時間線、充滿惡意的人際關係,這些都是當初壓向夏目川上的一條條枷鎖,讓他瘋狂的同時,又壓製著他的理智。
而我在做的,便是切掉那些已經陷入肉中的鏈條,哪怕對方會受到無法避免的傷害。
失憶,正是那道傷痕恢複留下的疤痕。
如今世界充滿善意,再加上時間線的穩定與良好的友人相伴,白的傷勢自然好得快了不少。
現在,你認可我的做法了麽?”
“...”
奈布沒有回話,他隻是用目光緊緊盯著伊萊那副從容不迫的模樣,最終緩緩挪開了視線,沒有提出更多的異議。
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多的辦法了。
伊萊對於奈布的沉默感到十分滿意,於是他再次問向了那些正在觀望的家夥們。
“現在,你們認可我的做法了麽?”
“我!”
小醜大大咧咧地從樓梯口走了出來,完全不在意自己或許應該算作偷聽的行為,他的臉上帶著厚重彩繪。
讓人第一眼便能看到那一道巨大的微笑。
可他給人的態度卻並不像麥克那般讓人感到十分的舒適,反而帶著一股強烈的惡意。
“我剛剛沒看到傑克那家夥啊。
因此好奇地托人回去看了一眼,你猜怎麽著,他不知因為什麽原因陷入了替身死亡的沉睡,可惜呀~沒能有機會參加這次狂歡咯。
哦對了,你就沒有什麽想解釋的嗎,先知?”